隊伍一大早就啓程了,沒有擺儀仗,也不打皇旗,清晨起來的百姓們看見幾千人馬組成的隊伍簇擁着許多大型的馬車,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只以爲是軍隊例行的調動。類似這樣的調動,不僅汴梁,全國各地都時常會有,因此百姓們也沒有感覺有什麼稀奇的。
隊伍離開汴梁城,一路向東,由於與遼國太后約定的會面日子還有兩個月,時間十分充足,因此楊鵬決定先往東行,到了山東之後,再折而向被前往燕京。此時冬去春來,冰消瓦解,萬樹吐綠,原本寂靜的鳥聲又迴盪在了山林之間;之前因爲大地封凍而變得沉寂的山間小溪,也重新煥發了活力,在山谷中流淌,發出清澈悅耳的響聲。
楊蕊這些孩子都十分的興奮,探頭出馬車,指指點點,嘰嘰喳喳。母親們則在旁邊爲他們解說在他們看來十分新奇的各種物事。
隊伍離開汴梁後沒多久,就有傳訊快馬趕了上來,將一封書函承到楊鵬的手中。
楊鵬騎在馬上,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展開看了起來。原來是內閣轉發來的有關西遼的消息。西遼不久之前,以十萬精兵突然攻入了花剌子模,根據細作和商賈傳來的消息,花剌子模因爲正在攻略塞爾柱帝國,又猝不及防,因此遼軍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東邊各城接連陷落,許多肩負守土之責的領主紛紛投降,整個花剌子模東部地區一片混亂,局勢對於遼軍十分有利,對於花剌子模十分不利。
楊鵬看完了報告,心裡思忖道:‘花剌子模想必是看到塞爾柱帝國在十字軍的猛攻之下局勢危殆,於是便想要趁火打劫;又看見西遼正在與我軍鏖戰,料想短時間內東邊無事,因此便安安心心地進攻塞爾柱帝國。那耶律隆慶確實雄才大略,他在東方戰場失利的情況之下,立刻發現了西方戰場的戰機,所以當機立斷與我軍達成了和平協議,調動兵馬征伐花剌子模!這是以有心算無心,花剌子模根本沒料到西遼這麼快就調動了一支主力過去,因此在東方邊境沒有佈置多少力量!如果花剌子模應對不恰當的話,恐怕會出現大問題!’
耶律寒雨騎着馬來到楊鵬身邊,問道:“大哥,有什麼大事嗎?”
楊鵬將書信遞給了她。耶律寒雨接過書信,看了一遍,笑了笑,感嘆道:“耶律隆慶還真是不簡單呢!以前我竟然沒有發現,他居然是一個梟雄!”
楊鵬道:“梟雄在沒有機會的時候,是不會暴露自己的。然而一旦機會到來,他們便如同遇到了風雲的麒麟一般,瞬間化龍!”見耶律寒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解地問道:“怎麼了?”耶律寒雨笑道:“大哥,這話似乎是在說你自己呢!”楊鵬一呃,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其她的女人遠遠地看見楊鵬和耶律寒雨說笑,都感到十分的好奇。
楊鵬收斂了笑容,神色鄭重地看着耶律寒雨。耶律寒雨感到有些詫異。楊鵬道:“媚兒,那耶律寒雨……”耶律寒雨猜到了楊鵬想說的話,笑道:“耶律隆慶所建的西遼,其實與大遼沒有任何關係!再說了,就算是大遼的傳承,大哥你也不需要有什麼顧忌!我,以及那千千萬萬的契丹人,都已經全心全意地效忠燕雲了,都全心全意地認爲自己是燕雲的一份子了!不管大哥有什麼決定,我們契丹人定然全力支持!”隨即笑了笑,把自己的手掌放入楊鵬的大手中,柔聲道:“何況我們都覺得,在燕雲這個大家庭內,契丹人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楊鵬感到十分欣慰,微笑着回望耶律寒雨。
坐在後面馬車中的楊彤看到了這一幕,嫉妒不已,憤然道:“那個狐狸精,又在勾引夫君了!”
坐在旁邊的兒子楊應龍一臉天真地道:“娘,耶律姑姑也是父親的妻子,怎麼就是狐狸精了?”楊彤回過頭來,沒好氣地道:“傻孩子!她要不是狐狸精勾引你爹爹,怎麼會成爲你爹爹的妻子!”楊應龍迷糊了,眨着清澈的大眼睛說道:“娘在成爲爹爹的妻子之前,也不是爹爹的妻子啊!照孃的意思,豈不是娘之前也是狐狸精,因爲勾引爹爹才成爲了爹爹的妻子?”坐在旁邊的侍女忍不住撲哧一笑,立刻意識到實在不該笑出來,連忙捂住了嘴巴。見娘娘瞪眼過來,不由得十分不安。
楊彤回過頭,拿手指戳了戳兒子的額頭,沒好氣地道:“傻孩子,有你這麼說孃的嗎?”見兒子睜着無辜的大眼睛,不由得心頭一凜,只覺得自己實在不該在孩子面前說那樣的話,那是會教壞孩子的。一念至此,連忙道:“龍兒,娘是在說笑話呢!你可不要當真了!”楊應龍恍然大悟,點着腦袋笑道:“原來娘是在說笑話啊!難怪龍兒覺得娘說得好沒道理呢!”楊彤看着兒子天真無邪的模樣,不由得感到有些汗顏。
當天晚上,隊伍便在荒郊野外宿營。一座座篝火生了起來,楊鵬和妻子們坐在一起閒聊,孩子們則在奶孃宮女的照料下在溪邊草地上撒歡,好不快活;隱殺衛士散佈在四周負責外圍警戒,而飛鳳女衛則在準備今天晚上的食物,裊裊炊煙在山林中升起,一陣陣食物的馨香令人垂涎欲滴。
一名飛鳳女衛走到陳梟等人的面前,抱拳道:“陛下,諸位娘娘,食物已經準備好了。”
楊鵬等人擡起目光去尋找孩子們,只見孩子們正在草地上玩得歡。幾個母親揚聲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要他們回來吃飯。幾個孩子在奶孃宮女的帶領下回來了,小模樣都是一副興奮的樣子,比之在汴梁的時候可要充滿活力多了。幾個孩子一頭扎進母親的懷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蕊兒則一頭扎進了老爸的懷抱,搖着小屁股撒着嬌!旁邊的柴永惠有些醋意地道:“蕊兒最喜歡爹爹了,總是把娘晾在了一邊!”
楊鵬呵呵一笑。蕊兒當即離開了老爸的懷抱,一頭鑽進了母親的懷抱,撒嬌道:“蕊兒也最喜歡娘了!”柴永惠笑了笑,沒好氣地道:“小滑頭!”
楊鵬一拍手站了起來,對大家道:“好了,吃飯了。”衆人紛紛站了起來,跟隨着楊鵬走到一座篝火邊,圍着篝火坐了下來。娜仁等女衛士當即將準備好的一盤盤香氣誘人的烤肉分發給個人,隨即又將清水、水果送到個人的手中。
大家一邊閒聊,一邊吃喝。娜仁等契丹族的女衛士圍着篝火跳起了本民族的舞蹈,衆人不由得拍手爲樂,氣氛十分熱烈。
“咦?那是什麼?”坐在母親身邊的楊蕊突然指着後面的黑暗處道。衆人紛紛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頭毛絨絨的東西正趴伏在不遠處,不由得一驚。娜仁等女衛士當即拔刀出鞘奔了上去。片刻之後,只見娜仁抱着一個毛球回來了。娜仁笑道:“是一頭小熊,可能是聞到食物的香味過來的。”幾個孩子看見娜仁手中那個毛茸茸胖乎乎萌萌噠可愛得冒泡的小熊,眼睛早就亮了,那副模樣就好像現代社會的孩子看到了最喜歡的玩具似的。
幾個孩子歡叫一聲,紛紛奔到娜仁跟前,伸着雙手叫喊道:“給我抱抱!給我抱抱!”這可讓娜仁爲難了,都是皇子皇女,交給誰好呢。靈機一動,便道:“這個還是有點危險的。”隨即便抱着小熊走到楊鵬身旁,將小熊交給了楊鵬,至於陛下將小熊交給哪個孩子可就不是她需要管的事情了。
楊鵬見小熊一雙眼睛直瞪瞪地瞪着冒着熱氣的烤肉,一雙小爪子向烤肉伸着,嘴裡發出低低的叫聲。看樣子他是餓了。楊鵬把小熊放在面前,把自己吃剩下的那盤烤肉拿過來,放在它的面前,小熊歡呼了一聲,坐在草地上,兩隻爪子抱着烤肉便狼吞虎嚥起來,吃相十分的可愛。
幾個孩子圍在周圍,眼睛大大地看着小熊吃東西,一副好喜歡好喜歡的模樣。楊蕊突然站起來,奔到自己的食盤邊,兩隻手抱起自己的食盤奔了回來,也放到了小熊的面前,渴望地道:“小熊乖乖!我給你拿好吃的來了!”其他孩子見狀,連忙也把自己的食物拿來給小熊吃。可是小熊身體很小,吃的自然也不是很多,楊鵬剩下的那盤烤肉都沒能吃完,便吃飽了,因此也就沒有去碰孩子們拿來的食物。孩子們見狀,都失望極了。
小熊挪動着胖乎乎的身體來到楊鵬腳邊,拿腦袋拱着楊鵬的小腿,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模樣十分親暱。耶侓觀音笑道:“它把大哥當成母親了!”衆人笑了起來。楊鵬笑道:“不會吧!”耶侓觀音道:“動物就是這樣的,誰哺育了它們,它們就會認誰是它們的母親。”
楊鵬笑道:“這小傢伙的母親一定就在附近,它只不過是因爲吃了我的東西所以喜歡我。”
耶侓觀音點了點頭,道:“也有這個可能。”隨即皺眉道:“要是大熊在附近的話,晚上可不安全啊!”扭頭對娜仁道:“去告訴王開,仔細搜索周圍的山林。如果發現大熊,不要驚擾,立刻回來報告。”娜仁應了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只見外圍的隱殺們便行動起來。
楊蕊和孩子們蹲在地上逗小熊,小熊很害怕的樣子,緊緊地抓着楊鵬的褲腳。孩子們只覺得小熊的這個樣子更加可愛了,好想抱一抱,可是又有些不敢。
不久之後,王開回來稟報道:“啓稟陛下,周圍都已經搜遍了,沒有發現任何野獸的蹤影。連蹤跡都沒有。”
楊鵬看向耶侓觀音。耶侓觀音看了一眼抓着楊鵬褲腳不放的小熊,道:“這頭小熊的母親可能已經死了,否則母熊絕不可能不在附近!”幾個已經有了孩子的女人登時覺得這頭小熊實在是太可憐了!
楊鵬低頭看了一眼小熊。楊蕊拽着楊鵬的袖子,央求道:“老爸,這個小熊好可憐啊!我們就把它收養了吧!”其他孩子也都是一副央求的神情。楊鵬原本也有這個意思,笑道:“好吧,就收養了它!”衆孩子登時歡呼了起來。小熊則抱着楊鵬的小腿,一臉無辜地看着歡呼雀躍的楊蕊他們。
接下來的日子裡,一行人一路緩緩行進,沿途玩賞春色,孩子們早已經和小熊玩成了一片,歡樂的笑聲一路洋溢。
這天午後,隊伍路經河北地區地一座村鎮,楊鵬記的當年遼軍南下侵略之時,自己來過這裡,當時這裡滿目瘡痍,房屋盡毀,稻田荒蕪,荒野上到處都是死人的屍體,禿鷲在天空中盤旋。然而如今,景象完全不同了,精巧的木屋眼影在山水之間,小橋流水,農田連片,田園牧歌悠揚地迴盪在田間地頭,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遠處,一羣頑皮的孩子竟然不怕寒冷在溪中溪水,嘻嘻哈哈的笑聲和着小溪潺潺的水流聲。其實這一路上,所經過的地方都是如此祥和美麗的景象。如今的中原大地,很難讓人想象,數年之間居然還是血肉橫飛混亂喧囂的殺場!數年之間的變化,可謂滄海桑田,讓人感慨不已!
楊鵬一行人一路玩賞風光,直到二月下旬才抵達燕京。抵達燕京後,在行宮安頓下來。所謂行宮,便是之前的燕王王宮,最早之前是遼國南院大王的宮殿。
楊鵬在書房裡接見燕雲十六州總督兼行軍大總管楊九妹。楊九妹盈盈一拜:“臣拜見陛下!”
楊鵬笑道:“我們兩個之間,何須這麼多虛禮!”
楊九妹直起腰來,看向楊鵬,美眸中閃爍着異樣的神采,紅脣輕啓:“啓稟陛下,日前接到遼國方面的消息,遼國太后王君已經率領三萬護駕親軍到了古北館附近。”楊鵬點了點頭,想起先前韓德讓對自己說過的話,對於王君此行的目的不由得十分好奇。
楊九妹道:“陛下,這件事情臣覺得有些蹊蹺。”
楊鵬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楊九妹繼續道:“遼國太后實在沒有道理主動與陛下會面!而且他們居然就不擔心會面之時,陛下突起發難嗎?那遼國太后,不過是個嬌滴滴的女子,而陛下,天下人共知,乃是驍勇無雙威震天下的英雄!如果陛下突然發難,那遼國太后不過是虎狼爪下的羔羊,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楊鵬調侃道:“九妹,難道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這樣一個欺負女人的爛男人嗎?”
楊九妹紅了紅嬌顏,嗔道:“我只是就事論事,難道遼國人不應該擔心這一點嗎?”
楊鵬站了起來,走到楊九妹的面前,看着她思忖道:“你是說,遼國人可能有什麼陰謀?”
楊九妹皺眉道:“我確實有這樣的擔心,不過奇怪的是,我們的斥候和細作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遼國人似乎並沒有耍陰謀的樣子!可是……”
楊鵬握住楊九妹的纖手。楊九妹放心一蕩,下面的話便說不出來了,擡起頭來看着楊鵬,美眸中盪漾着海樣的情意和濃濃的幽怨,這樣一個眼神,彷彿包含了千言萬語一般,楊鵬已然明白了她的心思。楊鵬不由得柔情千轉,情不自禁地將她摟進懷裡。
楊九妹不由得情動起來,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摟住楊鵬的虎腰,喃喃道:“我好想你!”
楊鵬的一顆心登時化作無數柔絲,百纏千繞。
楊九妹突然心頭一凜,趕緊推開了楊鵬。見楊鵬一臉不解地看着自己,垂着頭,紅着臉道:“讓他們看見了不好!”
楊鵬笑了笑,道:“晚上我去找你。”楊九妹芳心一蕩,沒有表示反對。想到正事,連忙把滿腔的綺念暫時拋到腦後,白了楊鵬一眼,道:“與王君會面這件事我實在有些擔心!你千萬不要大意了!”
楊鵬笑道:“不會有事的。我們準備十分充足,就算遼人有什麼陰謀,也不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楊九妹點了點頭,心裡卻還是放心不下。想起不久前收到的一些情報,道:“從汴梁發來了紅色報告,關於西邊的和越李朝的,另外我最近收到了從倭國發來的報告。”
楊鵬道:“這些事情等晚上你再跟我說吧。”楊九妹紅着嬌顏,沒好氣地道:“晚上你還有心思聽嗎?”楊鵬嘿嘿一笑,拿右手食指挑起楊九妹的下巴,笑道:“我可不是昏君,在娛樂的同時,是不會忘記辦正事的!”
楊九妹嗔道:“你同我在一起難道就是爲了娛樂?”
楊鵬正色道:“是爲了我們兩個之間感情的交融!爲了我們的感情能夠在這種活動中得到昇華!”
楊九妹撲哧一笑,橫了楊鵬一眼,“胡說八道!”
楊鵬摟着楊九妹,情不自禁地道:“九妹,這些天我經常想你!”楊九妹嘆了口氣,“我也經常想你!特別是忙完了一天之後!”楊鵬激動地道:“九妹,咱們就不要相互折磨對方了!”楊九妹皺眉搖了搖頭,“不行!”擡頭看了楊鵬一眼,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這個人很自私的,不想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讓我做你的情人就好了,那樣,每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完全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楊鵬苦笑道:“我真是搞不明白你的心思啊!”楊九妹嫣然一笑。
輕輕地推了推楊鵬的胸膛,道:“我要去看看大姐了。”楊鵬突然吻住了楊九妹的紅脣,楊九妹芳心一顫,情不自禁瘋狂地回吻起來。楊九妹用全部意志力剋制住自己的慾望,輕輕地推開了楊鵬。兩人看着對方,臉孔近在咫尺,就連對方的呼吸都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楊九妹嗔道:“別鬧了!放開我!”楊鵬放開了楊九妹。
楊九妹走出了書房,背影十分曼妙動人。楊九妹突然停下腳步,回眸一笑,道:“晚上我等你!可不許不來啊!”楊鵬心頭一蕩,回過神來時,伊人已經無影無蹤了。
楊鵬不由得感嘆了一聲,回想身邊這許多的妖嬈,各有各的美麗,卻都對自己情深意重。楊鵬不由得擔心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好了,以後是不是老天會給自己噁心?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拋到了腦後。想到許久沒有看看燕京城的模樣了,於是叫來衛士,吩咐了一番,然後便離開了行宮。
楊鵬在街道上閒逛着,發現燕京城內十分的安靜,與喧囂熱鬧的汴梁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只偶爾有南來北往的商賈經過時,會喧囂那麼一下。不管是從北方南下的商賈,還是從南方北上的商賈,在燕京城中都不會過多的停留,因爲他們的最終目的地都不是燕京。從北方來的商賈,最終的目的地是汴梁,而從南方北上的商賈,最終的目的地則是遼國的上京城。燕京已經不再是燕雲的中心了,卻成爲了一個十分安逸的所在。人置身其中,下意識地便會生出一種懶散的感覺來。陽光照耀下的城市,是那樣的祥和安靜。
“大哥!”一聲驚喜的呼喚從楊鵬的背後傳來。
楊鵬停下腳步,循聲看去,只見一位身着白色貂絨的美麗女子滿臉歡喜的奔來,竟然是許久不見的趙香香!楊鵬不由頭的十分高興。
趙香香領着貼身侍女菊兒奔到楊鵬面前,激動地道:“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大哥!”
楊鵬笑道:“我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見我們的大才女啊!”趙香香紅了紅面頰。楊鵬看了看四周,見不遠處有一家酒樓,也掛着樊樓的牌子,那是樊樓的分店,也屬於官營產業,於是指着那座樊樓道:“我們去那邊坐一坐吧!”趙香香點了點頭。衆人於是朝樊樓走去。在外圍負責保護楊鵬的密衛們也跟着行動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