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隆慶一副萎靡不振病體懨懨的模樣,不過看見了耶律中和耶律夷列卻精神一振,十分喜悅的模樣。“你們兩個來了!很好,很好!”
耶律夷列怒氣衝衝地道:“父皇,兒臣定要爲你復仇!”
耶律隆慶緩緩地擺了擺手。耶律夷列大感訝異,問道:“父皇難道不要復仇嗎?大明人讓我們損失如此慘重,還佔去了大片的土地,我們怎能就此罷休!”
耶律隆慶望着前方,皺眉道:“朕自率領族人遷居西域,百戰而重建西遼帝國,之後開疆拓土,南征北戰,東征西討,擊敗無數強敵,未嘗一敗!然而今日朕卻敗了,敗得如此之慘,如此之慘啊!”說到這裡不由得情緒激動,劇烈地咳嗽起來。衆人看見這樣的景象,都不由得緊張起來,米爾斯急忙沖帳外叫道:“御醫!”老御醫已經聽見皇帝的咳嗽聲奔進來了。只見他急奔到牀榻前,從隨身的小琉璃瓶子中倒出了一粒紅色的藥丸,趕緊給耶律隆慶喂下,隨即從一旁的小杌子上拿來清水喂耶律隆慶喝了。耶律隆慶咕嚕一聲用水和着藥丸吞嚥了下去。然而耶律隆慶卻兀自咳嗽不休,那老御醫則不停地在耶律隆慶背後輕輕地拍打撫摸,好一陣子過後,耶律隆慶的咳嗽才漸漸地平復了下來。
衆人見耶律隆慶情況轉好,懸着的心都不由得放下了。
老御醫一臉擔憂地道:“陛下千萬保重龍體,切不可動怒啊!”
耶律隆慶點了點頭。老御醫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躬身退了下去。
耶律隆慶掃視了衆人一眼,道:“你們不用擔心,朕暫時還死不了。”隨即目光看向耶律夷列,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道:“你以爲父皇沒有用,所以纔會敗給大明嗎?”
耶律夷列心頭一凜,連忙跪下,叩首道:“兒臣絕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耶律隆慶嘆了口氣,道:“你有這種想法,父皇也不會怪你。因爲就在不久之前,父皇也以爲大明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面上流露出悵然之色,繼續道:“這一戰,父皇精心策劃,滿以爲勝券在握,然而結果卻截然相反!我軍不禁沒有取得絲毫勝利,反而損失慘重,大敗虧輸!這陰山地區,只怕是沒法收復了!”耶律夷列想要說什麼,最終卻忍住了。
耶律隆慶看向耶律中,問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的大軍只怕是全軍覆沒了吧?”
耶律中羞愧無地,撲通一聲跪下,請罪道:“臣無能,二十幾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臣只帶着兩萬多殘兵敗將逃了回來!”
耶律隆慶點了點頭,道:“你還帶回來了兩萬多人馬,也算是不錯了。”目光看向耶律夷列,語重心長地道:“經此一戰,我已經徹底看明白了。雖然我恨不得將那楊鵬千刀萬剮,卻不得不承認,卻不得不承認,楊鵬是這一千年來不世出的梟雄,我不如他,不如他啊!”頓了頓,又神色凝重地道:“華夏一族在他的領導之下已經變成了一個空前強大的帝國,貿然與他們做戰的結果只能是自招禍端!兒啊,你雖然勇猛無雙,然而卻不可能是大明的對手,不可能是楊鵬的對手!你的心裡切不可存有報仇的念頭!”
耶律夷列心裡大大地不以爲然,然而卻不敢反對父皇的話,躬身應諾。
耶律隆慶看着這個唯一的兒子,不由得嘆了口氣,道:“起來吧。”耶律夷列站了起來,退到了一旁。耶律隆慶看了看兒子,心裡不由的有些擔憂。暫時將這份擔憂按下,目光轉到耶律中的臉上,道:“北方必須要人坐鎮,你就不要在此耽擱了,立刻率領手下的兵馬趕赴北方坐鎮!”耶律中躬身應諾。
耶律隆慶又看向米爾斯,道:“米爾斯,這段時間以來,你的表現很好,不愧是我西遼的大將軍!”米爾斯躬身道:“陛下過獎了!”耶律隆慶擺了擺手,道:“你之前不斷敗在大明手中,我對你頗有不滿。如今看來,是我錯了,並非是你無能,實在是對手太過強大!大明啊,我們怎麼會面對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在場的衆人除了耶律夷列之外,全都不禁心有同感,皺起了眉頭。
耶律隆慶對米爾斯道:“米爾斯,你是最熟悉大明情況的,你認爲現在該怎麼辦?”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米爾斯的臉上。
米爾斯是忖片刻,躬身道:“陛下,末將認爲,與大明的戰爭不可以再持續下去了!我們應當立刻結束戰爭,與大明恢復和平關係!”
耶律夷列大爲不滿,當即斥責道:“我們怎能與仇人言和!”
米爾斯沒有說話。耶律隆慶衝耶律夷列喝道:“不可對米爾斯無禮!”耶律夷列聞言,心中大爲不滿,而米爾斯則感動得無以復加,只覺得皇帝陛下不僅是將自己當作臣來看待。
耶律隆慶思忖道:“米爾斯的建議很正確,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要結束與大明的戰爭!我們大遼已經是元氣大傷了,戰爭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耶律夷列皺眉道:“父皇,就是我們想要結束戰爭,那楊鵬也不會同意的!我要是那楊鵬,剛剛取得幾場大勝,我們大遼損失慘重,正是趁機擴大戰果的大好時機,爲何要結束戰爭?”
耶律隆慶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不,他要是真的想要滅我們大遼的話,先前我軍撤退的時候,他便會大舉追擊了!那正是一舉徹底擊潰我軍的大好時機,他卻放棄了!這說明他還想要我們西遼存在下去,並不想對我們趕盡殺絕!”米爾斯點頭道:“確實如此!”阿里達理不解地道:“楊鵬爲什麼不想滅了我們?”米爾斯沒有說話,看向耶律隆慶。耶律隆慶道:“這其中的具體緣由恐怕只有楊鵬自己知道。不過我想耶律寒雨,是其中十分重要的原因。”衆人聞言,都心頭一動。
耶律隆慶思忖道:“楊鵬其人,絕對是千年來不世出的蓋世梟雄!不過他卻也有一個很大的弱點,那便是對於女人。因此遼人便以王君要挾住了楊鵬。這一次楊鵬之所以沒有對我們趕盡殺絕,恐怕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不想讓耶律寒雨難過。”衆將不由得點了點頭。阿里達理一臉鬱悶地道:“沒想到我們竟然要靠女人才能倖免於難!”這話一出,衆人都不禁感到難堪,對於這個問題,衆人自然都是清楚的,不過卻在心裡刻意迴避,沒想到阿里達理這個粗魯的傢伙竟然直截了當地說出來了。
耶律夷列哼了一聲,道:“這些都只是猜測。說不定楊鵬他之所以沒有追殺父皇是有別的陰謀。”
衆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耶律夷列所言自然也是很有道理的。
耶律隆慶道:“不管楊鵬有什麼陰謀,我們都該派人去求和。”看向米爾斯,道:“米爾斯,你親自去一趟和州,楊鵬應該還呆在和州沒有離開。”米爾斯躬身應諾,隨即道:“陛下,屬下恐怕不好就這樣前往和州啊!”
耶律隆慶點了點頭,苦笑道:“既然是去求和,自然不能空手而去。你去見了楊鵬,就代表我表示願意將陰山地區割讓給大明。同時我們大遼還將割讓粘拔恩等部給大明。”
衆人都吃了一驚,大家對於把陰山地區割讓給大明是早有預料的,逼近陰山已經被大明佔領了,如今看來也難以奪回了,不如就做個姿態。大家沒想到的是,耶律隆慶竟然還要將粘拔恩等部落也割讓給大明,那一片土地水草豐美,地域廣袤還超過了陰山地區,如今明明還在己方的掌控之中,爲何要割讓給大明人?耶律夷列首先便忍不住了,阻止道;“父皇,我們不可將粘拔恩等部落割讓給大明啊!我們損失已經十分巨大,再將粘拔恩等部割讓給大明,我們的損失就難以忍受了!”阿里達理附和道:“不錯!這樣真是太虧了!太讓人憋屈了!”
耶律隆慶淡淡地道:“粘拔恩等部本來也不是那麼聽招呼的,那一片地域雖然不小,水草雖然豐美,可是這些年給帝國有創造什麼收益嗎?”耶律夷列說不出話來了,他雖然不願意割讓粘拔恩等部,可是粘拔恩等部的情況確實如同耶律隆慶所言的那樣,這些年對於整個帝國確實沒有什麼貢獻,反而粘拔恩等部每次隨同帝國大軍出征,都要分掉大量的戰利品,而且還要大掠佔領區,在某種程度上而言,粘拔恩等部對於大遼簡直是弊多利少!
耶律隆慶繼續道:“另外,粘拔恩等部落區如今恐怕也難以保住了。我軍如今損失慘重,粘拔恩諸部落定然會心存異志,於其被他們消耗力量,不如將這塊雞肋作爲禮物扔給大明人。一來表示我們的求和的誠意,二來也好利用粘拔恩等部落牽制大明。”
衆人聞言,都是眼睛一亮,即便是最不樂意的耶律夷列也不禁感到父皇的計策一舉數得,堪稱妙計。
耶律中道:“陛下英明!屬下率部突圍之時,那粘拔恩等部便不聽命令,擅自向北方突圍,雖然大部被大明殲滅,不過酋長等人卻幾乎都逃了出去。他們如今看見我們大遼不如以前了,等定會反叛,陛下將他們扔給大明人,可以說是禍水東引了!”
耶律隆慶對米爾斯道:“這就是我們送給大明的禮物。你立刻前往和州。”米爾斯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耶律隆慶掃視了衆人一眼,目光落在阿里代伊的臉上,道:“阿里代伊留下,其他人都下去。”衆人躬身應諾,退了下去。
耶律隆慶示意阿里代伊上前來,阿里代伊躬身來到耶律隆慶的牀榻邊。耶律隆慶壓低聲音道:“你,立刻派親信前往都城,將耶律鴻鈞帶來!”阿里代伊一副不明就裡的模樣。耶律隆慶嘆了口氣,撫摸了一下胸口,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清楚,我恐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阿里代伊大驚,慌忙跪下,求道:“陛下千萬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耶律隆慶呵呵一笑,道:“人誰無死,有什麼好諱言的!”隨即皺起眉頭,道:“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啊!”收回了思緒,從枕頭邊取出一封書信交給了阿里代伊,道:“這是我的親筆書信,無必要交到鴻鈞手中。”阿里代伊躬身應諾,伸出雙手接下書信,退出了大帳。
耶律隆慶望着帳篷頂,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既然有我耶律隆慶,爲何還要降臨楊鵬?”一腔煩惡突然涌了上來,哇地一聲竟然噴出老大一口鮮血。耶律隆慶一驚,卻沒有聲張。……
楊鵬疾步來到大廳,看見了風塵僕僕的楊延昭等將,不由得心中喜悅。楊延昭等人一見到楊鵬,也都是心中一喜,紛紛拜道:“陛下!”
楊鵬上前扶起了楊延昭,哈哈一笑,道:“六哥幹得好啊!短短几天之內就全殲了耶律中二十餘萬大軍!”
楊延昭笑道:“末將不敢居功!若非陛下留在和州擾亂了耶律隆慶的判斷,末將等怎可能取得如此戰績!再者,末將以二十萬對二十餘萬,獲勝又何足道哉;可陛下卻是以不到兩萬的兵馬擊敗了耶律隆慶二十萬大軍,如此戰績,真是讓人歎爲觀止啊!”楊鵬哈哈一笑,道:“這功勞什麼的,咱們就不必分來分去的了!最重要的是,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好好喝一杯酒了!”衆將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楊二丫領着一隊女衛士端着酒肉佳餚魚貫而入。楊延昭等見道楊二丫,連忙拜道:“娘娘!”楊二丫嫣然一笑,道:“諸位不必多禮!此非正式場合,大家隨意就好!”衆人躬身應諾。楊二丫領着衆女衛士將酒菜擺好,揮退了衆衛士,走到楊鵬身邊。楊鵬笑着揚聲道:“廢話咱們就不說了。來來來,大家入座喝酒!”說着,楊鵬自己先坐了下來。衆人也紛紛入席,楊二丫則坐在楊鵬的身旁。
酒到杯乾,光籌交錯,現場的氣氛十分熱烈。幾巡酒過後,楊鵬和楊二丫等人聊起了當年一同抵禦契丹軍的事情。楊延昭回想當年光景,不由得感慨萬千,道:“當日,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們華夏一族會這麼快的便從廢墟上崛起了!”隨即朝楊鵬抱拳道:“陛下之功業,直可與唐宗宋祖交相輝映啊!”衆將都深有同感。楊琪笑道;“唐宗宋祖又如何比得上大哥呢!”衆人也不禁有這樣的感覺。
楊鵬笑道:“唐宗宋祖什麼的,那都是古人了,就不去說他們了!和古人比也沒什麼意思,咱們只要做好眼前的事情也就夠了!時不我待,只爭朝夕!”
衆人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一股豪情。
衆人一邊閒聊一邊喝酒。楊鵬微笑着對楊琪道:“昨天晚上,你楊二丫姐姐對我說:‘八姐不小了,該給她找個好夫婿了!’……”正在喝酒的楊琪登時羞紅了嬌顏,抗聲道:“我纔不要找夫婿呢!”衆人都大笑起來,楊延昭一臉愛寵地看着八妹,半寵溺半斥責地道:“和陛下說話怎能如此無禮!”
楊鵬擺了擺手,笑道:“自家人,不必拘禮,越隨便越好!”隨即笑着問楊琪道:“八姐,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了,所以不要小弟給你找夫婿啊?”楊靖跟着起鬨道:“是啊!要是妹子有意中人了,說出來就是。他要是不肯,俺楊靖便將他綁來了!要是他不肯拜堂,俺楊靖就一斧頭下去,剁了他的狗頭!”現場鬨堂大笑。
楊琪嬌顏通紅,彷彿要滴出血來了,羞臊氣惱地道:“我纔沒有意中人呢!”
楊鵬指了指在座地一班青年悍將,笑道:“咱們大明悍將個個都是男人中的男人!這裡就有不少好的,咱們也別去別的地方找了,就在這裡找吧。八姐看上了哪一個,指出來就是,大哥給你主婚!”
衆悍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匯聚到了楊琪的身上。楊琪見狀,大感不自在,秀眉倒豎,眼睛一瞪,喝道:“看什麼看!”現場登時爆出了一陣鬨笑聲。楊鵬調侃道:“八姐,你這麼兇,可是會嚇跑好男人的!”楊琪通紅着嬌顏,氣惱地道:“大哥你再戲弄我,我可就真的生你的氣了!”
楊鵬哈哈一笑,點頭道:“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這件事咱們暫時放下。八姐害羞了,咱們不在這裡說。”隨即大家又閒聊起別的事情來,從國內的一些趣聞,聊到了進入西遼以來的一些見聞。
當天晚些時候,楊琪陪着楊二丫說話,楊鵬和楊延昭則在城牆上漫步。楊鵬問道:“這一戰,你們損失情況如何?”楊延昭道:“損失不大。陣亡者九千一百餘人,負傷者兩萬餘人。”“戰果呢?”“斬殺敵人六萬五千餘,俘虜十三萬三千餘,另有數萬敵人逃脫。”楊鵬點了點頭,笑道:“又有十幾萬的免費勞動力了,很好。”
楊延昭抱拳道:“陛下,末將建議就利用這十幾萬俘虜去修築整個寧夏地區以及從玉門關到和州的官道。”
楊鵬點了點頭,道:“道路是很重要的。不僅是發展經濟開展貿易的血脈,也是軍隊運動的戰略設施。好,就讓這十幾萬俘虜去修路。”
兩人繼續漫步着,楊鵬問道;“六哥,你說耶律隆慶經此一敗之後會有什麼行動?”楊延昭思忖道:“耶律隆慶堪稱雄主,他一定可以看清如今的形勢。經此一敗,西遼不僅元氣大傷,而且士氣大挫,西遼方面恐怕是不能也不敢與我們爲敵了。我估計他們不久之後就會派人來求和。”楊鵬點了點頭。
楊延昭想起一件事情,神色鄭重地抱拳道:“陛下,末將有些話不能不說!可若是冒犯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楊鵬笑道:“哪有什麼罪不罪的,六哥有話但說無妨!”
楊延昭道:“陛下不該爲了娘娘而因私廢公!”
楊鵬停下腳步,道:“六哥說的是我放走耶律隆慶的事?”
楊延昭道:“當時西遼軍逃遁,一片混亂,若陛下乘勢掩殺,有很大機會可以擒殺耶律隆慶!耶律隆慶若死,西遼必定大亂,那個時候,我軍便可集結一支精銳直搗虎思斡耳朵,就算不能一舉定鼎西域,也定可將西海以南的大片土地收入囊中!”
楊鵬點頭道:“六哥說得對。”隨即苦笑道:“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實在是不想讓她們傷心。雖然她們都識得大體,可是畢竟血脈相連啊,如若耶律隆慶真的死在我的手上,她們雖然不會怪我,但肯定會令她們十分難過的。作爲男人,我可不想自己的女人傷心。唉,我終究只是個人,不是個神,要完全做到大公無私也是不可能的啊!”
楊延昭點了點頭,不禁感覺皇帝真是不好做啊!
楊鵬道:“這件事情我會考慮,但我最終的決定恐怕會令六哥失望。”楊延昭笑道:“陛下這麼做其實又有什麼錯呢!只是末將身爲人臣,有些話不能不說罷了!”楊鵬笑了笑,半開玩笑的道:“總歸是男人難做啊!”楊延昭哈哈大笑。
兩人繼續向前漫步。楊鵬道:“天山地區非常重要,是我們經略西方的橋頭堡,也是抵禦來自西方威脅的屏障堡壘。如今天山地區既然落入了我們的手中,便要好好經營纔是。”天山就是陰山,陰山就是天山,其實在古代,叫做陰山的大山有不少,楊鵬爲了區分也是因爲自己習慣的緣故,因此已經將陰山改稱爲天山了。
楊延昭道:“寧夏地區的防禦重點還是契丹人。末將建議與段大將軍分頭行事,末將坐鎮天山,段大將軍則坐鎮興慶府。兩者之間互爲犄角,相互支持。”楊鵬思忖着點了點頭,道:“契丹人確實不能不管。”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