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面對眼前的局面也不禁有些慌張起來,立刻下令道:“不要等到明天了,即刻傳令各軍,向法扎巴德撤退!”馬勁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已經入睡的神羅陸軍大元帥古德被親兵叫醒了,沒好氣地問道:“深更半夜的,吵什麼!”親兵立刻道:“戈麥斯將軍來了。”
古德從牀上坐了起來,道:“叫他進來。”親兵應了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一身戎裝的戈麥斯疾步進來了。一見到坐在牀上的古德,立刻鞠躬道:“大元帥,山上好像出了什麼狀況,一片亂糟糟的!”
古德立刻站了起來,疾步奔出了大帳,朝山上望去。此時月華滿天,山上的情況隱隱約約看得清楚,只見山上人影憧憧,似乎無數人馬正在準備行動似的。古德眉頭一皺,立刻下令道:“傳令各軍準備戰鬥!”戈麥斯應了一聲,立刻奔了下去。古德則反身奔入大帳,招來親兵,在親兵的幫助下迅速穿戴好了甲冑披風,然後又出了大帳。
片刻之後,戈麥斯回來稟報道:“大元帥,各軍正在集結之中。”古德看了一眼軍營中,只見火光的映照下,各軍正在迅速集結,鏗鏘聲陣陣,腳步聲隆隆。
古德重新朝山上望去,看見山上的動靜似乎越來越小了,不由得心中疑惑。
不久之後,有斥候奔來向古德稟報道:“大元帥,敵軍已經離開寡婦山向東撤退了!”
古德心頭一動,立刻下令戈麥斯率領所有騎兵追擊,隨即令步軍大隊隨後跟進。
十字軍營地登時人喊馬嘶起來,十幾二十萬騎兵步兵如同潮水一般涌出了軍營,一小部分往寡婦山上而去,絕大部分則繞過寡婦山朝東邊滾滾而去。
清晨時分,太陽從東方升起了,大地放亮起來。追趕大明軍的三萬多十字軍輕騎兵看見前方人馬涌動,成千上萬的大明戰騎正迎面涌來。十字軍騎兵興奮起來,人人發出吶喊,戈麥斯一馬當先,率領騎兵對着前方的敵軍騎兵奔涌而去。兩座騎兵浪潮高速對進,轟隆隆的大響擂動天地,奔涌的鐵蹄如海如潮,閃爍的寒光就好似波光粼粼的海面!頃刻之間,雙方戰騎猛地撞在一起,隨即直朝對方兵潮中穿插進去,吼叫聲響成一片,夾雜着人臨死前的慘叫聲,兵器撞擊的大響與馬嘶聲交相輝映!
這一場惡戰雙方殺得天昏地喊,大明戰騎雖然不到對手的三分之一,卻拼死突擊,殺得人如血人馬似血馬!十字軍見大明軍如此兇悍,也不禁發了狠氣,拼命衝鋒,三萬騎兵如同浪濤一般不斷席捲大明軍!慘烈的戰場之上,人喊馬嘶,人仰馬翻,馬的屍體鋪了一地,人的屍體由鋪在馬上!
如此而戰,一直持續到了黃昏時候。十字軍的步軍和重甲騎兵上來了,眼見眼前慘烈異常的戰場都是大驚失色,隨即古德下令全軍進攻。馬勁率領的大明戰騎其實已經處境十分艱難了,只是靠着鋼鐵般的頑強意志才勉強與三倍敵軍騎兵戰到此刻,如今眼見如海如潮的敵軍大隊來到,人人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一種筋疲力竭的感覺來。馬勁知道再打下去除了全軍覆沒的結果之外不會有任何好處,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因此便當機立斷率領殘存的戰騎脫離戰鬥朝東邊奔馳而去。而十字軍騎兵打到此刻,也已經筋疲力盡了,眼見敵軍撤退,卻根本興不起追擊的念頭來。
古德下令大軍追擊前進,神羅大軍便墜着大明軍撤退的方向不斷追擊。
大明軍戰騎與敵人戰騎血戰了一天,傷亡慘重,不過他們的犧牲卻爲大部隊的撤退贏得了時間。黃昏時分,第八軍團主力部隊終於退到了法扎巴德。然而眼前的景象卻令司行方等人大驚失色。法扎巴德竟然四門大開,城外十分安靜,城內也沒有任何聲音。
行方當即率領大軍奔入城中,只見原本擁擠了無數逃難者的城市竟然人去樓空變成了一座空空蕩蕩的空城了!
行方立刻命一部分兵馬守衛四門關上城門,同時令其他將士去尋找城中的軍民。大明將士四散尋找城中的人,許久之後才找來了幾個年老的乞丐。
司行方讓庫馬爾詢問他們城中的人都到哪裡去了。庫馬爾立刻以天竺語詢問。一個老乞丐嘰裡咕嚕地說了一番話,庫馬爾急忙翻譯給司行方道:“他說城中的人早就跑了!”行方雖然已經有所預料,然而聽到這番話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氣憤地罵道:“自己的家園土地都不要了,難道要我們大明軍替他們守衛嗎?”隨即司行方又透過庫馬爾與那幾個乞丐溝通,漸漸地瞭解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在大明軍離開法扎巴德後不久,各種流言便在法扎巴德城內傳得甚囂塵上。天竺君臣和百姓惶恐不已,隨即也不知是誰牽的頭,城中的人開始蜂擁外逃,連皇帝和大臣貴族們也逃走了。喧囂了一整天,整個城市就變成了一座空城了。
行方在罵了天竺人一通過後,只覺得這法扎巴德也是不可守的了,決定等待馬勁回來之後立刻撤退,先退往巴特納,與大將軍匯合後再說。巴特納,在法扎巴德東邊五六百里。巴特納不同於法扎巴德,是與勒克瑙地位相同的大城,也是目前天竺東邊最重要的城市,那是屬於天竺東方軍團的地盤。
夜色黑暗了下來,到了半夜時分,城外突然傳來人馬喧囂。行方立刻奔上城牆朝城外望去,夜色昏暗根本看不清楚來的是什麼人,來了多少人。
片刻之後,轟隆隆的馬蹄聲來到城門外停下。司行方藉着火把的光輝看見了當頭渾身浴血的馬勁,心頭一喜,當即下令打開城門。
城門吱呀吱呀地打開了,馬勁立刻率領麾下戰騎奔進了城門。隨即城門轟然關上。
行方本下城牆,看見只回來了不到一般的騎兵,不由得心頭一緊。馬勁跳下戰馬,踉蹌了一下,趕緊扶住了馬鞍纔沒有摔倒。司行方奔到馬勁面前,感嘆道:“兄弟,辛苦了!”馬勁搖了搖頭,道:“死了許多兄弟,不過總算遲滯了敵軍的進程!”隨即抱拳道:“大將軍,敵軍凌晨時分就會趕到,應該早做打算纔是!”
行方氣憤地道:“他媽的,那些沒卵蛋的天竺人早就跑得沒影了,這座城市現在除了我們幾乎就沒有別人了!”馬勁吃了一驚,“城內的天竺人都跑了?”行方點了點頭。馬勁氣惱地道:“咱們被天竺人賣了!他們利用我們阻擋十字軍,自己卻都跑了!”行方氣憤地道:“就是這麼回事!”
馬勁急聲道:“大將軍,咱們可沒必要去給天竺人背鍋!如今我軍兵力不足,敵軍兵鋒正盛,我們應該立刻撤退!”行方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打算退到巴特納等候大將軍,就等你回來。你現在回來了,我們可以行動了。”馬勁立刻道:“我去準備!”司行方連忙拉住了馬勁,道:“你和你的騎兵好好休息一下,其它的事情我來做。”隨即對身邊的幾個親兵道:“立刻傳令下去,大軍向東城門集結。”幾個親兵應了一聲,奔了下去。
大明軍將士迅速朝東城門集結,準備離開法扎巴德。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從東邊奔到城門下,叫開了大門,奔入了城中。斥候在門口勒住馬,問明瞭司行方的所在,便策馬直奔過去。來到行方面前,猛地勒住馬,翻身下來,急聲稟報道:“大將軍,瓦拉納西被十字軍佔領了!”行方大驚失色,“什麼?瓦拉納西被十字軍佔領了?”斥候道:“不只是瓦拉納西,東邊很多城市都被十字軍攻陷!東邊的天竺人聽說天竺軍大敗的消息都驚恐得跟什麼似的,到處百姓和官兵都倉皇出逃,十字軍幾乎兵不血刃就奪取了東邊的大片土地!”
行方緊皺着眉頭。衆將小聲議論,人人面有憂色。馬勁憂心忡忡地道:“瓦拉納西已經陷落,我們退回巴特納地道路被切斷了!”瓦拉納西位於恆河的北岸,巴特納位於恆河的南岸,瓦拉納西在巴特納的上游,而瓦拉納西則在法扎巴德的東南部,要從法扎巴德退入巴特納,瓦拉納西可以說是必經之路。如今這條必經之路竟然被十字軍佔領,大明軍的處境可說是十分危急了。
行方掃視了衆將一眼,斬釘截鐵地道:“事到如今,既然沒法退了,我們便索性不退了!就在此據守,等候大將軍到來!”見衆將面露擔憂之色,但那個雞雙眉一揚,喝道:“身爲大明戰將,就該無所畏懼!”衆將心頭一凜,擔憂的神情立刻被決心所代替。
行方不由得心中欣慰,大聲道:“各軍立刻準備防禦,檢查庫房的儲備!”衆將一起應諾,奔了下去。
不久之後,各將紛紛過來報告:“西城門防禦準備已經完成。”“南城門防禦準備已經完成。”“北城門防禦已經完成。”“東城門的警備已經佈置妥當。”“城中的巡視警戒已經佈置妥當。”最後馬勁奔到司行方面前報告道:“大將軍,總算有個好消息了!城中的庫房糧草輜重堆積如山,看來天竺人逃走的時候害怕這些糧草輜重拖慢了他們逃跑的腳步,因此都沒有攜帶!”
行方原本還在擔心糧草不足,難以長期據守,此時聽到庫房中糧草輜重堆積如山,懸着的心不由的放下了。對馬勁道:“咱們就在這裡同神羅狠狠地打一場,倒看看究竟是神羅厲害還是我們大明強悍!”馬勁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衝動的光芒來。
古德率領大軍逼近到法扎巴德城下。眼見城牆上刀槍如林軍容嚴整,不由得眉頭一皺。隨即古德在心中下定決心,準備下令大軍強攻法扎巴德。然而就在這時,旁邊的的戈麥斯進言道:“大元帥,咱們在這裡跟大明軍死拼血戰,卻讓其他人去搶掠了無數的財富,實在是划不來啊!”
古德眉頭一皺,也覺得如此情況,己方實在是大大地吃虧了。問戈麥斯道:“你認爲我們該怎麼辦?”戈麥斯道:“我認爲我們就以一部分兵力在此牽制住大明軍,而其他兵馬則繞過這裡繼續向東進軍,總不能讓其他人把東邊的好處都佔光了!”大將穆勒立刻反對,有些氣憤地道:“我們不能這麼做!這麼做有損我們神聖羅馬帝國的尊嚴!也不是天主勇士該有的做派!”
戈麥斯冷冷地一笑,“爲我們偉大的帝國贏得最大的利益纔是維護了我們帝國的尊嚴!”穆勒眉頭一皺,當即便要反駁。古德擡起右手道:“你們兩個不用爭了!我認爲戈麥斯說得對!”戈麥斯流露出喜悅之色,而穆勒則氣憤地道:“這樣做的話必然遭到女皇陛下的斥責!”古德沒好氣地道:“女皇陛下絕不會斥責爲帝國謀取利益的將領。”見穆勒還要說話,當即不耐煩地道:“好了,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要說了!”穆勒鬱悶地閉上了嘴巴。
古德對戈麥斯道:“戈麥斯,你率領自己麾下的兵馬以及穆勒和赫迪拉的兵馬留在此地牽制大明軍。記住只是牽制,不要主動進攻。”戈麥斯鞠躬應諾。古德扭頭掃視了其他衆將一眼,揚聲道:“其他各軍隨我向東方進軍!”衆將一起應諾。
行方何馬勁都站在城牆上注視着城外鋪天蓋地的敵軍,只等着他們來進攻。然而等了許久,敵人不但沒有發起進攻,反而分出一大半的兵馬繞過城池往東邊去了,而剩下的那一部分兵馬則後退了十來裡,紮下營寨。
行方詫異地道:“他們這是搞什麼鬼?”馬勁推測道:“敵人可能是不想跟我們死拼,所以不打算攻城了!”行方點了點頭,隨即笑道:“這樣也好!咱們可就樂得輕鬆了!”馬勁笑着點了點頭。
行方這支大明軍樂得輕鬆了,然而天竺人卻輕鬆不下來,在十字軍不依不饒連續不斷的追殺之下,簡直就像是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一般,抱頭鼠竄狼狽奔逃,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父母顧不上子女,丈夫顧不上妻子,官道上荒野上到處是失散的孩童在哇哇哭泣,氣憤一片悽慘。天竺人渾渾噩噩,驚慌失措,只感覺置身於一個永遠無法醒過來的噩夢中一般。
天竺人和十字軍一逃一追,不知不覺,坐落在恆河南岸雄偉高峻的巴特納城終於映入眼簾了。逃了許久的天竺人看見巴特納城,只感覺好像歷盡艱辛看見了天堂一般,人人只感到無限欣喜,原本疲憊不堪的身軀瞬間充滿了力氣,爭先恐後朝巴特納狂奔而去。
然而當天竺人懷着無限希望奔到城門口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卻是緊閉的城門。成千上萬的人聚集在城門下,朝城上不斷叫喊着要他們開門。可是城上的守軍卻根本無動於衷。
“陛下駕到!陛下駕到!快讓開!快讓開!……”隨着一陣陣呼喊,一隊兵馬簇擁着一輛絲綢爲幕,黃金爲壁的華麗馬車來到了城門下。親衛大元帥普魯沙衝城牆上揚聲喊道:“陛下來了,快打開城門迎接!”城頭上卻依舊沒有反應。
普魯沙大爲驚訝,還以爲對方沒有聽見,當即又喊了一遍。城牆上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百姓們原本已經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着皇帝一行人,希望他們叫開城門口,自己可以跟着他們進入城池。卻發現城裡的守軍居然連皇帝陛下都不加理會,於是乎現場又喧囂沸騰了起來,人人都在朝城牆上叫喊。
普魯沙見對方根本就不理會自己,大爲氣惱,可是卻毫無辦法,只好回到了馬車邊。皇帝見城門沒有開,不悅地問普魯沙道:“怎麼就回事?爲什麼他們還不打開城門來迎接我?”
普魯沙氣憤地道:“我喊了好幾次,上面一定聽見了,可就是不理會!”皇帝大爲光火,斥道:“剎帝利他是什麼意思?竟敢把我拒之門外,他是要造反嗎?”普魯沙皺眉道:“恐怕他就是要造反!”皇帝一驚,問道:“你說什麼?”
普魯沙氣憤地道:“那剎帝利早就要造反了!否則的話,當初保衛德里的時候,他就不會突然率領軍隊逃跑了!”皇帝驚皇失措,急聲問道:“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普魯沙氣憤地道:“我們還有二十來萬兵馬,索性打進城去!”皇帝想不到別的辦法,又心中憂憤,聽了普魯沙的話,當即點頭道:“好!就這麼辦!哼,竟敢背叛我,我不會讓他有好下場的!”
普魯沙當即率領軍隊護衛着皇帝離開了城門。
不久之後,號角聲在城外的原野上此起彼伏,二十萬天竺中央軍團將士分成兩支從北西兩面同時逼近城池。規模浩大,倒也有幾分驚人之處。正在城下呼喊着要進城的官民百姓,眼見皇帝的中央軍團大軍竟然拉開架勢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樣,都是驚惶不已,也不敢再呆在城下了,四散奔逃開。現場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眼見天竺大軍自己人只見列成軍陣,就要開戰了。就在這時,城門突然打開,一名將領策馬而出,正是剎帝利麾下的大將辛格爾。只見他策馬來到了兩軍之間,勒住馬,衝着人在軍中的皇帝喊道:“陛下,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皇帝聽到這話,登時控制不住怒火,在馬車上站了起來,指着辛格爾喝道:“竟然還來問我!你們既然造反了,你說我要幹什麼!你們這些叛逆,我今天就要把你們斬盡殺絕!”身邊的將士一起發出一聲吶喊,所有中央軍團將士都顯得十分憤慨地模樣。
辛格爾道:“有件事情,陛下可能還不知道。我們東方軍團以及東方領地的貴族百姓都已經歸順大明瞭!我們現在是大明的屬國,你們來攻擊我們不打緊,但只怕會引起大明的憤怒!”
天竺大軍原本氣勢洶洶,人人都憋着一股氣,然而聽到了辛格爾這番話後,氣勢頓時泄了,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流出不知所措的神情來。
剎帝利怎麼會突然投靠大明瞭?原來,剎帝利在見到天竺皇帝應對十字軍入侵的慌亂無措和自私自利之後,徹底對天竺絕望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打算要依附大明瞭。因此,先前當十字大軍即將兵臨城下之時,剎帝利便立刻率領麾下的東方軍團將士離開了德里一路徑直前往東方貴族最後的領土,巴特納。與此同時,他還派出親信前往東邊的達卡,向大明大將軍史連城表達歸順的誠意。很快他便接到了史連城的回信,同意他歸順大明,成爲大明的屬國。剎帝利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十分興奮,回到了巴特納之後,當即便傳令各地方將糧草輜重和軍械鎧甲運到巴特納來準備堅守巴特納。
辛格爾繼續道:“作爲大明的屬國,我們願意接受天竺人逃難到我們的土地上,可是若天竺人膽敢生出歹心的話,我們一定會戰鬥到底!”天竺皇帝不由得心頭一驚。
辛格爾揚聲道:“現在請陛下告訴我,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天竺皇帝心慌意亂,連忙揚聲道:“我們,我們沒有不好的企圖,你們千萬不要誤會!”
辛格爾得意洋洋地一笑,大聲道:“既然如此,你們的軍隊就屯駐在城外吧。我們大人恩典,會給你們支援糧草輜重。”說完,便勒轉馬頭朝城裡奔去了。天竺皇帝下意識地道:“謝,多謝……”心裡又是鬱悶,又是無奈,一股怨氣憋在胸口難受得不得了。扭頭衝衆將沒好氣地吼道:“都還愣着幹什麼,退軍了!”說完便鑽進了馬車裡,再也不出來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