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新和楊德政騎着馬行走在戰場之上,兩人都是渾身浴血的模樣,鎧甲上,戰袍上都分佈着許多刀劍造成的痕跡,觸目驚心,可以想見,剛纔那一場惡戰有多麼的慘烈。許多大明將士正在戰場上打掃戰場,仔細收拾好己方將士的屍體,而將神羅官兵的屍體堆往一處!
楊新和楊德政登上一座不高的小山坡,望着整個戰場。楊新不禁感嘆道:“這些神羅將士真正是驍勇善戰啊!我軍雖然取得了勝利,卻也損失慘重!”楊德政不由得點了點頭。
一名斥候官策馬奔到兩人面前,勒住馬,抱拳道:“兩位將軍,敵軍殘部已經向西北方向逃走了!”
楊德政當即對楊新道:“楊新,我率軍去追擊!”楊新點了點頭,當即道:“我分五千騎兵給你!”“多謝!”楊德政抱拳謝道,隨即便策馬奔了下去。片刻之後,楊德政便領着楊新撥給他的五千戰騎以及他自己麾下的火山軍直朝西北方向追下去了。楊新則留在原地繼續打掃戰場,同時派人將戰況向楊延昭報告。
楊延昭接到了楊新的報告,當即傳達命令,派出了六支軍隊,分別前往巴雷裡周邊各處,而他自己則繼續率軍前進。
話說古德率領神羅軍與大明軍在荒野上大戰了一場,最後終於以慘敗收場,數萬兵馬幾乎全軍覆沒,只剩下數千殘兵跟着他逃了出來。一路向西北方向狂奔,人困馬乏,士氣低落。
不久之後,古德接到報告,得知楊德政又率領騎兵追上來了。古德不由得大爲憤怒,對手下衆將士吼道:“既然逃不掉了,我們就和大明軍拼了!”許多神羅官兵的眼中不由得也流露出了拼命之色,紛紛叫喊起來。赫姆和穆勒試圖勸阻,可是古德根本不聽,率領所有兵馬朝大明追兵贏了上去,準備拼命。
不久之後,古德率領的殘兵便與楊德政遭遇,雙方不由分說,當即朝對方衝殺過去,混戰起來。神羅軍人困馬乏士氣低落,哪裡是生龍活虎的大明戰騎的對手,只片刻功夫神羅軍便被大明戰騎衝得七零八落四分五裂了!古德卻還要同大明軍拼命,好在赫姆和穆勒死拖活拽才制止了他衝動的行爲,殘存的一點兵將退入了附近的大山之中。
楊德政當即率領戰騎追了進去,山區中一陣廝殺,神羅將士又被大明軍消滅了許多,大將穆勒被俘。眼見神羅兵將就要全軍覆沒了,千鈞一髮之際,古德令人放火燒山!此時氣候正十分乾燥,大夥一起,立刻成燎原張天之勢,許多神羅兵將和大明兵將躲避不及登時葬身火海!
楊德政眼見大火猛烈沒法追擊了,只得率領戰騎急速退出了大山。
而古德那一邊,雖然依靠火攻的手段逼退了大明追兵,可是大火兇猛蔓延,很快周圍的高山都燃燒起來,只見烈焰大幕四面八方張天,古德等人儼然被困死在了山谷之中。衆人陷此絕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絕望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古德望着被烈焰燒紅的蒼天,不由得感嘆道:“沒想到我古德英雄一世,今日竟然落得如此結局!”隨即扔掉了手中已經砍缺的十字大劍,拔出了腰間的寶劍,看着手中的寶劍,便想自己了結了自己。衆官兵見狀,心有靈犀,也都起了自殺之心,在衆人向來,自殺而死總比被大火活活燒死要好得多了!
眼看這些殘兵敗將就要自裁於此絕谷之中了。就在這時,一個人了突然叫道:“有一個山洞!”
衆人聞言,求生的渴望不由得又涌上了心頭,紛紛朝說話的那人看去。只見一個士兵正指着山腳下一處,於是都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山腳下看見了一座不大的洞口。衆人都是心頭一喜,紛紛奔到東邊。朝裡面看了看,似乎很深的樣子。赫姆皺眉道:“這條山洞也不知道有沒有另外的出口?”古德當機立斷地道;“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進去再說!”隨即便當先奔進了山洞。衆人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衆人離開後不久,烈火便蔓延到了山谷之中,大火席捲而過,一切灰飛煙滅!
……
楊延昭率領大軍來到大山之前,眼看着烈烈燃燒儼然已經變成了火焰山的大山。
楊德政策馬來到父親面前,勒住馬,抱拳道:“父帥,敵軍基本被消滅,不過古德及百餘殘存的兵將卻逃入了山中。”
楊延昭對於楊德政的表現十分滿意,不過面上卻絲毫都不表露出來。擡手指了指眼前的‘火焰山’,問道:“這大火是怎麼會是?”
“回稟父帥,敵軍眼見無路可逃了,便放起了大火。我們不得已退了出來。”
楊延昭思忖着點了點頭,問道:“也就是說,若非這場大火你們便可以全殲敵軍了?”楊德政羞愧地道:“我沒有完成父帥的命令,請父帥以軍法處置!”
楊延昭道:“你的表現我雖然不是很滿意,但看得出來,你已經盡力了,我就不處罰你了!”楊德政鬆了口氣,道:“多謝父帥!”
楊德政看了看眼前的‘火焰山’隨即令數千騎兵分成十隊在大山周邊遊弋以防止敵人逃脫,隨即便率領其他所有兵馬前往勒克瑙。
這天夜裡,大軍在荒野紮營。晚飯之後,楊德政奉命去巡視營地周圍的情況。
楊新見楊德政離開,忍不住對楊延昭道:“父帥對於自己的兒子也太嚴苛了!這一次的大戰,楊德政身先士卒與敵人血戰爭鋒,可以說在摧垮敵人銳氣的惡戰中,楊德政是立下了頭功的!大帥一句話不誇獎也就算了,怎的在上報給陛下及內閣的軍功報告中絲毫不提楊德政的功勞呢!陛下英明,軍中其他大將也都是英雄豪傑,絕不會因爲大帥爲楊德政報功,就說大帥假公濟私的!大帥這麼做,只怕會寒了楊德政的心啊!”
楊延昭笑道:“你當我這麼做是爲了沽名釣譽嗎?”
楊新笑道:“這可是大帥怎麼說的,末將可沒有說!”
楊延昭呵呵一笑,隨即正色道:“我之所以這麼做並非是擔心別人誤會。”隨即傲然道:“只要我自己問心無愧,別人如何想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楊新更加奇怪了,“既然如此,大帥爲何要如此對待楊德政?這對他可太不公平了!”
楊延昭擡頭看了一眼遠處正帶着兵馬離開營地的楊德政,對楊新道:“我如何不知道這樣做對政兒是很不公平的啊!可是我這卻是爲了政兒好!我年紀已經不小了,如今軍中獨當一面的大將,差不多也都是我這個年紀了!等我們都不在了,需要有人接替我們的位置繼續爲帝國征戰!我這樣對政兒是爲了磨礪他,是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夠真正成爲一員能夠獨當一面的大將!政兒勇猛無雙,單就武勇來說,不敢說天下無敵,但是天下間能夠和他放對的還真沒幾個;而謀略我也不擔心,政兒很聰明,對軍事軍略的理解比我也不差什麼。我最擔心的是他的性格,一員大將征戰沙場,往往不是敗在謀略上,而是敗在他的性格上。我之所以要這麼做便是要磨礪他的性格。政兒勇猛有餘,沉穩不足,我是希望他能夠變得沉穩一些。”
楊新明白了,不禁點了點頭,感嘆道:“大帥的用心,還真是良苦啊!”頓了頓,好奇地問道:“大帥認爲我們第二代的大將中,有沒有大將之才?”
楊延昭笑道;“當然有,而且還不是一兩個。政兒是其中一個,佔金國是我最看好的另一個。不過他兩個特點有些相似,都是勇猛有餘沉穩不足,還需要歷練。”
楊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謝軍事學院培養的軍官裡,大帥看有沒有大將之才?”
楊延昭皺眉思忖片刻,緩緩搖了搖頭,道:“沒有發現。”隨即看了楊新一眼,道:“我從來都認爲大將之才應該是從軍中打出來的,而不是讀書讀出來的!軍事學院的那些人有沒有大將之才,還得看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其實將帥最重要的素質應該是勇猛,智謀什麼的只是其次的素質。”
楊新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嗤之以鼻地道:“將帥之才那還得是真刀真槍打出來的!學院裡讀書怎麼可能讀出個大將來!”
楊延昭笑了笑。擡頭看了看天色,見天色已經不早了,於是對楊新道:“時間不早了,下去休息吧。”楊新站了起來,笑道:“我還不困,我去同楊德政聊聊!”隨即朝楊延昭抱了抱拳,便下去了。
視線轉到凱撒琳方面。
凱撒琳在得知天竺方面危急的消息之後,便立刻率領主力大軍向東馳援,匯合了攻擊扎黑丹的大軍,一道猛攻扎黑丹。段志賢率領麾下大軍拼命抵抗,可是局勢卻是急轉直下了。段志賢見此情景,當即依照楊鵬先前的佈置,放棄了扎黑丹,且戰且退。
段志賢率領麾下兵馬主動放棄了扎黑丹,隨即分兵爲十部,沿着東進的必經之路,在十處要害分別抵禦神羅大軍。雖然每一處要害的防禦兵力並不是很多,不過由於地形險要,而大明軍事先又做了準備,因此神羅大軍雖然人多勢衆,前進的腳步卻是十分的不順。每攻取一座防禦點,神羅軍都要損失大量的兵力,並且耗費許多的時間。而每一處防禦點的大明守軍卻往往都能撤下去一部分,神羅軍很難全殲他們。
不過神羅軍畢竟人多勢衆,又有大量大炮,大明軍很難在一處防禦點上守衛很長時間,防禦點在神羅軍海潮一般的攻勢面前一座座失陷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已經有五座防禦點被神羅大軍摧毀。如今神羅大軍已經推進到沙漠邊緣的茲霍布地區,這裡已經是原天竺的西方邊境地區了。
這天夜裡,凱撒琳佈置好了第二天的進攻任務,衆將便都退出了大帳,大帳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凱撒琳發了會兒呆。隨即想到了眼前的戰況,不禁皺起眉頭來。她只感覺,眼前的戰況實在是讓人鬱悶得緊,己方如此龐大的實力卻彷彿一頭雄獅掉進了泥潭裡,一身的力量竟然都完全無法施展出來!
這時,一名女衛士匆匆進來了,凱撒琳收回了思緒,朝那女衛士看去。女衛士直奔到凱撒琳面前,將一封飛鴿傳書呈上,道:“陛下,天竺軍報。”凱撒琳連忙接過軍報,拆開來,看了起來。眉頭不知不覺地皺了起來,喃喃道:“這麼快就敗了!古德究竟在幹什麼?”
隨即疾步走到掛在一邊的大地圖前,目光落在德里、勒克瑙等地只見來回逡巡着,皺眉喃喃道:“古德竟然敗得這麼慘!!天竺還保得住嗎?”沉思片刻,當即令女衛士傳召衆將來大帳議事。女衛士應諾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衆將便都齊聚大帳了。衆將眼見女皇陛下神情嚴重,心裡都不由得升起了不妙的感覺來。
凱撒琳揚了揚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道:“這是剛纔從天竺那邊傳來的軍報。”
大將波爾忍不住問道:“陛下,天竺那邊怎麼樣了?”另一個大將勒夫叫道:“雙方大軍現在應該還在僵持吧?”
凱撒琳道:“軍報中說,古德的主力部隊在勒克瑙及其周邊地區遭遇慘敗,已經全軍覆沒了!古德等人下落不明,凶多吉少!”
衆人大譁起來,勒夫叫道:“這怎麼可能!大明人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殲滅了古德的主力?!”其他大將也都是叫嚷不休,都一副我絕不相信的模樣,只有博納皺着眉頭,陰沉着臉,沒有說話。
凱撒琳不悅地道:“都亂叫什麼?看看你們這個樣子,都像什麼樣子!”衆人這才停止了叫嚷,人人緊皺着眉頭,顯然都對軍報中說的事情無法釋懷。
勒夫對凱撒琳道:“陛下,我認爲這軍報可能搞錯了!”好幾個將領附和起來,都認爲軍報胡說八道。
凱撒琳揚了揚軍報,沒好氣地道:“這軍報上有我們軍情部門的專用圖章,密語也是準確無誤。這封軍報沒有任何問題。”衆將面面相覷,都一副吞了雞屎的德性。
凱撒琳看向博納,問道:“博納元帥,你怎麼看?”
博納道:“古德元帥主力大軍全軍覆沒,天竺恐怕是保不住了!”勒夫立刻跳了起來,難道要放棄天竺,這怎麼行!“博納看了他一眼,對凱撒琳道:“陛下,如果必須放棄天竺,我們絕不可以留戀!目前的情況與先前我們預料的完全不同,古德主力全軍覆沒,先前指定的東西夾擊的計劃顯然已經不可行了!我們就算打過去了,所要面對的也是已經騰出手來的大明主力和大量的大明軍府軍!那個時候我們想要輕易脫身可就不容易了!”
勒夫沒好氣地道:“大明軍再強,我們神聖羅馬帝國的勇士也不怕他們!”好幾個悍將立刻叫喊起來,好似野獸一般。
博納心中鄙視,對凱撒琳道:“我們任何人都不會害怕與大明軍決一死戰。但現在有一個問題在。我軍在南邊與大明主力糾纏,先不說是否一定能夠獲勝,就算能夠獲勝也絕非短時間內能夠辦到的!而我軍在南邊牽制了大明的主要力量,豈不是讓拜占庭帝國在北方佔了大便宜了?”勒夫不解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博納沒有理會他。
凱撒琳道:“博納說得很有道理。”頓了頓,“當前這種形勢,繼續往東進攻,似乎是沒有多少好處的。”
勒夫一臉焦急的模樣,便準備勸說凱撒琳。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官匆匆從外面奔了進來,衆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見那傳令官奔到帳下,行禮道:“陛下,卡恩將軍的飛鴿傳書。”說着便將一封傳書承了上來。
凱撒琳連忙接過傳書,拆開來看了一遍,隨即皺起了眉頭。衆將眼見陛下這個神情,都不由得心頭一緊,波爾急忙問道:“陛下,難道拜占庭帝國的大軍也敗了?”
凱撒琳卻搖了搖頭,“不,不失敗了,而是勝了!”幾個一根筋的悍將聽到這話,都感到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清楚女皇陛下在說什麼。只聽凱撒琳繼續道:“不久前,拜占庭帝國與我軍的聯軍,在黑山打破大明軍,大明軍損失慘重,殘兵已經逃到花剌子模海東岸了。聯軍正追擊下去。”
波爾不解地問道:“陛下,這難道不是好消息嗎?”
凱撒琳思忖道:“是好消息。”隨即對衆將道:“博納和迪母留下,其他人退下。”衆人應諾一聲,魚貫退出了大帳。
凱撒琳看了兩員大將一眼,問道:“你們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迪母立刻道:“陛下,這段時間以來,都是我們牽制了大明的主要力量,這種局面總也要改變一下了。”博納點了點頭,道:“與大明軍這麼死拼下去,最終只會是兩敗俱傷的結果,要說我們能夠得到多少好處,那是不用想的!而拜占庭帝國卻不同,他們趁着大明軍集中力量對付我們的機會一路高歌猛進,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便將整個裡海地區以及黑山地區都給收入囊中了!局勢若是繼續這麼發展下去的話,我們神聖羅馬帝國是損失慘重卻得不到多少好處,而拜占庭帝國卻是輕輕鬆鬆就得到了大量的土地和財富!”
迪母焦躁地對凱撒琳道:“陛下,局勢絕對不能再如此發展下去了!”
凱撒琳皺眉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隨即看了兩人一眼,道:“我有一個想法,”隨即便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博納和迪母互望了一眼,情不自禁地行禮道:“陛下的決斷真是非常英明!”
凱撒琳問道:“你們兩個都沒有意見嗎?”兩人搖了搖頭。凱撒琳道:“那好,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這件事就這麼辦吧。”隨即寫下一封書信,叫來傳令官,令其立刻傳到天竺南方諸將的手中。
視線轉到車臣島上。就在凱撒琳接到拜占庭大軍攻佔黑山消息的同時,楊鵬也接到了耶律寒雨傳來的急報,黑山失守!
顏姬看到愛人手中傳書的內容,臉上登時流露出了驚容,不由得道:“黑山失守了!這可如何是好?”
楊鵬思忖道:“我原本是要將拜占庭的軍隊阻擋在黑山以西的,沒想到黑山竟然失守了!”皺了皺眉頭,“希望媚兒的處境不會太危險!”顏姬連忙安慰道:“夫君也不必太過擔憂。既然耶律可以發飛鴿傳書過來,就說明耶律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楊鵬點了點頭,可是心裡卻難以釋懷。
拿起傳書看着,眉頭緊緊地皺着,喃喃道:“雖然天竺方面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但是整個戰場的整體局面依舊對我們十分不利啊!希望寧夏等地的軍府軍能夠及時感到戰場,否則媚兒那邊就危險了!”
顏姬不解地問道:“黑山那樣險峻,雖然說不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也絕對是易守難攻的天然要塞!敵軍怎的如此迅速就突破了黑山?難道耶律在軍報上沒有說起此事嗎?”
楊鵬搖了搖頭,“媚兒沒有說黑山失守的原因。不過從來雄關險隘往往都是從內部突破的,只怕這一次也不例外!媽的,看來異族人馬搞得太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顏姬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楊鵬對顏姬道:“你休息吧,我去找李旭他們說說話。”顏姬連忙上前來,一把抱住了愛人的手臂,嫣然笑道:“臣妾也睡不着,就陪夫君去吧。”楊鵬呵呵一笑,便和顏姬一道離開了大帳。片刻之後,兩人來到了李旭的帳篷外,卻聽見其中傳出來一陣爭吵的聲音。兩人感到奇怪,當即掀開簾幕走了進去。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