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苑立。”苑立優雅的伸出手,配上溫和的笑容,鄭寒飛不得不說,這是迷死千萬少女最有殺傷力的武器。
“鄭寒飛!”鄭寒飛握了握他的手,同樣露出溫和的笑容,“很高興認識你。”
“初次相識的對話我看還是免了吧。”突然,歐陽休不冷不淡的說道,“現在最主要的是先帶我們進去吧。”
“抱歉。”苑立笑了笑,隨手做出邀請的姿勢,“那麼,大家請跟隨我的腳步進去吧。”
衆人點了點頭,跟隨苑立從後門走進院內,不過卻讓鄭寒飛感到一絲不對勁,他總覺得心裡似乎有一點不爽,至於是什麼,相信除了他以外,其餘人也有這樣的感受。
“你們看!”曲夢涵的聲音吸引了衆人的注意,順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三座高聳的建築物映入衆人的視線,中間的建築物最高,是一座鐘樓,而在它左右旁的建築物高度相等,爲人們呈現一出“山”的感覺。
“這分別是影之樓、時之樓、瞳之樓。”苑立爲衆人介紹,“其中影之樓是展覽寶石的場地,而時之樓,就不用我介紹了,從外表就能看出它是一座鐘樓,而且這個鐘樓的時間永遠準確,從來沒有不準的時候,至於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瞳之樓,它爲專門接待客人的地方。”
“難道這裡沒有住宿房間麼?”半響過後,鄭寒飛突然冒出這個問題。
“有!其實時之樓就是住宿的地方,除了上方的時鐘以外,其餘建築部分都是房間,也是我們平常睡覺和給客人睡覺的地方。”
“原來如此。”鄭寒飛點了點頭,“對了,爲什麼給這三個建築起這麼怪的名字,時之樓我還能理解,可影之樓和瞳之樓我就不明白了。”
“關於這個,我來回答吧。”歐陽休伸手打斷苑立開口,“影之樓是因爲建築的外表是黑色,在白天,這座建築猶如其餘兩座建築的影子,所以才起這個名。至於瞳之樓,是因爲只有那座樓的窗戶可以打開,其餘的窗戶,根本打不開。”
“沒想到你居然瞭解這麼多。”鄭寒飛有些驚訝地說道。
“對方可是神偷殘影,必須要提前瞭解目的地的一切資料。”歐陽休用一種白癡的眼光看着鄭寒飛,似乎像是在說我跟你不一樣。
“你……”
“不服麼?”歐陽休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那你告訴我,你瞭解了些什麼。”
“這個嘛。”鄭寒飛撓了撓頭,看到近在眼前的瞳之樓大門,說道,“普通人從後門到這裡,需要花5分鐘的時間,而從前門到這裡,需要花5分鐘的時間,至於三座樓的距離,大約也要花3分鐘的時間。”
“你……”苑立明顯有些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
“計算唄!”鄭寒飛語氣平常的說道,似乎,他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從後門進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時間,那時是六點整,而我們到達瞳之樓後,我又看了一眼時間,6:05,所以我就知道這路程的時間了。”
“我不是問這個。”苑立搖了搖頭,整個人顯得有些急迫,“我是想問問你爲什麼知道這三座樓的距離是一樣的。”
“這更簡單了。要三座樓呈現出‘山’字形狀,首先就是要做的就是距離相近,其次,我發現建築周圍的樹木間隔都一樣,大約都是1米,三座樓的間隔裡,樹木都是完全相等的,所以,我就得出結論了。”
“太厲害了!”苑立鼓起掌聲,一臉崇拜的樣子,“難怪奶奶說你是名偵探,果然名不虛傳。我想,某個人看到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啊?什麼?”由於最後一句話苑立發出的聲音很小,鄭寒飛有些沒聽清楚。
“沒什麼。”苑立搖了搖頭,立馬轉移話題,“鄭寒飛,我拜你爲師吧,我也想成爲一名偵探。”
“偵探?我勸你還是別做了。”鄭寒飛笑了笑,“比起偵探,你更適合當一名推理小說家,寫作難道不是你的愛好麼?”
“怎麼……你連這個也知道?”苑立顯得有些慌亂。
這也難怪,跟一位初次見面的人談話,自己的秘密完全被對方知道,無論是誰也不會冷靜吧。
“你的中指前端有明顯的老繭,那是長期持筆所留下的吧。”鄭寒飛說道,“當然,這可能是你從小學到高中所留下的,但你胸口上小本的名字卻告訴我準確的信息:‘靈感’,這是你爲了防止突然有靈感而無從下筆所準備的小本吧,所以我才推斷很愛好寫作,很有可能是小說家。”
“寫作的確是愛好。”苑立笑了笑,他徹底佩服鄭寒飛了,“至於小說家,我可不敢當,那只是我的業餘愛好,我現在還在讀大學呢。”
“別那麼謙虛。”鄭寒飛搖了搖手指,“你的推理小說我可是有看過,失心之怨。”
“這……我……”苑立有些說不出話了,他現在才感覺到,在鄭寒飛的面前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甚至堪比福爾摩斯了。
“你就別逗他了。”歐陽休在一旁說道,“苑立,你的手帕從口袋中露出來了,上面繡着失心之怨,他是看到那個才說的吧。”
“哈哈,被你發現了!”鄭寒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抱歉啊,苑立,一不小心把你的隱私說出來了。”
“沒關係的。這裡只有你們知道,無所謂。而且我還是很欣賞你的推理,啊,說了這麼多,忘請你們進去了,來,請!”
一邊說着,苑立加快腳步,走到瞳之樓的門口,帶領衆人進入樓內,而此刻,一副燦爛而又絢麗的大廳逐漸浮現在衆人的眼中。
華麗的吊燈,精美的紅地毯,潔白的牆壁上掛着許多著名的油畫和山水畫,甚至有一個小型櫃子裡,擺滿了年份長久的紅酒,周圍還用許多寶石來裝配。
果然是有錢人啊,裝飾就是不一樣。鄭寒飛不禁咂了咂嘴,他感覺自己和王伯這次前來,穿得更加寒酸了,同時,他的心裡也有些好奇心,迪羅和凱蒂的家,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哈哈,小夥子,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這時,一到熟悉的聲音傳入鄭寒飛的耳中,聞聲望去,慈祥的面孔出現在他的眼前。
“奶奶!”苑立連忙跑到苑翠的身旁,責備道,“你怎麼能現在出來呢?展覽還沒有開始呢。”
“少來!”苑翠笑罵道,“告訴你,小立,我的身體棒着呢,用不着你操心!而且,我是來看看小夥子的,我還以爲他會把我這個給他提示的老人家忘記呢。”
“怎麼會呢,苑翠奶奶。”鄭寒飛尷尬的笑了笑,“我只是沒有時間。”
“我懂!偵探都是忙碌的命,何況是名偵探呢。”
鄭寒飛尷尬的笑了笑,他明白,苑翠的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誇他,只不過這話聽到心裡,感覺還是怪怪的。
“奶奶,你還是先把那封邀請函給鄭寒飛看看吧。”苑立說道,“你不知道,他剛纔的推理非常完美,我都希望他能爲我的推理小說提供一些靈感呢。”
“對!對!”苑翠拍了拍頭,“人老了,就是能忘記事情,小夥子,這次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說完,苑翠從口袋中拿出一封普通的信,遞給鄭寒飛,而王伯、歐陽休、曲夢涵緩緩的靠近,等待鄭寒飛打開信封,說出信中的內容。
可是,鄭寒飛並沒有他們想象般快速打開信封,而是拿着不動,身體還不停的顫抖,兩眼無神的盯着信封,如同傻了一般。
“他這是怎麼了?”苑立出聲問道。
“噓~”歐陽休做出噤聲的動作,眼睛時時刻刻盯着鄭寒飛,銳利的目光,似乎要從鄭寒飛的身上發現什麼。
爲什麼?鄭寒飛的心裡不停吶喊,爲什麼這封信,會給我一種無比熟悉感,明明是漆黑、冰冷,爲什麼我卻感到無比的舒暢。
此時,那封信如同水蛭一般,正在慢慢蠶食他的靈魂,空洞的眼神,逐漸恢復以往的漆黑,只不過眼神中卻露出一絲冷淡,嘴角,逐漸的勾起一絲異樣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樣子,讓衆人感到一絲不舒服。
“儀式,似乎開始了……”瞳之樓外面,一個黑影向樓內看去,看到鄭寒飛的變化後,微微一笑,說出一句似乎只有自己才能聽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