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也要走了.”歐陽休活動一下肩膀,招呼其他人跟緊自己,“真是讓人頭疼,原本我應該查找關於組織線索的,卻要忙着找被綁架的鄭寒飛,等我找到鄭寒飛必定要他好看,這分明是lang費我的寶貴時間啊!”
“組織?”或許早就忘記在場還有一個不知情的人,歐陽休的聲音稍微大了許多,正好被刑夜櫻聽見了,下一刻,刑夜櫻就開口問道,“什麼組織?可以跟我說說麼?我也想聽聽所謂的組織線索是什麼,說不定我也找到一些情報哦。 ”
“啊?我說組織了麼?我剛纔好像什麼都沒說吧?”歐陽休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漏嘴了,裝瘋賣傻的問道古傑和南若薰,對此,兩人只能用手捂着臉,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雖說兩人沒有回答,但歐陽休也沒期望他們兩個回答,於是對刑夜櫻說道:“你是不是聽錯了啊?我剛纔只是抱怨幾句,沒有什麼組織。”
“這樣啊?”刑夜櫻眯起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呵呵,大概我是真的聽錯了,好了,不到擾你們了,你們快去救你的同伴吧,雖然我並不認識這位先生的‘妹妹’,但我想說你們一定要把‘她’救出來。”
“我們絕對會救他出來的。”見順利轉移話題後,歐陽休咧嘴一笑,跟刑夜櫻說了一句,就跟南若薰、古傑和鄭寒雪離開了,望着四人的背影,刑夜櫻眼神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她沒笑。”正在奔跑的鄭寒雪突然開口說道,嚇了其他人一跳,都不知道鄭寒雪這句話指的到底是什麼。
“什麼意思?”歐陽休連忙問道,在他看來,鄭寒雪是一個不願意太喜歡說話的小女孩,她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句,肯定代表她發現了什麼,儘管很有可能跟案件沒有關係,不過看鄭寒雪一臉凝重的表情,歐陽休清楚事態比較嚴重。
“那個叫刑夜櫻的女人。”鄭寒雪瞥了歐陽休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她表面看起來是在笑,可她的眼神卻沒有一絲笑意,反而用不停大量着你和我,所以說你最好小心點那個女人,我不知道她和我認識的那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但如果是‘那個女人’的話,替那個人易容後再出現在我面前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想說她是組織的人?”歐陽休明白了鄭寒雪的意思,問道。
“我只是假設,事實上我沒那種感覺。”鄭寒雪閉上眼睛沉思幾秒鐘,隨後睜開眼說道,“如果是組織的人,賽文和我差不多能感應出來,尤其是我,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組織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看她身上有沒有濃厚的殺氣。作爲哥哥的朋友,我奉勸你一句,刑夜櫻是個危險人物,你最好少和她說話,要是跟剛纔一樣你無意間說出關於組織的事情,恐怕你的死期就不遠了。”
聽完鄭寒雪的忠告,歐陽休淡淡的一笑,沒有回答,他很清楚鄭寒雪是在關心他,不過他覺得自己也不差,刑夜櫻想取走自己的性命,這就是個天大的笑話,,除非是像鄭寒雪等變態,否則應該不會有什麼人能取走他的性命,他的命可硬着呢。
“艾米,別忘記我說過的話。”兩撥人都走了,王伯等人自然沒有留下來的理由,準備上車去尋找關於歹徒的線索,在臨上車前,克利福德喊住艾米,走到她跟前,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心點,雖說應該不可能了,但如果真的是他們乾的,你一定要隱藏好自己。”
“我知道了,大叔……謝謝你的關心。”艾米低下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走上車,關進車門,下一刻,汽車就一溜煙的消失在克利福德視線中。
還叫我大叔啊,這孩子,差不多該改改對我的稱呼了吧?克利福德自嘲一笑,轉身走到鄭寒飛被綁架的地點,手中不停擺弄歹徒留下來的手機,雖然現在沒他的什麼事情了,但他也不能這麼閒着,一旦閒下來,刑夜櫻肯定又要問自己什麼問題了,還不如閒着沒事找點線索,儘管這個手機已經被其他人檢查幾百遍,斷定沒有線索了。
……
我這是在那?
我這是怎麼了?
鄭寒飛是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了,緩緩睜開眼皮,鄭寒飛便看到受潮的牆壁並聞到一股發黴的氣味。厭惡的皺了幾下眉頭,鄭寒飛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無力地靠在牆根上,鄭寒飛開始回憶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記得自己跟艾米調換身份,就跟克利福德去他們旅館,然後……呃!頭好痛!鄭寒飛滿臉痛苦的捂着額頭,大口大口的喘氣,吸進好幾口帶着發黴味的空氣,鄭寒飛都有種想吐的感覺,不過這也鄭寒飛的頭腦稍微清醒些。
對了,我是被某個人迷昏了。想到這裡,鄭寒飛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一道離自己不遠處的鐵門和在自己上方的一扇鐵窗,根本沒什麼東西,而且這裡還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發黴的味道特濃,對此,鄭寒飛趕緊從上衣撕下幾塊布料,捂住口鼻,鄭寒飛猜測自己再多聞幾下這種氣味,肯定會直接暈過去。
看來自己是被綁架了。鄭寒飛嘆了口氣,隨即心中冒出一絲怒火,他總算明白艾米爲何要找替身了,敢情她已經知道自己被人跟蹤,這才找自己來頂替,還有克利福德,居然瞞着他,他發誓自己出去後一定找他們兩個,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自己現在在哪裡啊?可能使藥效還沒完全消失,鄭寒飛根本站不起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儘管滿肚子火氣,他猜克利福德和艾米已經叫警察或歐陽休他們尋找自己了,只要他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並把位置告訴他們,歹徒被抓到是很輕鬆的事情。
先看看自己身上還有什麼吧?鄭寒飛掏了掏口袋,突然愣住了,他發現自己的手機居然沒有被歹徒拿走,頓時笑了,覺得自己很幸運,可是當他打開手機,卻發現通訊簿裡的電話卻一個都沒有了,竟是一些陌生號碼,這讓鄭寒飛直接愣住了,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鄭寒飛打出自家的電話,不一會的功夫,電話那頭就傳來你的話費餘額已不足,隨後,鄭寒飛打開手機的後蓋,拿出電池,抽出裡面的sim卡,嘴角微微抽搐,沒想到他的預感成真了,這個sim卡根本不是他的,對此,鄭寒飛真想罵人,你說歹徒不把他的手機拿走,偏偏拿走他的sim卡,還把自己欠費的sim卡放在他的手機裡,做人有這麼摳門的!這個歹徒實在太賤了吧!
接下來該怎麼辦啊?鄭寒飛在心裡吶喊了一句,便檢查了一下自己穿的衣服裡還有什麼東西,找了一番後,鄭寒飛有種想罵人的衝動,這件衣服裡什麼都沒有,不知道是艾米本身就沒裝什麼東西,還是全被歹徒拿走了,不管怎麼樣,鄭寒飛是甭想靠一件衣服逃出這裡了,只能乖乖的等待救援了。
好歹讓我把這裡的情況告訴他們吧,否則他們找出歹徒啊?鄭寒飛一邊想一邊活動活動發軟的雙腿,感覺自己能站起來,於是用盡全身力氣,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剛站起來,鄭寒飛的身體便有些不穩,幸好他即使靠在牆上,要不然他肯定會再次坐在地上。
希望能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吧。鄭寒飛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儘量伸直脖子,他也沒想到鐵窗居然這麼高,已經能夠超過他的身高了,要是平常的話,鄭寒飛只要一躍,用手抓住鐵窗上的欄杆就可以了,可現在卻不同,他只能儘量踮起腳尖,伸直脖子,縮小自己的眼睛與鐵窗的距離。
差一點,還差一點,堅持住!鄭寒飛一邊爲自己打氣一邊咬着牙,儘量不讓自己摔到地上,就在這時,鄭寒飛突然聽到鐵門傳來一陣喀嚓喀嚓的聲音,嚇了一跳,精神一放鬆,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而就在這時,房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