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蘿之死這件事情讓歐陽休有些坐不住了,也不管自己盤中的食物吃沒吃完,立即跟着寧冰蘭來到案發現場,發現沈蘿死亡的地點是距離古堡大門不遠的一棵樹,沈蘿整個人靠着樹幹,眼睛瞪大,彷彿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胸前插着一柄閃着寒光的水果刀水果刀的前端可以看出有染紅的痕跡。
奇怪,實在太奇怪了!
這是給歐陽休的第一感覺,跟第一起案件相比,這起案件明顯草率許多,猶如兇手看到沈蘿後直接將她捅死,而且沈蘿出現的地點很容易讓人察覺,兇手根本沒有隱蔽屍體的意思,很想讓人儘早發現沈蘿的屍體,根本沒有顧及到警察會不會發現自己的身份。
兇手到底在想什麼啊?
歐陽休真的有點捉摸不透兇手的想法了,難道說兇手佈置密室只是爲了讓某些人感到恐懼?不對,兇手佈置密室肯定有別的理由,歐陽休只是還沒有找到罷了。
把這件事情告訴鄭寒飛吧。歐陽休承認自己對兇手的想法沒什麼頭緒了,於是掏出手機準備將事情的經過告訴鄭寒飛,讓鄭寒飛幫自己分析分析,不過可能是在郊外的緣故,手機信號極其微弱,歐陽休可是足足打了4、5邊電話纔打出去。
“喂……歐陽休……怎麼了?”過了一會電話就通了,電話那頭傳來鄭寒飛的聲音,不過信號微弱的緣故,歐陽休聽到的聲音非常嘈雜,爲了聽清楚,歐陽休甚至將手機屏面緊緊貼着自己的耳朵才聽清鄭寒飛到底在說些什麼
。
“鄭寒飛,有事件。”歐陽休簡練的兩句話告訴鄭寒飛事情重大,歐陽休認爲聽到“有案件”三個字,鄭寒飛肯定會立即來興趣,可電話那頭卻傳來讓他出乎意料的答案。
“抱歉……我聽……不清你在……說什麼,我這邊……還有點……事,如果……你沒事……我就掛……”
“別,事情真的很嚴重,鄭寒飛,你……”歐陽休這下可真的急了,趕緊出言別讓鄭寒飛掛電話,可手機傳來嘈雜聲越來越大,最後讓歐陽休幾乎聽不到鄭寒飛的聲音了,歐陽休生氣的掛斷電話,差點將手機扔到地上,這下倒好,他來外援都請不了了。
真是個破信號!
歐陽休擡頭望着昏暗的天空,心裡暗罵一句就返回古堡,外援不行,現在只能靠他自己了,沒有方向,那他就指出一個方向,算算時間,他應該將沈蘿的死告訴在場的衆人了,他要從孫玉、侯美倩、孫勵三人口中找出沈蘿、蔡晉兩人被害理由的相同點。
“什麼?!沈蘿死了?!”回到餐廳,發現衆人差不多吃完飯了,於是將寧冰蘭跟自己報告的事情跟大家說了一遍,話音剛落就響起一片驚呼聲,歐陽休特別注意了孫玉、侯美倩、孫勵三人的表情,發現孫玉和侯美倩是瞪大眼睛,一副驚恐樣,而孫勵則是咬牙切齒,憤怒的敲了一下餐桌,而他的眼中卻透露出一絲恐懼。
“怎麼辦?”鍾離婉兒一臉嚴肅的盯着歐陽休問道,她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如果不盡早解決,恐怕殺死蔡晉和沈蘿的兇手會再度行兇。
“儘管第二起案件大部分人都聚集在餐廳,可爲了尋找一些線索,我要問一點問題,請大家配合一下。”歐陽休剛想說什麼,卻被隨後走進餐廳的寧冰蘭搶先了,而且寧冰蘭還指名點姓的讓歐陽休跟她一去聽。
寧冰蘭將一個空房間當作審訊室,帶着一名警官和歐陽休走進審訊室,將該準備的物品準備好後,靜靜等待第一個人進來。
“我當時在餐廳進餐,期間沒有離開餐廳,不信的話就問問你旁邊的大偵探,他能爲我作證,他可是非常在意我,雖然我本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一次卻幫我大忙了。”第一個進來的是龍天,很鎮定的說出不在場證明,說到最後他還衝歐陽休笑了笑,歐陽休不管怎麼看都覺得龍天是故意的。
“可以跟我說說你的真名字麼?”寧冰蘭也覺得龍天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於是寧冰蘭準備從他的名字入手,不管怎麼說她聽到龍天這個假名,她就感到不舒服。
“這就是我的真名,不相信就問老爺。”而龍天卻很巧妙的將問題轉移給別人,還叮囑寧冰蘭幾句,“警官,我的名字跟案件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希望你不要和旁邊的大偵探一樣追着我的名字不放,另外,第一起案件我的不在場證明不充分,第二起案件我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如果殺死蔡晉先生和沈蘿小姐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希望你不要把嫌疑放在我身上,而是放在兩起案件都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特別是第二起案件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
“這個我當然知道
。”寧冰蘭眉頭皺了皺,在龍天離開房間時說道,“我也提醒你一句,在警察面前,希望你不要耍什麼小聰明,希望你在案子解決後也能鎮定自若。”
對於寧冰蘭的叮囑,龍天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將房間關上。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龍天離開審訊室後,歐陽休開始分析龍天臨走前說的話了,他總覺得龍天是在指孫玉和杜吉兩人,畢竟第二起案件只有這兩人沒有不在場證明,考慮到兇手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歐陽休將第一起案件有完整不在場證明的孫玉排除了,剩下的就是杜吉自己一個人了。
難道龍天指的人是杜吉?歐陽休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龍天之前還將很多問題的回答權推給杜吉,杜吉還沒幫上龍天的忙就被龍天給賣了,世上哪有這樣彪的人?至少歐陽休覺得龍天不是這樣的人,他很精明,即使他裝彪也不會做出如此彪的事情。
“我是因爲肚子疼所以才離開餐廳去廁所了,孫玉是跟我離開的,不過一樓的廁所只有一個,所以我佔用的是一樓廁所,孫玉似乎去的二樓東區的廁所。”第二個進來的杜吉,說到廁所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對歐陽休說道,“啊,忘記說了,古堡二樓東西區都有個房間是廁所,當時我忘記提了,希望你能記住。”
“我知道了。”歐陽休點了點頭,開始替寧冰蘭開始詢問,“杜吉先生,你認爲蔡晉和沈蘿遇害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兇手會是什麼人?”
“怎麼導致的……”杜吉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復仇?不應該,無仇無怨?更不對,抱歉我想不到,我只能回答兇手肯定非常恨那兩個人,否則不會殺了兩個人。”
這跟沒說有啥區別麼?寧冰蘭不禁在心裡吐槽,可她看到歐陽休一臉認真的在分析,開始有些疑惑:難道杜吉的話中有別的含義麼?
“我是突然尿急所以才離開餐廳的,看見杜吉先生用了一樓的廁所,所以我只能跑到二樓東區用廁所了。你們警察不應該懷疑我!殺死沈蘿的兇手肯定和殺死蔡晉的兇手是同一人,我根本沒有理由殺死他們!”第三個進來的人是孫玉,只見他每說一句話,臉上便會多出一分怒色,看樣子沈蘿的死讓他更恨兇手了。
“那你認爲兇手殺死蔡晉和沈蘿的理由是什麼?”寧冰蘭沒有功夫聽孫玉唧唧喳喳說自己不是兇手,趕緊問下一個問題。
沒想到的是問這個問題後孫玉沉默了,臉上不停的冒冷汗,歐陽休聽到他的小聲唸叨一些“兩年前”、“事故”、“死了”等詞語,這讓歐陽休眼前一亮,看來他猜的沒錯,蔡晉和沈蘿的死背後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理由。
“抱歉,我想不到。”誰知孫玉的話讓歐陽休眼珠子差點掉下來,自言自語那麼久給自己一個跟什麼沒有說一樣的答案,歐陽休怎麼可能罷休,但是見到孫玉一臉不願說的表情,歐陽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在孫玉離開的時候給他一句話。
“如果你想到的事情跟這兩起案子有關係,希望你不要隱瞞,你也想早日找到兇手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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