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特利昂尊者似乎並沒有正面迴應的意思。
確切來說,他似乎是說著一些與問題沒有關係的事情。
“在之前那無數次的循環裡,假如說餘的記憶並沒有錯的話--”
“汝應該有三次得到了邪神-克蘇魯的神力而變成了邪神分身,亦有六次得到了邪神-達貢的法力而變成了達貢的分身。”
“其中有兩次變成了邪神的魔人,有六千六百次是一個完全沒有魔法力量可言的麻瓜,同樣也有七千二百三十一次是初位階的魔術師,有三千二百六十一次是上~位的魔術師,其中還有八百次是以千眼之魔的身份出現。”
“不過這一次的汝,餘可不清楚,餘知道的也只是這點而已。”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愛莉雅聽不懂,她完全聽不懂特利昂尊者所說出來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簡直就是在揭示出一個龐大的迷團一樣。
難以理解,難以解讀。
愛莉雅沒有辦法去解讀下去,當然,這也許不過就是她並沒有勇氣去理解特利昂尊者所說出來的話。
即使是沒有深入地思考,光只是從表面上的解讀就可以大致地明白到,這個男人所說出來的話到底是有多麼可怕,到底又是蘊含著怎樣的恐怖。
如果不假思索地再想下去的話,這種的信息裡也似乎有些龐大。
“不能理解嗎?餘這一番話,也已經說過了三百六十九次了,其中有三次汝會去思考,而剩下來的三百六十六次,汝就是這種拒絕理解,不再去思考。”
“不過,這一次餘也要再加多一次吧。”
特利昂尊者接著說出了宛如噩夢般的話語,他正在爲愛莉雅揭示更加龐大,更加黑暗,更加絕望的可能性。
不想去觸及,不想去理解,如果真的是知道這一切的話,恐怕就已經是來不及的吧。
“狂人,瘋子!”
拒絕對話,愛莉雅身上的神氣就宛如頂天之柱一樣地迸發而出,以不亞於此時的特利昂尊者的力量直接揮動自己的力量。
黃金的右瞳裡傳來了詭異的活動,在那瞳孔裡似乎不斷地浮現出某種古怪的圖案。
足夠能用驚天動地的魔力量不斷地咆哮,來自於諸神的力量轟動整個世界。
光只是站在那裡,那怕是什麼也不幹,愛莉雅身上的魔力量都已經足夠產生出足夠把世界都扭曲的法力。
這並非是形容,這並非是在誇大的。
那已經不是能用人類是形容的魔力。
“不過,汝現在所擁有的力量,卻似乎是以前的循環沒有見過的,儘管看起來是邪神-達貢的力量,但是卻又是似是而非,這種力量的本質是什麼一回事,餘也沒有辦法這般簡單就知曉。”
“但是,餘所擁有的,不正就是時間嗎?”
特利昂尊者就宛如金色的異形一樣釋放出狂意,猶如露出了獠牙的魔獸一樣。
嘲諷著,微笑著,魔力被意志所控制而引發出狂風。
“那麼,就讓餘來看一看吧,到底是什麼的因素才能令到邪神的化身對餘這樣說--這裡餘可以發揮全力的舞臺。”
特利昂尊者以萬分之一的力量揮動了拳頭,魔力附加並且隔空釋放。
對空一拳,就像是發射~出衝擊炮一樣。
愛莉雅身邊所纏繞的魔力被直接擊潰了,她的身體也受到了衝擊而騰飛。
就像是炮彈一樣被打落八米遠的地面,撞擊的力量也把四周的街道都毀去了。
那簡直就像是炮火落地一樣。
不過這實際上只是隨意的一拳而揮動的力量。
“就算想要餘失望也要有一個地步啊,汝,汝現在的表現可是和汝所流露出來的魔力不同啊。”
特利昂尊者說著,同時,各種不可思議,能被想象得到的天災都直接地砸在他的身上。
魔力的本能防禦被打破了,被各種天災之力所擊中的特利昂尊者閃動出微光。
下一刻,就像是無形的光之人影從他的身上散開,又再一次聚合到他的身體裡。
所有的傷口都消失不見了,似乎所有的傷害都被轉移到去光之人影的身上。
如果沒有在瞬間把那些光之人影破壞的力量,恐怕根本就沒有可能產生萬分之一的傷害吧。
愛莉雅以黃金的右眼看到了身處在天災之力的中央的特利昂尊者,看到了對方把天災之力引發的傷害都消滅的魔術。
她非常勉強地看出了尊者消滅傷害的法術是怎樣的結構。
但除去了暴力破壞之外,就似乎完全沒有其他的方法。
“這簡直就是完美的魔術啊。”
“喔?汝看到了嗎?這可是第一次啊,汝可以看到餘的防禦魔術是什麼一回事。”
特利昂尊者第一次感覺到意外,同時,右手握拳,一個攻擊的魔術被釋放出來。
魔術被愛莉雅的魔力防禦了,但是魔術的力量仍然不可看少,愛莉雅的臉蛋都變得發白了起來。
接著,於特利昂尊者的身邊,出現了更加多代表著攻擊魔術的光球。
每一個光球都可以釋放出與剛纔對等的魔術。
“只是擋下了一個而已,汝就露出了這樣表情嗎?”
光球化身成爲魔術的光束,全部都向著愛莉雅射擊。
大地被光束打碎,那就像是要把四周都完全毀滅一樣。
不過愛莉雅的身影已經不在尊者的施法範圍當中。
在那地獄的景色當中,只能看到宛如廢墟般的街道。
連完整一切的地域都沒有辦法看到。
雖然魔術的威力十足,但是做成的破壞範圍卻不大。
這恐怕也是因爲這個人所抑制自己的魔術而引致的結果吧。
在下一刻,一個細小的拳頭直接地打中了特利昂尊者的胸口。
魔力迸發,特利昂尊者身上的防禦魔術再一次發動,從他的身體中分離出無數的光之人影。
“就是現在了!”
“邪神遺物--印斯茅斯之影”
黃金般的右眼引發出奇蹟的力量,天災之力被單純地聚集在這一刻,在這個範圍當中。
把範圍抑制,把所有的力量在這個微細的空間裡釋放出來。
恐怕能足夠把整個美洲大陸都擊墜的天災之力就在這個地步裡使用。
化爲毀滅的長矛,“神秘”的力量直接貫穿特利昂尊者的身影。
光之人影的身上都似乎出現了裂紋,然後破碎了。
所有的天災之力都在這裡完全消耗,剩下來的力量只是在尊者的身上劃出了一道微小到看不到的傷痕之後,就已經完全消失了作用。
在特利昂尊者手背上的傷痕,宛如是被人用鉛筆劃上去一樣幼的傷痕,卻在轉眼之間就消失了。
“天災,引發自然現象的力量嗎?雖然某個意義來說,這也是達貢的領域,但這也是餘第一次看到了,擁有‘神之力’的--邪神遺物嗎?”
“據說,這正是作爲‘魔人’的象徵以及力量的核心,就像是對於魔術師而言,魔導書的重要性一樣。”
“這一次的變化如此大,餘可以把它理解成爲--這件邪神遺物的作用嗎?”
特利昂尊者的右手握住了愛莉雅的頸子,似乎輕輕一握,那就可以把對方直接送去“成佛”一樣。
“那麼,能借給餘來研究一下嗎?所謂‘邪神遺物’這樣的東西。”
特利昂尊者說道,同時空閒的左手也伸出了兩根手指,他用力地把愛莉雅的右眼挖下來了。
“啊啊啊啊啊!!”
發出了悲鳴的叫聲,失去了右眼的愛莉雅被特利昂尊者直接拋下來了。
沒有了邪神遺物帶來的龐大魔力,在痛楚當中難以集中的精神都令到她沒有辦法及時使用咒術。
脆弱的身體撞擊地面,失去了龐大魔力的身體也不過就只是與凡人沒有分別的脆弱。
如果不是因爲“邪神遺物”帶來的魔力沒有辦法在瞬間完全消失,愛莉雅這樣摔下去也應該被粉身碎骨的。
而目前至少也只是失去了行動力而已,假如能通過再生系統的魔術,這想要恢復行動力並非是困難的事情。
就算沒有了“邪神遺物”,愛莉雅仍然也是作爲米斯卡託尼克大學的陰秘學科畢業生,作爲魔術師的素養並不差,她的魔力本身也是不錯的。
“這就是所謂的‘邪神’遺物嗎?這說成爲‘遺物’,倒不如說那是寄生了邪神之力的容器吧。”
“這種的魔力並不多,但是作爲邪神所擁有的魔力,它卻同時也是一條鑰匙。”
“一條從諸神借來魔力的鑰匙,原來如此,這簡直就和祭司們是同一個做法的,但是得到答案的步驟是不同的,本質上,這還是同一條的算式。”
“這種的方法,不可能說得上是尋求魔術真理而存在的技術--這根本就只是被邪神的魔力所污染了,充滿了低俗的力量和智慧。”
特利昂尊者也不過就只是看了兩眼,在半刻之後就已經失去了興趣了。
這種不過就只是受到邪神的魔力所污染之物,根本就沒有辦法引起他的興趣。
這種與魔術真理相悖的求證方法,完全沒有參考的價值。
“去到最後,這不過就只是依靠他人的施捨,他人的救濟而得到的力量。的確,這種力量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奪去的,就算餘現在奪去了汝的邪神遺物,汝從它的身上得到的力量,仍然也是存在著吧,不過就只是缺少了啓動它的鑰匙,所以才變得無力。”
“這種來自於邪神的污染,可是沒有辦法解決的,被污染了而得到的力量,同樣也是沒有辦法奪去。”
“汝之所以會像是現在失去了力量,只是因爲一點--汝仍然不願意承認,自身已經是被邪神的魔力所玷污了,再也與人類這種存在沒有關係,不過就只是怪物,脫離了人類的怪物。”
“就算和餘一樣都擁有宛如人類一樣的外表,但是汝和餘也是一樣都是--怪物而已。單純的怪物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身份。”
“閉嘴,閉嘴,閉嘴!”
在痛楚的當中,愛莉雅放聲的大叫著,但是這種行爲的本身是不存在意義的。
“不過,如果在之前的研究裡作爲‘爐心’以嘗試一次,這也許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果汝想要奪回自己的眼球的話,那麼,就接去就親自去到印斯茅斯吧,又或者,汝可以嘗試奪回自己的力量,然後再一次出現在那裡。”
“不管從它的身上得到的魔力是否消失了,如果那對於汝來說,這也是重要的事物吧。”
最終,特利昂尊者似乎是失去了興趣地轉移了自己的目光,再一次回到去九郎所控制的鬼械神demonbane的身上。
“九郎,還沒有好嗎?那兩個怪物的戰鬥都已經落幕了,雖然在這裡看不到對戰的兩人是什麼樣子,但是那種的魔力,絕對是隻有‘怪物’才能擁有的魔力。”
“現在,那個人來了,再不動的話,真的是會死的啊,九郎。”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但是這部鬼械神就是動不了啊。”
面對艾露那急躁的話,九郎理所當然以事實來回應。
特利昂尊者以血肉之身揮動的一擊,那基本上就近乎是把demonbane都要打爛一樣。
此時的demonbane,就算是想要站起來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就算demonbane的魔術迴路不斷地釋放出強大的魔力,魔力也是在不斷啓動它的身體,但是距離可以站起來,這還有一段的距離。
demonbane是有自我修復的功能,但是這種的功能要是說可以完好無損地出現的話,這也是太困難了。
如果那是鬼械神-艾翁的話,做出這種的事情當然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但是,如果是這個作爲科學與魔術的結合體--demonbane,這卻有些困難了。
對於艾露而言,屬於科學的部分完全就是異端的部分。
艾露根本就沒有辦法這種鬼械神是什麼一回事,她所發揮的部分實際上就只有鬼械神那屬於魔術的部分而已。
而九郎--艾露也不能有什麼要求了。
儘管她已經嘗試過幫助九郎學習魔術,但是進度仍然還是不理想的。
“沒辦法了,那麼就只能直接用強硬一些的方法吧,雖然接下來很有可能會變得非常糟糕,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逃避的事吧。”
“喂,艾露,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變成了手辦的艾露並沒有回答,鬼械神的魔術迴路以一種古怪的方向運作。
某種黑暗的氣息浮現出來,與鬼械神本身的神聖相悖的力量慢慢地出現了。
“雖然妾身也不想要這樣做,但是恐怕這個非人的魔獸已經開始認真了吧,就算是禁忌的術式,這也需要嘗試一下吧。”
“艾露!”
九郎再一次高呼了艾露的名字,同時艾露也轉身,以翡翠色的雙眼望向九郎。
“怎麼了?都說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如果想要令到demonbane再一次行動,能和對方戰鬥的話,那就只能這樣做而已。”
“不,我只是想要問,這到底是幹了什麼啊。”
“就是禁忌的技術,是來自於惡魔的知識,是存在於《死靈秘法》中,那些可悲,悲嘆的禁忌之力。”
艾露以令人悲嘆的語氣回答九郎,同時,宛如惡魔一樣邪異的魔力貫通了demonbane的身體。
鬼械神站起來了,但是卻從具有“神聖”的機械之神變成了惡魔一樣。
“在死靈秘法的當中,是有記錄怎樣令到魔術師從死亡迴歸,從黑暗的深淵回來陽世,但是這會伴隨絕望的黑暗而來,從人類變成惡魔,變成了怪物。”
“如果想要令到鬼械神在這個時候仍然可以戰鬥的話,那就必需要令到他回到去最強的狀態才行,不然的話,等待我們的就只有死亡而已。”
“但是,妾身並不希望就這樣死去,九郎汝也不想的吧,所以,妾身就使用了這種術式,令到demonbane那屬於魔術的部分從死亡而復活,回到陽世,化爲黑暗的惡魔而戰鬥。”
“爲了對抗邪惡,爲了把邪神的魔力所留下來的爪牙全部消滅,就算此身化爲惡魔也是可以理解,可是接受之事。”
鬼械神demonbane的身上浮現出黑暗的氣息,但是,在半刻之後卻浮現出別樣的力量。
那是超越了詛咒,超越了黑暗的力量。
但那絕非是光明,那絕非是希望。
而是比起黃昏還要昏暗,比起黑暗還要黑暗的力量。
從惡魔變成了“神”,邪惡的天神。
特利昂尊者看到了這樣的demonbane,那宛如面具一樣的表情總算是引發出微弱的波動。
“即使如此,汝又可以做到怎樣的事情?就讓餘的雙眼來作見證吧。”
特利昂尊者把黃金魔眼以魔術送走,決定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和鬼械神進行戰鬥。
demonbane揮動了拳頭,宛如天神發怒一樣的力量爆發出來。
天崩地裂,猶如開天闢地的一擊抽打在特利昂尊者的身上。
特利昂尊者伸出了右手,直接就擋下來了。
但是如果說是髮膚無損的話,這卻是不可能的。
“受傷了嗎?”
特利昂尊者的指骨斷裂,整根的手臂非常詭異地扭曲了,以一個絕對不可能的角度裡屈曲了。
連光之人影都全部碎裂了。
“連防禦魔術-納克特之影都毀去了的力量嗎?就算說是足夠把星辰粉碎也完全不過分。”
“哈哈哈哈,果然邪神的化身並沒有欺騙餘,這確實是可以令到餘放開自己的制約,能在這裡好好地遊玩,揮動全力之手的舞臺。”
“愛瑟德蕾塔!”
念出了魔導書精靈的名字,名爲愛瑟德蕾塔的少女出現在這裡。
身穿著暗紅色禮裝的少女,看起來長相生得和艾露完全一樣的少女出現在這裡。
頭髮是宛如燃燒的天空一樣緋紅,瞳孔是宛如深淵一樣漆黑。
“吾之主,吾之神,愛瑟德蕾塔順從呼喚而來。”
“召喚鬼械神吧,愛瑟德蕾塔,如果是此時的力量,這已經足夠由余來召喚鬼械神來玩。”
“是,吾之主,汝的意志即爲天之意志。”
愛瑟德蕾塔詠唱宛如聖詩般的言靈,那就猶如是在天堂上奏起的樂章一樣美麗的嗓音。
無數的魔法陣展開了,在魔力的光芒當中,一部赤色的鬼械神被召喚出來。
鬼械神-裡貝爾.雷斯基。
又或者是被稱之爲《法之書》的鬼械神。
它出現在特利昂尊者的面前,但是尊者卻沒有進入到鬼械神的當中。
“如果是現在的話,汝還沒有讓餘用力的餘地,所以,這一次就由余的鬼械神來和汝起舞吧。”
特利昂尊者的手中浮現出來的魔力宛如絲線一樣,又像是世界上最頂尖的操偶師一樣用魔力絲來控制鬼械神。
<法之書>以不亞於demonbane的速度行動。
“demonbane,如果餘的記憶沒有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叫這個名字的,不過,正確來說這應該是叫做--斬魔大聖吧。斬魔大聖demonbane。”
特利昂尊者的右手在魔力的貫通之下已經變回原狀,在魔術力量的面前,不能被修復的東西是不存在的。
<法之書>和<斬魔大聖>在交手,兩者之間不斷地發動攻擊。
那就像是起舞一樣,每一道的攻擊都蘊含不可思議的力量。
迴避著,攻擊著,兩者之間的戰鬥充滿了美~感。
(對,我可以做到的,打敗它,打敗這部鬼械神。)
九郎的心底裡響起了這種確信的聲音。
斬魔大聖的手上拿著神劍,以完全沒有辦法挑剔的劍術來揮動。
法之書以雙拳應戰,魔力強化的拳頭就是最好的武器,就算是和神劍相擊也完全沒有落入下風。
拳頭與神劍相擊,手臂和手臂相擊,互相攻擊。
魔力的光芒,被撕裂的狂風,在魔法的力量面前變得狂暴起來。
交戰之地化爲了噩夢所在之地,陰暗而無光的力量也是不斷地釋放。
噩夢,所有的事情都是噩夢。
轉眼之間,阿克罕市已經有二分之一消失了,變成了廢墟,變成了死地。
但是仍然在戰鬥的九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心中的惡意在滾動,在沸騰,化爲了罪惡之獸而從心中響起來。
惡意從心底升起,完全地支配了神智。
在特利昂尊者的節奏當中,他就像是命運之神一樣把所有的事情都納入到計算當中。
斬魔大聖的行動都被支配了,都被掌控了。
再是這樣下去的話,落敗也不過就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