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聽不懂M國話。
他微微紛亂的神情,以及那迷茫的眼眸,令對面的僱傭兵們好一陣嘲笑。
“哈哈哈,這個人竟然聽不懂我們說話。”
“那我們現在豈不是沒有辦法跟他們交流?”
“交流?呵,他們都聽不懂M國話,還談什麼交流?無非是雞同鴨講!”
只聽見那羣僱傭兵肆意的嘲笑楊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伴隨着他們流利無比的M國話,肆無忌憚的嘲笑着楊帆。
慕青蹲在那名西裝男子的身邊,手中的銀針還在不時的動作着。
所有人都關注着那羣僱傭兵的時候,慕青已然用自己玄醫九針獨有的方式爲這名西裝男人摘下了腿上的那枚子彈,併成功爲他的傷口止血,一切的治療,都是在僱傭兵們抵達之後完成的。
看了一眼面前這個西裝男子腿上的傷口差不多治療結束,慕青這才放下手裡的銀針,站起身來。
西青亞亞見到慕青站起身的那一刻,怔怔的將目光追隨在慕青的身上。
這一刻,他也忘記了要給慕青下蠱。
只想知道這些突然闖入的膚白眼綠的高大男人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從小生活在苗族的西青亞亞,怎麼會聽得懂M國話?
好奇心的驅使下,令他再一次沉默的站在了慕青的身邊。
而此刻的西青亞亞,心中其實還藏着另外一件事。
當所有人都在關注僱傭兵們的時候,西青亞亞卻是全程關注着慕青,他親眼見到慕青一手超凡的醫術,那些銀針在她的手中仿若得到了生命一般,在地面上這位受傷的西裝男身上微妙的施展開來。
西青亞亞已經將易千塵交代給他的事情暫時的拋之腦後了,現在他想了解這個絕美的、醫術超凡的少女。
慕青從原地站起身來。
展顏和袁喬立刻朝着她走了過來。
“怎麼辦?需不需要我們親自跟這羣僱傭兵交流?”展顏的目光中藏着一抹憤怒,這羣僱傭兵當衆嘲笑他們的班長,是可忍孰不可忍。
慕青擡起一隻手,制止了展顏。
展顏望着慕青那沾染着血跡的白皙手指,只覺得她的手都長得如此的妖豔。
“我來。”
淡淡的丟下兩個字,慕青邁開步伐,緩緩朝着那羣僱傭兵們走去。
身後一衆第六特種兵部隊的成員們癡癡的望着慕青朝僱傭兵們走去的身影,腦海裡暗自着急,慕青到底要做什麼。
而僱傭兵們見到慕青脫穎而出,朝着他們走來,亦是精神一度緊張,握着槍的手蓄勢待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來自於M國的僱傭兵。”慕青紅脣輕動,一句流利無比的M國話自她的口中傳來,竟然極致標準。
對面那位爲首的僱傭兵立刻雙眸微睜,一臉驚訝的笑了笑:“呵,沒有想到在這個部隊裡面,還有M國話如此流利的軍人。”
慕青眯了眯眼,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知道這裡是部隊,我們是軍人。你們也敢如此大膽的闖入我第六特種兵部隊的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