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響亮的聲音,令大廳中的每一個人心頭一震。
所有人的視線這一刻全部轉移到慕青的身上。
卻見站在韓長鬆面前對慕青臉色冷銳。
距離慕青最近的人是韓長鬆,他只說完那句話,整個人便失了聲,因爲,心口處巨大的疼痛瞬間將他吞噬了。
他的狀況和韓珠一模一樣。
起先,只是感覺到心口處隱隱作痛。
而後,那抹疼痛感變得難以忽略,漸漸的竟然成爲了錐心之痛。
韓長鬆張了張嘴吧,想要繼續開口,卻發現被疼痛吞噬的自己,再說不出話來,只能蜷縮着身子,難忍的倒在了地上。
倉皇中,韓長鬆睜大了眼睛盯着慕青。
慕青的周身逐漸散發出來的寒意,距離他是如此的近,幾乎瀰漫了四周。
“連痛楚都不敢幫舒令分擔,韓長鬆,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愛她呢?所以,好好享受這一刻。”慕青擡起腳,輕輕的踢了踢韓長鬆的膝蓋。
也是這短短的一踢,讓韓長鬆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似乎得到了自由。
瞬間,喜悅淹沒了他。
但這份喜悅並沒能持續太久,他的臉色再次灰敗下來,因爲韓長鬆發現,自己的雙腿的確可以動彈了,但是那抹戳心之痛,卻讓他無力起身。
舒令臉色焦急的來到了韓長鬆的身邊,神情複雜:“長鬆,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韓長鬆畢竟是活了幾十年的老男人。
當然不可能跟韓珠一樣時刻把痛字掛在嘴邊。
他面色痛苦的朝舒令搖了搖頭,卻是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韓長鬆不敢開口,他害怕自己一開口,那些想要說出口的話語會全部被碾碎化作痛苦的嘶叫聲。
舒令的狀況,也不好。
就在她關心完韓長鬆後,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折磨,也即將開始……
“既然你們如此相愛,我自然履行承諾,釋放韓珠。”慕青神色冷漠的瞥了一眼這一對難夫難妻,擡步朝着沙發那邊走了過去。
韓珠已經不再嘶叫,卻是被這股疼痛麻木的大腦昏脹。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卻第一次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慕青打開隨身攜帶的銀針盒,並不在意閔君他們的目光,神態自若的爲韓珠施針。
舒令與韓長鬆夫妻兩人見到這一幕,心底暗自鬆了一口氣:慕青如期的爲韓珠治療了,算她守信。
但這個想法纔剛出現,舒令與韓長鬆兩人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
韓長鬆恨恨的咬緊牙齒:我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慕青那個賤人出手給珠珠苦頭吃,現在又害的我和妻子如此痛苦難堪……
舒令則是眉頭緊蹙,臉色蒼白:這個惡魔般的少女如此對待我們一家三口,而我,竟爲她的守信鬆了一口氣?
夫妻兩人壓根沒有察覺到,他們在被虐的過程中,已經被慕青的手腕震懾,心有餘悸。
銀針在慕青的手中宛如擁有了生命,短短十分鐘,韓珠感覺到一股久別重逢的輕鬆感傳來。
痛意不再,韓珠心頭暗恨,揚起手勢如破竹般朝着慕青的臉頰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