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清風茶樓遇見任亞新,張老闆是並不打算多看慕青幾眼的。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素未謀面的年輕女人或許只是任亞新女人中的一個罷了。
他只想巴結任亞新。
短短一年的時間,任亞新在南雲省的名氣早已上升了一個質的飛躍。
這一切還要歸咎於林海業。
猶記得當初慕青還在就讀高三時,曾跟任亞新一同前來過南雲省,而林海業便是那個時候誤打誤撞認識的。
林海業原本只是南雲省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商人。
但結識任亞新、慕青二人之後,他從那個沒什麼名氣的小商人,變成了如今瑞州市珠寶界的大商人。
只不過,任亞新本就是珠寶界人,且出現在南雲省的次數較多,外界人只知道任亞新,卻沒有人知道慕青。
這麼一來,林海業的崛起,所有珠寶界商人自然而然的把這功勞歸咎在任亞新一人的身上。
大約在半年以前,任亞新來到南雲省,便總可以接收到來自於南雲省珠寶界商人的熱情相待,甚至有許多人都是任亞新根本從來不認識的人。
對此,任亞新很疑惑,直接詢問了林海業。這才知道,是林海業讓他間接在南雲省出了名。
自林海業的生意越做越大之後,南雲省的媒體曾前來採訪過林海業一次,而當時林海業心知慕青年少,且喜愛低調,不便透露慕青的名字,因此最終便把自己崛起的功勞全部歸咎於任亞新的出謀劃策上。
這麼一來,任亞新自然成爲了南雲省珠寶界的香餑餑。
從那以後,南雲省珠寶界的商人,大抵都知道一個名叫任亞新的年輕珠寶商,才智過人,手段一流。
卻沒有人知道,在這個任亞新的背後,實則也曾經有一個名叫慕青的少女在爲他出謀獻計。
此刻,任亞新察覺到張老闆對慕青掃去的那一眼中夾雜着幾分輕視,當即心頭大怒。
這纔有了伯樂這一介紹。
任亞新的目的,就是想讓這位張先生睜大眼睛看清楚,慕青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伯樂。
“慕,慕小姐是任先生的伯樂?”張老闆一臉驚愕的望向慕青,結結巴巴的問道。
慕青雙手環胸,正欣賞着雲墨爲她泡茶那有模有樣的姿勢,淡淡的掀起眼,她眸底一片清冷:“伯樂算不上。真要說的話,那也只是合作伙伴。”
慕青不謙虛也就算了,這一謙虛,張老闆的心頭忽然就生出了一絲驚慌。
不是伯樂,而是合作伙伴?
可是這位慕小姐看起來是如此的年輕?
不等張老闆的腦海裡想清楚這些彎彎繞繞,便聽到任亞新略帶緬懷的聲音傳來:“還記得那年跟你一同前來南雲省,如今一年多過去了,物是人非。”
張老闆一聽這話,差點沒哭出來。
這?
原來,一年多以前,慕小姐已經是任先生的合作伙伴了?
那麼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時,雲墨已經爲慕青泡好茶,並盡責的端起來遞到慕青的面前:“慕總,請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