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紀丞律所賜。
韓無憂跳腳了。
一句怒斥,讓紀丞律意識到自己剛纔說錯了話。
她生氣了。
紀丞律咬了咬牙,垂下頭,雙手交握着,不看韓無憂。
這逃避的姿態,如此的明顯。
但是韓無憂怎麼會允許他逃避?
走到紀丞律的身邊,韓無憂軟糯的聲音也變得有幾分冷意:“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挺能說的嗎?繼續說呀。男女有別,我不知道嗎?跟韓無慮一起長大的我,會不清楚男女有別這四個字?”
紀丞律依然低垂着頭,不敢看韓無憂帶着怒火的臉蛋。
剛纔大約是被醋過頭了。
一句男女有別就這樣從紀丞律的脣邊落下。
可是,韓無憂從回到家中開始便一直跟奧斯丁黏膩在一起,不是太過火了嗎?
“紀丞律,你倒是把頭擡起來啊。剛纔有本事說我,現在沒本事面對了嗎?”韓無憂變本加厲,頗有幾分得勢的樣子,瞪視着紀丞律的眼眸幾乎可以把他盯出個窟窿來。
“抱歉。剛纔是我失言。”紀丞律猛地擡起頭來,讓得勢的韓無憂嚇了一跳。
她是真沒有想到紀丞律會突然擡起頭來。
看着紀丞律那張俊美的臉龐,韓無憂清楚的看到了紀丞律的眼眸深處泛着幾分又冷又紅的恐怖色彩。
“我和奧斯丁認識十幾年了。每一年只見兩次面,但是我們每一次都相處很長時間,對我和奧斯丁而言,我們除了是發小,也是姐弟。我們坐在一起聊會兒天,親密了一丁點,都要遭到你的責問?”
韓無憂收回了視線,不再看紀丞律,而是直接看向別處。
紀丞律這廝,說話真是夠氣人的。
韓無憂以前一直都以爲韓無慮纔是那個說話氣人的,卻沒有想到紀丞律說話更氣人。
奧斯丁怎麼得罪他了?
現在當着奧斯丁的面,韓無憂也不好意思詢問。
她擔心奧斯丁會有想法。
“不必吵了吧,其實也沒有什麼。這個人是你們家的客人,他對我不熟悉,誤會了我們也是很正常的。”奧斯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韓無憂的身後,輕輕的手搭在了韓無憂的肩膀上,輕拍着她。
安撫的動作,帶着幾分淡淡的溫暖。
奧斯丁的話語,分明沒有任何的暗示。
可紀丞律還是聽着不舒服。
之所以知道奧斯丁沒別的意思,是因爲,紀丞律知道奧斯丁的華語還不算過關。
“奧斯丁,沒你事兒。”韓無憂打掉了奧斯丁放在肩膀上的手,氣笑了一般的說道:“別再勾肩搭背的,真的是不知男女有別,到時候又有人要諷刺我們了。”
說完,韓無憂冷冷的瞪了紀丞律一眼,便離開了大廳。
直到韓無憂的身影沒入電梯中,紀丞律這才把臉頰藏在了雙手的掌心中。
剛纔……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樣。
“抱歉。”
淡淡的歉意,從紀丞律的口中傳來。
奧斯丁意外的察覺到,自己居然讀懂了他的歉然。
“沒關係。”奧斯丁脣角含笑,在紀丞律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