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薇惡狠狠的瞪視着韓無憂,“如果這個私生子是你母親跟其他人所生的,你還會這麼冷靜的說出這些話嗎?”
韓無憂忽地伸出手來,握住了程雪薇的下巴。
“嗯?怎麼?你的母親不檢點,現在你又要把不檢點這種事情強推到我母親的身上是嗎?”韓無憂的眸光,此時冷的宛如淬了冰塊一般。
這樣的韓無憂,又是程雪薇從未見過的一面。
她怔怔的張着嘴巴,卻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韓無憂的鉗制。
韓無憂捏着程雪薇下巴的手加大了兩分力道:“程雪薇,以前沒有對你警告過什麼,是我太過仁慈。現在開始,我警告你,再惹怒我,便不是捏捏下巴這麼簡單的懲罰了,懂嗎?”
說到這裡,韓無憂的目光從上到下的打量着程雪薇的這張臉:“看來,你這臉繼承的是你母親的優點吧?你母親倒是有幾分姿色。怪不得可以做出那種事情來。”
此話從韓無憂的口中說出來,讓程雪薇倍感羞恥。
她一瞬間就意會過來。
韓無憂極有可能已經知道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
不可能。
韓無憂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她甚至連紀丞律都還沒有告訴。
到底是誰告訴韓無憂的?徐千然嗎?不,不應該是徐千然,作爲一個野種,徐千然必定沒有這份膽量,這般大方的將自己的身世說出來。
程雪薇看向韓無憂的目光裡已然染上了幾分忌憚。
看到她這幅小心翼翼的眼神,韓無憂脣角處勾起一道嗤笑,那對程雪薇不屑的態度,明顯又瞭然。
用另一隻空閒的手輕輕的摸了摸程雪薇的側臉,韓無憂語氣溫柔的用近乎氣音的音量說道:“別惹我,懂嗎?滾遠一點,你會過的好一點。否則,我就讓你知道,來到這個世界上,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鬆開了程雪薇,韓無憂擡步離開了。
瞧着她遠去的背影,程雪薇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剛纔,韓無憂警告她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彷彿猛地被人攥緊了一樣。
那種痛楚的呼吸感,給程雪薇帶來了相當真實的害怕的一種體驗。
是的。
她在害怕。
她竟然害怕韓無憂。
在走廊拐角處的樓上。
一抹高大的身影,怔愣在原地。
顯然,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少女,竟然會說出那番話來。
他知道,所謂的野種說法,韓無憂並不是在爲自己說話。
可是,天知道,當他聽到那些話從韓無憂的口中傳來的時候,那種溺死他的陽光,照耀在他滿身,讓他這個從來都活在陰暗世界的人,終於得到了一縷陽光的眷顧。
黑暗中的光明,似乎永遠都是最讓人想捕捉的東西。
高一4班的教室門口,紀丞律和韓無慮兩人正在等韓無憂歸來。
李靚也在,比起兩個淡定的男生,顯然李靚比較方。
“你不要在我面前再走來走去了好嗎?”韓無慮實在是無法忍受了,冷峻磁性的嗓音一出口,李靚頓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