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曲佳睿回來的時候,許孟洲他爸爸已經來到他身邊了。
得知兒子被揍,許明翰十分震驚!
自己兒子什麼實力,自己這個做老爸的最清楚不過了,國外拿了最高跆拳道獎,是國外所有青少年都很懼怕的少年天才。
當許明翰聽自己兒子口述,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更是用了兩招撂倒自己之後,臉上的詫異更深了。
曲佳睿徑直地走向許家父子面前,對許孟洲和他爸爸許明翰一齊道:“怎麼着?調戲我女朋友被我見義勇爲揍了,不服找你老爸來找我報仇嗎?隨便你找多少人都不好使,在這地兒,你愛誰誰!”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
面對任何年齡的惡勢力,每一位公民都有義務勇敢站出來,用自己的武功懲惡揚善才對!
許明翰聽到這話,再看自己兒子低頭的動作,他一下就搞懂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自己兒子調戲人家女朋友,這才被人家揍。
許明翰扭頭看了許孟洲一眼,責令道:“他說的是真的嗎?你調戲人家女朋友?!許孟洲!你太放肆了!大你膽子了!你纔多大年齡啊,就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我看是我把你慣壞了,讓你挨挨揍也好,活該!”
許孟洲委屈地低着頭,小聲說道:“我就是想和孫夢擁抱一下……”
許明翰扇了許孟洲一個耳光,打的許孟洲呆在了原地。
“還敢狡辯!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國內不比國外。一切從國外學來的規矩都要學着在國內規避,我說的話你特麼的當耳旁風是嗎?你還敢抱小夢,你倆又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你有什麼資格抱她啊?許孟洲!回去之後,寫一百遍弟子規!聽着了嗎?!”
許孟洲聽着爸爸的訓斥,一下子淚水就奔涌而出,轉身衝進了豪車內,在車裡痛哭流涕。
許明翰訓斥完兒子,看向曲佳睿,露出另外一副面孔。
微笑着對曲佳睿問道:“小朋友,叔叔問你啊,你學過散打還是格鬥術?”
曲佳睿點了一下頭,比較在意許明翰喊自己小朋友,糾正了他一下:“叔叔你好,請不要用這種口吻與我交談,我不是三歲小孩,不是小朋友。我沒學過散打和格鬥術,只是學過一段時間的武術而已。”
許明翰接着問他:“尊師是?”
曲佳睿實話實話:“我沒拜過任何武術名門,只是跟金庸老先生的武俠小說內學的皮毛而已。”
許明翰倒吸了一口涼氣,對他比出一個大拇指,誇讚道:“那你很了不得啊,就憑你擊敗了我兒子,你就可以在國內吹噓了。”
曲佳睿呵呵冷笑:“你兒子很厲害嗎?我沒覺得你兒子有多厲害啊,如果以後還有你兒子這種飛揚跋扈的壞人,我見一個打一個!”
許明翰一臉苦笑,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說得對,我兒子的確飛揚跋扈了點兒,回去叔叔一定好好管教他。這是我的名片,我叫許明翰,你呢?”
曲佳睿沒接他的名片,不是不尊重他,而是因爲他只和強者做朋友。
就像許孟洲這種社會敗類的父親,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曲佳睿。”
他報了自己的名字,許明翰伸出手:“曲小友,如果有機會的話,歡迎來我的集團來坐坐。”
曲佳睿甩開他的手,厲聲說道:“不必了,還請叔叔嚴加管教您的兒子,如果再讓我看到他爲非作歹,我不介意再替您好好教訓教訓這種不長記性的東西!”
許明翰只能賠笑,點頭道:“一定一定。”
“那……叔叔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回家了。”
“好,再見。”
曲佳睿轉頭就回家了,而許明翰站在原地暗自嘀咕他的名字。
回到家之後,他就給自己的秘書去了一個電話,讓秘書查查這個小男孩,怎麼如此狂妄?!
不查不要緊,一查差點兒讓許明翰從座位上跌坐下來。
這個小男孩擊敗了張凱,張凱或許沒什麼重要的,但他的爸爸媽媽都在監獄裡服刑
而曲佳睿的家庭背景,更是能令許明翰當場跪地。
從他爸爸那輩兒算的話,是八代書香門第;從他媽媽那輩兒算,曲佳睿的姥爺是某軍區的首長,姥姥是知名文學家。
尤其是曲佳睿的三位舅舅,全都是上過戰場的功勳。
而他的叔叔是本市高級法院的法官,受到本市無數市民的敬仰。
曲佳睿的家庭背景,可比他許家滿門從商要精彩。
嚴格算起來的話,許明翰的爺爺是曲佳睿的祖爺爺的學生,他本人都得叫曲佳睿一聲“先生”。
所以,許明翰這才明白,曲佳睿真的不能動,而且不好動。
這筆仇非但報不了,而且只能當做倒黴處理。
況且,本來就是許孟洲的錯,他要是想報仇的話那也師出無名。
怪不得曲佳睿之前會說“許孟洲找不到任何反駁他的理由”,還真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
曲佳睿的出手,只是爲了見義勇爲、懲惡揚善,不管和誰說這件事,錯的都是他許孟洲!
許孟洲被他老爸許明翰訓了一個晚上,寫了三天的《弟子規》,這事纔算了了。
三天之後,孫夢從那天下午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想了良久,才決定給曲佳睿去個電話。
電話接通,孫夢先開口:“你揍許孟洲的時候,沒受傷吧?”
聽到自己女朋友關心的話語,曲佳睿表面輕描淡寫,其實內心激動萬分。
“沒事。你寫完作業了?”
孫夢在電話那頭點了點頭,然後對他道歉:“曲佳睿,對不起,我壓根就不知道許孟洲和許叔叔從國外回來了,許叔叔那天晚上應該是來找我媽媽談事兒。我知道,拉架的時候,我拉的是許孟洲讓你很沒面子,但就是因爲我知道他有多厲害,纔會那麼做。我不想讓你被他打,所以我才拉他的,你沒生氣吧?”
“沒有,你要是不說的話,我都沒注意哎。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是你怕我把他給打殘廢了,才拉他去一邊兒的。嘻嘻~”
“噗嗤——”孫夢知道曲佳睿又在安慰自己,他總是這樣以幽默的話語逗自己開心:“那個時候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不想讓他傷害你,才這麼做的。你不生我的氣就好,嘿嘿嘿~~”
曲佳睿大笑道:“哎喲喂,我哪兒敢啊,你可是我老婆啊!哪有老公生老婆氣的道理?只要你以後能多給我點兒零花錢和私房錢,我就謝天謝地了。哈哈哈!”
孫夢被他繼續逗笑,幾分鐘後她才聊到正題:“許孟洲在國外是少年組跆拳道的冠軍,多少英雄少年都敗在了他的腿下。他是許家的獨苗,許家的長輩們都特別寶貝他,我記得小時候媽媽帶我去國外那幾個月的時候,許孟洲和別的小男生打架,只是頭被蹭了一點兒皮,許家就讓對方下跪了,雙方父母都不敢插手。直到此時,許孟洲才停手。那個小男生的父母哪敢向許叔叔多說廢話,之後,許家一令之下,讓那個小男生的家庭傾家蕩產了。他家可比我家好太多了,許家的長輩們卻像是捏死一隻螞蟻般,將那小男孩的家庭弄破產了。據說,那個小男生後來患抑鬱症了,好像是去別的國家治療了”
“許家太可惡了!”
曲佳睿聽到這裡,氣不打一處來,怒罵了一聲。
孫夢連忙小聲對他說道:“慎言啊,許家不能罵!他們財大氣粗,萬一惹怒許家,輕則就是和那家人一樣的下場,重則那就是滅頂之災……”
曲佳睿打斷她說下去的話,義正言辭道:“我說呢,你這麼怕他。早晚我要讓許家也嚐嚐這個滋味!”
孫夢懼怕許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道:“你自己想想就行了,千萬別和外面說你要對付許家,不然,往後的日子都不得安寧了。”
曲佳睿沉聲道:“怕個鳥啊,這種家庭,壓根太可惡了!我決定了,長大以後,我要當警察!我一定要幫更多家庭沉冤昭雪!如果我不知道許家的暴行,我或許會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既然讓我知道了許家的暴行,那我就要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
孫夢知道曲佳睿說過的話,一定會去做。
她不想再說許家了,便話題一轉:“我支持你!哦對了,明天是週六了,你打算去哪兒玩啊?”
曲佳睿毫不猶豫地說道:“書店。我要學更多的法律知識,用我所學的知識幫更多家庭塑造幸福的家園!”
孫夢“哦”了一聲,兩人互相道別,就掛斷了電話,各自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