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臣見他預言又止的樣子,內心一笑,並沒當回事,說道:“走吧,肚子早造反了。”
張豪聽了點點頭,疑惑的看了豐睿一眼,與車臣一道離開了。
豐睿並沒有進去找李雨馨,他只所以讓車臣離開,因爲李雨馨已經出現在門口了。
李雨馨同大多數學生一樣,一到校門口就看見了停在那裡的奔馳跑車,當然,她的眼光與別人不同,她對那奔馳跑車根本沒看上一眼,而是直接將目光落在了靠在車旁的豐睿身上。
見豐睿微笑的望着自己,李雨馨一喜,快步走了過來,也沒管什麼場合,當着那麼多進出學校的學生們就一把將豐睿的手挽住,撒嬌似的道:“睿,你這麼快就來了啊,有沒有讓你久等啊?”
豐睿見她一上來就纏着自己,呵呵一笑,道:“沒有,就算真的讓我久等,我也高興。”他道不是故意用這話哄騙李雨馨,因爲在這裡等待李雨馨下課,他絲毫都沒有覺得無聊過。
豐睿與李雨馨上車離開,卻引起了不少北大學生的注意,李雨馨雖然一年來沒有在學校怎麼露面,但是她的美麗與高貴卻是學校男人早就清楚的,甚至她還有着北大兩大校花之一的稱號,所以在學校認識她的人自然不少,見她被一個如此帥氣的年輕男子用豪華跑車接走,那些心中還存在着想法的男人無不在內心大呼悲哀。
京城黑龍會總部。雷豹雙眉緊鎖,心中想着昨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半天沒有開口說過話。
“幫主,村上先生來了!”一箇中年保鏢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雷豹,小聲報告着。
雷豹聽了臉色一喜,馬上站了起來,道:“快請!整理於”
腳步聲傳來,只見門口出現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大約四十左右的模樣,一張古樸的臉上帶着些須微笑,一身白色的中山裝,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面。
“村上先生,歡迎啊!”
“雷幫主!”
兩人見了對方,幾乎同時向對方大步走去,同時伸出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村上先生快請坐!”雷豹與他握手之後,忙讓村上先生就坐,然後自己也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那叫村上先生的名爲村上弘仁,坐下之後看着雷豹道:“讓雷幫主久等了,不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雷幫主如此焦急?”
雷豹本想和他先寒暄幾句的,沒想到村上弘仁自己卻已經當先說到了正事,聽了神色一緊,沉着臉道:“這次林語堂的幫主金友全的死其實已經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機會,我本想借這個機會將林語堂剷除,但是在金友全的葬禮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這人不僅將我的計劃全部打亂,而且還將村上先生給我的那四個高手全部斬殺,無奈之下,我這才急電請村上先生過來共商對策啊。”
村上弘仁被雷豹一通電話催促,不得不來這邊,卻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聽了臉色一變,心中也是微微一驚,道:“我給你的信田四兄弟都死了?是誰幹的?”
村上弘仁顯然對那幾個手下的死非常憤怒,一雙犀利的眸子中閃動着幽暗的光芒。
雷豹見他動怒,內心不驚反喜,臉上露出悲傷之色,道:“信田兄弟們一直在我身邊,這次我帶他們過去辦事,本來林語堂已經快要成爲我們黑龍會的地盤,可是沒想到在最後關頭突然出現了一個年輕人,這人武藝高強,一招斬殺信田四兄弟,若非我見機不妙逃的快,早已經也死在了那人的刀下。”
村上弘仁臉上憤怒神色一閃而過,對雷豹的話雖然信了幾份,但他非常清楚雷豹的爲人,自然不會全信,冷靜下來之後,他冷冷的道:“那人是哪方面的人物?”
雷豹聽了臉露愧色,道:“雷某實在無能,這人來去如風,並沒有留下姓名,而且我讓下面調查了幾天,也無法查出他到底是誰,不過他卻說出了一個人,聽他的口氣是有另一個人也想插足京城黑道,而且還將林語堂收歸了門下。”
村上弘仁聽了眉頭一跳,道:“誰?”
雷豹心中一突,道:“少帥!那人之說了這個稱號,但那少帥究竟是誰,我卻無法調查出來。”
村上弘仁內心微怒,對於雷豹的辦事能力非常不滿,但他畢竟不是雷豹的上司,與雷豹也不過是合作關係,強忍住內心的憤怒,村上弘仁打斷雷豹的話,道:“無論他是誰,你都必須使用一切關係將他查出來,若是不爲信田四兄弟報仇,我們日本黑龍會如何向信田家族交代,若是失去了信田家族的,那將是一件非常讓人不愉快的事情。”
雷豹聽了,內心一驚,沒想到他給自己的那四個保鏢竟然身份如此特殊,聽了當下急道:“可是憑我的情報系統的確無法查出那人的身份,何況那人口中的少帥也並沒露面,這,這讓我如何着手?”
村上弘仁聽了,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沉吟一會,突然眉頭一展,道:“你不是說林語堂幫主死了嗎?既然那人想以林語堂作爲入手京城黑道的步棋子,那他一定還會與林語堂的人有聯繫,只要抓住這一點,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再失望的。”
雷豹聽了眼睛一亮,暗罵了一聲自己豬腦袋,怎麼就沒想到這點,於是忙點頭道:“不錯,還是村上先生思維敏捷,我這就着手讓人去盯着。”
村上弘仁點點頭,眉頭微微皺道:“既然你都無法查出那人的身份,而他又擁有如此身手,我想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這事我會盡快向上面彙報,希望甲賀會長能夠出面調查。”
雷豹聽了大喜,如果甲賀會長親自出面調查,那麼憑藉日本黑龍會的關係,相信一定比自己調查的結果要好的多,於是滿臉堆笑着道:“多謝村上先生,村上先生遠道而來,辛苦了,我早已叫人安排好,走,我雷某今天爲村上先生洗塵,晚上再安排其他活動。”
村上弘仁也堆起笑來,他其實並不是一個貪圖酒色之人,不過他更懂得如何逢場作戲,更懂得如何保持低調,所以對於雷豹的邀請他自然是表示滿心歡喜,點頭在雷豹的邀請下走了出去。
京城天鷹社總部,南宮絕坐在辦公椅上,一雙犀利的眼睛掃視着下面衆人,嘴角微微翹起,也已經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會議室內還有四人,蔡雲與那戴着金邊眼鏡的中年人分別坐在左邊兩把椅子上,而右邊那兩把椅子上坐的卻是兩個二十七八模樣的男子,他們一身名貴的西裝穿在身上,坐在那裡雖然沒說話,但是卻隱隱露出一股高貴氣質,而在那層高貴氣質的掩蓋下。
他兩人的一雙眸子卻犀利的如同夜空中的繁醒,閃動着睿智的光芒。這兩人坐在左邊的那人溫文爾雅,顯得非常紳士,正是歐陽倩的未婚妻李子雄,而另外一人則顯得霸氣十足,雖然有一身西裝穿在身上,但他那偉岸的身材還是依稀可以看的出來,那一張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剛毅神色,嘴角微微翹起,看上去似乎在笑,他叫嚴虎,是天鷹社非常能打的一個。南宮絕將目光停在那戴着金邊眼鏡的人臉上,笑道:“紹東,你認爲那人會是誰?”
那戴金邊眼鏡的人名叫陳紹東,是天鷹社內文武雙全的人,別看他身子有些瘦小,但一身武功就連南宮絕也佩服不已,他在天鷹社有着非常高的地位,基本上社內的大小事物都是由他管理,就算南宮絕有什麼大的決策的時候也會先尋求他的意見,如此可見他在天鷹社的地位已經是非同一般了。
陳紹東聽了眉頭一皺,道:“那人武藝之高,恐怕已經不在幫主你之下了。”他此話一出,除了南宮絕與他自己,就連當時在場的蔡雲聽了也是一驚,李子雄臉色微微變化了一下沒說什麼,但嚴武卻已經坐不住了,只見他站起來看着陳紹東道:“東哥,你說什麼,那人會有如此高的武功?”
陳紹東笑着看了他一眼,道:“阿虎,我還會騙你不成?”
阿虎聽了搖頭道:“不是,我只是突然對那人充滿了好奇罷了。”說着,眼中精光一閃,又坐了下去。
衆人見了內心紛紛一笑,大家都知道嚴武的脾氣,此刻哪裡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呢,不過大家並沒說破,只見南宮絕點頭道:“不錯,若是正面與那人爲敵,我沒有十足把握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