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能看着趙天龍,這次倒是沒有在開玩笑,他也是江湖中人,雖然每次與那些女人都是逢場作戲,然而卻能夠理解趙天龍所說的意思。
江湖,始終是一條不歸路,踏這條不歸路,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卻不能再害了別人,趙天龍就是如此,他寧願一輩子孤獨,一輩子沒有女人,也不會讓心愛的女人留在身邊跟隨自己過着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周能呢,他逢場作戲,或許也是爲了排解這種壓抑在內心的寂寞之苦。
“嗖”人影一閃而至,趙天龍與周能兩人慌忙站起,嚴陣以待,當看清楚來人之後兩人才送了口氣。
豐睿默默的看了兩人一陣,眼中神色複雜,嘴角張了張,開口道:“完成這次任務之後,大家都回去過普通日子,人生在世,一輩子能夠經歷過這種血雨腥風的日子便已經足夠,用不着一輩子爲了這種日子而活着。”
趙天龍與周能兩人面色一變,同時說道:“公子,我們絕對不會離開龍炎,更不會離開豐家。”
豐睿呵呵一笑,搖頭道:“暫時不說這個了,無論日後怎麼決定,咱們這次在臺灣,一定要完成那個任務目標,就算退出江湖,也要再創造一次輝煌!”
趙天龍與周能兩人聽後心頭熱血一陣涌,只見豐睿將手微微擡起,那手中提了一個白色包裹,包裹大部分已經被染紅,濃烈的血腥味瀰漫開來,“這是宋祥潤的人頭,雖然東胡幫已經不堪一擊,但有了這顆人頭,我們的人也可少費一番手腳,更可以減少傷亡,給你們半小時時間,今天過後,東胡幫將徹底從臺灣黑道除名。”
“是!”
周能與趙天龍兩人神情激動,前者順手從豐睿手中取過宋祥潤的人頭,然後分別帶領下面兄弟向着早就已經被盯在眼中的東胡幫成員藏身的地點圍了過去。
豐睿看着周能與趙天龍等人行動的背影,他並沒有多做停留,轉身快速離去。
陳嘉秉死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弄成這樣,他與美國合作是要求美國動用武力去對付青幫以及支持青幫的龍炎,但是美方的人卻趁此機會將他培植了數年的黑道幫會東胡幫給清剿了,這一戰,雖然給敵人造成了沉重的打擊,然而真正損失最大的卻是他自己,當他去找詹姆斯理論的時候,發現一切都已經變了,口口聲聲與自己合作的對象竟然將自己下面的所有人收買,根本就不給自己開口的機會。
詹姆斯與藍特爾兩人本來非常興奮的追殺豐睿,結果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一根火箭筒,飛機爆炸前,兩人從飛機跳了下去,之後詹姆斯還想衝過去與豐睿一決高下,但藍特爾深知豐睿的厲害,所以勸導着他一起離開了現場。
詹姆斯與藍特爾回來之後剛給傷口擦了些藥,陳家秉便出現在兩人面前,而且一進來就指着詹姆斯道:“你這個混賬東西,我請你們過來是幫助我消滅敵對實力而不是讓你消滅我自己的人,你們今天晚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啪”
陳家秉的話還沒落音便讓詹姆斯一耳光給抽了回去,陳家秉不敢相信的悟着臉膛看向詹姆斯與藍特爾兩人,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動手打他,滿腦子的疑惑還沒有弄清除,便見詹姆斯囂張的一坐在辦公桌前,冷冰冰的看着陳家秉道:“陳先生,我想你搞錯了自己的身份,在與我們說話之前,請你先考慮自己的立場。”
陳家秉神色大變,指着詹姆斯怒道:“你你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出打量的金錢請你們過來,也與你們聯邦政府談好了條件,你們竟然敢這樣對待老夫?”
“呵呵呵”
詹姆斯瘋狂的大笑一陣,倒了兩杯咖啡,給了藍特爾一杯之後自己又慢慢的品嚐了一口,然後纔看向陳家秉道:“可能你當時聽錯了,我們與你並不是合作關係,而是下級的關係,你從此之後帶領民進黨投靠我們聯邦政府,而我們聯邦政府則在你們出現困難與危機的時候出面幫你們解決一切煩惱,而在和平時期,你則應該一切按照我們聯邦政府的意思形式,明白嗎?”
“你你們這些不守信用的雜毛痞子,竟然出爾反爾,你們以爲控制了我一個人就能讓整個民進黨聽從你們的號召嗎?”
“當然不能。”
詹姆斯胸有成竹的道:“不過現在整個民進黨內部官員之中,相信所有反對投靠我們聯邦的人都已經去見你們國父了,但是陳先生你現在卻不能有任何閃失,我們還非常需要你,因爲你現在在臺灣選舉中還擁有着非常高的聲望和號召力。”
陳家秉面色大變,徹底頹廢,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引狼入室,不僅斷送了自己的前途,還斷送了民進黨一個黨派的前途,更嚴重的是,如果自己完全被對方所控制,那麼將來的臺灣將成爲美國的傀儡國家,到時候自己也只是一個名義的總統,雖然他支持臺灣獨立,但他絕對不會出賣民族和自己的國家,他絕對不允許臺灣被其他國家所控制。
想到這些陳家秉悽然大笑,指着兩人道:“我現在對你們很重要嗎?哈哈哈哈,既然如此,我死了,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詹姆斯與藍特爾兩人面色微微一變,沒想到陳嘉秉竟然還是一個不怕死的義士,詹姆斯忙又笑道:“你或許並不怕死,寧願死也不受我們的控制,但你可得想清除了,你死了,我們既然無法完成任務,那麼你們民進黨的所有人都將死亡,還有你的家人,聽說你有兩個兒子,更在前些日子添了一個孫子,陳家香火倒是挺旺盛的,我想你不希望他們下去跟你一起陪葬。”
陳嘉秉身子突然完全僵硬在那裡,顯然詹姆斯的話說到了他的痛處,如果因爲自己而斷送了一家人的幸福,斷送了整個黨派的命運,那他陳嘉秉將是家族的罪人,黨派的罪人,但是如果自己投降,如果聽從聯邦政府的安排,自己又成了民族的罪人,一時間,陳嘉秉心中痛苦萬分,不知道該作出怎樣的決定。
詹姆斯見他愣在了那裡,心頭總算放了下來,向藍特爾遞了個眼神,後者迅速衝到陳嘉秉身前,扳開他的嘴巴向裡面丟了一顆藥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