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簡出人意料的應了一聲,滿桌子的人,各懷心事,下一秒,易簡卻把眼光放在了鍾情的身上,若有所思的凝視了一陣子,才淡淡的說道:“不如……打麻將吧!”
“打麻將?”四姨太太倒是楞了一下,神色頗爲的古怪,這麻將,很多貴族軍閥的太太不是不玩的,帶了點賭博的意思,易家,向來都是注重門風的,所以,大太太早就嚴禁家裡的人玩了。
而她,出身風月場合,從小的時候,練着媚笑,練着妖豔,自然也練就了一身的好牌技。
這個曾經淮河岸邊的花魁,嫁進豪門之時,不知碎了多少男人的心,破了多少男人的夢。
自然,也不知當時羨煞了多少風月場的姐妹們。
淮河的女子,多不勝數,美貌的女人,數不過來,誰沒有點本事,可是這十年來了,提起來淮河兩個字,卻還是想到了她四姨太太…………不爲別的,只爲,她嫁得好!
四姨太太忍不住的有些出神,她牌技好的很,而且這麼多年不知道多少深夜裡,自個陪着自個打牌。
而今,少帥說了出來,她倒是有着幾分喜笑顏開,似嬌羞,似責罵,總而言之,讓男人,看了,就是那般的心顫,:“少帥顯然是在消遣我這個四姨太太了,明知道我出身不好,從小玩的那玩意,這麼多年沒動過,手攙的很,現在居然還提起來,明着是惹我傷心了!”
四姨太太說起來話,渾身都是顫抖的,而且顫的非常有格調,是一般人沒訓過,練不出來的東西,她的眉眼之間,都隱隱的透露出來一抹魅惑,
“少帥真是會開玩笑…………這麻將不是好的東西,在易家是不準的…………大姐都禁掉的東西,少帥說要玩,這不顯然是給大家來掃興的嗎?”
在這易家,呆了這麼久,哪個人是個軟角色?
更何況,四姨太太平日裡,看起來,風…騷胡鬧,說話口無遮攔,遇到個花匠,都會出言調侃兩句,這自然是離不開她曾經的那些職業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