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貝爾後來錄了個九分鐘的視頻,在視頻裡,不僅說了留給撒倩兒的話,還給楚玲金也留了很多囑託。
他不確定他還能活多久?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的兩個女兒。
所以這段視頻,撒貝爾就當做一個紀念去錄。
錄完之後,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楚玲金揮淚與他道別,撒貝爾也用笑臉送走了他兩人。
獄警敲房門,提示他們探視時間已到。
楚漢陽不得不把淚眼婆娑的楚玲金從房裡帶出去。
他們離開病房以後,楚漢陽跟獄警又留了一些囑託,拜託獄警多留意撒貝爾的狀況。
楚漢陽後來還帶楚玲金去了醫生辦公室,跟撒貝爾的主任醫生碰了面,聊了一下病情。
他又交待了很多,塞了很厚實的紅包。
他非常細心的做了很多事,很多楚玲金想都想不到的事。
她一路跟在他身後,默默看着他的安排,看着他爲她父親奔波,把她父親當自己父親一樣對待。
有那麼一瞬間,楚玲金感覺到,他不是那個滅了她全家的男人,他只是她的丈夫,爲她頂起一片天的男人。
但這種感覺,也僅僅只存在一瞬間。
那一瞬間後,楚玲金又冒出了很多,這段時間以來,她各種輕視他,無視他的畫面。
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下臺,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走。
因爲之前,她把話說得太絕了。
……
中午吃過飯後,楚漢陽帶她去墓園,又給她母親掃了一下墓。
他買了祭拜用的花與供品,跟她一起過去,一起把東西放在她母親的墓前。
“我在下面等你。”
又像以前一樣,他整理好東西之後,給她留了這樣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楚玲金偷覷着他離開的背影,這一刻,畫面彷彿能與幾年前相重疊。
幾年前,她帶她來這裡祭拜她母親時,他也都是這樣默默準備,默默離開,寬厚的背影透着一種守候的感覺。
現在也是…
楚玲金再次有一種被他守護着的感覺。
她的心在微微跳動,鼻頭悄悄泛酸。
“媽媽…我又來看你了。”
楚玲金轉頭,與墓碑上,她母親的照片說話,“這次,還是他帶我過來。”
“我今天早上去看了爸爸,也是他陪。”
楚玲金微微低頭,斂下眸子,“有時候真覺得,他其實一直沒變過。以前的他是這樣,現在也是……以前的他,我很喜歡。現在也是…”
“媽媽,你說我該怎麼辦?”
楚玲金問道,“爸爸讓我放下過去,跟他在一起。我心裡有點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有時候懂自己的心,有時候又不懂……”
“其實我心裡很明白,我放不下他。可是有時候,我又很在意他的欺騙,很討厭被他團團轉的我……”
“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我要怎麼做?媽媽……”
楚玲金抿了抿脣,之後,她無止境的沉默了下去。
此時,楚漢陽在墓園最外頭,守墓老頭的辦公室外,抽着煙,皺着眉頭,等她。
守墓老頭見他抽完一根菸,拿出第二根時,馬上遞來打火機,殷勤地送上,“年輕人,你今年來的怎麼這麼勤啊?往年不是一年兩次嗎?今年這清明剛過就來了兩次。”
“過來看看。”
楚漢陽嘴裡叼着煙,被打火機點燃之後,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那倒沒有。最近比較和平,也沒整些什麼事。”
守墓老頭笑笑着說,“多虧你前兩年罩住了這兒,不然這塊地要被政府徵收了啊……都不知道這的孤魂怎麼歸呢。”
“嗯。”
楚漢陽輕應。
“你請的清潔工每週都會過來打掃,現在這環境很不錯,位置也被預訂了不少。這都得謝謝你啊。”守墓老人對楚漢陽很恭敬。
當然,那是因爲楚漢陽在這裡花了很多財力物力,爲這裡爭取了很多利益。
“沒事。”
楚漢陽兩個字回答。
“年輕人,今天帶來的那是你女朋友嗎?”
守墓老人八卦了一把,“我知道那女孩,她母親葬在這,每年都會來。我也算把她從小看到大的吧。就前些年不知道什麼原因沒來……”
說到這兒,守墓老人才意識到,“年輕人,你這幾年,其實是替你女朋友的母親掃墓啊?”
“嗯。”楚漢陽不予否認。
“哎呀呀,那你真是好啊,真好!”守墓老人爲他豎起大拇指。
楚漢陽從來不會告訴楚玲金,在她消失的那三年,他一直替她顧着這裡,顧着她母親。
他會一年來兩趟,也會清掃這裡,也會跟她母親說說話。
他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把自己當做她丈夫,做着另一半應該要做的事。
是楚漢陽不會說,他不善於表現自己…
所以,這些事都不會讓她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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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淡漠清冷的長官大人,在人後卻是一個十足的衣冠禽獸。
“爸爸,爸爸,爲什麼我叫六兒,妹妹叫九兒?”
“因爲你們是六九的產物啊。”
“爸爸,什麼是六九啊?”
一向清冷的韓非深,此時低頭,脣角泛起溫柔的笑,“乖寶貝,那是你媽媽最喜歡的,一種姿勢……不,知識!”
龍鳳胎:“(⊙o⊙)”
遠處的宋相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