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老婆找男人老公買單
傑斯正要再說什麼,亦南辰一聽明天兩人還要見面,那還了得,動作迅速地從行李袋子裡翻出支票簿,藉着從牆縫兒裡滲出來的微微光亮,唰唰幾下,大筆一揮
“夠了沒?替我老婆還的,以後不準再做她生意。”
傑斯同蘇辛格一樣,幾乎是目瞪口呆,誰像亦南辰一樣支票簿還隨身帶,而蘇辛格被震到的,是他那句替她還債的話。
“不用你,我自己會還。”蘇辛格看了看飄『蕩』在某人指尖的支票,立馬拒絕。
亦南辰不爲所動,見傑斯不拿,連着支票惡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卻是扭頭對蘇辛格說
“老婆欠錢老公還債,天經地義,再說了,你確定你現在能拿得出來?還不快收錢,難道還要我提現?”
當然,他後半句是對已經風中凌『亂』的傑斯說的,望着隔着衣服貼在自己胸前的支票,傑斯俊美如斯的臉上呈龜裂狀,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窘迫。
其實他很想說一句
亦南辰你妻奴了!他沒想過要收錢的!
蘇辛格很識時務地看了傑斯一眼,剛纔亦南辰寫的那幾個阿拉伯數字盡收眼底,她確實拿不出來。
那就,當他日行一善好了。
傑斯最後走的時候在她耳邊戲謔地說,小蘇蘇教夫有方啊,下次記得多照顧他的生意。
教夫有方?老婆嫖男人老公買單?
蘇辛格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躺在佔據一大半個房間的宮庭式公主圓形牀上,烤魷魚似翻來覆去,怎麼想也覺得今天的亦南辰有些不對勁兒。
照他以往的脾氣,不是該直接像揍傑斯一樣想揍自己一頓麼?最少,也應該是說些難聽的話再拂袖而去吧。
難道最近沒吃『藥』神經錯『亂』了?明天得問問蘇啓帆這個男人前後差異這麼大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不,蘇辛格你在想什麼呢?
難道自己也不正常了麼?怎麼能想着被揍或是被罵呢?拿被子不留一絲縫隙捂在臉上,直到現在,她也有些鬧不明白自己到底該用什麼樣的面孔來面對那個男人了?
蘇辛格在一邊正煩惱,瞅瞅牀邊兒上立着的時尚大鐘,都三點了,怎麼就沒睡意呢?
啪嗒~
沒睡着的蘇辛格似乎聽見一聲像是樓下大門開啓的聲音,咦,奇怪了,她明明有鎖門的,這麼晚了,會是誰回來呢?
亦南辰?
她腦子裡第一時間閃過這個名字。
不,不會是他。
在給他收拾行李離開的時候她就已經有所防備,把媽媽給他的家裡備份鑰匙沒收了,就怕他在她不注意的時候闖進來。
那現在又會是誰呢?
小偷?
扭亮牀頭的檯燈,披上一件睡袍,蘇辛格小心翼翼地打房門,探頭探腦地輕輕走出去。
才走到走廊上,就聽見寧寧睡意朦朧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爹地,你夢遊麼?天還沒亮怎麼就睡到門外去了?”明明他睡覺的時候爹地還在睡在他身邊的,怎麼就到外面去了呢?還提着包包,寧寧還沒睡飽,暫時沒精神分析事情。
很快,傳來一聲很輕地關門聲,接着,便是亦南辰風塵僕僕似的聲音
“沒,爹地晨跑去了,乖兒子,走,咱再回去睡吧。”折騰一整晚,還和人打一架,又被蘇辛格趕走,亦南辰覺得自己確實很累。
可是再累一個人他也睡不着,所以,與那兩隻蜜蜂互相監督着離開蘇家後,趁離開他們視線之際,他又掉了頭回來。
用他小舅子蘇啓帆的話說,他現在不姓亦,姓牛,牛皮糖,一塊誓死也要粘住蘇辛格的牛皮糖。
既然是牛皮糖,自然沒有被她甩開的道理。
苦於蘇辛格那女人太精,竟然把他身上的鑰匙都給拿走,只是她大概沒有想到,自己在蘇家,還有一個可靠的臥底吧。
能再回來,亦南辰心裡多少都會有點兒沾沾自喜。三言兩語哄了寧寧又爬上樓去睡覺,補充一下一晚上流掉的汗水,準備上去休息,如果不出所料,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誰知纔剛走到二樓樓梯口,就見着冷着俏臉『操』起手臂站在面前的蘇辛格。
“老婆,還沒睡?”
亦南辰已經換過衣服臉上的傷也做過清理,頂着一張帶着淺淺青痕的臉看見攔在路中間的蘇辛格,他若無其事般地揚起淺淺的笑容打招呼。
蘇辛格微微擰擰眉,這男人真是陰魂不散無處不在,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一張俊臉被弄得像地圖一樣,不過,即便這樣,她也不會再心軟,與亦南辰的對局當中,她永遠記得曾經銘心的教訓。
對他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於是乎,哪怕亦南辰忍着痛不給自己上『藥』,希望某女看在他傷情嚴重的情況下網開一面;
哪怕想到這剛走又再回來可能有點兒不招人待見,可一見蘇辛格扒下腳上的棉拖鞋準備朝自個兒臉上招呼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傻眼了,受傷了,一把截住已經舉到空中的軟拖
“老婆,鞋下留情啊。”
他不叫老婆還好,一聽他叫老婆蘇辛格就想起前生亦南辰對寧錯錯一邊折磨一邊還要叫她老婆的情景,
先前那一點點兒的心軟瞬間便消失殆盡,蘇辛格柳眉一豎,學着某人曾經威脅寧錯錯的語氣
“你是要自己滾出去還是要我打你出去?”
“你是要自己脫還是要我幫你脫?”這女人怎麼重生一次就沒興來點兒失憶什麼的,連他當時的表情語氣都學得十成像?
很自然,亦南辰也想起來自己曾經那句現在想起來實在是很畜生的話。世上有後悔『藥』吃麼?
很明顯,沒有!
所以亦南辰很頭疼,好像她現在做的事,似乎件件都和曾經他對她做過的事有點兒類似?有點兒『迷』『惑』,有點兒欣喜,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是不是也要洗白白了脫乾淨等着侍寢?
某男心裡在正在得意地yy之中,滿含着無限期待,期待着某女也對他實施暴力伺候,當然,這暴力,可不能盡使在打架上?
“寶貝格格,能不能進房間去談?”
“誰是你寶貝?誰是你的格格,亦南辰你少不要臉了,鬼才跟你去房裡談,你現在馬上,立刻,從我面前消失。”
“媽咪,爹地,你們在做什麼?”寧寧『揉』着睡眼,穿着可愛的卡通睡衣從房間裡走出來,站在走廊上一邊搓眼睛一邊看向抱在一起扭來扭去的蘇辛格與亦南辰。
“寧寧,外面冷,趕緊進去。”
一旦遇到兒子的事情,兩人選擇馬上鬆手,微笑,然後和解。
亦南辰鬆了一大口氣,在蘇辛格沒看見的地方,朝着寧寧豎起一根大拇指,兒子,你出來的真是時候。
寧寧眼神一閃,裝作沒看見,扭着小身子順勢鑽進蘇辛格朝他敞開的懷裡,哼哼兩聲又睡了過去。
蘇辛格懷抱着亦寧,不得不放棄對亦南辰的驅趕政策,回頭對還站在原地的亦南辰一瞪眼,語氣不善地小聲說
“你不出去,別怪我不客氣。”
房門砰地關上,亦南辰深吐着氣,眼神在客房,寧寧房間和蘇辛格房間的房門之上來回掃『射』;
心想:
這天亮前的三個小時,應該到哪裡去度過呢?
還沒等他想清楚,放在衣兜兒裡的電話像催魂令一樣響了起來,誰這麼不懂事,這深更半夜的在他最關鍵的抉擇時刻來『騷』擾他?
突兀的鈴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猶爲響亮,怕吵到別人,雖然上面顯示的是陌生號碼,他還是很不耐煩地接了起來
“喂,誰呀?”
“南辰,是我。”站在蘇家別墅的門口,肖雨薇緊攥着手裡的電話望遠處別墅裡亮着的燈光,心痛得無法言語,哪怕是寒冷的冬夜,她的手心裡仍是控制不住地,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雨薇?”亦南辰很快就收起臉上的不耐煩,雖然現在和肖雨薇只是朋友,但是畢竟,這個女人曾是他第一個真心喜歡過的女孩子,而且,在寧錯錯去世他痛不*生的這幾年,她也沒少開導陪着他。
他懂得肖雨薇的意思,想要與他重修舊好,如果,寧錯錯沒有變成蘇辛格,他想,或許有一天,哪怕不愛,哪怕看在她對寧寧好的份上,說不定,他會給她那個機會。
但是現在不一樣,自從知道錯錯回來了,他整顆心都在如何挽回蘇辛格的身上,根本無暇顧及於她。
好幾個月沒見,聽說她辭職去了澳洲,亦南辰知道肖雨薇有一個表姐遠嫁澳洲,而且還混得不錯,所以,對於她會去那裡,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只是,怎麼她的語氣聽上去,似乎,不太好。
“嗯,是我。”肖雨薇輕輕地應道。
“怎麼了?你聽上去,似乎不太好。”亦南辰真心問道,他知道自己從很久以前對肖雨薇就沒有了愛,只有朋友之間的友情,他答應過她,在她沒有找到可以依靠的人之前,他會照顧她們母女。
算一算,他們也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過面,難道是回來了?
“南辰,我……”她要怎麼說?說我懷了你的孩子?說我在你家門口等了你整晚?還是說,我看見你進了蘇家?
肖雨薇很苦惱,上次見了蘇辛格,她告訴她自己懷孕的消息,一是希望蘇辛格能因爲這個離開南辰,二也希望通過她的口來傳達給南辰自己懷孕的消息,只是沒想到,她大着肚子苦苦等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亦南辰來一個電話。
是蘇辛格真的沒說?還是南辰根本不信不在乎?
眼看着肚子一天天長大,肖雨薇有些坐不住了,她漢有讓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沒爸爸,所以,她不得不放下矜持,放下心裡想要他的主動,只能自己來找他。
只是沒想到,她去天亦,陳秘收告訴她總裁已經罷工一個禮拜了,她去亦家,亦家說他好幾天沒回家,帶寧寧和行李都帶走了,而且,竟然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那一瞬間,天旋地轉,難道,自己又再一次錯過了麼?
好在,她今晚上終於在亦家外面等到他回家了。可還沒等她想好怎麼跟他說,就又見着一臉傷痕的亦南辰從家裡出來,坐上他那輛笨重的吉普,跑了。
她趕緊驅車跟上,沒想到,竟然是蘇家。
肖雨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思念與妒忌,於是,便有了這一通深更半打擾某人的電話。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亦南辰還在考慮到底該進哪間房的事情,也沒太在意她吞吞吐吐。
“你能出來麼?我有話,想告訴你。”終於鼓起了勇氣,如果現在再不爭取,她怕自己更加沒有了機會。
“你在哪裡?”亦南辰終於把注意力移了過來,感覺到可能對方確實碰到了難事。
“在,在你外面。”
“亦家?”
“不……不是。”
“蘇家?”亦南辰試探着問。
“嗯。”肖雨薇的聲音細若蚊蠅,亦南辰卻聽清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微皺皺眉,聲音裡有些不高興,這深更半夜的,跟蹤他麼?
“不,沒有,我沒跟蹤你,碰巧知道你在這裡,找你有事,所以……。”肖雨薇連忙解釋,她害怕亦南辰的怒氣,更害怕他的厭煩。
“好吧,我馬上出去。”對於這個相識多年的女人,對女人向來冷淡的亦南辰拿出了難得的好脾氣。
在他轉身那一刻,站在門後的蘇辛格,慢慢地從陰影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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