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再戰三百回合,白眼狼還是白眼狼
“你要做什麼?”他的臉又冷下來。
悅菱這次變得有些小心了,她鬥着手指,心虛地看着一旁:“也沒什麼事啦,顏墨,就是那個……我覺得翊哥哥是被冤枉的,你能不能救救他啊。”
“不能。”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拒絕。
“爲什麼啊。”悅菱哀求着,“求求你了,顏墨,翊哥哥一定是無辜的,他那麼好的人,不會幹那種事的。”
瑜大公子臉陰得要滴水:“他是你什麼人?”
翊哥哥,這麼親切的稱呼,一聽就不是什麼單純的關係。
可惡,就算悅菱真的很甜美可口,也不需要用那麼多飛來飛去的蒼蠅來證明啊!
瑜顏墨覺得活這麼多年,最吃力的事就是,爲了守住他的寶貝,他必須獨自一人面對一羣如狼似虎的敵人。
他就像打地鼠一樣,剛剛把這個敲下去,另一個又從別的洞裡冒出來。
打之不絕,敲之不盡。
難道全天下有愛人的男人都像他這麼辛苦嗎?
“他是我從小到大孤兒院的哥哥了。”悅菱埋着頭。
“你不說記不起以前的事了嗎?怎麼還記得他?”瑜大公子總能從不同的角度找到醋點,然後大喝一口。
“我是不記得了啊。”悅菱擡頭,“這是他告訴我的啊。”
“你信他?”她那種單純的眼神又刺痛了他。別人說什麼她都信,難怪他說他們從前是情侶,她居然也沒懷疑。如果這個什麼翊哥哥說是她丈夫,那她豈不是也要相信了?
“我信啊。”她還真是坦誠地回答,“翊哥哥對我真的非常好,對小麥也很好呢。”
瑜顏墨又不說話了。
“顏墨,”悅菱撒嬌,“你就幫幫他嘛,翊哥哥絕對不可能殺人的。一定是別人看錯了。”
瑜顏墨依然不吭聲。
悅菱把手一甩:“哼,不幫我就算了,那我就去求水木華堂好了。”
“你敢!”
悅菱哼哼着:“我怎麼不敢,誰能幫我我就去求誰。反正有人也不稀罕你求他,正好很久沒見過小麥了……”
“你!”瑜顏墨一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眼裡透出兇狠的光,“你去找水木華堂試試。”
悅菱一時吃疼,眼裡頓時氤氳了一層霧氣。
“那你就幫幫我啊,”她吃疼地呼喊,“嘴上說着對我多好多愛,關鍵時刻遇到事,一點也禁不起考驗。”
瑜顏墨恨恨地放開了手:“別用激將法。”
“我不激將,你就幫幫我嘛。”菱小姐抱住了他的手臂,磨蹭着,“幫幫嘛幫幫嘛,顏墨最好了。”
瑜顏墨斜她一眼:“哪裡好?”
“哪裡都好!”菱小姐嘴特別甜。
“這裡呢?”他拉住她的手,往某個特別的地方摸去。
悅菱的臉紅了:“討厭……”不是纔剛剛什麼了嗎,這怎麼又是那樣了。
“不要了……”
“那你說這裡好不好。”
“不好!”
瑜顏墨臉一冷:“不管你那個什麼哥哥的事了。”
“好還不行嗎?”悅菱要給跪了。
瑜大公子冷笑:“這麼勉強。”
悅菱立刻星星眼:“顏墨的這裡好棒哦。”
瑜顏墨:“……”
“那你喜不喜歡?”
“不……”悅菱剛說一個字,看到瑜顏墨眼色一變,立刻改口,“不喜歡纔怪呢。”
“喜歡的話,給我用嘴一次。”
“滾蛋!”
“你幫我一次,用嘴,我就幫你。很公平。”
菱小姐怒:“我這麼有道德的人,是不會做這種交易的!”
“好吧,”瑜大公子作勢要起身,“你那個什麼哥哥的事我不管了。”
菱小姐忿忿地:“不是說小丁丁不行了嗎?醫生舅舅也是騙人的。下次一定要他研究一種藥,讓你的小丁丁永遠軟趴趴。”
瑜顏墨滿頭黑線。
貌似,剛纔不久,他才把她連着幾次送到了巔峰,那時候,她還一直抱着他的脖子死死不放手呢,一轉眼,居然就開始詛咒他威猛的武器。
這喂不家的白眼狼,果然吃飽了就不認人了。
瑜大公子發現自己踏入了一個可悲的惡性循環,爲了讓菱小姐偶爾迷戀他一下,他只有拼命地征戰沙場,可是這地盤一轉眼就自己跑掉了。
於是他只有再次南征北戰。
體力倒不是問題,耐力和技巧也不是問題,但心涼的是,再戰三百回合,這白眼狼還是隻白眼狼,完全喂不家。
這不,她已經被他累得快要虛脫了,一緩過氣,就抱着他的脖子:“顏墨,什麼時候去救翊哥哥啊?”
瑜顏墨氣得出氣多進氣少,語氣陰沉,牙要咬碎:“你就不能暫時忘掉他嗎?”
“不能啊,”菱小姐認真地,“殺人是很嚴重的罪行呢,我們得趕快去救他。”
“再來一次就去。”
他就不信了,這死丫頭難道就一點都不依戀他的懷抱嗎?她就不會在完事之後稍稍多在他心口躺一會兒嗎?不躺一會兒,好歹也說一句顏墨棒棒噠啊!
快樂的時候倒是投入得很徹底,一平靜下來馬上就是“去救翊哥哥”。
就是拿錢辦事的特殊行業從事者,也沒這麼無情無義好吧?
菱小姐,你確定就你這點職業道德,能賺到錢嗎?
“顏墨……”每到臨界點,她就會怕得躲到他心口裡去,瑟瑟發抖,“……真的不行了,不要了……”
瑜顏墨知道她害怕卻更多期待,故意放慢了速度。
她的指尖掐到了他的背,帶着哀怨地求饒地語氣:“顏墨……”
他真是愛極了她此刻的模樣。
“好,你告訴我,還去不去救你那個什麼哥哥。”
悅菱沒想到他竟然會拿這件事來要挾他,不由臉一變:“要去。”
瑜顏墨冷哼一聲,立刻抽身。
悅菱無意識地拉住了他,驚呼道:“顏墨!”
瑜顏墨帶着壞笑和威脅:“那你說,你喜不喜歡這樣?”
悅菱抽泣着點了點頭。瑜顏墨真是太壞了,逮住機會就要欺負她。
“那說你喜歡我,說你好喜歡。”
悅菱:“……你好無聊……”
只有女人變着法子讓男人說甜言蜜語的,哪兒有男人千方百計地哄着女人說甜言蜜語給自己聽的。
“哼。”瑜大公子的自尊很受損傷,作勢要走。
“走吧走吧。”悅菱乾脆一推他,磨磨唧唧的,她纔不稀罕呢。
瑜大公子的玻璃心哐當碎了一地,果然是隻白眼狼,這還沒餵飽呢,就想拍拍屁屁走人。
“你說走就走嗎!”他按住了她的肩膀,惡狠狠地逼問。
“喂,明明是你不幹了的。”
“我有說不幹嗎?我只讓你說句喜歡我,說句喜歡我有那麼難嗎?”瑜大公子吼起來,“你說不說!”
“啊!……不……不……”
“說!”
“我……嗚嗚……”怎麼辦,實在不想認輸,不過心裡真的很喜歡。壞蛋!大壞蛋!
“快點說,乖,寶貝兒……”瑜顏墨換上了一種哄騙的語氣,配合變換的技巧,簡直是讓鬼神哭泣。
“喜歡……”悅菱已經哭了好嗎。
“大聲點。”
“滾!”
哼哼,果然夠堅貞不屈。瑜顏墨冷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十幾分鍾之後,悅菱心如死灰地躺在書房的地毯上。
嗚嗚,輸了,輸得好徹底,她最後豈止說了一句喜歡,她最後什麼什麼都說了個一字不漏好麼。可是,她是被逼的,被瑜顏墨那個混蛋逼迫的!
瑜大公子連戰高捷,神清氣爽。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着慘敗的菱小姐。
“你是睡一會兒還是直接跟我去處理這件事?”他披上睡袍,從櫃子裡取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優雅地品嚐着。
悅菱理理頭髮,從地上撲簌簌地爬起來。
“我跟你去。”
“好吧。”他居然就這麼同意了。
悅菱已經雙腳發軟了,簡單衝了個熱水澡,更加無力。於是,瑜顏墨很滿意她只能被自己抱着下樓。
一上車,她馬上靠着他沉沉睡去。
這種依偎的姿態讓他更加舒心。
水木華堂,他以爲隨便找個孩子來叫悅菱媽咪,就可以輕易打敗他嗎?
可笑至極。
拘留所裡,悅菱有些緊張地看着瑜顏墨和這裡的工作人員溝通着。
對方非常的客氣,但是他也告訴他們,黎翊的情況不太好。
“他怎麼了?”悅菱聽到他們這樣說,心裡有些驚。
“是這樣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害怕受到法律制裁,他在前天晚上試圖自殺。幸好被我們的人員發現,現在他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是……”
“可是什麼?”悅菱忙問。
工作人員看了瑜顏墨一眼,有些冒冷汗:“他好像精神出了點問題。”
看到黎翊的時候,他正坐在看守房的最裡面,對着牆壁,不知道一個人在嘀嘀咕咕着什麼。
“翊哥哥,翊哥哥。”
聽到她叫他,他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憨憨地笑了一下。
那種癡呆的樣子,看得悅菱心涼。
“我們現在都不敢讓他和別的人住在一起了。看他這樣子,其他人都會欺負他。”
“欺負他?”瑜顏墨冷冷的眼神掃過來。
工作人員有些慌:“不、不,我們是絕對禁止這種情況的。水木家的堂少打過招呼,我們也不敢怎麼怠慢他。而且他一開始自己也很高壯,一般人都不敢怎麼小看他呢。誰知道他自己想不通要自殺。”
瑜顏墨的眼神再一次放在了黎翊的身上。
他一直看着悅菱,嘿嘿地傻笑着,也不知道他是否有沒有認出她來。
悅菱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僅有的那點記憶裡,黎翊是個愛笑又陽光溫柔的大男孩,他死心塌地地對她,爲了她可以接下瑜蘭欣的硫酸。
可是,爲什麼,好人沒有好報?
他先是被人冤枉殺人,而後竟然會……神經錯亂?
“顏墨,我們可以帶翊哥哥走嗎?”
“先保釋出去吧。”瑜顏墨說,他心中有疑問。在麗晶的時候,他見過這個男人一面,那時候的他,明顯神智清晰,根本沒有精神錯亂的任何跡象。
而且從他因爲悅菱的事衝動要打他的舉動來看,他是個性格耿介,沒什麼心機,不會藏事的人。
說他會貪財殺人,已經讓他覺得不可信了。而現在,他居然還會在看守所自殺,救下來以後還會精神錯亂……這裡面,似乎總有些什麼事情沒對。
“顏墨,我們可以讓醫生舅舅看看翊哥哥嗎?他能治好他嗎?”悅菱擔憂地問。
“嗯,等帶他出去以後再說。”不用悅菱提議,瑜顏墨也有這個打算。
工作人員支吾着:“瑜大公子,您要帶人走,法律上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可是,這個黎翊,他先前被指控謀殺的是、是水木家的管家。”
言下之意,水木家如果不肯放人,免不了是要起衝突的。
“您看要不要,先大家溝通一下?”
瑜顏墨的臉色結冰:“他不符合保釋條例?”
“不是。”
“那就馬上辦理保釋手續。就這樣。”他沒有給予對方迴旋餘地。
半小時之後,黎翊被人帶出了看守所。
“翊哥哥,你還認得我嗎?”悅菱看着他,一字一頓地問他。
黎翊的嘴角有口水涎着,傻笑着:“嘿嘿……”
悅菱覺得心酸。
她還依稀記得,他曾經在燈火通明的工地上,吃力地揹着一袋袋水泥的身影,只爲了養活她和小麥。他做了什麼錯事,會遭遇這樣的變故?
“柳清葉,我這邊有個精神病人,需要你給我看一下。”瑜顏墨親自給柳清葉打電話。
“不行啊。”柳清葉已經在登飛機,“我沒給你說?非洲那邊爆發了疫情,我這邊要去支援。作爲S國的特派醫療隊——隊長,哈哈,是不是很威風?”
瑜顏墨皺眉,看了一眼一直對着悅菱傻笑的黎翊。
“你什麼時候回來?”
“好的話最多半個月吧?看情況,說不定要一兩個月?那個精神病人什麼情況,要不你找我醫院的其他醫生看看?”
“嗯,也可以。”瑜顏墨回答,先看着,也不失爲一個辦法。
“我們帶他回家嗎?還是去看醫生?”悅菱問。
“先去拉斐爾吧。”瑜顏墨決定。
醫院裡。
悅菱一直坐在柳清葉的辦公室裡,看着隔壁的玻璃試驗室裡,柳清葉的助手小李子在向瑜顏墨解說着什麼。
“他並不是主觀精神錯亂的。”小李子向瑜顏墨彙報檢查結果,“他的大腦和中樞神經都受到極大的損傷,初步檢驗的結果,是藥物致殘。”
藥物致殘?
瑜顏墨的眉頭鎖起來。
“沒錯,是人爲的行爲。”小李子補充,“致殘的時間從檢查結果來看,確實是符合他所謂的自殺時間,看守所的人有說他是用什麼工具自殺的嗎?”
“說是自己撕碎了衣服成帶子,自己想要勒死自己。”
小李子搖頭:“第一,他脖子上沒有任何勒痕;其二,致殘他的藥物是口服的。”
口服……也就是說,是有人下得毒?
“這種藥物,服用多久後會致殘?”他問。
“應該是即時生效的。”小李子回答。
黎翊是半夜時分“自殺”的,也就是說,不是有人在他的食物裡投了毒,而是,有人逼迫他吃下了這種藥。
“他身上有什麼外傷嗎?”
小李子再度搖頭:“沒有任何傷,包括肌肉。”
黎翊一米八幾的個子,普通人,根本無法輕易逼迫他吃下毒藥,就算要逼迫,也必然要和他發生扭打……
這就是說,他有可能,竟是自己親口吃下了這種藥。
是什麼人,居然可以讓他心甘情願吃下這種毒藥?
能做這種事的人,瑜顏墨第一個想到的……是水木華堂。
“你認識這東西嗎?”水木芳的起居室裡,水木華堂把一瓶結晶狀的藥放在了母親的茶几上。
水木芳本在看着一本時尚雜誌,聽到這話,擡頭,目光微微在藥瓶上停留了一下,然後躬身,拿起了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一種可以致殘的藥,人在服用後,幾分鐘大腦和中樞神經都會受到極大的損傷,且是不可逆的傷害。就是說,受到這種傷害,那麼以後都不可能再好起來。”
水木芳“哦”了一聲,把藥放下了,重新翻着她的雜質。
“你給我看這個東西幹什麼?”她盯着一款新出的首飾圖。
水木華堂拿起藥瓶,翻轉着,心中有些許地掙扎……
“媽媽,你……最近……有沒有……”
“有什麼?”水木芳又翻過了一頁,漫不經心地問。
“你有沒有派人到看守所,去給一個人吃這種藥?”問這種話,實在是大逆不道,但是水木華堂,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剛纔他給悅菱打電話,本來是想告訴她,黎翊突然莫名其妙得了精神疾病。
但由於聽到她和瑜顏墨竟然在電話那頭親熱,一時也不知心裡怎麼想的,怪怪的,正事也沒說,倒是讓小麥去攪和了一通。
他明白自己是妒忌了。
壓也壓不住的妒忌……
雖然說,他一直自認爲,自己對於悅菱並沒有那方面的渴望,他想要的不過是她帶給他親人一樣的、家一樣的歸宿感。
可是,聽到他們的聲音傳來的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多少也有點自欺欺人。
那一刻,惡魔的底線也被踩及……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小麥說的那些話,時常看着她的照片發呆,沉默不語地怒氣,都不是假的……並不是小麥有多麼的聰敏和機靈,而是,他在一個兩歲的小孩子面前時,從來都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情緒。
那時候,不過是藉着小麥的口,去告訴悅菱,他是有多想她,有多愛她,有多麼,渴望她會到自己身邊來。
也是在接受瑜顏墨的挑戰,用這種幼稚的方式,把他給予自己的屈辱全部還回去。
後來清醒過來,也覺得自己太不冷靜了。
讓小麥去叫悅菱媽咪,估計會給她帶來大麻煩。這樣行事,實在太不理智,不符合他的風格了。也不知道悅菱有沒有處理好他們的這個危機,還偏偏是他給她帶來的危機。
不過,最讓他覺得頭疼的是,黎翊這一次,瘋得實在是太過蹊蹺。
他已經派家庭醫生去看過他了,得到了他是藥物致殘的結果。顯而易見的藥物致殘。
有人在他、瑜顏墨和悅菱即將回來的前一晚,對黎翊下了手。
水木華堂想不到還有誰會下手。
黎翊是認識悅菱的人,他極有可能前來揭穿李姍姍和李院長火燒孤兒院的事蹟,說不定那時候悅菱也會曝光。所以,兇手一定是要除掉他的。
但是,他偏偏採取了這一種惡毒的手段,不直接殺死他,而是讓他吃下了可以致殘的藥物。
有這種目的的人,如果不是李姍姍,那就只有……疑似兇手的水木芳了。
“吃藥?看守所?”明顯,水木芳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爲什麼兒子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她這些。
她的表情無懈可擊,讓善於洞察人心的水木華堂也完全吃不準。
“媽媽,”他垂了一下頭,似乎下定決心似的,“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子規?”
說這兩個字時,他觀察着水木芳的表情,饒是自己身經百戰,心也漏跳了兩拍。
沒想到,水木芳並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子規?”她有些被問懵了,“弟子規嗎?”
“沒什麼了。”水木華堂起身。
“你今天怎麼了?”水木芳也察覺了兒子的不對勁,“對了,老爺子似乎對你很不滿意,聽說你沒有帶回你喜歡的那個女人,那是個什麼事?”
水木華堂已經開門了。
“我沒有喜歡的女人。”他留給母親一個禮貌的微笑。
“嘁。”水木芳不屑地嗤了一聲,她這個兒子,從出生開始就叛逆得厲害,幸好有老爺子一直*和收拾着,纔能有今天這份出息。
反正他現在掌握着許多水木財團的實權,這個家族也是根本離不得他的。
所以她也懶得去管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思,只要他一直按着他的道路走就行了。
她的注意力重新被雜誌吸引,這款首飾這不錯,馬上去訂購一套吧。
水木華堂下樓的時候,竟然看到了迎面而上的水木雅。
“小堂!”雅看到他很高興,她抱着布娃娃,“小堂知道嗎?你的寶寶剛剛給我打電話了。她有點忙,只說了幾句就掛斷了,不過她說明天還會打過來的哦。”
水木華堂看着雅,她臉上竟然散發着久違的光彩,一雙眼睛有種美麗的神采。
這種和悅菱有些神似的模樣讓他有瞬間的失神。
“小堂?小堂?”雅在他面前揮着手,“你在發什麼呆?小堂不爲我感到高興嗎?你的寶寶真是特別可愛,簡直要和我的寶寶一樣可愛了。”
水木華堂回過神來,那一瞬間,他突然發覺自己……竟然已經淪陷得那麼深……
“姨媽見到了寶寶,小堂真的很高興呢。”他溫柔地微笑着,悅菱還會想着打電話給雅姨媽,對他而言還是有些意外的。
看到雅居然會因爲她的一通電話,就變得這麼神采奕奕,他的心中也有暖流而過。
“小堂可不可以給我看看你家寶寶的照片呢?”雅不滿地撅着嘴,“我讓她過來玩,可是她說她很忙的呢。”
“我的寶寶和你的寶寶長得非常像的哦。”水木華堂說着這接近真相的謊言。
雅興奮地把布娃娃舉到水木華堂的眼前:“真的嗎?真的有怎麼可愛嗎?”她拿回布娃娃,猛地親的一口,“寶寶,媽媽帶你回去洗澡啦。我們洗得香噴噴的,然後一起等着小堂的寶寶來玩好不好?”
說完,她也不管水木華堂,抱着布娃娃就一步三跳地往樓上跑。
“對了,”看着水木雅哼着輕快的小調爬上樓的時候,他突然叫住她,“姨媽,你知道什麼是子規嗎?”
那一刻,他看到布娃娃,史無前例的,從水木雅的手裡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