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德新聽後一臉震驚,他嘴裡不停的唸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李景明見狀笑了笑,隨後走上前去說道:“父皇,兒臣願當衆打一套掌法,讓朝臣們看看兒臣是否有病?”
李成武一聽,當即喜笑顏開,他本就軍旅出身,再加上自從李景明回來後,他還未曾考較過李景明的武藝,因此聽到李景明說要當衆表演武藝的時候,心裡十分高興與期待。
“好!朕正好也想看看這些年太子的武藝究竟練的如何。”
衆人聽後紛紛散開,給李景明騰出了一塊空地。
李景明脫掉朝服,丟給一旁的太監,露出裡面的勁裝。
隨後走到朝堂中間,把破軍八式中震驚百里打了一遍。
這一招震驚百里是破軍八式中最爲剛猛的招式,因此每一招打出來都虎虎生威,十分耗費氣力。
可一套掌法打完,李景明仍舊面不改色,氣息平穩,哪裡又有一點病體羸弱的樣子?
李成武坐在龍椅上認認真真的看着下面李景明打出的每一招每一式,心裡十分滿意。這套武功招式精妙,變化莫測,他還從未見過。
“好!好!好!”看到精彩處,李成武情不自禁的叫起好來。
“不愧是朕的兒子,這套功夫着實了得!好!”李成武讚揚道。
李景明聽後立定腳跟,彎腰抱拳道:“父皇過獎了,兒臣武藝拙劣,不足爲道。”
衆大臣中雖然有許多都不懂武功,但見太子一套掌法,烈烈生風,且打完後仍氣定神閒,說話鏗鏘有力,哪還有幾日前的虛弱不堪樣?
最緊張的自然還是漢王黨的人,尤其是程德新,這套掌法雖然沒有打到他身上,但卻實實在在的打到了他的心上。
此時的他當真是一頭霧水,搞不懂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李成武看到程德新那戰戰兢兢的樣子,心中冷笑。
只見他冷冷的問道:“程大人,這就是你說的太子病體羸弱?”
程德新聽後,趕緊跪到地上說道:“皇上,臣之前也是聽人說太子身體虛弱不堪,且幾日前大家也都看到了,太子在朝堂上咳血不止。”
“哦?你是聽誰說的太子身體虛弱不堪?”李成武問道。
“臣...臣...臣是聽李太醫說的!”程德新指着李太醫說道。
“李太醫?”李成武面向李太醫問道。
“啓稟皇上,那日臣奉命去太子府給太子看過病回到府中後,程大人就來到臣的家裡詢問太子身體的情況。只是臣做御醫多年,向來知道皇室宗親的身體情況乃我大寧之頭等機密,不可隨意向他人泄露,因此臣選擇閉口不言,並沒有跟程大人說起任何關於太子身體狀況的事。”李太醫跪着說道。
程德新聽後,氣急敗壞的指着李太醫罵道:“你個老匹夫!你竟然騙我!皇上,李太醫欺君啊,他不是這樣說的!他親口跟臣說,太子身體羸弱,病入膏肓!”
一旁的李景明聽後走到程德新的面前問道:“程大人什麼時候對本王的身體如此關心了?程大人如此厚愛,本王實在是受寵若驚啊。若本王沒記錯的話,上次上朝時,程大人還跟本王說,自己府上有幾個美麗女子,有時間要把她們送到本王府上。還好本王當時拒絕了,不然今天程大人是不是又要在皇上面前參本王好色無度,巧取大臣妻妾呢?”
李景明的這一頓冷嘲熱諷說的程德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坐在上面的李成武聽了李景明的話後,眉頭越皺越緊,這個程德新用心怎麼如此險惡,平日裡見他不吭不響,沒想到心地竟如此惡毒。
“程大人!朕也想知道,你打聽太子病情的目的究竟是爲何?”李成武語氣冰冷的問道。
此時的程德新跪在地上,冷汗直冒,他趴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說道:“臣...臣...臣那日看到太子手帕上有血跡,出於關心,便去問了問。臣該死!皇上,臣該死!不過皇上,臣雖然一時糊塗,但臣並未打聽到任何消息!”
李景明冷笑一聲,掏出血跡斑斑的手帕扔到程德新的面前說道:“是這個嗎?程大人?本王前幾日殺雞時,手上不小心沾了點血,隨手用這個手帕擦了擦,因此沾了點血跡。”
程德新聽到此處,便知道自己中了李景明的計,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
可程德新還是不甘心束手就擒,他擡起頭狡辯道:“皇上,就算太子身體無恙,可是太子生性好色,荒淫無度。娶了瞿丞相的女兒後,仍然與其他女子夜夜笙歌,絲毫沒有把瞿丞相和太子妃放在眼裡!他若這個樣子,今後只怕會成爲那貪戀酒色,殘害忠良的紂王啊!!!”
程德新之所以這般說,是想趁機離間一下瞿懷玉與李景明的關係,看看是否能借此脫離險境。
李成武知道這個程德新在狡辯,但他還想看看李景明還藏着些什麼手段,於是十分配合的向李景明問道:“太子,程大人說的這些你怎麼看?”
李景明笑了笑後說道:“皇上,您派人送給臣的那三名女子如今都在臣的府上。當初您把她們送來時,她們就是完璧之身。程大人不是說本王沉迷女色嗎,那就把那三名女子分別帶來,然後讓產婆驗驗身子,便知是真是假。”
李成武聽後笑着說道:“好!來人啊,去太子府把那三名女子領過來,讓產婆們驗驗身子。”
侍衛們領命後,便火速前往太子府,把那三名女子領來。
衆人在大殿上焦急的等待着,唯獨李景明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時不時的看幾眼跪在地上的漢王黨們。
此刻的程德新已經心亂如麻,他知道李景明既然敢這麼說,那麼肯定是有備而來。
如今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墜入了李景明的圈套。
只是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裡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太子,竟然有如此深沉的城府。更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中了他的圈套,
一直以來他都以爲,這個小太子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猝然成爲了太子,肯定只知道吃喝享樂。
就是將來做了皇帝,也是個受人擺弄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