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心,楊家。
四股武者勢力,從四個方向聯手對楊家城牆開始轟擊,城牆之上,一圈圈能量光幕擴展開來,將大多數來自於武者的光束、秘寶給攔截下來,明海、傅豪、延風、鳩蘭心四名天位境的武者,並不着急,沒有馬上動手,冷眼看着手下的進攻。
城牆內,楊卓等人神情肅穆,站在最高的建築物圓臺上面,如臨大敵的看着四股潮水一般涌來的武者羣。
形勢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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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進行的如火如荼,在明海發現那一層層防禦結界,逐漸開始瓦解的時候,終於按耐不住,揚聲叫囂道:“楊老弟,你如此執迷不悟,將那些身外之物死死看着,只會讓楊家遭受滅頂之災啊。”
楊卓寒着臉,一言不發。
明海在門口,負手看着遠處高高站着的楊卓,臉色漸漸陰寒下來。
半響,他終於不再等待,霍然取出一塊方形石印,以精元灌注其中,猛地將那石印拋飛出來。
石印一出,一股蘊藏着山川不破的奇異意境,突然從中流轉出來。
那石印逐漸放大,竟變得有山嶽一般大小,狠狠地朝着門前的一層層結界轟擊下去。
石印上的意境,變得非常明顯,那小山緩緩壓迫下來,攜帶着沉重無比的力道。
只是一擊,便將十來層的結界給壓的異光激龘射,直接爆碎開來。
明海嘿嘿冷笑着,左右兩手結出繁瑣的法印,手心內異光閃爍,不斷地將力量灌注中央,那小山般大小的石印,蓄積的能量越來越強悍,砸的那些光幕光芒不斷地搖曳激散開來,顯得越來越不支。
同一時間,傅豪、延風、鳩蘭心也一併出手。
傅豪沉喝一聲,身如長虹貫日,像是一道鋒利的長劍,直接射在那些光幕上方,將光幕洞穿十來層。
延風冷笑着,凝聚厲風之力,只見數百風刀飛揚,明晃晃的,將一層層結界給撕裂。
鳩蘭心嫣然一笑,揚聲嬌呼道:“楊大哥,何必呢?你這麼做,只是徒勞,最終又不能改變什麼。不如大家言和,你讓出利益來,我們也不用多費功夫,大家皆大歡喜,豈不是更好?”
這般說着,鳩蘭心張口吐出一道冰光,冰光中,一支玉釵閃閃發亮,拉扯出十來道冰棱般的光束,一起狠狠地刺在那層層結界上方。
四名天位境的武者同時發力,楊家城牆外圍繚繞的防護結界,瞬間就被破除了大半。
那些結界撕裂出缺口來,令圍在旁邊的四方勢力的武者一個個驚喜起來,一個個嚎叫着,紛紛鑽了進來。
一時間,數百名武者,都涌入楊家的庭院中,哈哈厲笑着,開始緩緩朝着中央楊卓等人的方向邁步。
明海神情冷漠,負手踱步進來,閒庭信步,沒有一絲的愧疚之心。
這一座由楊家建造,由那蕭寒衣出手構建出來的層層結界,今日在他的帶領之下,終於被徹底轟破了。
看着一個個楊家的武者節節敗退,明海心神愉悅,喃喃低語道:“蕭大哥,不要怪我,楊家雖然乃是你依附的勢力,但卻並不是屬於你的。你已經死了,我不能因爲你,而停下前進的腳步。如果有一天,我明海能夠達到楊青帝的高度,當會記得當年的恩情,找尋機會爲你報仇,我這麼做,也是爲了有朝一日可以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明海神情淡漠,自我安慰着,腳步並沒有因此停留,慢慢來到楊卓等人所在的建築羣。
傅豪、延風、鳩蘭心紛紛將天位境的力量展現出來,一路摧枯拉朽,將攔路的一些小禁制都給掃清了,哈哈大笑着,都朝着楊卓的方向邁進。
楊家的所有武者,都暫時在楊卓的建築羣內待着,他們數量只有百人左右,等級也很是一般,不足以應付這般兇狠的力量。
那建築羣內,有着最後一層的防禦圈,集中所有力量,來應付這四股力量的衝擊,也是不得已爲之。
漸漸地,在明海四人的帶領下,數百名武者聚集起來,將楊卓一行人所在的最高的建築物圍住了。
這些進犯的武者,倒是沒有四處破壞,沿途的時候,還約束手下人小心一點。
尤其是鳩蘭心,更是不斷地嚴厲呵斥,衝那明海、延風、傅豪的手下叫喊:“都留心一點,這棟建築物不要破壞了,我們事先有過協議,這建築羣屬於我,不要損壞了屬於我的一草一木。”
明海等人冷笑,知道這女人貪婪楊家庭院的華美,在決定加入的時候,就藉助於水蠍族鮑文的名頭,讓水蠍族的高手出手,強行要了這個城中的建築物,想要將這兒當成她和鮑文歡好的行宮。
明海、傅豪、延風三人,雖然也對這兒有想法,但是當鮑文派人送出口訊以後,三人也只能答應下來。
水蠍族在海族各族之中,雖然並不是最強的一個種族,但水蠍族的族人每一個都陰狠殘毒,對待敵人的手段向來極爲殘忍,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願意得罪水蠍族。
明海聽着那鳩蘭心的叫喊聲,神情都有些不屑,但因爲事先有過約定,倒也不好多說什麼,也跟着幫腔約束了一下手下,免得將來那鮑文住進來以後,找他們的麻煩事。
鳩蘭心滿臉欣喜的笑容,手持玉釵,笑盈盈的來到那楊卓等人的位置,仰頭看了看在高臺上的楊卓,露齒一笑,嬌聲道:“楊大哥,你還是下來吧,這主建築修建的如此華美,如果破壞了,我會心疼的呀。”
楊卓臉色冰寒,恨聲道:“賤婦!當年你初來荒城之時,身無分文,連繳稅的晶石都沒有,要不是我當年寬恕你一些時日,你連在荒城立足的資格都沒有!今日得勢,卻要圖謀我楊家基業,你這種心性,早晚要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鳩蘭心俏臉一寒,哼了一聲,冷冷道:“當年我進入荒城,的確是身無分文,但要不是你們楊家在荒城勢力大,憑我的修爲,早就闖出一番勢力了。你楊卓不是高傲麼?當年對我不屑一顧,瞧不起我,現在你是不是後悔了?”
“哦?”明海一聽樂了,忽然嘿嘿笑了起來,搖頭晃腦道:“原來傳言居然是真的。”
傅豪、延風也是露出玩味的笑容,看向那鳩蘭心的表情,頗爲的怪異。
在荒城中,有關鳩蘭心的風評向來不佳。
傳言這女人初來荒城的時候,只有涅盤境界的修爲,在無盡海做人情婦,最終被人家的大夫人派人追殺,一直追的她在無盡海不能立足,纔不得不來到荒城。
到了荒城後,這女人身負重傷,身無分文,連應該繳納的居住費用都交不起。
那時候,這女人只有還算是不錯的皮囊,據說她孤身來到楊家,想要用美色來換取在荒城的地位,希望楊卓能夠娶她爲妻,想要藉助於楊家的勢力,來報仇,來在荒城取得一定的地位。
可惜,楊卓似乎知道她不檢點,直接拒絕了,給了幾塊晶石,便打發了她。
這女人對此表面上沒有說什麼,當時還千恩萬謝,在外面還說和楊卓關係非淺,讓人誤以爲她和楊卓有點曖昧關係。
楊家很多武者,聽到她自傳的消息後,雖然楊卓決口否認,也不敢繼續收納她的稅收,讓她在荒城得以立足。
鳩蘭心就憑藉那曖昧的傳言,纔在荒城過的有滋有味起來,常常打着楊家的旗號,在荒城做買賣,倒是真讓她給打出一片天地來。
“後悔?”楊卓神情冷傲,咧嘴不屑道:“你這種賤婢,沒有入我楊家人,乃是我楊家的大幸。就你這種水性楊花的本性,我楊卓便是召妓,也不會看上你,我當年不曾後悔,現在也是一樣!賤龘人,再過一百年,你也休想入得我的法眼!”
“楊卓你個薄情寡義的僞君子,你既然看不上我,我就毀了你!”鳩蘭心氣急敗壞,眼眸中溢滿怨毒之色,神情陰寒的說道:“我今日就毀了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楊卓啊楊卓,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哈哈。”
明海忽然欣然笑了起來,撫掌高呼道:“原來是愛極生恨啊,有趣,有趣,我還當那只是傳言,沒想到還真有此事啊。”
傅豪、延風也露出古怪的神情。
楊卓冷眼看着下方,神情不變,淡漠道:“各位既然來了,目的很明確了,但想要得到我楊家儲藏的那一批物資,你們可做好損失慘重的準備?”
“想要有所收穫,自然要付出一點代價了。”傅豪哈哈大笑,看了看明海,又望了望鳩蘭心,調侃道:“鳩毒婦,這下子你不會心疼這個主建築了吧?要想殺楊卓,這房子必須要破。”
鳩蘭心神情怨毒,狠狠地說道:“毀了!全部毀了!”
“早該如此。”
傅豪揚聲大笑,旋即厲喝道:“兒郎們,動手吧,誰殺的楊家人多,事後的報酬便越多。”
“殺楊家人?”
一個冷漠的聲音,忽然從後方人羣之中傳來。
只見一個臉色通紅的青年,提着一個酒罈子,冷笑着緩緩踱步行出來。
他眼神狂妄跋扈,一副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的模樣,一邊喝酒,一邊昂首闊步而來,淡然笑道:“我倒要看看,今天誰能殺掉一個楊家人。”
“石巖!”
平臺上,楊卓等一衆楊家人,突然大喝出聲,神情驚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