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彪提出用天驕當籌碼換祝融厚照的想法,引起了一片譁然,一時間連東門區都壓不住場面了。
“世子,還是您來吧,我是主持不下去了!”東門區苦笑着給凌風傳音。
東門區的智力是足夠應付眼前局面的,可實力太差,人羣一旦沸騰,他便難以做到控場,很容易將他們的計劃給搞流產。
“好!”凌風只回了一個字,下一瞬東門區已經駭然發現凌風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側。
凌風突然展露的隱身和急速,瞬間引起了一片驚呼,場中還有幾個刺頭在這個時候喧囂的格外刺耳,凌風也是第一時間隔空送給對方一道風火劍氣。
銳風烈火訣運轉到極致,風火之力彼此相互催生,劍氣從最開始的一指頭大小,隨着高速移動,體積也在急速變大,最後甚至變成了三丈長的巨大劍芒。
嗡!
風火劍氣瞬間穿透那些鼓譟武者的防禦靈力,直接將那人狠狠的刺倒在地上,口中不住的大口咳血。
第一個刺頭如此,其他刺頭也是遭到了同樣的待遇,所不同的只是被凌風先後探出的風火劍氣所射中。
凌風這一手,兇悍的地階靈技展示,可謂凶氣滔滔,一時間讓整個廣場都陷入了死寂。
“怎麼樣,還有誰有異議?”
凌風的目光宛若冷電一般掃過高臺下的衆人,右手之上的宛若指芒的風火劍氣流轉不休,宛若又生命一般,隨時準備再次發出犀利的攻擊。
足足過了三秒鐘,所有人都以爲不會有人來觸碰凌風的威嚴時,之前被圖彪推下高臺的粗壯漢子突然站出來,聲蘊靈力的朗聲道:“世子好威風,不過這天下事,天下人議論之,您這麼出手暴力鎮壓,恐怕難堵住悠悠衆口嗎?”
這貨說完,還人模狗樣兒的走到人羣最前面,對着衆人又是鞠躬,又是招手,又是微笑的,一副他是個人物的模樣。
凌風看着表演的那麼得意,不由的哈哈笑了起來。
衆人都是被凌風突然的笑聲給嚇住了,很多人都心說,“這粗壯武者嘲諷你,你還能笑得出來啊!”
誰知,緊跟着凌風冷冷道:“你很喜歡講道理,那我就給你好好的講講道理!”
粗壯漢子和一衆吃瓜羣衆呆呆的看着凌風,都在想凌風到底要如何講道理呢?突然就見凌風的身形驟然出現在了粗壯漢子身側,跟着輕輕一掌拍出,頓時粗壯漢子整個身體迅速的被覆蓋上一層淡藍色冰甲。
咔咔咔……
衆人瞪大眼看着眼前發生的詭異一幕,心中都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
便是在一旁配合演戲的圖彪,也是看的一陣心頭髮緊,凌風的極凍寒冰,他可是昨天剛嘗過滋味的,那可不是一般的舒爽啊。
在動手之前,誰又能想到,凌風能將道理講到這種程度呢?
凌風隨意的一腳將粗壯漢子的身子踢飛到六丈高臺之上,衝着身後身後隱藏在大長老一衆手下中的鐵木剛玉喊道:“鐵木剛玉,將這個人給吊到木牌上方,身上掛一橫幅,廢材武宗一個,底價一個玄階十品靈器,若是今日之內拍賣不掉,他就是你和你的手下的專門陪練!”
“得令!”
侯府門口傳來一身高昂的男子生硬,跟着一道陰冷的黑色身影輕盈的高高躍上六丈高臺之上,手腳麻利的開始對粗壯武者用聲若進行打包,不一會兒功夫便將他五花大綁的正好,然後鐵木剛玉輕盈的爬上三十丈高的巨大木牌之上,將其掛在一個比祝融厚照相對較低的位置。
一時間,衆人矚目着高大木牌上掛着的兩個淡藍色冰體,心頭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震撼。
之前傳說凌風將祝融厚照給拿下,他們都覺得這也太過於誇張了,肯定是藉助了別人的幫助。畢竟凌風最近三年來是元火城著名的廢物,便是機緣巧合恢復了天賦,想要重新追上和自己同齡的天驕都有些困難,何況是前任的頂尖天驕呢!
事實勝於雄辯,之前心中多麼的不相信凌風的實力,此刻他們眼睜睜看着凌風擡手間將一個武宗巔峰給冰封了,再想說不相信凌風的實力,那就有點太過於自欺欺人了。
凌風眼見鐵木剛玉完工,當即將目光投向了高臺下還在張着嘴巴一臉驚訝的圖彪,當即朗聲道:“彪門門主想要用一個天驕當籌碼換另外一個天驕,在本人看來,本事沒有什麼問題的!但這個兌換必須有一個基本前提,否則本人,以及我身後的銳風侯府,可完全沒有必要來趟這個渾水!”
圖彪和凌風銳利而冰寒的眸子猛地對視了一眼,頓時感到一股強橫無比的神識如劍鋒一般猛然向自己的心頭刺來,他自己的武尊神識,竟是在一瞬間被壓制在了一角,渾身的氣勢更是不由的弱了三分。
這誇張的氣勢對壘,幾乎在一瞬間,凌風竟然就贏得了勝利。一衆修爲不高,天賦不怎麼地的吃瓜羣衆自然是看不出來個所以然,但遠處暗中旁觀的祝融軒卻將一切全部收在眼中。
祝融軒幾乎下意識的瘋狂叫囂了起來:“孃的,這小子的神識怎麼如此強大。怪不得厚照會敗給他,有高階神識的輔助,他打厚照根本就是大人大小孩,只要力量和經驗能夠跟得上,根本就是一打一個贏。孃的,這他孃的小子簡直天賦變態了,不行,一定要找機會把這個小傢伙給弄死!”
他身旁的陰冷男子忍不住苦笑的提醒祝融軒道:“家主還是現實點吧!如今這一關咱們要如何過,在這麼繼續下去,我們恐怕會更加被動!”
祝融軒則眼神陰冷道:“先看看他能將這個圖彪壓制到什麼程度,大武師三重能壓制武尊,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如果操作得當也未必不能實現!”
這時,圖彪的神識已經被凌風徹底壓的沒有半點反抗之力,這般一臉他身上的靈力波動都是在一瞬間變得有幾分渙散。
嗡!
凌風的身形幾乎在圖彪身上靈力渙散的一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側,跟着圍着他的身體留下一連串玄青色的淡淡殘影,接連對着圖彪拍出了二十三丈極凍寒冰。
咔咔咔……
圖彪仰仗着武尊修爲,身體表面依然被凌風強行封了一層淡薄的藍色冰甲,雖然沒有徹底封死對方的行動,卻也是震的圖彪和一衆吃瓜羣衆一陣心頭駭然。
“他竟然強到這種地步?”祝融軒忍不住驚呼出聲。
看到凌風不見絲毫吃力的竟然將圖彪這個雜號武尊弄成如此狼狽模樣,祝融軒也開始從心裡感覺,曾經的可怕天驕凌風真的要強勢歸來了!
凌風並沒有繼續冰封圖彪,雖然他很確定,只要他想,便能不斷加深冰凍效果,最終戰勝圖彪也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
六丈高臺上,劉方的身形再次憑空出現,他平淡的目光掃過下方靜若寒蟬的衆人,淡淡道:“圖彪的確有武尊修爲,而且已經經過本人親自測試,他可以提交他所謂的天驕作爲籌碼換取祝融厚照。”
面對這個震撼無比的結果,原本應該一片譁然的廣場上竟是一直安靜無比,氣氛顯得格外的怪異。
在詭異的冷場氣氛中,圖彪的心情也是格外的鬱悶。
圖彪本來想着,只是來配合演戲的,誰能想到,突然就被凌風虐了一頓。而且他還悲催的發現,哪怕他自己動用全力,也完全可能被凌風給封印成一坨寒冰,最後掛在木牌上拍賣。
戲還是要配合着繼續演。圖彪心說自己畢竟是被凌鐵山借給凌風配合他做戲的,無論心情多鬱悶,還是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當即苦着臉,抱拳道:“謝謝凌風世子的認可,我要提交的天驕是王家嫡系的七少,他在元亨賭場欠下了三十萬塊上品靈石,自願賣身給賭場,最後元亨賭場收了我四十萬快上品靈石轉讓給了我,而我也就不辭辛勞,今天上午將他給捉住了,這樣,我立刻傳音,讓我彪門門徒將他給押過來!”
凌風自然點頭答應,圖彪立刻開始對藏在人羣中的彪門弟子傳音,讓他們好好的將王博給押過來。
這個押送的過程,自然很漫長很無聊,凌風一閃身便下了高臺,東門區則又一次出現,代替凌風開始和衆人尬聊:“諸位,彪門門頭已經去押人了,如今我們且等着就是了……”
人羣在喧鬧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奇異的再次陷入了安靜,一個陌生的武宗巔峰武者突然從人羣中走出,高聲對東門區發起了質問。“敢問東門先生,這王博是王家嫡系七少,和銳風侯府又沒有仇怨,那待會兒你們準備怎麼對待他?”
東門區一聽這人說話,對王家的用詞明顯有些刻意的討好,當即心頭一笑,輕鬆之極的道:“沒所謂對待不對待的,今天我銳風侯府,已經寫明瞭就是拍賣天驕,一切拍賣標的自然都會當做靈石貨幣對待。有人樂意造次,我們也可以勉強掛出來拍賣一下廢材,例如這位粗壯的無名武宗,不過底價會低一些而已。
王家七少既然是王家嫡系的天驕,身價自然不菲,本身修煉的靈技和使用的靈器都是地階的,所以我們也可以考慮以兩個或兩個般地階靈器或同等價值的東西,作爲底價來拍賣掉!當然我們也歡迎王家的人來參加拍賣,我們是靈器換來的,他們家族的人要帶走他,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東門區一番回答,頓時氣的那開口爲王家直言的武者一臉鐵青,只差沒有直衝上來對東門區一陣拳腳道理了。
可惜,有出粗壯武者的先例在前,這貨無論如何也不敢再衝動。否則凌風那個恐怖的傢伙一出來,不一會兒功夫,自己可能又會被冰封,關鍵被冰封之後,還要標上廢材武宗的名頭給拍賣了。這侮辱,他可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