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雖然咬牙切齒報仇,但他哪兒是炎玉琳對手。
況且對方是他媳婦,無論如何,裡子面子上他都不能真正傷害對方,結果折騰一宿,凌風也只能是一再吃癟,別說報仇,竟是讓福華公主好好的修理了一晚。
若非凌風本身修爲也很高深,只是這一夜熬下來,凌風鐵定要弄出個巨大的黑眼圈不可。
即便如此,第二天一早起來時,他還是有些精神不振。
被炎玉琳折騰一夜的凌風,一大早就見到了前來請他入宮的火鳴刀。
“侯爺炎皇陛下有請。”火鳴刀對凌風恭敬的抱拳行禮,對凌風這些日子的連續召見,很是有些驚訝。
凌風則是巴不得趕快滾蛋,當即也是一抱拳,喜道:“前輩有請我可是不敢怠慢,咱們現在就走吧!”
火鳴刀則是激動之極,心說凌風這小子還真是難得,成了端王駙馬還能那麼謙和,做人真是沒的說,心中頓時對凌風多生出兩分好感來。
不一會兒功夫,兩人有說有笑的快步離開侯府。
炎玉琳聽聞凌風又進了皇宮,當即一路急行追過來,還是沒有來得及攔住凌風。
追人失敗的炎玉琳不由得有點氣惱,當即讓丫鬟找慕容雅清過來,來商量一下,如何進行今天要進行的凌家核心弟子大比。
慕容雅清一聽正牌主母炎玉琳要請自己商量事,慌慌張張便帶着丫鬟前來拜見。
凌家擴建後的凌風苑花廳之中,福華公主炎玉琳氣場全開的高坐諸位,慕容雅清則是有些膽戰心驚的盈盈在堂下見禮。
“聽說你之前一直代行主母之位,如何,我突然到來你適應嗎?”炎玉琳目光淡淡的看着一直低着頭不敢擡頭的慕容雅清,嘴角笑意總給人一種似笑非笑冷意。
慕容雅清當然沒有看到炎玉琳面上的玩味之意,但她很清楚,今兒若是回答的不夠好,以後怕是少不了被打壓被針對。
“不敢,如今主母到來,我這個代位的自然是要光榮下崗了,您看我要怎麼轉接一下府內的事務,雅清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到位的地方,還請主母海涵。”慕容雅清到底是大家閨秀,略微一思量,便想好了如何應答。
炎玉琳一聽,當即知道,這慕容雅清是個懂事的人當即笑道:“妹妹多想了,咱們還是坐下說話,日後我姐妹二人相處的時間還多,就不用太多多禮了,否則我們的感情不就生疏了嗎?”
慕容雅清一聽,便知道對方要打懷柔牌了,頓時心裡安定了下來,直到今兒的最大風波算是避過去了。
……
凌風火燒火燎的跟着火鳴刀進宮,又是在御書房拜見凌鐵山這個假炎皇。
凌鐵山一見凌風,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按說以你的爵位,等朝議事也去不可,但你年齡太小了,現在還不到十六歲,現在讓你上朝議事,恐怕會引來很多非議。所以我想讓你多做點實事,再說上朝的事。”
這般說話,幾乎算是已經定了調子,凌風這個對朝局完全不懂的,更加提不出什麼反對意見,思來想去也只得應下。
只是他又如何甘願單純爲老爹辦事,當即道:“那就聽您的,要我做什麼,最好皇帝不差餓兵,我銳風侯府可是窮的不得了。”
凌風沒有異議的確是真,但想要讓他白白乾活,不拿好處他也是不幹的。
什麼炎皇陛下,便宜老爹都好,只要利益相通沒有不能合作的,其他的恐怕就否是扯淡。因此,凌風決定第一時間將自己的要求給說出來。
凌風這話,當即讓凌鐵山頭疼起來,只是有些事集錯難返,便是想要真的變得父慈子孝如今也來不及了。
當即盯了一眼凌風道:“你這小子如今也學的市儈了,真是不如以前可愛了。”
凌風則接口道:“傻乎乎的哭着說自己很受傷,的確不可愛,我覺得市儈挺可愛的,至少咱們父子不用互相看不順眼了。”
凌鐵山點點頭,似乎也覺得凌風的話很有道理。
當即不再糾纏,隨手扔給凌風一道聖旨道:“你儘快組建毒刺,桌上我準備好了交接的信物,重新把元火帝國的情報給我掌控起來。”
凌風從御書房的案頭找到了一個玉石盒子,裡面藏着一個精巧的黑玉面具,凌風將手放在面具上面,當即發現發覺自己的手突兀的消失不見了。
這一幕,讓凌風突然想到之前凌鐵山施展的隱身術,當即忍不住問道:“這就是你先前隱身用的靈器。”
“不錯,正是這黑魂面具,如今我假扮炎皇,已經用不到了,我現在的精力都用在修煉火皇訣上,根本無法分心他顧。”凌鐵山一臉鄭重道。
“那我有什麼好處,昨晚炎玉琳可是沒少讓我吃苦頭,父親,你不會專門只讓我吃虧吧!皇帝不差餓兵,你還是說說我會得到什麼好處吧!”凌風絲毫不領情,反而露出一副市儈的嘴臉。
昨天晚上,炎玉琳對他做到事,他算是知道什麼是咬牙切齒了,他現在無論如何都要從凌鐵山身上逃回來。
至於凌鐵山所說的天下大義,他可不敢苟同,何況凌風根本就認爲老爹這是在爲自己篡權找藉口。
“就這個,就算給我的報酬了嗎?太少了吧!”凌風將盒子收入自己的玄靈戒指中,卻沒有就此答應。
凌鐵山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他沒想到凌風還不滿足,黑魂面具,可是價值連城的地階頂尖靈器,還是凌石堅活着時留下的寶物,即便凌鐵山現在也沒有能力重新做出。
“那好吧,你說你想要什麼?”凌鐵山有些憤怒的盯着凌風。
凌風無所謂的聳聳肩道:“沒什麼,只是想要一條靈石礦脈而已,如今你讓我做侯爺,我卻是最窮的侯爺,要維持侯府的開銷,養培養家族核心弟子,要收攏投靠的人,只靠侯府目前的一些散碎靈石的收入可不夠。”
凌鐵山一聽咬牙起來,忍不住冷冷盯着凌風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要你三天內將南城屠殺事件給我查清楚,我要知道血宗妖人的下落。”
確實,不給好處,銳風侯府恐怕是要靠打家劫舍才能維持,哪裡還能辦事。
“先拿靈石礦脈給我!”凌風盯着老爹凌鐵山,絲毫不鬆口。
“你……好吧!”凌鐵山被氣的不行,但也絲毫沒有辦法,兩父子爭鬥多時,誰不瞭解誰,他知道鬥嘴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給你,這是我凌家礦脈的靈紋密圖,拿着它,你就能得到一條靈脈。”凌鐵山咬牙切齒的拿出一份秘紋圖,上面被靈力絲線嚴密的勾勒出一條條玄奧無比的紋路。
凌風接過秘紋圖,只是看一眼,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複雜的東西。
“哈哈哈,沒見識的東西,見到寶物竟然還會害怕?”凌鐵山忍不住哈哈大笑。
凌風冷哼一聲反脣相譏道:“不知道誰才愚蠢,爺爺留下凌家,讓我們繼承和發揚光大,可沒有讓你假扮什麼炎皇,我就不信他會比作凌家的族長更舒服。”
面對凌風不客氣的嘲諷,凌鐵山冷冷別過臉,隨後道:“只要你好好辦事,你想要多少靈石礦脈我都給你,但如果你不聽話,我一樣會收拾你。”
凌風冷笑道:“父親似乎說過無數次這種威脅的話了吧,我不是還活的好好的。父親你要是想坐穩你的炎皇之位,就不要招惹我,你要明白,只要你不能保證一次殺死我,我都有能力讓你做的壞事讓天下人知道,而且你也休想再做炎皇。
至於血宗,不勞你擔憂,準備好靈石礦脈,我找到血宗的線索,會討要殺死他們的報酬。”
凌風說完,就要傲然離去,卻被凌風給攔住。
“你小子給我等等,就那麼不樂意和我相處嗎,簡直氣死我了。”凌鐵山忍不住抱怨道。
“你說呢?”凌風盯着凌鐵山,反問過去,想不明白他有什麼好生氣的,自己這短短一生,幾乎被他當橡皮泥一般隨意揉捏了,還不是認清現實了,無盡自己不再質問他“爲什麼”了他到開始扭捏作態,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你小子?!”靈凌鐵山無可奈何的指着凌風,苦笑了半晌,才道:“毒刺沒有你想對我那麼簡單,除了你見過的令狐白統領的情報組織外,還有彪門和黑煞堂,都是毒刺的一部分,當然還有一切其他的附帶勢力,你自己摸索吧!對了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小婢女楚楚,讓她跟着你,也好幫你處理毒刺的事務。”
凌風一聽瞪大了眼睛,心中當即震動不已,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毒刺竟然有三個主幹力量,一個名爲毒刺的情報組織,一個名爲彪門的江湖勢力,還有一個名爲黑煞堂的殺手組織,這些若都是凌家曾經掌控的力量,那以前的凌家就絕對不能稱之爲弱小家族了。
頭腦中深深思考着,凌風越發感覺便宜老爹藏的很深,即便到了如今,他分身乏術,不得不將一些勢力交給自己管理,他還是感覺對方只是將他掌握的力量曝露出來冰山一角。
“好啊!老爹你是誠信讓我做個好色之徒,就不知道這個楚楚漂亮不,貼身婢女要貼身到什麼地步,會不會還伺候就寢呢?我現在可是破罐子破摔了,只要是美女,我可是來者不拒了,對了,老爹,炎玉琳給你到底什麼關係,她昨晚可是跟我洞房了。”
凌風說着,專門注意凌鐵山的表情,想要從凌鐵山的表情上看出一點蛛絲馬跡來,突然就發現凌鐵山平靜的有些太多詭異。
凌鐵山當即怒了:“看什麼看?沒見過你老子嗎?一個小屁孩,懂什麼感情,你現在娶的媳婦再多,也不過是一團團的花團錦簇,最後誰樂意和你一起走到底,那才見本事,這個時候就來教育我,你小子可是嫩的恨。說女人嗎?哼,我這幾日可是把炎皇陛下的所有妃嬪都睡了個遍,難道她們都愛我嗎?你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嗎?有種你得到炎玉琳的心再說,在這兒給我耀武揚威個屁。”
凌風也跟着陷入到鬥氣的邏輯中,忍不住嘲諷道:“是嗎?你等着,我老爹你會後悔的,敢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送給我做正妻,我不知道你做的什麼打算,但我讓你一定後悔。哼,我會讓炎玉琳死心塌地的愛上我的,如今我是她丈夫,你充其量是她公公,而且還是一個假扮炎皇的公公,你這輩子都沒有任何機會了,而且我也絕對不允許你有任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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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番雄心勃勃,針對性很強的話,刺激的凌鐵山面部表情一陣陣的激盪,顯然凌風對他說的話,對他刺激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