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怎麼沒有弄明白?”
“是血傀嗎?”
“你確定?”
四女一臉驚詫的看着凌風,有些不敢置信。
血宗最強的地方,便是不死血傀,怎麼可能不死血傀反而是他們的破綻呢?這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衆人一時間心中頗爲迷惑的看着凌風,想要聽他解惑。
楚楚也是露出很是感興趣的表情,顯然被凌風的想法引起了興趣。
“不錯!”凌風肯定的道。
“根據殺尊的經驗,一個人或一個勢力的致命弱點,若非非常隱秘,就是非常明顯,不過這兩種弱點都不是那麼容易尋找的,隱秘的自然困難重重,而非常明顯的卻很有迷惑性,讓人很難想到,最強的地方就是最致命的弱點。”凌風將繼續看看而談。
聽他這麼一解釋,衆人雖然並沒有完全相信血宗的致命弱點是血傀,但也有點贊同凌風說的這個邏輯。
誰也想不到的是,凌風說完這句話之後,沉默寡言的楚楚竟是再度主動開口,而且破天荒的說了很長一段話:“血傀即便是致命弱點又如何,除非你精通血符真經,否則根本不可能破掉血傀,而且據我所知,血符真經能煉製的不死血傀是不融合火靈力的,現在的不死血傀身上擁有火焰和血液兩種力量,而且發生了融合,本身的不死屬性變得更強了,你有辦法破解嗎?”
楚楚的話,也讓在場衆人心中一驚,甚至自信滿滿,覺得自己能滅掉血宗的凌風,也開始感到棘手起來。
要滅掉血宗,關鍵就在於瓦解掉不死血傀,如果所有人都能破解不死血傀,那麼血宗這個邪教就很難繼續存活下去,這是凌風的想法,而且是非常不錯的一個想法。
可如何做到這一點,這可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難題?
正如楚楚所言,以前沒有融合火靈力的不死血傀已經足夠強悍,如今血火之力相互融合,想要破解就更加困難了。
凌風想着想着,不由緊緊皺起了眉頭。
正當所有人以爲凌風要放棄了的時候,他突然對炎玉琳道:“你是怎麼找到殺死不死血傀方法的?”
炎玉琳想了想,道:“當日,不死血傀封住了須水大街,我從端王府帶來的一百火豹營武者全力攻擊,連續衝鋒六次都是效果不顯著,雖然能夠斬殺不死血傀,但遠遠比不過暗中補充血傀的血符師速度,但我和玉秀一直在後面觀察,這才勉強總結出了一些不成熟的規律,發現這些不死血傀體內的蘊藏的總力量是有限的,還是會火豹營的集體衝鋒給轟炸身體。
到後來火豹營力竭撤退,我就用斬空劍嘗試了用空間黑洞去吞噬他們,結果成功了。於是我就越來越確定,他們的力量並沒有超越武宗巔峰的極限程度,至少還沒有到達壓塌空間壁壘的程度。我自己的劍氣達不到直接斬破空間的程度,於是我就試着用劍身,看看能不能直接將不死血傀在一瞬間攪碎,進而達到整體摧毀的程度,但這個效果並不好。”
凌風點點頭,然後又問楚楚道:“我從你那兒學會了用兵器本體斬殺不死血傀的方法,而且成功了,這其中還存在一些竅門,你能不能具體給我說一下?”
楚楚目光銳利的看着凌風,半晌才道:“我的劍能斬碎空間,這些不死血傀本身的力量還在空間壁壘的下限之內!”
這個回答,讓人十分的無語。
凌風深深的看了楚楚一眼,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迴應這樣的答案,感覺簡直給沒有答案一樣。
楚楚的強悍,也讓衆女狂汗。
慕容雅清等三女更是隱隱感覺這個楚楚恐怕是比炎玉琳更加難搞的人物,只是她神秘之極,修爲又強的離譜,三女便是連招惹一下的念頭都是不敢。
倒是炎玉琳忍不住吐槽一句道:“楚楚師姐很傲嬌啊,不知道到了六重劍意的第幾重,別告訴我還在劍域層次,那可是有點停滯不前了!”
楚楚突然很是靈動的白了炎玉琳一眼,冷道:“半步凝劍神,怎麼要試一下嗎?你這半吊子的斬空劍,也就欺負一下孫少爺!”
被楚楚一陣搶白,炎玉琳頓時氣的面色一陣發白,但強勢如她,也是被楚楚頂的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生怕地方真的和自己切磋。
開玩笑,一個半步凝劍神的強者,便是修爲還在武尊境界,也是半聖武者不敢輕易招惹的,自己一個用斬情關進入武尊巔峰的雜號武尊,要和她對劍,簡直和找死沒有什麼差別。
眼見炎玉琳不說話,楚楚淡淡的瞥了一眼她,再度沉默了下去。
只是兩人簡短的額對話,讓其他人心中生出了無盡的遐想,便是凌風這傢伙,也是感覺兩人的話大有深意,總覺凌家似乎還有什麼事是在隱瞞自己的。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小師姐?玉琳,楚楚是你師姐嗎?”凌風還是忍不住問道。
炎玉琳突然看向楚楚,最後無奈搖搖頭道:“你還是問她吧,她要是不願意說,最好不要來問我,作爲晚輩,我們纔剛剛接觸這個世界,路還很長,有些事情,我們還是不懂的好!”
凌風看向楚楚,楚楚卻是眼神平靜而銳利,看着一點虛化的前方,竟是對凌風理也不理,那高傲冷漠的勁兒,實在跟她方纔對凌風的重視沒法做出關聯。
“你?”凌風無語的盯着出乎半點,只得放棄努力。
凌風知道,關於長輩安排的所有事,他只有默默的接受,根本沒有任何一點能力去主動探究,想到了也只能是無奈和無力。
“算了,我們繼續說不死血傀的事!”凌風很是尷尬的再次宣佈話題迴歸,衆人也是心神不定的開始重新將注意力再次聚集在不死血傀的身上。
炎玉琳當即接口道:“不死血傀剛剛成型,身體強度只是比武者原本的力量強大一些,戰力提高的並不是很多,不過他們可怕的地方是體內的血核能夠遠遠不斷的提供不死的血氣,並且可以吞噬別人的心臟或血氣來提升力量,這一點有爲可怕。目前來說,我們要殺死單一的一個不死血傀,其實已經不是難事,真正困難的地方是,如何讓普通人,或者說讓武宗級別的武者也能參與到滅殺不死血傀的行動中,如果能夠做到這一步,或許血宗就很難猖狂起來。”
衆人都是紛紛點頭,的確,滅殺血傀如果能做到普及的程度,血宗想要囂張都會變得很困難。
炎玉琳說完,慕容雅清也是大方的說出自己的意見:“主母說的不錯,既然滅殺方法上我們已經想到了一些基本的思路,那我就提供一些別的思路,例如不死血傀的救治。我的想法是,既然我們要滅殺不死血傀,甚至剿滅血宗,那麼我們總會有人出現傷亡並被血符師再度煉化成不死血傀,我們能不能在殺死不死血傀之外,找到方法將剛剛成爲不死血傀的朋友和親人再給喚醒,給救回來,讓他們不必就這麼死去!”
“這個?”凌風忍不住臉上露出了驚色。
其他人也是一臉震驚的看着慕容雅清。
她提出的這個思路,可以說,比直接斬殺不死血傀,對血宗的傷害還要大。如果血傀是血宗的命門的話,那麼將血傀變成正常人,則會成爲命中血宗命門的正確方式,也是真正高效解決血傀問題的正源之法。
一時間,衆人都被慕容雅清清晰而深刻的思維所震撼,原本已經對慕容雅清生出幾分輕視自信的炎玉琳,再度對她驚訝了起來,甚至隱隱感覺這個被自己壓了一頭,似乎老實下去的左將軍之女,似乎沒有自己想想的那麼弱。
凌風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這才道:“思路不錯,只是這個思路,我們恐怕自己搞不定,必須找陣法師,或者煉藥師,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思路能夠破解?血宗橫行,恐怕符師都不敢對付他們,至少我回到元火城那麼久,一直沒有見過符文師。
雅清你的思路,反而給我提了一個醒,若是血宗將所有符文師都集中起來去進一步研發新的血符,恐怕血宗的禍患還會進一步深化,要知道他們完全可以那我們的屍體做橫行四方的戰兵,而我們卻很難找到血符師的本體所在!”
眼見慕容雅清被衆人讚賞,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火瑤,也忍不住說道:“雅清的說法不錯,但我更加關心的是,下一步具體做什麼,我想我們還需要用很多時間去討論這個問題,畢竟血宗之禍不是一兩天能夠解決的,我們還是要儘快將鐵木剛玉血化後造成的惡劣影響給儘快消除掉。”
上林玉秀也是連忙道:“我方纔已經吩咐媚光所屬,讓他們儘量在銳風侯府探子,一旦發現行跡可疑的人,就第一時間發訊號。另外,我聽聞大陸著名的煉器宗門明玉宗,最近要來元火城召開一次拍賣大會,據說要拍賣一種全新的靈玉傳音技術,很可能和符文師有關係,若是我們能夠得到這門技術,再請到這位符文師幫忙,說不定就能找到法子徹底破解血傀,若是能夠製造一種反血化的符文,每個人都佩戴在身上,血宗恐怕就會直接被斷了繼續壯大的根本。”
“有這種事?”凌風不由大驚,便是炎玉琳也是忍不住一陣心神激盪。
符文師,五行大陸上已經很久不見有血符師之外的符文師行走了,不想,在他們準備對血宗發起致命攻擊的時刻,竟然會有一個符文師突然出現,這簡直就是瞌睡送枕頭,想不驚喜都難。
正當衆人驚喜無比時,慕容雅清突然神色謹慎道:“這個消息固然令人驚喜,我怎麼感覺有些太過巧合了。併發有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血宗既然在我元火帝國搞事情,我可不相信他只有不死血傀橫行無忌這麼野蠻的一手。如果這來傳播新的靈玉傳音技術的符文師就是血宗的人呢,我們該怎麼辦?”
慕容雅清這個突然的反問,讓衆人不由得啞然失笑,一時間誰都回答不上來了。
誰有敢說沒有這種可能呢?血宗能在大陸橫行那麼多年,甚至和三皇子炎玉琮都有關聯,誰又敢說他們的宗主,他們的上層人物,就是白癡呢?
凌風思來想去,也只是得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應對方法——將計就計。
只是如何將計就計,這又是一個無比複雜的工程,還需要走一步看一步,至於他們有沒有這個道行將計就計,這還是另外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