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鐵山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東門區,道:“算了,他要是願意幫你,你就留在身邊用吧!”
凌風當即面色一喜道:“那兒子先留着他了!這個東門區還是有些本事的,之前兒子能有不遜武尊的力量,便是得了他的好處,所以我還想多留他在身邊,幫兒子做些事!”
“好,你有用就行!”凌鐵山顯然是懶得爲這些小事操心,當即拿出一瓶丹藥,拋給凌風道:“這是地階上品的九轉回元丹,有重塑靈根的功效,拿了你們母子都吃些,之前毀掉的靈根也都會慢慢恢復的!”
凌風大喜,接過丹藥,激動的跪伏在地上,連連叩頭,喜極而泣道:“爹,我和母親都感謝您爲我們着想,兒子以後專心爲爹爹辦事!”
凌鐵山聽到凌風的話,哈哈大笑的喜道:“好兒子,你很懂事。爹之前是做了一些蠢事,不過你爹我也是沒辦法,爹天賦差,修爲卡在武宗巔峰常年無法突破,一輩子眼看沒有希望了,你爺爺年歲長了,常年閉關不出,咱們銳風侯府也只能受人白眼過日子。爹不甘心啊,所以就苦了你們了!”
凌風聞言,絲毫不以爲意,反而道:“爹,您別這麼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兒子的靈根就是爹的靈根,如今爹爹得償所願,成了武尊,孩兒爲您高興還來不及呢!”
“好,好兒子,你說話爹就是愛聽。這樣,你先回去找給你母親爲他服藥,儘快回到府上,過兩天我再吩咐你辦事!”凌鐵山想了想,囑咐凌風兩句,就此離去。
凌風眼見凌鐵山離去,站在原地發呆了半晌也不見動靜。一旁的東門區忍着要暈厥的痛,向凌風問道:“老大,你真要投靠你父親?”
凌風聞言不由得冷哼一聲,反駁道:“你休要胡言亂語,他是我父親,我跟着他本是天經地義的,怎麼是投靠了?”
東門區從玄靈袋內拿出一粒赤紅的補血丹塞入口中,然後口中唸唸有詞的給自己清理傷口,折騰了半晌,這才又道:“我說老大,你不會是真被凌鐵山催眠了吧!哎,我說你能放我離開嗎?我不想跟着你這麼一個要成爲殺人狂魔的人混?”
凌風眸子一寒,冷道:“可以,你還可以選擇讓我捏碎你的喉嚨!”這話頂的東門區一陣翻白眼,讓他鬱悶到了極致。
凌風被他便宜老子控制後,連性情也似乎變冷了很多,只是遠遠的看着東門區自己擺弄傷口,也不幫忙,反而口裡不停的催促他,竟是準備立刻出去辦事。
東門區一臉怨念,心說,“老大你真是變了,我還真是上了賊船,原本還以爲跟了個好老大,有個好前途呢?誰知道,竟然掉這麼大坑裡。哎以後我看來就不用做謀士了,乾脆叫毒士算了!”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算了,你自己現在這兒待會兒,我先去收個跟班回來!”
說完,凌風直接化作一道赤紅光影,向着北城大道的南方飛快的掠去。
東門區眼看着凌風離去,心頭一陣慌亂,心說,“我這是該逃跑還是不逃跑呢?老大你這是考驗我,還是考驗我呢?”
這會兒,東門區的確很想離開凌風,可一想到凌風現在的變化,萬一跑了又被他抓到,那自己不是會死的很悽慘。
左思右想,東門區還是覺得,自己留下比較安全。反正他是謀士,也不是衝鋒陷陣的武者,只要以後小心點,不直接幫着凌風造殺孽也就是了!
凌風順着北城大道一路向南趕,路上還放出自己的神識,很快便找到了被自己打蒙了,還躲在一旁議論的令狐白等一羣傻鳥。
令狐白等人,老遠看到凌風去而復返,都是心頭這一陣狂跳。心說若是像方纔那樣,凌風突然冒出來刺殺自己,他們這些人多半會死的很悽慘。
凌風身形如嫋嫋紅煙般,飛掠而來,從他們看到凌風,到凌風停下,只是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凌風便穩穩的停在了衆人面前三丈外的區域。
人方一落地,凌風便以倨傲的口吻,冷眼掃過一行人道:“我今兒不想殺人,所以你們最好識趣點,直接給我跪地求饒,否則……”
“否則”方完,凌風的身形突然出現在了其中一個武宗的面前,還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凌風的手臂便如蛇一般,扭動着擋開對方所有防護的可能,迅捷無比的扣着了對方的喉嚨。
更加讓人心驚的是,凌風這一抓之下,手掌上一縷縷冰冷的殺氣竟是如冰水般飛快的灌入對方的身體之中,只是片刻之間,竟是將對方下的渾身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這時,一臉懵逼的衆人,才意識到,站在三丈外的凌風根本是凌風留下的殘影,不是真身,他之所以和他們廢話,就是爲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你太奸詐了!”令狐白憤怒的跳腳怒罵。
但迴應他的卻是一道凌厲絕倫的風火劍氣,砰的一聲,劍氣犀利削斷了令狐白一截鬢髮,嚇得他連口中將要罵出的話,也給瞬間憋了回去。
“你,別欺人太甚了!”
其他武宗高手,一個個抽出兵刃來,想要和凌風討個說法。
“哼!”
凌風目光冷傲的瞥了他們一眼,冷笑道:“怎麼,你們還想和我較量一下嗎?是欺負我只有武師境修爲?還是你們覺得自己可以打敗我銳風侯府嫡傳的地階巔峰靈技銳風烈火訣?嗯?”
這一連串的質問,震得所有人心頭一陣激顫,原本心中還有幾分底氣的武宗高手們,也是一個個縮起了脖子。
在見識了凌風詭異莫測的殘影步後,又見識了凌風彈指間發出劍氣的恐怖實力,他們已經不敢再生出任何的作對之心。
只是要他們就此效忠凌風,卻還是有些不甘願,畢竟這裡面好些個人,出身不比銳風侯府差,人家可不願意追隨凌風的臭腳。
眼見這些傢伙遲疑,凌風目光一寒,向着令狐白呵斥道:“你,把你的靈劍給我!”
說是讓令狐白給,其實,令狐白只是稍微一分神,便發現自己手中的靈劍已經不在自己手中了,而自己的面前更是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個凌風的殘影,不用想,這定然是凌風奪取靈劍時刻意留下的,爲的就是讓人不容易察覺他到底人在何處?
方纔那個被凌風抓着脖子的武宗,剛剛纔鬆弛了一下精神,心說真是虎口脫險,劫後餘生後,跟着就聽見空中傳來倉啷一聲靈劍出鞘的聲音,當即便感到一股鋒銳而炙熱的劍芒逼到了自己的脖頸處。
凌風更是盯着手中靈劍,隨口讚歎道:“好劍啊!”這一聲誇讚,真是讓令狐白和被凌風頂着脖子的武宗一陣鬱悶啊。
可凌風身法神出鬼沒,攻擊也是遠近結可,在再加上他有地階靈技傍身,修爲雖低,卻足以瞬間取走任何一人的性命,再鬱悶,還是要在心中憋着。
凌風握着靈劍,將風火劍氣注入其中,頓時靈劍上的威壓瞬間暴漲數倍,恐怖的壓迫力,甚至直接將靈劍旁的武宗直接壓的栽倒在地。
原本這武宗是不應該這麼狼狽的,實在凌風有意給他一個下馬威,因此突然注入劍氣,讓其措不及防之下,瞬間丟了個大丑!
眼見凌風這麼不停折辱衆人,令狐白當即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問道:“凌風少俠,先前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如今我們落在您手裡,我們也認罰,您就給我們開出條件來,我們努力去辦?”
其他武者也都紛紛點頭附和。
凌風卻理也不理,冷笑道:“呵,牛啊,不知道還以爲咱們平起平坐呢?你們如今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是我的俘虜而已,怎麼還想跟我談條件,想多了吧!一句話,效忠留命,不效忠死!”
這話一出,當即嚇得衆人噤若寒蟬。
凌風得意的笑道:“諸位,來,你們說說,誰不同意效忠我?讓我現在給他一劍!”
這等威脅之下,一衆人嚇得是心肝亂顫,哪裡還敢多言。
哈哈哈!
“看來你們還是挺識時務的!既然如此,那個誰,令狐白是吧,由你帶個頭,三跪九叩大禮,認我爲主吧!”凌風霸氣的要求着。不服咱就靈劍伺候,反正哥們現在是地階功法和靈器三件套成型了,敢給老子再逼逼,老子分分鐘滅了你們!
令狐白膽怯的看了看凌風手中散發着無邊兇威的自家靈劍,當即後槽牙咬碎,癟着臉道:“奴才參見凌風少主!”
哈哈哈!
凌風聞言狂放的大笑數聲,這又催促其他人道:“該你們了!”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看向跪在地上,撅着腚的令狐白,終於一咬牙跪了下來。
一個個心說,“跪就跪吧,總比死了強啊!”
眼見衆人一個個跪倒在地,凌風頓時大喜,片刻之後,他特意對令狐白道:“你小子懂得點陰謀詭計,希望你爲本少做事時不要太水了!否則我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令狐白被這一威脅,當即連連叩頭保證道:“少主您說笑了,我們哪兒敢啊!”
凌風冷笑一聲,道:“敢不敢的,也得要看你是不是有這個實力,沒有這個實力,你來找我麻煩,最好和最壞的結果已經註定了。最好的結果,就是爲我賣命,最壞的結果,就是死的慘不忍睹。我相信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這番咄咄逼人的說辭,弄得衆人鬱悶不已,但也沒法反駁,只能認命般的低頭表示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