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之內一片漆黑,沒有一個人影,楊燁輕盈的移動着步子,慢慢的向着樓梯靠去。
看到周圍並沒有什麼守衛,楊燁心中不禁生起一絲直接幹掉常浩軒的衝動。在他的計劃中,本來也有這樣的想法,如果有機會出手的話,他是不會留下常浩軒的性命的,但如果是沒有把握,他也不會輕舉妄動,要是常浩軒再一次逃脫的話,要想找他,可就不那麼容易了,畢竟擅長打探消息的迷魂,現在還在醫院裡養傷。
來到二樓的樓梯口,楊燁蹲下身子,湊着護欄向着一樓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數名統一着裝的守衛一樣的人物,看來這裡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防衛鬆懈。
只是下面那幾名守衛,都靠近着樓梯口,自己無法再往下一步,也就不無法判斷常浩軒是否躲在這屋裡。
就在楊燁思索着對策的時候,眼睛一轉,突然看到了一樓的幾名守衛,手背的位置,紋着狼牙一般的刺青。這個刺青,楊燁還是很有印象的,就是幾天前,護送顧城和顧夢晗回家途中,遇到的那一羣僱傭兵,他們手上也紋了相同的圖案。
對於這個僱傭兵組織的人,爲何出現在這裡,楊燁有些不解,難道他們也是爲了報復自己而來的?畢竟自己和迷魂可是殺了他們不少的人,越想,楊燁越覺得有這種可能,照這樣的可能來講,常浩軒更加有可能在這裡了,兩家都是自己的仇敵,那就有很大的可能一起合作,除掉自己。
想到這裡,楊燁直接打消了今晚動手,做掉常浩軒的計劃,有着僱傭兵組織橫叉一槓子,事情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自己畢竟還負傷在身,一個不好,就容易栽在這裡。
一想到這裡,楊燁便沒有了繼續待在這裡的想法,看來這個事情,還是交給警方來辦比較靠譜,現在的自己,可是無力和小刀會和僱傭兵組織,兩大勢力進行抗衡。
想到這裡,楊燁便從陽臺原路返回,離開了這處住所,既然沒有打草驚蛇,楊燁也不急着將常浩軒的躲藏之地告訴夏晚晚,這件事情,他需要和夏晚晚好好計劃一下,所以楊燁選擇了直接回家。
第二天上午,楊燁直接來到了夏晚晚所在的谷龍區派出所,準備和他細細商議一番。
來到派出所的門口,楊燁剛想往裡闖,卻被一個警員攔了下來,警員上下打量了楊燁一番後,對着他詢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楊燁聞言,迴應道:“我叫楊燁,是來找夏晚晚夏警官的,我跟她約好了的。”
聽到楊燁的話,警員再次打量了楊燁幾眼,丟下一句“你等一下。”之後,便扭身向着所裡辦公室走去。
聽到警員的話,楊燁只能等他先去確認,雖然他並沒有和夏晚晚約好,不過他相信,夏晚晚聽到是他後,肯定會讓自己去見她的。
果然沒有過多久,剛剛那個警員,又去而復返,對着楊燁說道:“夏隊讓你去她辦公室。”
聽到警員的話,楊燁點點頭,便繞過他的身子,向着夏晚晚的辦公室走去。
就在楊燁剛剛走到夏晚晚辦公室的時候,剛好遇到了一個人,正從她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當楊燁看清楚他的相貌之後,頓時心中一震,這個人,正是昨天晚上從迷魂給自己的那個常浩軒的住所裡面離開的那個人,而且當楊燁看到他身穿警服的時候,頓時又想起了爲何腦海中感覺對他有點印象的原因。
之前參加晟奇珠寶展覽會,盾山公司的員工和各個派出所抽調的警員一起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訓練,這個人也是其中一員,而且就是他經常將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之前楊燁還不清楚他的用意,但是當楊燁現在知道他與常浩軒有些關係的時候,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
而從夏晚晚辦公室走出來的這名警員,同樣也看到了楊燁,臉色突然變了變,神情略顯慌亂,似乎對於在這裡見到楊燁,有些意外,不過他很快就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對着楊燁點了點頭後,便繞過他,向着別處走去。
看到這人的情緒變化,楊燁就更加堅定了他一定有問題,不過雖然心中這樣認定,楊燁的臉上卻沒有表露絲毫,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同樣對他點了點頭之後,也沒有多看他一眼,便敲開夏晚晚的辦公室房門,走了進去。
此時夏晚晚正在辦公桌前,整理着文件,看到楊燁進來,便開口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不能電話裡說,你這個人頂着個槍傷,還到處亂跑,真是心大,坐吧。”
聽到夏晚晚的話,楊燁沒有說什麼,便直接在他辦公桌前的接待椅上坐了下來。
低頭整理文件的夏晚晚,半天不見楊燁開口,便忍不住擡頭望向楊燁道:“怎麼不說話?”
楊燁看着一臉疑惑的夏晚晚,所有所思道:“你之前不是告訴我,你們警局有內鬼嗎?你們找出來了沒有?”
不知道楊燁爲何突然問起來這個事情,夏晚晚搖搖頭道:“這個事情,是所長在親自負責,不過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你問這個幹嘛?”
聽到夏晚晚的疑問,楊燁淡淡道:“如果我說我有線索,你信不信?”
“是誰?”聽到楊燁有派出所裡內鬼的線索,夏晚晚頓時來了興趣,這個內鬼,就像是夏晚晚心裡埋着的一顆釘子一樣,讓她一直不痛快,可確實是難以找出他的什麼蛛絲馬跡,所以聽到楊燁這麼一說,連忙問道。
聽到夏晚晚的話,楊燁直接道:“就是剛剛從你辦公室裡出去的那個人。”
聽到楊燁的話,夏晚晚詫異道:“老何?會不會是你搞錯了,他可是我們所裡的老警員了。”
“我不清楚他的任何資料,但是他確實是有問題的。”楊燁迴應道。
聽到楊燁的話,雖然兩個人之間,她還是偏向楊燁的,不過思索了一番後,還是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