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身子不舒服便下去吧,記得休息前囑咐那些人多留意那三人便是了!”邪隕塵緩聲道,根本便聽不出他的一絲情緒。
雖然這面上看上去十分平靜無波,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有多麼恨不得立即便衝下去,掐着藍悅的脖子問她來此處做什麼,在此處等待這消息對於他來說便已經是莫大的折磨。
若是藍悅別有用心的尋到這來,那麼便有兩種可能,其中一種便是藍悅故意做些過格的事情引起他的注意,讓他去將她請上來,而這第二種便是她在不多時便派人來尋他,且亮出他給她的那塊玉佩。
而不管這兩種是其中的哪一種,他都有辦法將她逼的直接來尋他,也便是在她尋另一個他的那一刻,藍悅也便丟掉了他對藍悅最爲基本的信任。
若不然,則便是藍悅出現在此處,是真的閒着無聊尋樂子,他雖然心宗會有所不滿但也不會起了殺心!沒錯他不得不承認在那一刻他起了殺心,但那也只不過是轉瞬即逝罷了。
“主子便儘管放心便是了!我不會讓主子失望的!”那女子緩緩起身道,她所說的話看似尋常,但卻有暗示之意,只不過邪隕塵會不會注意的到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邪隕塵並沒有言語,只是起身向着那處柵欄處走去,他便是想在那處尋一尋藍悅的蹤跡。
便在邪隕塵走到那處之時那女子便悄然的退了出去將門關好,便在那女子將門關好的那一刻,邪隕塵伸出手,將臉上的銀色面具拿了下去。
銀色的面具就那般的握在手中,他的神色頗爲清冷的望着那無比熱鬧之處,便是在白日裡,這醉夢樓的生意也絲毫沒有一絲的蕭條,甚至只是這白日內所掙的銀子便比那些個普通青樓夜裡掙的要多出不知多少去。
他並未曾用錯人,他便知道那女子是有一定的手腕的,否則便只憑他的這一番勢力以及這些個女子也是很難成大局的。
便在邪隕塵打量着各處,試圖尋到藍悅的身影之時,藍悅與藍斬和那婢女此刻正尋了一處角落,不停的打量着這處。
若是往日的藍悅怕是早便拉着藍斬等人在這處亂轉了,但是此刻的她便好似並不似以往那般的莽撞了,她怕的便是一個不小心被那人給撞見,畢竟此處是人家的地盤,若是他不想讓自己離去,怕是她插翅也難逃。
“這處的女子倒是各個皆是尤物,便是在那處端茶遞水的也是十分的妖嬈,這處倒也稱的上是皇城之中最大的尋樂之處!”藍悅打量着那些個女子,由衷的讚歎着,這些個女子便是讓她這身爲女子的人不由的心動,更何況,是那些個男人們。
“確實是會令人樂不思蜀!不知這處的東家是何許人,能做到如此程度怕是簡單不得!”藍斬便在應了藍悅的那一刻便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便已然將自己當成了主子,他此刻將手中正握着那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向着自己的另一隻手心打着。
而一旁的婢女則是將心思都放在了
藍斬的身上,略帶哀怨的望着藍斬,當然她這般的身神色並不曾被藍斬和藍悅發現。
若是尋常或許藍斬會發現這婢女的不同尋常之處但是此刻藍斬的心思便跟本不在這處,他看似望着那些個女子,實則是十分警惕的注視這每一處,怕的便是藍悅會遇到危險。
藍悅並不曾接藍斬的話,而是望着遠處一個穿着栗色衣袍的女子開口道:“這處也沒有什麼意思,主子到不如尋一個合口的姑娘,到房間裡去觀望這樓下的一切!”
早便在適才,她便已然打聽清楚了,這一樓無非是一些歌舞罷了,這一樓的存在便是爲了方便客人在此處尋得一個自己看得上眼的女子罷了,除此之外便是每當這處尋來了比較稀奇的女子,便都會在那中央位置的臺子上展示。
便在那一刻,這處便成了那些男子們爭奪女子的狩獵場,價高者得這似乎已經成了這裡唯一得規矩,便不管對方是怎般的身份在此處都是用不上的。
當然這也有例外的存在,那便是這處的媽媽心情好,這處的頭牌出現,或是那異族之人出現在這處,若是哪位爺看上了,便隨意出價,此刻便是多少皆可,並非是按照價格去擇人,而是那些個女子隨意的去點一個銀子數。
若是那出銀子的恰好是那女子所喊的那般的數,那這女子便會跟着那人走,這玩的便是一個隨意幸運。
便是到了這處的男子無一不期待這般的玩法出現,而這處的頭牌並非只是女子,除了女子之外便還有那些個男子出現,當然若是低下的人看不上眼或是沒那癖好便可不用去喊價錢,便是看個熱鬧也是十分有趣的。
當藍悅聽到這般的規矩,不由的來了興致,很想上去討個彩頭,但是奈何這等的奇異並不是每日都有,若是來的巧便許會趕上。
有些時候這處會是一個月數次,而有些時候也可能是數月纔有那麼一次,這便是圖一個新鮮的同時,圖一個彩頭,有些人甚至將能遇到這等事情,當成是蒼天對他的提示,覺得日後會過的越發的舒坦。
雖然藍悅惋惜的很,但是她並不是非要去看不可,便是隨意的尋一個女子,上了樓便讓她細細的看一看這處也便是好的。
這煙柳之處能想出這般的辦法便已然是十分的不易了,而這處之所以能夠成爲皇城之中最大,便是因爲他們那層出不窮的新點子。
“甚好,你可有什麼看中的女子?”雖然藍斬並不知藍悅心中所想,但只要是藍悅想要去做的他便儘管去按着她的要求來便是了。
藍悅轉過頭來,露出一個十分奇怪的一個笑容來,道:“女子倒是尋了一個,只不過……”藍悅頓了頓道:“不知主子有沒有興趣,在這處的對面建一個青樓!”
她不得不去佩服能將這處變成這般摸樣的人,只是可惜那人與她定然無法成爲朋友,她夫君的敵人,便是她的敵人。
雖然她及其不願去承認邪隕塵是她的夫君,但是這已然是不掙的
事實,對手有這般的實力,她有如何不擔憂?
便是不說旁的,單單是財力上,邪隕塵怕是便已經不是他對手了,若是她所料不錯,想必這男子之所以沒有去惹邪隕塵,便是有些忌諱他那王爺的身份罷了。
趁着他還有所顧忌,她到不如在他的對面大張旗鼓的與他作對,至少在面上他不敢拿自己怎麼樣,她也便只能是通過這般的方式去瓦解對方打得財力了。
“你倒是看人家生意紅火眼紅的很!”藍斬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道:“小心些,在這處不可胡言亂語,便是朕的想跟這處的人爭生意,也不必這般的在此處張揚,等回去在從長計議也來得急!”
藍斬不由得爲藍悅捏了一把冷汗,她真不知道這藍悅是傻還是笨,便是有這般的想法也不能這般毫不避諱的說出來,這地盤便都是人家的,誰知道會不會被旁人聽了去!
他敢斷定,若是藍悅的那一般話真但被這處的人聽了出,他們今日怕是很難從此處活着出去了。
藍悅訕訕的笑了笑,便在她還想說些什麼之時,便聽那身旁有了些許的異動,便在藍悅不知所以的將頭轉過去之時,便看到那臺子之上,一個長相十分妖嬈,看上去約爲十七八歲的女子站在那處。
那女子微笑的望着衆人,直至這異動消失後她才緩緩開口,猶如銅鈴般的聲音自她的口中溢出:“來的好不如來的巧,今兒個到此處的諸位爺們算是有福了,今兒媽媽我高興,咱們來玩個新花樣家舊花樣!”她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足能夠讓這這處多的每一個人聽的一個仔細。
這女子妖嬈的女子便是從在邪隕塵身旁站着的那女子無疑,只不過藍悅卻怎般也不曾料到這般年少的女子會是這處的管事媽媽。
在她的印象當中,這等地方的管事媽媽,本應該是一個年歲過二十歲,甚至是三十歲的半老徐娘,而非這等什麼都不懂的年少女子。
藍悅雖然極爲震驚,但卻未曾表現出來,她只是十分驚奇的望着那處,等待着那所謂的媽媽口中的花樣。
二樓處,當邪隕塵看到那臺子上的女子之時不禁蹙了眉頭,心中竟有一絲不像的預感,但卻不知這不詳之感來自何處。
站在臺上的女子微笑的開口道:“這臺子的用處想必大家也都知道,無非便是來了一些新人,讓大家嚐鮮和那隨意的彩頭的,今兒個的這般的花樣說新也並不新,但卻也是從未有過的,媽媽我便不與各位爺兜圈子了!
媽媽我今日所爲可是下了血本的!今兒的新人玩的便是舊人的那一套,各位爺隨意開價,新人隨意叫價!得的便是那麼一份彩頭!各位爺,規矩便立在那,若是不能討到彩頭也不能生氣,不然媽媽我便要生氣了!”
便在這女子說完這句話,那臺下便迎來了一陣歡呼之聲,待到那聲音平息後那女子才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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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