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幫我辦理今日的出院手續。”
在樑教授即將離開病房時被虞井一聲喊住,後者做出一個‘ok’的手勢離開。
不到半個小時,主治醫生攜帶着護士來到病房確認虞井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並簽字後。
撤去虞井身上的各種儀器並且還較爲貼心爲其準備好一套軍訓前相同的灰色衛衣以及牛仔褲,做工自然都是上品。
下午三點時分,虞井換上衣物最後站在病房的窗口處注視着外面安寧的醫院內部場景。
樑教授給予的鬼珠已經被收入學分卡中,在知道其用途前虞井是絕對不會拿出來。
經過簡單的思緒整理,虞井決定首先前往護士口中所謂的主醫院探望比傷勢更爲嚴重的餘小小。若不是最後餘小小拼死奮戰,虞井絕不可能活下來。
正在這個時候,虞井眼前一道咖啡色的身影從上方以極快的速度從上端掉落,身體直接栽入窗外的草叢內。
“有人跳樓?”
因爲虞井所在的病房在第一層,當前首要反應則是推開窗戶查看墜落者的情況。
誰知剛推開窗戶,一位穿着咖啡色長風衣的男性則從草叢裡迅速站起。
咪咪小的眼睛完全呈閉合狀態,標準的笑臉俊男,身高一米七五加上一頭有些蓬鬆的黑髮,當前看上去身體沒有受傷。
另外,虞井注意到這人的左手戴着一隻白色手套而相對的右手卻沒有,不知是掉落還是故意而爲之,這會讓一些強迫症相當難受。
沒有經過虞井的同意,這名青年立即跨入病房中,有些慌張地躲入一旁的衣櫃之中。
正在虞井疑惑時,自己的病房擅自被幾位看似年齡相仿的女生推開,根本不顧及虞井的感受而大聲詢問着:“請問,你有看見一名長得很帥,穿着咖啡色風衣,眼睛小小的男人嗎?”
“不好意思,沒有看見。”
虞井還沒說完,幾名女生則快速前往下個房間詢問。等到樓道上的動靜徹底清靜後,躲在衣櫃裡的男青年才露出輕鬆的表情走出來。
“真是多謝……”
青年正準備道謝時,卻發現病房內已經空無一人。
虞井根本不問不顧這個青年是誰,自己已經出院,對方待在自己的病房也不管自己的事情,雙手揣在衣兜內早已離開。
在醫院的大廳中,咖啡色風衣青年追趕上前方即將走出醫院大門的虞井。
“等一下啊,同學!謝謝你幫我,大家都是新生不能互相溝通交流一下嗎?”
“我不認識你,剛纔只是怕麻煩所以說沒看見。”虞井並不打算與此人有太多的交集。
“以你的身份要去主醫院的話,恐怕是進不去的。”
在身後的風衣青年說出這麼一句話時,虞井以警惕地目光看向對方一眼。
這位風衣男立即擡起雙手在面前搖晃,露出善良的笑意:“哈哈,我沒有惡意的。新生在八天前聚集時,你與餘家的後人組成兩人小隊的事情可謂是人人皆知,而餘家大小姐重傷在主醫院療傷的事情,稍微有點門路的人都知道,所以我想來你肯定是去想去探望她。”
“作爲報答!我可以帶你進入主醫院。”
在經過風衣青年的一陣解釋後,虞井與此人的小眼睛對視後淡淡回答:“邊走邊說吧。”
隨着大門推開而走出,明媚的陽光照耀在虞井的身軀上,右手臂立即進行光合作用爲虞井補充着中午未進食的能量。
筆直沿着分院的大道走出鐵欄大門,虞井才發現這所分院的位置竟然是坐落在一處環形山體的半山腰位置,這座山的其它不同位置還有着類似的分院。
不過在環形山的最上方,屹立着規模巨大,聳立入雲間的巨大醫院,亦即是帝華大學附屬醫院的主體建築,醫學院的學生也是在內部接受專業知識教育。
“好宏大的醫院規模。”
虞井感嘆之餘,將視野轉向而眺望正前方能夠看見白霧籠罩的校園建築邊緣部分。
“這裡屬於帝華大學內部嗎?”虞井問着。
“是的,帝華大學附屬醫院位於我們學校的東區,坐落在這一處環形山上。需要就診的學生則由專車送往這裡進行治療,花費代價昂貴。當然,我們新生在軍訓期間傷勢的治療都是免費的……正如你所見,環形山的頂端正是主醫院,我們步行上去吧。”
“恩。”
雖然虞井的表面回答淡然鎮定,但對於帝華大學的規模心裡卻震驚不已。
戴着兜帽一直閉口不言的虞井,這位風衣青年只好再次主動搭話:“不是說我們在路上邊走邊聊天嗎?我們之間進行一下介紹如何?緊張而致命的軍訓剛剛結束,大家稍稍放鬆一下吧。”
“我叫寧衍治,外國語學院的新生,今年剛滿二十。”
虞井相應回答:“虞井,生命科學學院新生,年紀與你差不多。話說,既然我無法進入上面的附屬主醫院,你能如何進去?”
“稍微有點關係就行,我這個人的人際關係還算不錯。”這位名爲寧衍治的新生的確在話語間極具親和性,見虞井願意對話便緊跟詢問:“話說你是怎麼與餘家的小姑娘對上號的?新生裡面基本上所有人都不願意與餘家有任何的交集。”
“她人很不錯,沒有心機,爲什麼不能有交集?”虞井看似平淡地回答實際也想要從寧衍治口中瞭解爲何所有人都不願意與餘家有所瓜葛。
寧衍治將手臂直接搭在虞井的肩膀上,如同好哥們兒般並將嘴口湊近虞井的右耳側。
“因爲餘家是我們現今華夏國度中最大的殺手世家,任何人,無論是婦女或是小孩,只要僱主給足價格,最遲一個星期便會將目標清除,這樣的生意涉及全世界……餘小小或許並沒有太大問題,但若是與她接觸過深,他們家族或許會將你在無形中抹除掉哦。”
在這句話說出的時候,虞井不由得回想在自己剛抵達帝華大學校園大門時,餘小小的母親看向自己的眼神,的確如同寧衍治所言,類似於一種要將虞井‘抹除’的眼神。
虞井將寧衍治的手臂從自己的肩膀推下,淡淡地迴應:
“她是我朋友,與她的家族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