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釗瞬間斬殺的短髮女人,鮮血與碎肉四散飛離。
血肉即將落至地面時,受到一股力量的牽引,向着高級幹部所居住西側大樓飛過去,在喬治男爵手中凝聚形成一道鮮紅血球,作爲下午茶的甜點吞入口中。
“屠大人,好。”喬治男爵起身,以歐式禮儀恭敬地向空地上的沈釗打招呼。
沈釗微笑點頭以表示喬治男爵做的不錯,沒有讓這種低賤下人的鮮血污染家族的土地。
同時,由另一位長髮侍女的接待,虞井與沈宜萱兩人由普通幹部居住的建築走出。
沈釗一看見沈宜萱整體上發生的改變,特別是其中蘊含着一股與自己相近的氣息時,露出額外興奮的笑容。
“不愧是我的女兒,與衆不同,體內流淌着獨屬於我的高純度血液,比我曾經想象中的雜種劣質品要好上太多。當年我的眼光還真差,否則認真培養在身邊,現在說不定已經能幫家族繼續擴大領地……不過,現在也不算太遠。”
中年沈釗露出少見的笑容,讓一旁的侍女離開,親自迎接兩人。
“家族裡的人辦事不當,讓你們住在低等的房間中休息,我作爲家主實在是丟盡臉面。在大聚會開始之前的幾天時間,你們跟着我住在府邸內吧。府邸內已經提前騰出一間的房間,跟我來吧。”
沈釗主動伸出手,示意要牽上沈宜萱的手,以父親的身份引領沈宜萱重回家門。
然而沈宜萱的雙眼只是停留在虞井的身上,挽着虞井的手臂,並未接受沈釗作爲父親的邀請。
“看來在外面待久了,更加認同男朋友,而不是我這位父親嗎?反正時間還長,父女之間的感情還可以慢慢培養,跟我來吧。”
正北方向——沈家大院。
兩扇紅色的門扉上掛着威嚴的獅子門扣,沈釗雙手扣下金環時,周圍數道結界臨時解開。
“血霧結界、精神結界、幻術結界總計三道不同的結界籠罩沈家大院,需要沈釗的雙手同時驗證,結界才能開啓……如果沈釗想要將我們封鎖在沈家大院內也是輕而易舉。大院內部完全由沈釗及其家屬控制,風險可想而知。”
正在虞井踟躕時,沈釗從衣服內襯中拿出一根表面浮動着能量的特殊紅色鑰匙。
“既然小萱你回家了,家門鑰匙自然給你一把,配合鑰匙與你體內蘊含的沈家血液,能解開大部分區域的結界封印。”
“接下吧,阿萱。”
這樣的一柄鑰匙顯得格外重要,虞井立即讓沈宜萱接過來。
“跟我進來吧。”
沈家大院內,青石小徑通向百米外的主府,兩旁的遊廊還對應各個廂房。院落內設計爲原生態的草坪,一處佈滿荷葉的池塘以及幾棵倒垂的楊柳。
一位頭髮稀疏的枯瘦老人,正拿着竹製掃帚打掃着前院的衛生。
“屠大人好。”老者輕微一陣招呼後,低下頭繼續工作。
“我已經安排人將東廂房爲你們騰空出來,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準備在房間內。
由於家族地理位置不可泄露,因此內部的網絡信號完全封鎖。喜歡網絡的年輕人可能會感覺比較無聊,考慮到這一點我挑選了基本不錯的書籍放在房間中,在大聚會開始前,你們可通過讀書來度過無聊的時間。”
東廂房內以紅木爲原料建成,雖然是華夏國古代的建築設計,但電力依舊在內部供應。
淡淡的白光將房間照亮,木質與外部草坪混在一起清雅香味,適居性較高。
“房間還行嗎?”沈釗當前的態度異常之好,甚至還詢問兩人的滿意度。
“還不錯,就定在這裡吧。”虞井微笑迴應。
“既然住房問題解決,接下來,我的這位未來女婿,能否更我來一趟主府。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與你商量,你看現在這個時間是否合適?”
沈釗突然提出讓虞井前往主府,這其中藏着極大的風險。
如果在這裡與沈宜萱分開,沈釗極有可能藉此機會將沈宜萱單獨囚禁起來,也有可能直接在主府內將自己給處理掉。
畢竟本次邀請自己來到澤德家族內部,主要原因是因爲沈宜萱。
不能與阿萱分開,這是確保基本安全的必要前提。
“阿萱的核心與我身體連爲一體無法分離,以至於我們之間不能分開太遠的距離……如果執意要求前去的話,阿萱必須跟着我一起。”
“可以。”意外地,沈釗沒有拒絕虞井的提議。
沈家主府,包囊地下室在內,共計四層。
其中的地下室與最頂層,獨屬於沈釗所有,即便是沈釗的現任妻子與兒子都沒有權利前往,內部具體藏着什麼無人知道。
一樓的主府大廳內部彌散着一股清雅的檀香氣味,壁面上掛着一家三口的巨大相片。
頭髮半白的沈釗樣貌端莊地坐在烏木龍椅上,小兒子瀋陽一身西裝與蝴蝶結裝扮而坐在沈釗的雙腿上,面部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另外,沈釗的現任妻子,面部塗抹着很厚的粉底、頭戴貴族紗帽、素白色的長裙裹身。
一副貴婦人的模樣站在沈釗身體的右側。仔細觀察容易發現,或許是長裙的束身效果,這位女人的腰身近乎被勒得只有竹竿粗細,有一種快被折斷的感覺。
“夫人與小兒子呢?”
半年前在白陽市歡樂城的後門出口,虞井已然與沈釗一家三口見過一面。即便是看上去年齡僅有八歲的小兒子都是一位十分危險的角色。
“現在尚未抵達放學時間,我家小陽還在當地小學上課學習。夫人平日裡不太喜歡待在家裡。經常會約着幾位婦女朋友去縣城中心逛街購物,順便待將放學的小陽接回家。”
“你兒子在正常的小學中讀書?”虞井問着。
“是啊,我從來不否認華夏國的教育方式。讓小陽得到正常的教育,在我看來是他人生中重要的一個環節。至少能學會如何與普通人類相處,如何僞裝成一個普通人,如何潛伏在這個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