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徐崖好一會兒才反映過來,張嘴你你,半天都你不出個所以然。
罵人不帶髒,何時冷家的傻小姐,居然還有這樣的文采了?
徐崖吃憋,宴廳裡一堆人,差點兒沒笑暈過去,堂堂新科狀元,竟然在一個女人手中,受到此等侮辱,尚且還沒有還嘴的餘地。
還真是稀奇事多的,今天跑一樁到這相府來了。
袁旭性子暴燥,不喜歡冷清,但是,這種時候,再看冷清的時候,臉上卻是露出了笑意。
那是幸災樂禍,徐崖自視甚高,還很無恥,他很看不慣,這一幕,倒是讓他看得開心,解悶兒。
喧譁一陣,宴廳裡靜了下來,北辰宣代轉頭看向袁旭道:“怎麼樣?對子還工整吧?”
袁旭悶頭不語,只顧着灌酒,冷清給了他很大的驚訝。
受到此等侮辱,作爲新科狀元的徐崖,怎麼會善罷甘休?
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徐崖一揮袖袍,叫嘯道:“冷清小姐,果然是文采風度頗佳啊!徐某今日佩服佩服,如此,冷清小姐可否接徐某人一對?也好讓徐某人心服口服啊!”
徐崖想找回場子,當着這麼多人,被冷清如此戲耍,不找回場子,他這個新科狀元的臉,往哪兒放?
冷清輕輕笑,21世紀,什麼經典對子沒見過?還怕你這鳥?
冷清來者不拒,豪邁喝道:“來吧!本小姐倒要看看,你這個新科狀元,是不是名副其實,不過說好啊!你出一個對子給我這個弱女子對,要是對不上,你可不許笑話我。”
耍陰招,冷清這話一說,宴廳裡一堆人,皆是不由點點頭,冷清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弱女子,況且誰不知道她的瘋傻剛好。
就算是對不出徐崖的對子,冷清也不怕丟臉啊!
徐崖臉陰到褲檔裡了,想發作,耐何這裡又這麼多大人物,也只得悶回去,但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發。
略作思慮,徐崖道:“那好,男子漢大丈夫,也不該和你一個小女子計較,答不答得出,你先聽了再說。
上聯是:女子好,子女好,娶女子,生子女,娶的女子好,生的子女好
你對下聯吧!對不出也沒事,就送給將軍大人也行啊!”
徐崖咄咄逼人,這對子,言下之意,是在諷刺冷放,生不出好子女,就是生的一個女兒,也是癡癡呆呆。
杖着自己是新科狀元,甚得皇上恩惠,徐崖就如此大膽,竟是不把將軍放在眼裡,不得不說,徐崖的好日子,也過不了多久了。
冷清還本想留下徐崖,也爲後用,但現在,看這種情況。
“好啊!絕對啊!徐狀元不愧是新科狀元,如此絕對,就連我們都不得不甘拜下風啊!”
“是啊!徐狀元真是名副其實的狀元郎啊!”
……
什麼叫做拍馬屁?什麼叫做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現在,徐崖身後那些人就是了。
冷放座在位置上咬得牙癢癢,此刻,是恨不得把徐崖碎萬段,五馬分屍。
察覺到冷放的冷歷,冷清輕輕撫了撫冷放的肩膀,柔聲道:“父親,不要着急,容女兒想想。”
安撫下冷放,冷靜站到一邊,埋頭沉思起來。
可是,想了好久之後,冷清才發現,這個對子,不好對,無數信息流從腦子裡流過,她依舊是查不到有關這個對子的任何信息。
冷清有點兒着急,怎麼能再讓徐崖打爹爹的臉?將軍大人的面子,可不是能隨便丟的。
“小姐,給。”正在冷清着急的時候,一旁的泥雨,悄悄把手伸了過來,遞給了冷清一張小紙條。
因爲,冷清是站在冷放椅子後的緣故,所以,就算她把小紙條攤開看,也沒人會發現。
徐崖冷笑,諷刺道:“怎麼了?對不上了嗎?冷清小姐,那在下,就要不才承讓了。”
冷清噘了噘小嘴,一臉的不相讓,歷聲嬌喝:“誰說本小姐答不上來了?你給本小姐聽着。
下聯是:王八全,八王全,抓王八,聚八王,抓得王八全,聚得八王全
怎麼樣,對的還行不?”
徐崖陰沉着臉,說不話了,今天這個場子,他是找不回來了。
“好好,冷將軍倒是生了個好女兒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袁相適時的出來打圓場,他知道,徐崖的面子有點兒掛不住。
贊完這邊,袁相轉頭看向徐崖,和聲道:“徐狀元,冷清一介女流之輩,你也不必如此認真,你的承讓,大家都看得到,不如就這樣算了,老夫就作箇中間人,來,乾了這一杯吧!”
冷放很是高興,今天,這臉總算是找回來了,也是笑得合不攏嘴,端起酒杯對着徐崖故作客氣的說道:“徐狀元,今日可與小女的對開心啊?不妨改日再敘,讓小女好好給徐狀元幾個絕對,如何?”
徐崖冷着一張臉,向來持才自傲的他,今日居然是被一個女人羞辱,這種恥辱,讓他怎麼受得了,不過,徐崖表面很平靜,依舊擺出他那和顏悅色,風度翩翩的樣子,回道:冷將軍提議甚好,那就下次再與冷小姐討教了。”
兩邊作罷,袁相才舉杯看着冷放說道:“冷將軍啊!千萬別與我這不成氣的門生一般見識啊!老夫窮盡一生,也不得幾個好弟子,徐崖很是不錯,但還需要磨鍊,以後,在朝堂上,還忘冷將軍能多多關照啊!”
說起自己的這個門生,袁相很是得意,言語間也是把徐崖誇讚了一番,直讓一旁的徐崖顯得楊楊得意。
冷清站一邊,心裡卻是冷笑,聽水樓,早就把徐崖的貓膩查了個乾乾淨淨,要不是看中徐崖家裡的錢財,袁相府又哪會和徐家這般要好?
這徐崖,還真得澀的認爲,自己多了不起似的。
自動把這些人過濾掉,冷清轉回頭看向泥雨,小聲問道:“剛纔的紙條,是誰給的?”
泥雨也不說話,只是朝座在首位之上的北辰宣代呶了呶嘴。
冷清心中泛起了莫名的意味,把眼神看向北辰宣代,彷彿是有感應似的,冷清的目光剛剛看過去,北辰宣代也把目光移了過來。
四目相對,那一刻,空氣中好像是暴起了滋滋的電火花般,讓冷清和北辰宣代着迷,久久不能將目光移動。
回過神來,對北辰宣代投去一個感激的微笑,冷清正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袁府的宴廳之後,一個妖嬈女子,邁着蓮花般的步子,從宴廳後走了出來。
女人剛步入廳中,袁相便是眉開眼笑的看着女子說道:“袁媛哪,快去給新科狀元斟酒,和他和一杯。”
袁媛,相府大小姐,北堂帝國第一美人,才高八斗,溫柔可人。但是實則虛僞至極,陰狠毒辣,手段殘酷。
老實說,那是冷清一直處在瘋傻的狀態之中,不然,這北堂帝國第一大美人的稱號,哪能落在袁媛手上。
“爹爹,你這倒是老糊塗了,怎麼能先給新科狀元斟酒呢?”拿起酒杯,袁媛倒是先把袁相給數落了一通。
袁相不解,疑問道:“媛兒這是何意?”
袁媛作乖巧狀,嬌聲道:“在這宴堂裡,有三皇子,冷將軍還有爹,那這敬酒,不是該從三皇子先敬起嗎?你們三人都未敬,媛兒哪敢先敬徐狀元。”
袁媛此話一出,立刻博來宴廳裡一衆喝彩,一旁的徐崖早就是兩眼冒星星了,袁媛的美以及袁媛的乖巧懂事,早已是俘虜了徐崖的心。
北辰宣代和冷清皆是把目光放在了這袁媛身上,這女人,倒是好心機,如此,不但能博得大家喝彩,更能突顯出身爲相府大小姐,高貴的素質,當真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啊!
一一和三人喝了一杯,袁媛才端着酒杯來到徐崖面前。
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那就是,袁媛在經過冷清時,居然是輕輕的瞟了冷清兩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冷清今天表現的太峰芒畢露了。
北峰帝國第一大美女的稱號,可只有一個,毫無疑問,這個稱號,袁媛自認,除了她之外,誰人也不能及。
倒好兩杯酒,遞了一杯到徐崖面前,袁媛嬌聲溫柔道:“徐狀元,小女袁媛敬徐大人一杯,恭喜徐大人高升榜首,他日,定當成爲國之棟樑。”
面對大美女的祝福,徐崖哪敢怠慢?忙不迭的站起身,迎道:“袁小姐,果然是氣質頗佳,不負北峰帝國第一大美女稱號啊!徐崖是老師一手教導出來的,袁小姐倒不必如此客氣。”
客套一番,兩人一飲而盡,袁媛如冷清一樣,乖巧的站在袁相身後。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不公平,宴廳上,女子不能就座,除了貴胄夫人或者是王孫小姐之外,像冷清這樣的軍女之輩,也只有落得個站的命運。
酒到三旬,和衆多前來道賀的人喝完了,徐崖這纔看着袁相,張口來了這麼一句:“恩師,不知道袁媛小姐,是否婚配啊?”
袁相手中動作一頓,老臉拉了下來,但還是聲音平靜道:“徐狀元這是何意啊?”
徐崖之意不甚明瞭,袁相倒是多此一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