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起利益的迷惑,答應了冷清在救追水了,寂寞也就衝着那還俗兩個字,來勁兒了,仔仔細細看了下四周,寂寞道:“三小姐,能否爲了備壇酒,以便消毒,還要些乾淨的布料,至於開膛破肚的刀子嘛!…………”
“不用說了,這些我都全部爲你準備好了,一早我就先讓泥雨帶上山來了,明白嗎?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動手術就行?”寂寞才說到一半,冷清便是揮手將之打斷,斬釘截鐵的說了起來。
寂寞又開始鬱悶了,這冷清嘴裡的手術一詞兒,又是個新鮮詞,還真值得他去想一會兒啊!
寂寞這邊想着手術的時候,那邊,冷清早已是將手術需要的所有東西,全部爲寂寞準備好了,乾淨的布匹,全是萬織紡最好的織姐織的,用來擦血,那是再好不過,手術刀手術鉗,全是冷清自己畫出設計圖,命造器行打造的,現在,萬事俱備,就差個主刀的。
冷清不是醫生,要是她是的話,這刀她都自己開了。
速度之快,就連寂寞都爲冷清的動作,感到心驚,這時,寂寞回過神來了,現在他是趕鴨子上架,這不行也得行了。
還有點兒猶豫的時候,泥雨已經是把麻湯熬好,端了進來。
看了兩人風眼,泥雨便是將之喂於了追水,盡數喝了下去。
趁着麻湯起作用這段時間,寂寞不由問着冷清道:“三小姐,這麻湯真的能讓他麻痹沒知覺?”
冷清點點頭,陰沉道:“這三年,我們已在上百人身上做過實驗,這麻湯的效果,你大可放心。”
哎喲!被冷清這一說,寂寞都有點兒怕了,這說得跟個什麼似的,那還得了?
見寂寞表情不對勁兒,冷清才補道:“你放心,我們拿來做試驗的這百人,盡是邪惡之輩,這等人,人人得而誅之,我也沒折磨他們,就拿他們做下試驗而已。”
寂莫舒口氣,罵咧道:“你真是個魔鬼。”
冷清只是微笑,沉默不語,追水已成這樣,她早已笑不出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冷清覺得是時候了,這纔對着一旁拿着手術刀不停打量的寂寞,作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寂寞可以開始了。
秉住呼吸,收腹提臀,寂寞拿起手術刀,回想起那日,和師傅一起,爲那動物開膛破肚時的一幕幕,心一狠,手下一用力,將追水的肚子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由於手術場面,太過於血腥,所以,在此省略一萬字………………
“鉗子,給我,我要將殘刃撥出來,它深深的插進骨頭裡。”小心翼翼找一陣,寂寞終於是找到了那塊困擾着追水三年之久的殘刃,並伸手向冷清要起了鉗子。
將鉗子遞給寂寞,冷清鬆了一口氣,至少現在的追水還有氣,麻湯的效力,還沒過去。
接過鉗子,夾住殘刃,輕輕一拉,殘刃便是帶起一小股鮮血,脫離了追水的身體,殘刃離開追水的身體之後,三人才鬆了一口氣。
擦了擦鮮血,做好一切後緒的工作之後,寂寞纔開始爲追水縫合起了傷口。
整個過程,追水連哼都沒哼一聲,一路死睡到手術完結,追水都是不曾醒來,等他醒來之後,也許不會相信,有人已經打開他肚子,好好看了一遭。
最後一針縫合完畢,冷清鬆了口氣。
這下,追水的命算是保住了,她也能夠安下心了,將酒罈中浸泡的布料抓出,遞給寂寞,冷清真心的感謝起了寂寞。
沒有寂寞這個繼得神醫醫術的和尚在,給冷清十個膽,她也不敢去開追水的肚子啊!
“呼!好了,你留下來照顧追水吧!我去旁邊休息下。”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聞着屋內濃重的血腥味兒,冷清不適應的搖起了頭,偏頭對着泥雨交待了一句,冷清這才自顧自的走到門口,拉過一個凳子,一屁股便是座了下去。
做殺手的時候,冷清每次殺了人就閃,哪能像這樣,還細細拋開肚子,往裡面翻找一陣。
老實說,冷清雖冷血,可是身爲一個女人的天性,還是讓她對這種血腥的場面,很是心慌啊!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這個世界,所產生的副作用吧!
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寂寞搖搖擺擺的走到房門口,埃着冷清,一屁股便是座了下來。
喘了一口濁氣,寂寞道:“三小姐,你這兒完了,我就走了,我開個藥方,你們抓點藥給他煎了喝了,過不了幾天,他就應該能醒過來了,一會兒這還要去料理另外一個病人,也是麻煩的很啊!”
聽寂寞這一說,冷清來興趣了,忙追問道:“另外一個病人?誰啊?得了什麼病?”
寂寞呵呵一笑,樂道:“什麼病?花柳病唄!不過,都快好的差不多了,想來,一會兒我去,再給他開上兩副藥,他也就能安得下心了。”
冷清那個笑啊!寂寞一提那人得的是花柳病,不用寂寞說,冷清立馬知道,那病人是誰了。
這倒黴的病人,不是袁旭,還能有誰呢?
前段時間,袁媛病倒,袁旭也跟着染了花柳病,這才讓袁相整個人老了不止一番。
這不,袁相前去三精山請道人,他便是命令袁旭來這護國寺,救助寂寞,必竟,寂寞可是號稱一代神醫的弟子。
一來嘛!袁旭來這兒可以醫治他自己的花柳病。
二來嘛!還可以順道請寂寞去一趟相府,去看看袁媛。
這倒是一舉兩得,只是說,如果袁相去三精山請來的道人,能將袁媛醫治好的話,那也就用不着寂寞出手。
寂寞也算是袁相最後的希望吧!
笑了陣,冷清才言道:“他那是活該,自找的,天天玩女人,還不知道採取措施,不得花柳病纔怪呢!活該。”
“採取措施?”
冷清這一說,寂寞聽得啞然,偏頭看着冷清,寂寞疑問起來,天啊!如何採取措施,爲何他從來沒聽說過?
冷清那個尷尬啊!心知自己心直口快,一時之間,失言了。
這採取措施,可是二十一世紀的高科技產物,哪是這個世界的人所能知曉的?當下,冷清也是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打起哈哈道:“沒事沒事,自言自語下,不要當真,不要當真。”
寂寞摸着光光的腦袋,一臉鬱悶道:“三小姐竟說些我聽不懂的話,讓小僧好生好奇啊!真想和三小姐一起去見識一下,你口中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空了,三小姐給我看看,怎麼採取措施吧?行嗎?”
冷清那個無語啊!這玩意兒,看是可以看,可耐何,這個世界沒有啊!
想到這兒,冷清也是想也不想,張口就來:“哎呀!有什麼好看的,你把褲子脫了,不就是給它穿的衣服嗎?”
寂寞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冷清,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嘴角一扯一扯的,你知道現在的寂寞,有多尷尬嗎?
嘿嘿!冷清這一語驚四座,一時之間,還真是令寂寞這個未經人事的傻小子,有點兒不適應了。
尷尬一陣,冷清嘿嘿壞笑起來,樂道:“走吧!我跟你去見見熟人,去和他打個招呼,我也去說兩句風涼話,那忌不是爽快?”
說完,冷清也不管寂寞是不是尷尬,一把抓起寂寞,冷清一路小跑,朝着袁旭所在的小院行去。
走了陣,跟着寂寞到了袁媛所住小院的院門之後,兩人停下腳步。
寂寞正想敲門,卻是被冷清制止住。
對寂寞投去一個壞壞的眼神,冷清輕聲道:“別驚動他,我看看,他在裡面幹什麼,這麼久不能碰女人,以袁旭的性格,怎麼受得了啊。”
邊說,冷清邊伸手,將小院大門推開,接着,將小腦袋探進去,冷清發現,院子裡有兩間房,正如她們的那個小院一樣。
此刻,小院裡很靜很靜,看不到什麼稀奇的,冷清也就只有放棄,無耐的攤攤手,推開門,和寂寞一起,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進到院落之中,冷清和寂寞才勿的聽到,左手邊的小屋之中,有稀稀索索的動靜。
臉上泛起微笑,冷清對寂寞投去一個怪笑,小心翼翼的邁動起腳步,朝着房門口行去。
來到房門口,冷清也不敲門,直接是一腳,將房間門給踢了開來。
門一踢開,驚得房間裡的袁旭手足無措,低頭一看,三人面面相覷,皆是愣在當場,一動不動。
哎喲!此時的袁旭,正光溜溜地躺在榻上,一隻右手在下面動作着,看着勿的衝進來的冷清和寂寞,一臉的尷尬。
還真如冷清猜想的那樣,這個袁旭,還真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乾點事兒呢!
愣了一陣,袁旭率先反映過來,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這才指着冷清罵道:“你進來幹嘛不敲門?太沒禮貌了,冷將軍沒教過你進別人門之前,要先敲門嗎?”
冷清呵呵一笑,樂道:“是噢!我爹爹哪像你爹爹那樣,教你那麼多噢!這不,你都會這麼玩了,不錯不錯,儒子可教也啊!”
“你………”
被冷清這一諷刺,袁旭立馬說不出話來了,恐於冷清那銀針,袁旭也只得將後面的話,憋回了肚子裡。
天知道,現在的袁旭有多尷尬?
他媽的,袁旭那個委屈啊!他招誰惹誰了?偏偏被冷清這個小祖宗給撞見了,你讓袁旭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