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寂寞忍不住無聊,早就來座在二樓湊熱鬧了,坐在窗邊,正當他吃着美食,一臉不亦樂乎的時候,卻是看到樓下,北辰明楓被砸飛了出來,當下,食物一哽,差點兒沒把他給哽死去。
“哇靠!阿彌陀螺,差點兒哽死小僧,這是個什麼狀況?”好不容易哽下去,寂寞一臉好奇,自言自語,朝着底樓衝了下去。
邀月樓大門外,北辰明楓還沒站穩腳跟,海扎和海勝便又是衝了出來,兩人拳頭又是猛砸過來,這一記,要是砸上北辰明楓,估計北辰明楓也得重傷。
眼神微凌北辰明楓絲毫不顯慌張,出拳抵擋,拳拳相碰,藉着兩人的拳勁兒,北辰明楓身體猛然後退,一個漂亮迴旋,堪堪穩住身形。
這一刻,北辰明楓怒了,就在北辰明楓準備揮起拳頭,好好教訓這兩個大塊頭的時候,遠處的街頭,卻是傳來一道大喝。
“皇上駕到。”
雙方動作都是一頓,北辰光年連忙從屋裡跑出來,站到海扎海勝兩兄弟身前,吩咐道:“你們先退回去,有事再叫你們。”
海扎海勝點點頭,行了一個禮之後,便是勿勿進了屋,朝一樓深處行去。
兩人走了一會兒,老皇帝的隊伍才行至邀月樓之外,衆人連忙跪地相迎,皆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老皇帝掀開皇簾,走下龍椅,指着北辰光年道:“八阿哥,剛從海中國出使回來,就如此活潑,朕實乃心蔚啊!”
北辰光年臉龐一抖一抖,好半天之後,才支吾道:“父皇萬福,兒臣謝謝父皇誇獎。”
老皇帝瞟了他兩眼,這纔看着北辰明楓道:“明兒,剛纔所謂何事啊!老遠就看到你衝出來。”
北辰明楓笑笑,平靜道:“父皇,兒臣沒事的,剛和八弟帶來的兩位勇士,切蹉下武藝,沒什麼大礙。”
老皇帝點點頭,這才放心道:“如此最好不過,但是,太子大婚,你們也不挑挑場合,實乃該罪,到那邊去,一人一百伏地挺身。”
北辰光年臉龐抖了起來,這一百個伏地挺身,他媽的,得要了他的命啊!
反觀北辰明楓,卻是笑笑,行個禮,爽快的跑到那邊,伏地挺身去了,見北辰明楓如此,北辰光年也只有硬着頭皮跑過去,痛苦的挺起了堅難的伏地挺身。
兩人離去,老皇帝才揮手道:“你們都起來吧!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免得擔誤太子大婚。”
衆人應聲紛紛站起來,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這時候,袁相才帶領着一衆官員,自四樓上下來,前來迎接老皇帝,將之迎到四樓去了。
老皇帝離開,冷清和北辰宣代,才拉着嵐走到北辰明楓處,看着北辰明楓和北辰光年伏地挺身,冷清哈哈大笑起來,倒是不顧忌氣氛。
北辰明楓吧!倒是軍營裡活下來的硬汗子,這一百個伏地挻身,對他來說,就是一小會兒的問題,可是這北辰光年嘛!這一百個伏地挺身,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啊!
這不,小半柱香之後,北辰明楓終於是將一百個伏地挺身挺完,抖了抖背上的泥土,回到了冷清三人身前。
再看向北辰光年的時候,北辰光年早已是累得趴在地上,動也動不了了,可笑的是,北辰和訊三人,卻是在旁邊拉着北辰光年,動作好笑之極。
“沒事吧?”走到北辰明楓身邊,替北辰明楓抖起身上的灰塵,嵐輕聲細語。
北辰明楓捏住嵐的小手,只是看了看嵐,並不多言,轉身剎那,嵐卻是拉住北辰明楓,哭咽道:“你就不問我什麼嗎?還是說,根本不值得你問?”
北辰明楓冷冷一笑,冰冷道:“不值得我問。”
話落,轉身離去,將嵐丟在身後。冷清傻了,北辰明楓如此不在乎?他一點兒也沒喜歡過嵐?或者說,他和嵐只有肉體上的關係?
看着嵐心如死灰的樣子,冷清湊上前,輕輕拉了拉嵐的衣角,小聲道:“沒事,他說着玩的,開心點兒。”
嵐返身,撲進冷清懷中,放聲大哭。
該死的愛啊!總是讓女人淚如雨下,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可是,殊不知,女人的淚,隨時都會流下,比起男兒,再冷血的女人,不終究是個女人嗎?嵐也是個女人,也是水做的。
女人哭吧!那也不是罪啊!
輕拍了拍冷清的後背,北辰宣代道:“別哭了,走吧!七弟是內冷外熱型的,別信他的話。”
嵐靜下來,擦乾淚水,一個人闇然離去。
此時此刻,她再也沒有勇氣,再去面對北辰明楓了,北辰明楓的無所謂,早已是深深的傷了她的心,讓她不知所措了。
“唉!等……”冷清還想說什麼,卻是被北辰宣代揮手打斷。
看着嵐獨自離去的北背影,北辰宣代道:“讓她走吧!再讓她留下,她只會更傷心,七弟是在保護她,不是在害她,相信我。”
冷清默然,推着北辰宣代朝邀月樓中行去。
四樓上,老皇帝透過窗戶,將這一幕盡數收入眼中,一聲嘆息,老皇帝無言以對,正想收回目光,老皇帝卻是瞟到北辰光年正躺在地上偷懶,遂大叫道:“朕可是在四樓看着,八阿哥可睡得香啊!”
北辰光年連忙從地上彈起來,慌恐道:“父皇,兒臣並無睡覺,只是暫作休息。”
老皇帝撫髯一笑,叫道:“那還不快點兒,太子的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在開始前給朕做完了。”
北辰光年苦起臉,卻只有硬着頭皮應是,不情願的做起了剩下的伏地挺身。
看着北辰光年那無耐樣,老皇帝雖笑,卻是滿心的恨鐵不成鋼,他的幾個兒子中,唯有北辰晨休,北辰宣代,北辰明楓三人,還深得他疼愛一點兒,至於其他皇子嘛!老皇則是無可奈何。
推着北辰宣代,回到邀月樓,冷清卻是發現,不知何時,北辰明楓竟是座到桌邊,喝起了悶酒。
無耐一笑,推着北辰宣代走到北辰明楓身邊,冷清道:“沒想到啊!戰場上英勇無敵的將軍,也有如此鬱悶的時候啊!”
北辰明楓輕扯嘴角,淡然一笑,樂道:“誰說我鬱悶?沒看我正打得口渴嗎?弄點兒酒解下渴而已。”
兩人這邊正說着,那邊,寂寞端着一盤子好吃的走了過來,放到三人桌前,寂寞訕笑道:“那女人怎麼走了?七皇子讓她走的?”
北辰明楓搖搖頭,無耐道:“她想走就讓她走吧!反正和我在一起,她遲早都得難受,況且……”
北辰明楓欲言又止,他想說什麼?又想告訴冷清和寂寞什麼?也許,這況且之後的話,也只有北辰宣代才能夠知道吧!
四人陷入沉默,誰也不說話,而寂寞卻是隻顧着消滅盤中的美食,根本顧不得其它什麼人了。
四人這一沉默間,邀月樓之外,卻是鑼鼓敲響了起來,太子的迎親隊伍,已是從相府,將袁媛迎了出來,已然趕到邀月樓。
雖說,北辰浩明是太子,身份尊貴,但是,他娶的女人,可是袁相的女兒,自然要三迎五拜,這才說得過去,禮節上的需要,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伴隨着一陣霹靂叭啦的鞭炮聲響起,北辰浩明從馬上下來,將十六人大轎之上的袁媛迎了下來,拉起紅綢,一路將袁媛迎上邀月四樓。
今天的袁媛,俏臉微紅,眉眼含羞,走起路來,四平八穩不帶一絲含首,小蠻腰紅綢裹,雙峰傲人婉溫柔。
一眼看上去,袁媛當真是美到了極點,俏美可人。
一旁觀看的衆人,早已是紛紛讚歎出口,皆是嘆兩人郎才女貌,實乃是天作之合,令人羨慕之極。
冷清站在一旁,也是看得有點兒傻,她想不到,一病不起之後的袁媛,居然如此般氣質不同,要說她身上有什麼不同的氣質,冷清只能歸結兩個字。
那就是:妖豔。
倒不是冷清討厭袁媛,就故意說袁媛妖,實在是袁媛身上那股氣場,讓冷清越覺得不爽,至於是什麼,冷清也是不知道,她說不出個所以然。
可是,冷清看不出來,並不代表此處沒人看得出來,幾乎是袁媛出現在邀月樓大廳中的那一剎那,一直吃個不停的寂寞,便是立時頓下動作,雙眼微凌,暗自緊戒了起來。
等太子和袁媛上了樓,寂寞才一臉認真的盯着冷清三人,鄭重道:“你們要小心,那新娘子身上,有邪氣,而且極重,令我都感到畏懼。”
邪氣?袁媛哪兒沾來的邪氣?莫非是那對血珊瑚?要知道,那血珊瑚可是靠活人祭養的,真要說邪氣,那也只能想到那對血珊瑚之上去。
“三迎已完畢,接下來,五拜,一拜天。”
四樓上,皇家司儀扯起嗓子,用他那特有的聲調叫了起來。
應聲,太子與袁媛牽着紅綢朝着窗戶方向跪下,拜起了天,一拜完畢兩人起身,司儀繼續道:“二拜地。”
……
五拜完畢,太子拉起袁媛朝着老皇帝與皇后以及袁相夫婦行去,分別將四杯酒,遞到四人手中。
四人含笑,將酒水一飲而盡。
“禮成,送入太子府。”司儀大喝,把這平時不曾使出不的勁兒都給使出來了,一時之間,倒還顯得慌恐。
這皇室之人,行如此平民化之禮嘛!倒是北辰龍嵐這個老皇帝,特別安排的,一來,北辰龍嵐不想太過奢侈,二來,也是想讓北辰浩明明白,國家臣民理應放於心中。
不過,北辰浩明能不能明白,這又兩說了,只是可憐了老皇帝的一片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