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聞言愣了愣:“正紅幫暗殺過你?”
蕭逸搖搖頭道:“我也不敢確定對方的來路,只不過對方訓練有素,戰鬥力極強,我想絕不是泛泛之輩,在這益都,能有這樣戰鬥力的殺手,照目前來看,就只有兩股勢力!”
蕭逸這話可算是一語雙關,一方面打聽那夥人的來路,另一方面便在試探老者的反應,黑道這種地方,處處是機關,處處是爾虞我詐,誰敢肯定那夥人不是老者這股勢力派出的呢?
見蕭逸的神色,老者猜出幾分,道:“我既然選擇和血狼做同盟,便不會幹出那等事,雖然我絕對有這個實力,但是,我敢肯定一定,暗殺你的這夥人,既不是我們紅幫,也不是正紅幫!”
蕭逸疑惑道:“這話怎麼講?”
老者道:“不是紅幫的原因,我剛纔已經說過,至於正紅幫,方纔聽你描述那夥人的人數和戰鬥力,這放在紅幫裡也是精銳中的精銳,正紅幫當下正和我們打成膠着狀態,他們最大的敵人是我,是既不可能在這當口派出大量精銳去對付血狼。”
說完後,老者頓了頓,又繼續道:“而且,正紅幫要想對付你,何必用如此鬼鬼祟祟的辦法。”
蕭逸想想也是,憑正紅幫的實力,要對付血狼只管大舉進攻就行,何必廢那麼大勁搞暗殺。
“那會是誰呢?”蕭逸問道。
老者沉吟片刻,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敢肯定的是,這夥人絕對不是益都的勢力,否則,我不可能一點風聲也不知道。”
不是益都的勢力?蕭逸心裡大爲疑惑,那會是誰呢?南江殘餘勢力的報復?不可能,南江若是有如此強悍的勢力,早用上了,那輪的道等地盤陷落後跑到益都來報復自己,但除此之外,還能是誰呢?
難道是殺手界的人?
想到這裡,蕭逸連忙搖了搖頭,那是絕不可能的,一方面,那些人雖然戰鬥力極強,訓練有素,但絕對不是殺手界出來的人,殺手界的暗殺,從來不會如此大張旗鼓,另一方面,實在是找不到殺手界要向自己動手理由。
蕭逸活動了下肩膀,起身道:“無論是誰,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老先生日理萬機,我們就不打攪了,告辭!”
說畢,起身便大步離去,花錯也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這個老頭囉囉嗦嗦的,他都快睡着了,早就想拍屁股走人。
“等一下。”老者忽然叫住。
蕭逸站住,回頭道:“老先生還有什麼事麼?”
老者道:“剛纔我說的聯盟一事,不知道邪狼先生意下如何?”
蕭逸淡淡一笑,道:“能和紅幫這樣的幫會聯盟,是血狼的榮幸,晚輩自是求之不得。”
說着,還未等老者說什麼,忽然話鋒一轉,沉聲道:“不過,我們只是聯盟關係,我絕不受任何人的指揮和命令,我希望到時候老先生不要對我指手畫腳!”
老者愣了愣,嘴角微微抽動一瞬,也是沉聲道:“年輕人,說話不要太沖,我們紅幫的實力你也清楚,對付幾個反賊還是綽綽有餘的,之所以找上你們,那是因爲你們幫我幹掉了對方的羊王並重創其堂口,我們紅幫一向知恩圖報,和你們聯盟,那是……”
蕭逸揮手打斷老者的話,眯着眼睛一掃,森然道:“老先生,我也請你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一個人的年齡大小和他能做多大的事無關,打北帝會所殺死羊王都是我們血狼自己做的,並不是要幫誰,而且,你也不要出言相激,我不吃這套,不要當我是傻子,若是正如你說的那般輕鬆便能打敗正紅幫,我想你不僅不會和血狼合作,甚至早把血狼吞併了,我猜想,現在你們一定處於劣勢,現在是你們紅幫需要我們,而不是我們要主動投靠你們!”
蕭逸話畢,縱使老者久經殺陣,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但還是忍不住感到脊背一陣涼意,邪狼的頭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自己只是隻言片語,對方便能從中找出如此多的信息,而且句句屬實!
畢竟是人老成精,老者雖然心裡吃驚,但臉上卻毫無波瀾,呵呵一笑道:“邪狼先生不愧是人中龍鳳,那我索性就將話挑明瞭,和正紅幫對上有多危險,這個你應該非常清楚,但是我紅幫也會給予你們極大的幫助,比如說錢,很多很多的錢!”
蕭逸大腦飛速轉動一瞬後,臉色瞬間變成一臉的失望狀,嘆了口氣故作失望的道:“老先生這話說的好生讓晚輩心寒,晚輩是真心想要和紅幫合作,並無圖其它,紅幫再怎麼說,也是我華夏黑道正統,維護他的統一和正統,是華夏黑道上每一個人義不容辭的事,如今老先生竟然要以錢財相併論,實在寒了晚輩的心。”
一旁的花錯聞言,立即雷的裡焦外嫩,差點兩眼一黑抽過去,暗歎這傢伙不去做演員真是浪費人才,還真誠呢,還合作呢,還義不容辭呢,你怎麼不說他愛上這個老頭了啊!
人家給錢不要,還道貌岸然的,那他怎麼不說以前跑到自己的報亭來喝飲料還要賒賬,到現在都絕口不提,有本事你先把飲料錢還給我啊,你這傢伙!
心裡雖是這樣想,但花錯也不笨,知道蕭逸這是打的什麼鬼主意,當下也是一臉平靜,但舌頭都快咬出血,才忍住沒有笑出來。
老者目光如炬,怔怔的看着蕭逸的眼睛,企圖發現點什麼,但片刻後便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爲在蕭逸眼裡,他看不到任何東西,有的,只是如黑洞般的深邃和浩瀚無垠的安靜,就想黑夜的宇宙一樣,沒有絲毫波瀾,而且,他的眼睛還有着一絲……真誠!
“後生可畏,華夏的黑道若都是你這般,那便天下太平,老夫佩服!”老者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雙掌互交微施一禮。
蕭逸還禮,正聲說道:“此事義不容緩,晚輩先行告辭,改天便會擬出一份詳細計劃,交由老先生過目。”
老者道:“二位走好,改日再會,切記今日事情萬不可宣揚出去。”
蕭逸道:“老先生放心,這也關係到血狼的安危,定然不會透露出去半個字,告辭!”
說完,便扭頭大踏步離去,花錯也連忙跟了上去。
走出老者房間後,兩人併爲過多言語,而是一臉平靜的走着,他們絕對不會認爲他們身邊沒有被安置竊聽器和監控器。
走到電梯口,蕭逸二人發現先前送他們上來那名女子已經在電梯門口候着,見二人出來,連忙摁開電梯,道:“兩位先生請。”
蕭逸點點頭,大方的跨進了電梯,女子也跟了進來,摁了摁鈕,電梯門緩緩上,開始徐徐下降。
蕭逸和花錯站在電梯的最裡邊,女子卻背對着二人站在靠外一些,透着電梯裡四周的鏡面,蕭逸可以發現女子的表情有些尷尬,那是因爲先前被自己戳穿的原因。
一旁的花錯也發現了這點,見女子那般模樣,不由的玩心大起,決定上前戲弄一番。
“美女?”花錯猥瑣的叫了一聲。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麼?”女子轉過身,職業般的笑說着。
花錯抿了抿嘴,上下將女子打量一番後,道:“小姐你的腿很長,很漂亮。”
頓了頓,又學着蕭逸先前的語氣道:“就是胸部太小了。”
女子聞言,面色一凝,一張臉立即黑了起來,惡狠狠的瞪着一臉戲謔的花錯。
花錯可不管那麼多,接着笑道:“不過我不介意,至少比旺仔小饅頭要大,晚上要不要共度良宵啊?”
“流氓!”女子忽然大罵一聲,並擡腳便向花錯的下身踢去,這一腳有快又突然,所幸花錯的反應也不慢,微微一驚後,連忙作出反應,身子微微一側,單手一抄,便將女郎裹着黑絲的足踝緊緊抓在手中。
“我靠,美女,有沒有搞錯!”
花錯一手攥着女人的足踝,一面委屈的大聲指了指蕭逸說道:“他剛纔這樣說你你什麼事兒也沒有,怎麼我現在和他說一模一樣的話你這麼大反應,是因爲我比他長的挫麼?”
女人用力掙扎了幾下無果後,着急的道:“你快放開我!”
花錯道:“不放,你先必須說清楚,你是不是覺得我長的很挫,所以歧視我!”
女人憤憤道:“好,那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醜八怪,不折不扣的醜八怪!”
花錯這輩子有兩個逆鱗,一個是張嫣,第二個便是自己的長相,侮辱到這兩點的人後果一般都會很不好玩,如今,這個女人卻恰好撫道了花錯的這片逆鱗上。
“瑪的,說什麼呢,臭娘們兒,你有沒有文化啊,我挫,我醜?好,那現在我這個醜八怪就在電梯裡把你給幹了,醜怎麼了,照樣幹你!”
花錯一面吼道,一面將抓住女郎足踝的那隻手向上一伸,女人的兩條腿便被掰成了一個豎着的“一”字型,由於女人穿的是一件黑色職業及膝套裙,所以保持這個動作的時候裙下風光一覽無遺。
花錯擡着女郎的腿,將其壓在電梯光滑的鏡壁上,惡狠狠的道:“臭娘們兒,老子就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一旁的蕭逸只是淡淡的笑看着,並未制止花錯的這一行爲,因爲花錯的性格太十分了解,是絕不可能幹出此等事的,他這樣做也頂多就是教訓下這個說他醜的女人罷了,而且,藉此機會,倒是可以好好試下這女人的底牌。
可是蕭逸瞬間便感到失望了,因爲這個女人在忍受如此侮辱的情況下,並未有任何動作,只是兩個眼睛噙着淚花,看着花錯大喊道:“你來啊,希望你像個男人一樣,不要讓我失望!”
說着,女郎的一隻忽然在面前拂了幾下,待得她手放下時,小外套的扣子已被解開,露出裡邊性感的緊身白色小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