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是一天中最爲柔和的時間,風很輕,光線很柔,天際一片火燒雲鮮豔的有如鮮血,街道上幾個環衛工人清掃着各種垃圾,千米外的天台,也有人和他們一樣,準備清掃着垃圾,只是和他們不一樣的是清潔的工具和垃圾的種類。
這種特殊的清潔的工具叫做槍,這種即將被清掃的垃圾叫做人渣!
蕭逸斜倚在天台上,俯瞰這座城市的美景,高樓大廈,綠樹成蔭,車水馬龍。
“如果不是有這些人渣的話,這種城市其實也挺迷人的。”蕭逸自言自語,點燃一支菸放到嘴裡,一吸一吐,極有韻律,漸漸縮短的菸捲也在爲目標的生命倒計時。
“出來吧。”蕭逸動也沒動,任然斜倚着天台,俯瞰着這座城市,卻是頭也沒回。
身後通往天台的小門無聲息的緩緩打開,從裡邊走出一個漂亮得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發狂的女人。
“不會是又想賭我一分鐘之後開不開槍吧,不過今天我心情不好。”蕭逸頭也沒回,依然有節奏的抽着夾在指間那支代表着生命倒計時的菸捲。
夜影愣了愣,他怎會知道是自己,隨即立即笑了笑,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他也不配邪狼這個稱號了。
“對於註定要輸的賭局我可沒什麼興趣。”夜影不僅人長的很漂亮,聲音也很好聽。
“噢,那你一路跟蹤我不是隻爲了來看看我吧。”蕭逸輕輕吐出的一個菸圈,只是飛揚了瞬間,便迅疾的消失在空氣中。
夜影笑笑:“我對比我小的男孩子沒什麼興趣。”
蕭逸抖了抖菸灰,“我們的對白簡單一點吧。”
夜影忽然收住了笑容,淡淡道:“你能殺的了多少?”
蕭逸忽然想到了什麼,手指微微一滯,轉過身來,“你什麼意思?”
夜影笑笑,“邪狼蕭逸,一個扮演者着清道夫的傢伙,果然名不虛傳。”
蕭逸忽然沉聲道:“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邪狼?”
夜影依然微笑,“就像你知道我是夜影一樣,這沒什麼奇怪的。”
蕭逸嚴重寒光一閃,“我不想說太多廢話。”
夜影愣了愣,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的笑和他的說話聲一樣,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丟了魂。
“邪狼不愧是邪狼,是我妹妹告訴我的。”夜影知道,如果再和蕭逸廢話,她的腦門雖是會開一個血窟窿。
“你妹妹?”蕭逸有些疑惑。
“呵呵,我妹妹說上次你在輝煌會所對她挺兇惡的,看來她沒說假話。”夜影已走到天台邊緣,和蕭逸並肩站到了一起。
蕭逸略微思索,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上次在輝煌會所裡的那個美女調酒師竟然是夜影的妹妹,怪不得和夜影一樣,一副狐狸精的樣子。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應該知道暗地裡調查我是一件非常不好玩的事。”蕭逸只是靜靜的欣賞着這座城市的美景,似乎他身旁站的不是一個美女,而是一個恐龍一樣,就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夜影笑道:“暗地裡調查邪狼不僅是一件不好玩的事,而且還是一件非常危險的是,很多人都爲此送了命,我妹妹還沒傻到這個地步。”
夜影同樣拿出一支細長的香菸,點燃,輕輕吸了一口,如果看到夜影抽菸,恐怕就再也沒人會說抽菸的女孩子不好看了。
夜影吐出個菸圈,接着道:“我們調查的本是另一個目標,只是那晚你的表現過於突出,引起了我妹妹的注意,這才歪打正着,知道你就是邪狼,我當時看了我妹妹給我傳的照片後,一點也不吃驚,覺得理所當然一樣。”
蕭逸沉默不語。
“你怎麼不說話?生我妹妹的氣了?”
“我在想你剛纔說的那句話。”
“哪句話?”
“我能殺多少?”
夜影愣了愣,才說道:“我今天來,就是爲了和你說這句話。”
蕭逸道:“這句話似乎對我很重要。”
夜影道:“確實很重要,你在看什麼?”
蕭逸道:“環衛工人。”
夜影道:“嗯,你們畢竟也算的上是同行。”
蕭逸沒有再說話,只是怔怔的看着遠處接到上那幾名環衛工人,一條街道有六名環衛工人,各自分工,井井有條,將一條街道打理的乾乾淨淨,一條街道尚且如此,那一個世界呢?又是一把槍,一個人能夠掃乾淨麼?
看着蕭逸的樣子,夜影道:“你下一步想做什麼?”
蕭逸道:“開一家環衛公司。”
夜影笑笑,手指輕輕指着一家洗浴中心的包房道:“那他們呢?”
蕭逸笑了,“手邊的垃圾,就順手清理了吧。”
夜影道:“我想到了一個新的賭法,你一定感興趣。”說完,未等蕭逸開口,俯身打開帶來的一個紅色箱子,片刻手裡便多了一支狙擊步槍,大小長短和蕭逸的那支一模一樣。
“都說邪狼是槍皇,我今日要和你賭上一賭。”
“怎麼個賭法?”
“三個目標,左邊那個歸我,右邊兩個歸你,同時開槍,看誰的速度快。”夜影說着,已經將槍架起,槍本是兇器,夜影又是妖精一般美麗的女人,可是二者結合在一起,竟然有種極爲怪異的美。
“我要是贏了呢?”蕭逸撫摸着旁邊的那支烏黑的狙擊槍,槍身線條流暢,通體烏黑。
“贏了便是贏了,誰說賭一定要有賭注。”夜影話音未落,手指輕彈,一枚銀幣高高拋起,直至最高點微微一滯,旋即打着跟頭快速的掉落下來。
“叮!”一聲清脆,硬幣已落地。
兩支槍同時微微一抖,疊加的聲音只是撲的一聲悶響,在這車水馬龍的城市喧囂中猶如沙漠中一粒砂礫一般不起眼。
包房裡,三個都有些禿頂的男人和三個年紀比他們女兒還小,穿着暴露的女人摟抱在一起,噁心的相互喂着飯菜,他們在洗浴中心定了一個很大的特殊房間,房間裡有一張巨大的牀,足夠他們六人在那牀上隨意交換着翻滾,此時只是前奏而已,不吃飽飯呆會兒哪有力氣?
三個穿着暴露的女人雖是百般嬉笑着迎合着三個醜陋噁心的老男人,但心裡卻將恨的直癢癢,若不是經理特別打了對他們打了招呼加警告,說這三個人是什麼學校的高層領導和礦老闆,都是財神爺,得罪了的話會讓她們好看,她們這纔不情願的陪這三個醜陋的糟老頭,一想到呆會兒飯後會和這三個噁心的人做那變態之事,六人一張牀,皮鞭,眼罩,想象都讓她們不寒而慄,心裡祈禱着上帝馬上讓這三個糟老頭馬上去死!
上帝似乎聽見了她們心中的祈禱,三個老頭幾乎同時向後栽倒,潔白的牆面上開除三朵豔麗的血花,她們捂着嘴,還未來得及尖叫,便感覺臉上溼乎乎的,立即便嘔吐了起來。
她們的上帝就在對面千米外的天台上。
“你輸了。”蕭逸熟練的拆卸着槍械。
“嗯,你贏了。”夜影拆卸槍械的動作同樣很熟練。
“你該做點什麼”蕭逸的手像是一件精密的工具一般,槍械上的零件一件件如玩具一般分解開來。
“和槍皇比槍,若是想到贏的一定是傻瓜,輸纔是理所當然,既然是理所當然,自然就不會做什麼,如果你去進行一場明知必敗的賭局,你還會下注麼。”夜影說的話並未有不妥之處,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邪狼蕭逸,雖是被稱作槍皇,但卻沒有人知道,他最厲害的其實不是槍。
“不會。”蕭逸將最後一件零件放出凹槽,合上箱子。
“看來你不是傻瓜。”夜影的槍械也拆卸完畢。
蕭逸提着箱子,頭也不會的走到天台小門,卻又轉過身來,看着夜影道:“我總該得到點什麼。”
夜影愣住,看着蕭逸盯着她雙腿的目光,道:“如果是邪狼想要做的事,自是不需要別人同意。”
說完,緩緩向着蕭逸迎面走去,依舊是上次那合身的職業套裝,短裙黑絲細跟,修長筆直的玉腿。
待走到蕭逸面前時,道:“當然,如果你是以邪狼的身份對我提出要求的話,這個世界上如果拒絕邪狼提的要求,後果一定一點都不好玩。”
蕭逸笑笑,沒有言語,只是將手伸到夜影身後,輕輕的順着那被短裙包裹的臀部曲線緩緩向下,待到裙襬處時,小指微曲,勾住裙襬一點點緩緩向上拉去。
夜影閉上了眼睛,她很漂亮,長的像個妖精,但不代表她真的是個妖精,因爲妖精的身體是可以被任何男人隨便觸碰的,而她不是。
裙襬隨着蕭逸的手指緩緩上撩,手指和黑絲輕微觸碰,溫熱而又絲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