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襬只是輕輕上升了一點點,便如不小心一般,重新滑了下來,只是修長的玉手卻是沒有停止,撫上腰部,隨即向下,在那被短裙包裹着,緊翹圓潤的臀部似是不經意間掠過。
胸前的鈕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一部分,未完全敞開,但卻又能看見裡邊粉紅的一片,還有那玉白綿柔的溝壑。
四十秒。
蕭逸動了動,隨即又像被磁石吸住眼球一般,安靜了下來。
因爲女郎的手指再次勾住了裙襬,緩緩向上。
五十秒。
蕭逸咬了咬嘴脣,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身體微微朝着狙擊槍靠了靠,隨意,再次凝固。
裙襬迅速向上滑動,可是就在剛要將那片隱秘露出時,忽地重新落下,只是同時落下的,還有那薄薄的黑絲。
增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膚若凝脂,玉白修長,說的就是這樣的美腿。
女人彷彿勝券在握,微微挑起的柳眉似是在提前慶賀這場賭局的勝利,只是手卻未停下,拇指勾着黑絲緩緩下滑,不要說是一分鐘,就算是一年,看到這一幕的男人也會一動不動,甚至會忘掉吃飯和睡覺。
五十八秒。
女郎終於停下,並不是在提前宣告勝利,而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準確的說還是一個少年,他動了。
“左眼,右眼,還是額頭比較好。”
兩秒,狙擊鏡的十字準心從左眼移到右眼,再移上額頭,如果不是槍管微微一抖的話,還不知道子彈已經射出。嘈雜的都市,在消音器的作用下,原本劇烈的槍聲也變的溫和。
那張肥胖的大臉還張着嘴,剩下的半句話永遠噎在了喉頭,眼裡滿是不甘,萬貫家財,三個妖精一般的女人,數輛名車,數幢別墅,他還沒有享受夠。
額頭上多了個拇指般大小的血洞,紅的白的從後腦濺出,濺在了他的幾個狗腿子臉上。
人羣安靜了一秒,旋即爆發起來,更多的是歡呼和鼓掌,這個吸血鬼,惡人終有惡報,一個人若是在死的時候,還有人爲他的死而歡呼鼓掌的話,那他這輩子也真夠失敗的。
“你,你難道對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女郎不可思議的打量着那個看起來平凡無比的少年,身上的衣物鞋襪已重新回到原來的地方。
“我對消滅掉一個害蟲更加感興趣一點。”蕭逸不緊不慢的拆卸着槍械,雙手乾淨而穩定,動作熟練利落,顯然是做過很多次。
“那你剛纔?”女郎有些疑惑。
蕭逸忽然笑了,這個笑讓他整個人都變了,燦爛的笑容,還帶着一絲佔了便宜的壞,讓人怎麼都不會想到他是一個殺手,一個彈指間就能取人性命的頂尖殺手,彷彿剛纔的那個胖子不是他殺的一般。
的確,剛纔的胖子不是他殺的,準確的說,那個胖子是被另一個蕭逸殺的,殺手上班的時候纔是殺手,下班了就不是殺手,蕭逸現在下班了,所以胖子的死與他無關,那是殺手蕭逸乾的,現在的蕭逸只是一個普通大學新生。
“我剛纔若不是表現出那般難以抉擇,糾結不已的話,怎能讓你更加賣力的表演,我又不是傻子。”蕭逸笑着,槍械已拆卸完畢,最後一個零件已經碼放在箱子裡的凹槽中。
女郎氣的咬了咬嘴脣,輕輕的在地上跺了跺腳,似是一個被佔了便宜的青澀少女一般,目標已死,她也不得不下班了,下班後的她只是一名公司職員。
蕭逸提起箱子,箱子很普通,任誰也不會想到裡面裝的是一件極爲危險的東西。
“很期待你下次的表演,這樣的賭博,我不介意每天都賭上一次。”蕭逸一臉壞笑。殺人的時候的蕭逸,不叫蕭逸,叫做邪狼,下班了,他纔是蕭逸,學生蕭逸。
“小色狼,你休想!”女人氣紅了臉,兩千萬泡湯了,還被這個小色狼佔了不少便宜,殺手下班了便不是殺手,所以也不會那般危險,所以女郎說話也不會顧忌太多。
蕭逸笑笑,與女郎擦肩而過時,忽然感覺有什麼異樣,一瞬間臉色大變,停下了腳步。
這個女人,這個殺手,竟然哭了?
“喂喂,姐姐,別呀。”
蕭逸平身最怕三件事,一是麻煩,而是囉嗦,三是女人的眼淚。
兩千萬泡湯,還被人吃盡了豆腐,不哭纔怪,女人心裡越想越委屈,殺手又怎樣?殺手也是人,殺手也會委屈。
蕭逸手足無措,才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你用什麼型號的子彈?”
女郎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看着蕭逸,手腕一翻,玉掌中便多出了一顆黃澄澄的子彈。
蕭逸看了看,將子彈從女郎手中拈起,道:“算你運氣,沒有去學人家玩兒什麼個性,用那些亂七八糟型號的子彈。”說着,手指一彈,便似又將那顆子彈彈了回去。
女郎單手一抄,攤開手掌,不由的一陣疑惑,卻又將眉頭舒展開來,感激的看着蕭逸。
那顆子彈還在蕭逸手中,蕭逸彈過去的是一枚彈殼,方纔射出那枚子彈的彈殼。
“人是你殺的。”蕭逸擺擺手,推開天台上的小門,不緊不慢的下了樓梯,臨了還接上一句:“反正老子乾的也是虧本生意。”
女郎將彈殼收好,開始覺得這個少年愈發的可愛,眼珠一轉,嘴角閃過一絲狡黠,這麼可愛的小弟弟,怎會讓他吃虧呢?
“喂,等一下!”
女郎的聲音忽然自後面響起,蕭逸聳聳肩,無奈的道:“我說姐姐,又怎麼了!”說完極不情願的扭過頭。
一陣香風撲面而來,伴隨着這陣香風,還有一抹黑影,蕭逸閃電般的探出手向那襲來的黑影抓去,手掌剛觸及黑影,便覺得有些異樣,似是極爲舒適的感覺。
待看清手裡的東西后,縱使是臉皮早已修煉到鐵打的一般的蕭逸,也是一陣尷尬。
“你送了我個大禮,我也該回贈你一個大禮纔對,對我的這件禮物你喜歡麼?可是我新鮮脫的啊,熱乎着呢。”女郎俏皮的道,看着一臉尷尬的蕭逸滿是得意。
女郎的腿被黑絲包裹着,是一種神秘的美,如今黑絲褪去,卻是一種靚麗的美,雪白,筆直,修長。
蕭逸尷尬的拿着這新鮮絲襪大禮,擡頭卻看見那雪白修長的玉腿,不由的嚥了一口唾沫,旋即便做出害羞狀。
“嗯,姐姐,這個,這個……”蕭逸一邊說着一邊向女郎緩緩走去。
“早知道你小子就是個紙老虎,有色心沒色膽。”女郎心裡暗道,卻是笑看着低頭緩緩靠近自己的少年,那少年雖是低着頭,但女郎猜想他此時的表情肯定無比精彩。
女郎猜對了,蕭逸的表情的確很精彩,一個小色狼,見到即將上鉤的尤物,表情不精彩纔是怪事。
女郎將一隻玉腿朝前挪了挪,道:“幫我穿上。”嘴上雖是這樣說着,心裡卻暗道:“哼,明明就是個小色狼,剛纔還和老孃耍什麼酷呢,這不照樣拜倒在老孃的絲襪腳下。”
蕭逸依然低着頭,俯下身,認真的將手上的黑絲整理好,兩手微微有些“顫抖”,似是非常非常的緊張,非常非常的激動。
女郎將一條腿從高跟鞋中抽出,伸到蕭逸面前,蕭逸緩緩的將黑絲套上,慢慢往上滑動着。
女郎低着頭看着方纔不可一世的蕭逸,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享受着一個身份不詳,本事比自己高出不少的頂級殺手的伺候,他的動作很輕,很柔,還很……
女郎的臉色瞬間大變,因爲蕭逸的動作不僅很輕,很柔,而且還很熟練,哪像個未經人事的童子雞?
可是已經晚了,女郎剛要將腿抽出,蕭逸卻動了,另一隻手閃電般探出,鎖住女郎的腳踝,只是略微用力,女郎頓時感覺一陣痠麻,蕭逸只是輕輕一拉,女郎便仰面摔了下去。
絲襪的另一頭還在蕭逸手裡,蕭逸用力一拉。
哧!絲襪的彈性很好,可是一旦被拉破的話,也是勢如破竹一般。
女郎雙掌翻起,向下一撐,整個身子忽然彈起,向後空翻一圈便又重新站立在原地,只是樣子卻有些狼狽,一隻腳光着,腿上卻套着被撕破的絲襪,另一端還垂在地上。
女郎羞紅了臉,戲謔不成,反被對方戲耍,剛要發飆,可是卻張大了嘴巴沒有說出聲來,因爲蕭逸先開口了。
“哈哈,要是被同行知道殺手界的大美女夜影這個樣子,肯定十分有趣。”
每個殺手都有着自己的綽號,或者說是上班時的名字,只是卻不會讓一個陌生人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怎會知道自己就是夜影,莫非,這個少年還有其它的目的?這是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