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有點茫然的看着牽住自己手的蘇雁妮,蘇雁妮笑了笑,微微擡起頭,往前邊走去,而趙鐵柱,則是有點木訥的就那麼被蘇雁妮牽着走在後頭。
“之前,我一直很奇怪,在過去的幾個月裡,自己爲什麼會喜歡上你。”蘇雁妮輕聲說道,彷彿在自語,又好像是在對趙鐵柱說。
趙鐵柱臉上的迷茫一下子就消失了,隨即嘴角勾勒起一個迷人的弧度,“因爲我魅力大唄。”
“切,就你這樣子,要臉蛋沒臉蛋吧,要身材…也沒身材吧,要錢?也就一座別墅吧,要權?自己現在還在裡頭關着呢,就這樣還魅力大呢?”蘇雁妮問道。
趙鐵柱搖了搖頭道,“你不懂的,如果需要靠外物來襯托,那就不是男人的魅力了!真正男人的魅力,就是我這樣的,低調,內斂,雖然外在看着很一般,但是內裡,卻是十分豐富的。”
“十分悶搔麼?”
“這個…”趙鐵柱訕訕的摸了摸腦袋,隨即嚴肅道,“其實我是明搔。”
“哈哈,你是怎麼跑出來的呢?”蘇雁妮一邊牽着趙鐵柱的手,一邊踩着地上的石子路,問道。
“要出來,還不簡單?”趙鐵柱笑道,“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地方能阻擋住我見你的心!”
“貧嘴!你說我之前,是不是就是被你這嘴給矇騙了的?”蘇雁妮笑罵道。
“不是!”趙鐵柱認真的說道,“之前的你,是被我的外在和內在同時的吸引,然後我倆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誰和你惺惺相惜呢!情不自禁啥了?搞的我都是你的人了似的…晚上這是感謝你出來陪我過生曰的福利,過了十二點,就沒了啊!”蘇雁妮調皮道。
“什麼福利呢?”趙鐵柱裝傻道。
“就是這個唄。”蘇雁妮擡起那隻牽着趙鐵柱的手,“我記得,從小到大,除了我爸爸,我還沒和異姓這樣牽過手呢。”
“真的麼?那太榮幸了。”趙鐵柱開懷道,“你看此時,良辰美景,月朗星稀,咱們只是牽牽手,不覺得很浪費這大好的夜色麼?”
“你還想幹嘛?”蘇雁妮半威脅的看着趙鐵柱,好像趙鐵柱要是說個比較那啥的東西出來,就會撲上來幹掉趙鐵柱一般。
“這個…我不想幹嘛。”趙鐵柱笑着,伸出另一隻手在懷裡摸索了一下,隨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蘇雁妮,然後說道,“生曰快樂。”
“什麼東西呢?”蘇雁妮好奇的拿過盒子,“要是貴的我可不要,我那裡還有你送的項鍊呢。”
“不貴不貴。”趙鐵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蘇雁妮好奇的將盒子打開,先是驚訝,隨即滿是笑意的說道,“確實不貴,這東西我看着,該得值10塊錢吧?”
趙鐵柱更加羞澀了,“這個不花錢,我路上從麪包店裡頭順來的,時間緊,也沒多準備…”
“哈哈哈。”蘇雁妮笑着從盒子裡頭將趙鐵柱送給她的禮物拿了出來,這是一個拳頭大笑的小蛋糕,蛋糕的質地和形狀,都十分的一般,甚至和一些比較不知名蛋糕店裡頭賣的蛋糕相比,不管是賣相還是味道,都差了一些。
“你從哪兒搞來的呢?”蘇雁妮問道。
“這個…剛纔從監獄裡頭跑出來,然後也沒跟人說,就跑回了市區,尋思着得給你送點東西吧,但是送你好的吧,你會覺得俗氣,而且我口袋裡也沒錢 ,然後我就一直想啊想,想到了小區外頭,還沒想好,剛好看到咱們小區外頭有一家蛋糕店,我就進去順了一個出來,唉,這輩子第一次做賊,還是因爲你呢。”趙鐵柱害羞的說道。
“那我豈不是要很榮幸?”蘇雁妮鬆開趙鐵柱的手,從盒子裡把小蛋糕拿了出來。
“這個還好拉,如果你實在要感激我的話,親我一下啊,或者給我暖一下牀什麼的,我都沒意見了,這都十月底了,天也變涼了,你說是吧?”趙鐵柱期待的看着蘇雁妮。
“你啊你。你知道麼,今天的生曰,我只打算自己一個人出來走走的。”蘇雁妮看着趙鐵柱說道,“因爲,我失去了一年的記憶,所以,我打算把這一年,都給忘掉,當作人生就沒有這一年了,所以生曰,自然也就沒有記住的必要了。”
“也想把我忘記麼?”趙鐵柱平靜的看着蘇雁妮。
“本來想的。”蘇雁妮老實的點了點頭,“但是現在不想了。”
“爲什麼?”
“因爲你給我過生曰了,那這一年,我也就沒辦法忘乾淨了,嘿嘿,來吧,吃蛋糕!”蘇雁妮拉着趙鐵柱直接坐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唉,你這人,順了蛋糕,不曉得要順一個蠟燭麼。”兩人坐下後,蘇雁妮抱怨道。
“這還不簡單。”趙鐵柱從口袋裡摸了摸,摸出自己的那包紅雙喜,然後抽出一根菸,點燃,深吸一口,等菸頭的紅光比較亮的時候,將煙插在了蛋糕上面。
“好了,這就是蠟燭了。”趙鐵柱說道。
“你這蠟燭,還真是抽象呢。”蘇雁妮笑着道,“但是也聊勝於無了。”
“來吧,許個願。”趙鐵柱拿過蘇雁妮手上的蛋糕,捧在手上,而後注視着蘇雁妮。
“多大的人了,還許願呢?好吧,我就許個願吧。”蘇雁妮閉起眼睛,半晌後,緩緩睜開眼睛,然後對着煙吹了口氣,卻把菸灰吹落,掉在了蛋糕上面。
“唉,這偷工減料的,就是這下場啊~”蘇雁妮無奈,趙鐵柱訕訕的將菸灰給吹掉,然後將煙按滅,夾在了耳朵邊。
“好了,可以吃蛋糕了,你吃吧。”趙鐵柱將蛋糕遞給了蘇雁妮。
“一人一半。”蘇雁妮將蛋糕給掰成了兩半,遞了一塊給趙鐵柱。
“嘿嘿,這生曰過的,還真是挺簡陋的。”趙鐵柱接過蛋糕,咬了一口。
“確實,這是我這輩子過的,最簡陋的一個生曰了。”蘇雁妮看着趙鐵柱,而後皺眉道,“你這蛋糕吃的,嘴巴上也粘着呢。”
“有麼?”趙鐵柱剛想伸手去擦一下,蘇雁妮的身子卻是探了上來,而後,吻在了趙鐵柱的嘴脣上。如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分。
“謝謝你。一直的。”蘇雁妮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