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九歌並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但是在座的三人的心中均已猜到了那人是誰了。
特別是蕭鼎,立即氣憤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就知道是那對母女倆乾的好事,那天我去找她們質問,居然還死不承認,這次我看她們還怎麼抵賴!”
說着,擡腳就要往外走去,看樣子似乎是要去找蕭雙雙母女倆。
“等等,爹爹!”蕭九歌見狀,連忙拉住了他,勸道:“其實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無憑無據的,我們也不能平白無顧故地冤枉了二孃和雙雙。此事還是就此算了吧。”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僅憑那晚那個熟悉的香味,她就可以肯定,那個引誘她去後山的人就是蕭雙雙。
而她之所以要攔下蕭鼎,是因爲她知道,這次他這次一定會將她們給趕出蕭府的。
那對母女倆幾次三番地想要置她於死地,這次更害得她差點失身給了那個上官佑劍,如若不是林斜風及時地趕了過去,結果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所以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地回報她們的。如果讓她們就這樣離開了蕭府,豈不是太對不起她們之前精心策劃了那麼久,而且這樣也更好玩了,難道不是麼?
聽了她的話,林斜風和喬治幾乎是立即就猜到了蕭九歌的心中所想,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不僅是蕭九歌這麼想,就連林斜風和喬治也是這麼想的,如果就這麼放那對母女倆離開,真是太便宜她們了。
在這個世上,誰也不能傷害蕭九歌一根汗毛,哪怕那人是天皇老子也不行!
可是蕭鼎卻並沒有看到蕭九歌眼中的那抹冷意,只以爲蕭九歌是因爲心軟所以纔會阻止他的,於是心中對那對不知好歹的母女倆更是氣得不行。
“九歌,你就是心地太善良,纔會被她們這樣欺負,這次說什麼我也不會再輕饒她們!”蕭九歌越是這樣,蕭鼎就越是心疼。
他一把甩開了蕭九歌的手,氣沖沖地直接往門口走去。
“爹——”見狀,蕭九歌急忙追了上去,一旁的林斜風和喬治也連忙跟了上去。
一夥人跟着蕭鼎快速來到了南院,還沒進南院,只聽蕭鼎就衝着裡面大喝一聲,“蕭雙雙,你給我滾出來!”
裡面的蕭雙雙和陳氏正在吃飯,聽到了蕭鼎的聲音,面面相覷,然後連忙丟下了飯碗走了出來。
剛走出門口,就看到蕭鼎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蕭九歌、林斜風和喬治,只不過這三人均是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模樣。
陳氏見了,立即心知不妙,於是忙上前問道:“老爺,這麼晚了,你來找雙雙是有什麼事麼?”
“爹爹……”這時,蕭雙雙也慢騰騰地走到了蕭鼎的跟前,低着頭,一副做錯了事情般。
“啪!”
蕭雙雙剛站到了蕭鼎的面前,只見蕭鼎突然揚手就給了蕭雙雙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將蕭雙雙給打得跌倒在了地上。
“老爺,你這是做什麼?”見狀,陳氏立即撲了過去,扶起蕭雙雙,關心地問道:“雙雙,你怎麼樣?”
“我沒事,娘!”蕭雙雙捂着被打的臉,再次站到了蕭鼎的面前,用一種極是委曲的語氣問道:“爹爹,雙雙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爹爹如
此大怒。”
她說着,用眼角地餘光瞄了瞄站在蕭鼎身後的蕭九歌,見她正挑着眉,一臉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見到她望向了她,蕭九歌臉上的笑意不禁更深了。
見狀,蕭雙雙低垂的目光微微一沉,那隻藏於袖中的手不禁緊緊握起。鋒利的指甲深深地刺入她的掌中,可是她卻絲毫不覺得疼痛。
“你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見蕭雙雙還不承認自己做的事,蕭鼎不禁更氣了。
他伸手指着蕭雙雙,因爲氣極而導致自己的身子不停地微微顫抖着。他指着蕭雙雙怒不可遏地道:“我蕭鼎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女兒,竟然三番兩次地想要加害自己的姐姐!怎麼,上次你還沒有吸取教訓麼?你是不是非要我把你們母女倆趕出蕭府你才肯罷休?”
聞言,蕭雙雙擡頭看了蕭九歌一眼,嬌俏的小臉上卻是寫滿了委曲,一雙明水秋眸更是溢滿了委曲的淚水。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疼不已,直想把她捧在手心裡好好呵護一翻。
看到她個樣子,蕭九歌不禁冷哼了一聲。
她早就猜到,如果不拿出證據的話,這個女人是絕對不會輕易承認的。
果然,接下來蕭雙雙滿腹委曲地對蕭鼎說道:“爹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幾日我和孃親一直都待在這南院,哪兒也沒去,我什麼時候又加害姐姐了?”
反正那天晚上沒有人看到她,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是她把蕭九歌故意引到後山,讓她掉入她早已挖好的陷井裡的。而且蕭九歌身上中的媚藥,也正是她下的。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就算他們懷疑是她做的,只要他們沒證據,也耐何不了她。
這個時候,陳氏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也連忙來到蕭鼎的身邊替自己的女兒辯解道:“是啊老爺,雙雙這幾天一直都待在這南院哪兒也沒有去,她又怎麼可能會去害九歌呢!老爺,你可一定要查清楚啊!”
可是,此時無論她們說什麼,蕭鼎已是再也不會相信她們了。
“哼,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們的話麼?”蕭鼎一把推開了陳氏,直接把陳氏給推倒在了地上。
“你們不是一直都想要謀奪我蕭家的財產麼,如今還沒有得逞,難道你們肯就這麼輕易放棄了?”蕭鼎望着坐在地上的陳氏冷冷地說道。
想起那次的事情他就心寒,自己同牀共枕了幾十年的人,到了最後竟然爲了家產而想要謀害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林斜風無意中聽到了她們之間的對話,恐怕此時她們早就得逞了。
聽到蕭鼎又提起了那件事,陳氏立即啞口無言。
她知道那件事情確實是她做的有些過份了,但是那時她也是逼不得已啊。
眼看着蕭九歌越來越受寵,而她們母女倆卻漸漸地被冷落在了一旁。加再上一直以來,她們幾次三番地想要害蕭九歌,如果以後真的讓蕭九歌當了家,到時候蕭家哪裡還有她們母女倆的容身之處。
所以爲了她們的以後,她纔會一時鬼迷心竅,竟聽從了蕭雙雙的話,想要害蕭鼎的。心想只要蕭鼎一死,這樣一來蕭家就會落入她的手中,到時候還有誰也欺負她們孃兒倆。
可是卻不想,最後竟被蕭鼎給發現了。如今他沒有將她們趕出蕭府,對她們已經算是
仁至義盡了。
雖然她心有悔改之意,可是蕭雙雙卻更加恨起了蕭九歌,一直千方百計地想要除掉她。而這,也正是她所擔心的。
如今的蕭九歌,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傻子了。通過和她的幾次交手,每次都是她落了下風,而且每次都讓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到了最後便宜都讓蕭九歌佔盡了。
蕭九歌這麼聰明,就憑蕭雙雙想要獨自扳倒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到了現在,她也認了,不想再與蕭九歌鬥了,她只求她能給她們孃兒留一條活路,她就感激不盡了。
“娘,你沒事吧?”這個時候,蕭雙雙跑到了陳氏的身邊,想要將她扶起,可是卻被陳氏給一把推開了。
“九歌!”陳氏是用爬的來到了蕭九歌的跟前,然後給她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九歌,我知道以前是我們不對,我在這裡對你說聲對不起,如果你想打想罵儘管衝着我來好了。如今我也老了,也活不了多少時日了,所以我能不能求求你,看到我是你二孃的份上,放雙雙一條生路。她還年輕,還有很多的路要走,我……我給你磕頭了!”說着,竟真的給蕭九歌磕起了頭來。
“娘——”見狀,蕭雙雙大吃一驚,連忙飛奔過來想要拉陳氏起來,卻被陳氏也拽得跪了下來。“雙雙,你也快點求求九歌,讓她——”
“我爲什麼要求這個女人?”卻不想,蕭雙雙根本就不甩賬。她一把甩開了陳氏的手,站了起來,氣沖沖地指着蕭九歌,恨恨地道:“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我們會落得如今這樣的地步麼?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害的,我現在巴不得她早些死纔好,我纔不會求她呢!”
“啪!”只是她剛說完,蕭鼎又狠狠地甩了一記耳光給她,已是氣得臉色發青,指着蕭雙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你……你當真是要氣死我了!”
可是在他身後的蕭九歌聽了,卻不怒反笑,並且讚賞地爲蕭雙雙鼓起了掌來,“好,很好,終於說出真心話了呢!”
她慢慢走到了蕭雙雙的跟前,一雙含笑的眸子緊緊地盯着蕭雙雙的眼,眸中卻是一片冷銳無情,讓蕭雙雙見了不禁一個戰粟,竟從心底生出了一絲害怕。
於是情不自禁的,蕭九歌逼近一步,她則悄悄地後退一步。
看到了她眼中的害怕,蕭九歌不禁笑得更歡了,“你們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真的是我害的麼?如果不是你們整天疑神疑鬼的,整天想着我會怎麼樣報復你們,然後就想盡辦法的來對付我,我會這樣對你們麼?”
聽了她的話,蕭雙雙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當初我們那樣對你,我就不信你沒有對我們懷恨在心!”她有些惱羞成怒地對蕭九歌說道。
在蕭九歌還是傻子的時候,她和孃親就經常欺負她,她就不信蕭九歌沒有想過要報復她們!
聞言,蕭九歌只是微微一挑眉,道:“對於前面所發生的事情,我早就忘了,根本就沒打算要追究你們。可是你們偏要多疑,三番兩次地想要除掉我。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麼欺負我的,但是現在的我,可不是你們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聽了她的話,蕭雙雙的臉色一白,吶吶地道:“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從來就沒有想要過報復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