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苓找人把宇文徵擡到了樹林邊的一處空地上。
跪在他身邊,撕下他長袍上的一角,她簡單爲他裹住傷口。
二皇子正躲在自己的師父身後泣不成聲,邊哭邊哽咽道:“那隻老虎……那隻老虎……”
衆人安慰的聲音和他抽泣的聲音吵得簡雲苓頭疼,她看着自己手上觸目驚心的血跡,目光陡然變暗。
騰然起身,扒開衆人,從武師父身後拉出二皇子,擡手甩了他一個耳光。
“啪!”
震徹四周的脆響,驚得所有人都住了聲。二皇子的眼睛撐得大大的,迷茫,委屈,憤怒和不可置信,同時出現在了他臉上。
“自己惹得麻煩,讓別人幫你解決,現在又在這裡鬼哭狼嚎什麼!”簡雲苓指着躺在地上的宇文徵,一抹肅殺閃過她如水的眸子,出口的話森冷的讓人不寒而慄:“我告訴你,你皇叔要是出了什麼事請,我要你十倍百倍償還!”
簡雲苓的疾聲厲色嚇傻了二皇子,待他反應過來後,哭着叫嚷道:“你憑什麼打我?”
簡雲苓冷睨着他,語鋒冰冷犀利:“就憑我是大梁的王妃,是你皇叔的妻子,憑你今天的不自量力,毫無擔當!”
二皇子捂着臉,面色一時紅一時白,指着簡雲苓怒道:“你給我等着,我一定稟明父皇,讓他治你的罪。”
簡雲苓眉梢輕挑,紅脣冷冽勾起,令人遍體生寒:“隨便你。”
二皇子一聲“你!”堵在嘴邊,沒了下文。
這個時候,傅東雲正好來了。簡雲苓命他把宇文徵帶走,轉過頭,陰鶩冷戾地目光緊緊鎖在二皇子身上,挑釁道:“二皇子,妾身等着皇上治妾身的罪!”
二皇子變了臉色,張着大嘴目送簡雲苓遠去,說不出話來。
一路快馬加鞭,剛到了翰王府的門口,幾位側妃侍妾便紛紛圍到了馬車旁,向裡探頭,七嘴八舌地道:“王爺,您怎麼樣了?”
“呀,王爺您怎麼留這麼多血呀?”
“王爺,您醒醒呀!您看看妾身呀!”
“……”
簡雲苓眼眸一深,問道:“傅侍衛,怎麼回事?”
傅東雲猶豫半響,尷尬開口:“報信的人來的時候,屬下正好在王爺的書房,幾位側妃也在外面,便聽到了這件事。”
簡雲苓眼底閃過一抹異色,道:“把她們都給我打發了,王爺現在必須靜養,還有,吩咐下面的人,誰都不許對外多嘴,不然的話,家法伺候。”
傅東雲領命下了馬車,好不容易勸走了那羣女人。回身抱下宇文徵,將他帶到了簡雲苓的房裡。
宇文徵手臂上包裹傷口的布條已經浸滿鮮血,簡雲苓小心解開,,拿出自己的金瘡藥給他上了一點,也許是因爲藥力,宇文徵疼的低哼了一聲,隨即又安靜下去。
簡雲苓吩咐傅東雲趕快去宮裡找御醫,而且找最好的御醫,並要他把宇文徵的傷勢形容的越嚴重越好。
傅東雲抱拳頷首,匆匆離去。
簡雲苓用帕子擦去宇文徵額頭的汗,細想林中的情形,不由覺得後怕。
這件事沒完!絕不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