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苓絕美的面容上籠罩濃霜陰霾,手中的茶杯幾乎快被她捏碎:“如果不是被我知道了,你打算一直幫他監視我到何時?”
她怎麼永遠學不會乖,上輩子就是被人欺騙背叛,才落得亂槍慘死的下場,怎麼這次又盲目地相信了一個人。
“直到王妃發現得那一天。”蕭白救出那隻可憐地茶杯,脣邊的弧度淺的似有若無。
簡雲苓揪住他的衣領,發狠道:“你都告訴他了些什麼?”
蕭白溫和地握住她的手,回答:“所有。”
簡雲苓推開他,突地哼笑出聲道:“很好,果然是條忠心的狗。”
蕭白對她的侮辱沒有任何反應,眉梢輕挑,道:“所以王妃打算將我逐出雲樓嗎?”
簡雲苓邪肆搖頭,閒然否認道:“不,正相反。我要留下你。讓敵人的狗幫我看家護院不是挺好的?況且,我還可以利用你迷惑宇文徵,這麼好的事情,我爲何要讓你走?”
蕭白眼中驟閃而過些許欣賞,淡道:“王妃果然讓我刮目相看。”
簡雲苓眸底升騰而起不容侵犯的傲氣,冷睨着蕭白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好好當好宇文徵的狗!“
蕭白點頭致意:“那是自然。”見簡雲苓打算走,還補上一句:“送王妃。”
回到翰王府,宇文徵正拿着一塊紅布擦拭他的長劍,看到簡雲苓回來,只略略擡了擡眼眸,又低頭撫拭過寒光凜冽的劍面,淡問:“怎麼樣?”
簡雲苓冷笑:“我幫王爺看過了,真是一條好狗。王爺養他,估計費了不少心思吧。”
無視她話裡的諷刺,宇文徵不發一言,繼續着手上的動作。
簡雲苓擡步上前,停在他的輪椅邊,垂目間浮上些許戲色,道:“對了,妾身覺得有必要告訴王爺一下,妾身當日魯莽,動手打了二皇子,估計此刻皇上已經知曉了此事,還請王爺好好想想如何善後。”
宇文徵的目光仍流連在手中的劍上,事不關己道:“王妃惹出的事,爲什麼要本王來善後。”
簡雲苓斜勾脣角,面不改色道:“那好,如果妾身被問罪,慌亂之下,如果不小心說出王爺的什麼秘密,王爺可不要怪妾身。”
宇文徵不由一頓,黑目中捲起暗涌,道:“你威脅我?”
簡雲苓聳肩道:“你要說是威脅,那就是威脅吧。”
宇文徵恨聲道:“好,好!王妃真是好本事。你放心,本王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只要你乖乖配合就好。”
簡雲苓娥眉微擰,探問道:“你打算做什麼?”
宇文徵舉直長劍,目光從下至上,沿鋒利的劍刃滑過,道:“王妃覺得,本王的苦肉計演的如何?”
簡雲苓冷諷一笑,道:“王爺的苦肉計演的天衣無縫,騙過了所有人。”
這個所有人,自然也包括她。
“那麼就請王妃跟本王一樣,演一場苦肉戲。最好演的聲淚俱下,逼真動人。”宇文徵的聲音充滿魅惑,哄誘般地說道。
簡雲苓好像明白了他要做什麼,冷硬道:“妾身不會演戲。”
宇文徵斜擡眼梢,緋脣微微上揚,道:“王妃錯了,人天生都會演戲,只要是到了生死關頭,嬉笑怒罵,你要他演什麼,他都能給你演的惟妙惟肖。”
“妾身不認爲掌摑皇子,便是生死之劫。”簡雲苓故意和他唱反調。
宇文徵換上一副肅殺神色,冷道:“皇家之事,說大可大,說小便小,我建議王妃還是不要太過僥倖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