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簡雲苓在熾烈的吻間呢喃。
宇文徵貼着她的脣,低沉的語聲又問一遍:“真的做不得真?”
簡雲苓氣噎,怕再說出一句,又會被他攻城略地,只好執拗地保持起沉默。
宇文徵見狀,含住她的脣瓣輾轉啃噬,極盡輕柔道:“你以爲你不說話我就沒辦法了?總可以叫你張嘴的。“說着,在她腰間掐了一下。
簡雲苓怕癢的驚呼還未出口,打開的牙關便已被宇文徵佔領。
就這樣,直到簡雲苓全身發軟地倒在了宇文徵懷中,他才放棄了對她的磋磨,挑起她耳邊一縷碎髮,放在鼻下盡情嗅那清甜的芬芳,半響後,笑問道:“再回答我一遍,真的做不得真嗎?”
簡雲苓就不明白,這人怎麼偏偏在這件事上犯起了倔勁,好像不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就決不罷休似的。
“好,真的真的,妾身那日在朝堂上說的都是真的!”簡雲苓不勝頭疼地從他懷中掙扎出來,坐到妝臺邊平息自己紊亂的心跳與呼吸。
宇文徵倚在牀欄,打量着鏡中映出的那個脣紅齒白,一張俏顏宛若被落霞染透的美人,突然笑出聲來,道:“本王記得,某些人曾說過絕不會愛上本王這樣的男人的。”
簡雲苓斂去一面羞澀,秋水盈波的眸子緩緩擡起,深不可見其中意味,從鏡中定定回望着他。
她記得,那是他們的第一夜後,她對他說的話,沒想到他還記得。
她確實曾覺得,這天下的男人即便死絕,她也不會愛上宇文徵這般心思深沉的男子。
或許這是曾經歷過徹骨欺騙的人的通病吧,一旦她們看不懂身邊的人心裡在想些什麼,就好像不識途的旅人走入迷霧,會懼怕,會畏退。
所以纔會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句話。
現在想來,感情這種事,誰也沒辦法說一個絕對。就像簡雲苓她自己,也並未意識到,其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愛上他了。只是那時,她不願承認。
而現在……她依舊不會承認。
“王爺該不是以爲妾身愛上王爺了吧。妾身承認,妾身是對王爺有感情,但只是夫妻間的恩情,無關男女之情。”簡雲苓輕輕地,漫不經心的對他展開一個可叫萬物失色的絕美笑容。
宇文徵薄如飛刀的脣在一瞬間褪去了血色,五官似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殼,將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定格在那張刀刻霜染的俊顏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一句詰問,一句威脅。
滿室溫馨頃刻間化作一塊堅冰,宇文徵眸中的暗芒穿冰而過,細微的碎裂之聲將一切變得面目全非。
“我說——”簡雲苓拉長了聲音,盡力用最平淡的口吻重複着剛纔那句話:“我和王爺,只有夫妻之情,並無男女之愛。王爺不同意嗎?”
足以毀天滅地的怒煞從宇文徵眼底那片望不到盡頭的黑色長海中捲起,如果他下一秒便提掌殺了自己,簡雲苓也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