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突變的一幕驚呆了衆人,前一秒還是纏綿悱惻,下一秒怎麼就變成凌波微步了?
宇文恆從始至終臉色都非常難看。尤其在看到簡雲苓倚在宇文徵懷中,露出那般羞澀的生動表情之後,眼瞳中的暗光更是變幻不定。
宇文晟也被簡雲苓這種登臺方式唬了一瞬,隨即便覺她那些都是雕蟲小技,不屑的嗤然之色攏上眉眼。
簡雲苓悠然綻開一抹輕笑,琳琅之聲彷彿清風拂過瓊樓玉樹。掌中長劍光華冽冽,如一泓秋水,載着薄暮下血似的霞光,將她襯得身姿纖長,腰段柔婉,傾城之容叫萬物失色。
只是這樣的她臉上卻浮現一抹嘲諷的失望。
剛開始便犯了大忌——輕敵,宇文晟,你真是可惜了那套絕世的刀法。
宇文晟看不懂她表情裡的深意,只是莫名覺得怒火上涌。橫執刀柄,目光有如毒蛇,死死纏住簡雲苓,道:“怎麼樣,皇嬸,準備好了嗎?”
“世子若準備好了,我便準備好了。”簡雲苓輕描淡寫的回答。
宇文晟狠戾地陰笑道“那就開始吧!”不等話音落,半空中銀光一閃,一抹刀影已經飛電般地掠過,因爲動作和力度極快極大,以至於他的刀刃旁甚至音樂響起噼啪音爆的炸響
臺下人皆倒抽一口涼氣,爲簡雲苓捏了一把冷汗。
簡雲苓身形不動,看準光影靠近的距離,適時的抽劍相抵。
鏗然聲起,兩塊金屬的交擊在臺上迸出火花,刺得人無法直視。而在那火光裡,宇文晟剛想抽刀再襲,簡雲苓卻突然步伐微動,掃向他的下盤。
四兩撥千斤似的力道,在宇文晟腳腕處一勾,他站立不穩,僅靠着長刀的支持勉強站住。
他心底一驚,暗叫不好。簡雲苓竟然在這麼短時間就發現了他這套刀法的破綻。
他這套刀法,雖然凌厲迅猛如勁風捲過,但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必須保護自己的下盤,一旦下盤穩定被破,他的刀勢必定也會因此而減弱。
簡雲苓沒有采取硬碰硬的方式,而是用女子陰柔的力道化解了他下盤的固力,至此,宇文晟已經明白,自己今天,很可能還是要輸了。
可是,長久以來的努力,怎麼甘心在這一瞬間化爲飛沫。宇文晟詭暗的眼底劃過一抹陰險。 шшш●t t k a n●c o
簡雲苓的劍花已經舞到了眼前,身形繚亂如穿花蛺蝶,在廣闊天幕旋出一道斑斕的流光。
宇文晟右手提刀,看似要擋,實則左掌一翻,三根細如毫毛的銀針赫然飛出,簡雲苓攻勢不減,卻在銀針即將刺破她皮膚的時候,綻開了然一笑,翻身仰面,劍身順勢打上那三枚銀針,愣是讓它們掉了個頭,直直飛入宇文晟的肩膀。
“啊——”
一聲慘叫響徹高臺,宇文晟捂着被銀針穿過的地方,跪在地上痛苦不堪,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直往下淌。
簡雲苓落地,居高臨下地打量着宇文晟猙獰的面容,冷笑連連。
想和她玩陰的?不好意思,姐姐我可是玩陰招的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