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苓自從回了簡府,便開始深居簡出,基本上除了簡夫人、簡太師還有簡辰逸,沒有人能見到她。
這一方面加深了她的神秘感,一方面讓某些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這裡說的某些人,自然就是簡雲舞和簡雲晴。
別看簡雲舞一直想辦法拍簡雲歌的馬屁,但她私心裡和簡雲晴一樣,是從來不服簡雲歌的,自從知道她要嫁給一個殘王之後,便一直想找機會奚落她。
簡雲歌歸寧那天,簡雲舞和簡雲晴以爲終於等到了絕好的機會。誰知,她不止沒有如她們想象般愁雲慘霧,話裡話外似還在炫耀自己的幸福。
這讓她們又開始心理不平衡了。
怎麼所有好事都讓你簡雲歌碰上了。
嫉妒心理的操縱下,簡雲舞和簡雲晴開始密謀要尋機抓住簡雲歌的把柄,她們就不相信,在這個滿是秘密的高宅大院裡,她簡雲歌就沒有見不得人的事。
可左等右等,簡雲歌竟躲在院子裡不露面了。
下人們討論的主題也從翰王妃今天吃了什麼,喝了什麼,變成了無聊的張家大嬸,李家小妹。
這可不行。
一向急躁的簡雲舞決定一馬當先,偷偷跑進簡夫人的院子一探究竟。
於是,在某個月明星稀的夜晚,簡雲舞帶着一個貼身侍女,從簡夫人小院的側門溜了進去,湊到了簡雲歌的窗下。
指尖點上些唾沫,偷偷在紙窗上捅出一個足可以看遍室內的小洞。
簡雲舞趴在窗邊偷聽着,她的侍女在不遠處爲她放哨,確保不會被人發現。
夜過三更。簡雲歌方纔從簡夫人的屋裡回來。
剛一進屋,她便在桌邊坐下,一旁的小丫頭遞過來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水,簡雲歌接過來,用手扇了扇,正要喝,卻發現自己還戴着面紗,於是反手將面紗解下,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沫,喝進一口熱茶。
然而,就在她摘下面紗的那一瞬間,簡雲舞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
面紗下的那個人哪是什麼簡雲歌,不正是剛被簡夫人收爲養女的簡雲苓嗎?
簡雲舞目瞪口呆地捂着嘴,不讓自己發出驚叫。腦中各種想法,亂作了一團。
仔細想一想,簡夫人收簡雲苓爲養女的時間點太過微妙,而且就在大婚前幾天,簡雲苓便藉口生病,躲在自己的院子裡,之後便誰也沒有再見過她。
這麼一思酌,簡雲舞便明白了,這事,一定跟簡夫人也脫不了干係。
居然找人代嫁,這樣違抗聖旨的事,如果讓爹知道,不止簡雲歌會倒黴,簡夫人正妻的位置也岌岌可危了。
那麼她娘,就可以變成簡府的主母,而她,就是嫡女了。
如此一想,簡雲舞不由地興奮起來,一個不注意,踢到了牆角的花盆,發出巨大的聲響。
屋裡的簡雲苓聽到了動靜,一邊揚聲問:“是誰。”一邊重新戴好了面紗。
簡雲舞慌亂的抖了抖裙角的泥土,腰間的玉佩掉到地上,甚至都來不及撿,蹲着身子,趕在簡雲苓出來之前,迅速拉着自己的侍女逃走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踏出院門,簡雲苓後腳便安穩地坐了下來,拿起剛纔沒有喝完的那杯茶,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弧度,淡淡道:“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