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苓面上寒意讓人如置深冬。周圍的人們都安靜下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等那男子終於明白自己被一個女人打了的時候,羞辱和憤怒同時涌上他的臉,往地上啐了一口,破口大罵道:“賤人,你敢打老子!”擼起袖子就要衝上來。
簡雲苓冷冽勾脣,腳尖點地翩然飛起,擡腳就照着男子的下巴踹了過去。
男子沒想到簡雲苓會武功,一個應接不及,噴出一口鮮血,飛了出去。
街上的人們統統被眼前的情景嚇呆,向後退了一步,竊竊私語地指點着人羣中央的簡雲苓,露出害怕又畏懼的神情。
“是誰讓本王的王妃生氣了?”人羣外面傳來一道閒淡幽魅的聲音,人們循聲看去,不覺讓出了一條路。
宇文徵坐在輪椅上,被傅東雲推着走近。一身暗色長袍帶出他天然而來的威嚴華貴,玉冠高束,笑容隨性,一舉一動自然雅緻,引來所有人既驚怕又入迷的矚目。
只見宇文徵行到簡雲苓的身前,溫柔親密地拉起她的手,像是看到心愛之物受到褻瀆般,心疼問道:“歌兒,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衆人沒想到這個身手非凡的女子就是他們剛纔所討論的翰王妃,一個個心驚膽顫地跪下,低着頭不敢起來。
簡雲苓未料到宇文徵會出現在這裡。半蹲下身,揚起委屈不甘又倔強得小臉,肩頭輕顫着泣訴道:“王爺恕罪,妾身不該出手打人。可妾身實在忍受不了別人污衊王爺。”
好一個嬌妻護夫,伉儷情深的場面。
衆人現在開始相信剛纔的男子是在信口開河了,不由地暗罵他,自己不要命就算了,還連累了他們。
宇文徵擡手抹去她眼角的淚,寵溺地攬過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了,沒關係,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想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吧。你何必動氣?只是……”話鋒一轉,他眼中泛起殺意,冷道:“剛纔他是不是碰了你?”
簡雲苓低泣點頭,宇文徵臉色陰沉地示意傅東雲,傅東雲上前拎起了倒在地上的男子,把他扔在宇文徵的腳邊。
男子被摔得動彈不得,艱難地向前爬了幾步,拽住宇文徵的袍腳想向他求饒,卻張口無聲,說不出半個字。
宇文徵俯身握住男子的兩根手指,身周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危險氣息,目如冷潭道:“你是用這兩根手指碰的本王的王妃嗎?”
男子彷彿瀕死般拼命搖頭,眼中透出絕望。
宇文徵卻像看不到一般,手上暗暗使力,指骨斷裂的聲音通過男子的皮肉傳了出來,在場的人皆爲之一驚。
男子疼的滿頭大汗,捂着自己的手滿地打滾,宇文徵厭惡地撇開眼,再不看他,扶起簡雲苓道:“我們走。”
眼看着宇文徵和簡雲苓被一大幫人簇擁着離開,衆人紛紛鬆了一口氣踉蹌着站起,卻猛然發現,自己背上的冷汗已經了溼透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