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耀眼的光芒之中,胡風和沙金他們同時也發現,天也漸漸地黑下來了,而此時的晚霞十分美麗,時間也和地上的竹影一樣拖得老長,在熾光之中小蔥頭那細小的身體挺立住了眼前的綠傘殺手那龐大的身軀。
時間彷彿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直到綠傘殺手的身形突然後退了幾步之後,衆人才覺得鬆了口氣。
綠傘把雙手放下說:“你也沒什麼能耐嘛!有什麼絕招就使出來吧!讓你家綠爺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這時的小蔥頭已經渾身見汗了,他聽了他的話之後,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的臉,看着他的嘴臉。
此時的綠傘殺手正背對着胡風他們,當他把手給放下之後,那邊的胡風和肖雲豐他們都吃了一驚,原來他們看到綠傘殺手放在身後的右手已經被小蔥頭的火焰掌給整個融化掉了,此時他的右手的整個掌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皮肉,只剩下了深深白骨,在樹影之下顯得無比恐怖。
小蔥頭冷笑了幾下,看向了別處的竹林深處,“你到底要死撐到什麼時候,”他突然猛轉頭喊:“你面對現實吧!油麻傘!”
在那邊的紅傘殺手聽到他喊油麻傘的時候,他那握傘的手緊了一下。
那綠傘大笑:“我有什麼是不敢面對現實的呢?啊?你說說看!你倒是說說看。。。我。。。”他下意識地擡起了自己的右手看了一下,當他看到他的手掌只剩下了白骨的時候,他愣住了,旁邊的人都不說話,在看他接下來是什麼反應。
只見他使勁晃了幾下自己的頭部,眼睛使勁眨了幾下,再看了看,然後喃喃地說:“不存在不存在。。。這一切都不存在。。。不存在!”他大吼。
小蔥頭看到他由於恐懼身體已經在不停地顫抖了,有幾句要諷刺他的話一時竟說不出口來。
這時那邊的陳少青冷冷地說:“哼哼哼,火焰掌,好恐怖的武功呀!沙金,你有此徒弟還有誰再敢得罪你呢?哼哼。。。”他知道小蔥頭的火焰掌只要一發作起來,就算是幾百個一流殺手拼命衝上來起碼也會死一半以上,對於羣攻當真是極其經典的代表武術。
那邊的胡風對沙金說:“現在我們家的蔥頭已經是沒有任何破綻了。”
沙金輕蔑地說:“就他那鳥樣?”
胡風笑了,說:“你仔細想想看,他現在綜合起來已經掌握了多種武藝了,無論是身法還是力量,以前的火焰掌只能夠羣攻,而且還無法控制,現在不但可以應用自如,還可以用來近身使用,用來對付高手了,綠傘也算是殺手界名重一時的人物,蔥頭可
以擊敗他就證明了他已經擁有了實力。”
沙金看着小蔥頭,就好像看着一隻癩蛤蟆一樣,“哼,名重一時?我怎麼沒有聽見過?”
胡風說:“殺手界裡的傳說中有陳少青、追魂勾等明面上的殺手,也有綠傘般詭異派的殺手存在,他以前一直在北方那裡出沒,所以你沒有見過他,可是我看到綠傘的實戰水平和陳少青差不多呀,蔥頭能夠打敗他已經是很不錯了。”
沙金知道胡風是偏向於自己親侄子,但是也並沒有繼續討論下去,“等一下那個紅傘留給我。”
衆人都看着綠傘殺手,只見他恐懼地看着自己的手臂,他手臂上的皮肉正在一塊一塊地往下掉。
那邊的紅傘殺手此時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面,他看着綠傘殺手的眼神,他那冰冷的臉上毫無變化,突然他右手持起紅色的雨傘飛身向前,十幾米的距離對他來說就好像幾毫米一樣,他一瞬間就來到了小蔥頭的面前。
那邊的胡風和沙金立刻站了起來,他們沒有想到紅傘殺手的行動這麼快,在綠傘殺手的敗象剛顯露的時候他就立刻要向小蔥頭下殺手了。
而現在的小蔥頭已經是耗盡了內力,看到紅傘殺手向他的這一個方向衝上來的時候,他心裡閃起千百種念頭,想躲開但是他覺得身體一陣陣僵硬,眼看着紅色的雨傘和那張蒼白的臉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胡風剛想叫出來,只見那紅傘殺手已經看也不看小蔥頭一眼就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來到了綠傘殺手的面前。
小蔥頭就好像剛被人擡上斷頭臺又被解放了下來一般,渾身的冷汗出了好幾斤。
那綠傘還在喃喃自語,渾然不覺紅傘殺手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那紅傘似乎不忍再看到他的樣子,“你這麼痛苦我來幫你解脫了吧。”
此時小蔥頭已經被胡風拉了回去,他們剛經過綠傘殺手和紅傘殺手他們身邊的時候,突然見紅傘殺手輕輕用雨傘一掃向那綠傘殺手的身體,而那綠傘殺手卻沒有閃躲,還獨自在那裡胡言亂語着。
衆人只聽到一聲巨大的聲音響了起來,當望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綠傘殺手的上半身已經不見了,而那紅傘殺手的雨傘上面一邊滴着鮮血一邊慢慢收了回去。
胡風和沙金的心頭一驚,都暗叫不好。
原來他們已經看出來那個紅傘殺手的功力似乎比之剛纔還要巨大了許多,也難怪如此,胡風和沙金和幾百個一流殺手酣戰了幾小時當然會有所損耗了,但是好在紅傘殺手的手已經被沙金的金剛粉碎拳給打折了。
那邊的陳少青看到紅傘
殺手的那雷霆般地一擊,臉上立刻顯出了笑容來,“閣下還可以一戰嗎?”
紅傘殺手看着陳少青說:“你這一次的麻煩可真夠大的呀,居然一次就惹上了兩個宗師級別的人物。。。”他回頭對着胡風和沙金說:“你們等我一下。”然後就向那塊大石頭走了過去。
小蔥頭對着肖雲豐說:“你猜他接下來會拿出什麼武器出來對付我們?”
肖雲豐搖搖頭說:“難道他要療傷嗎?”
只見那個紅傘殺手看了一眼天上的晚霞之後,慢慢來到了他剛纔坐過的那一塊大石頭之上,他看了看那石頭的表面,然後把自己那已經彎曲的手放了上去,沙金那毀天滅地的一擊還是很有效的。
這個時候肖雲豐已經看出來有點不對頭了,他對旁邊的花樵夫和小蔥頭他們說:“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從剛纔以來就很怪怪的樣子。”
小蔥頭剛纔被嚇得不清,他說:“乖乖什麼呀?他也叫乖的話那我不是更加乖了嗎?”
肖雲豐踢了他一腳,“你這個混蛋,我跟你說正經的,你怎麼就不認真聽呢?你的那一塊隱形的盾牌呢?怎麼不見你使用出來?是不是它媽媽又喊它回家吃飯了?”
這段日子以來肖雲豐也在網上看了許多的網文,瞭解了很多的網絡事件,他說從許多典型的網絡事件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時代的需要在哪裡。
小蔥頭曾經問過他你爲什麼在看了網文之後會想到時代的需要而不是時代的病態在哪裡呢,那你說現代時代的需要是什麼呢。
肖雲豐說現在時代的需要其實都是指人類內心的需要,無數的罪過都是人類那無底慾望造成的,他一直以道教人物自居,雖然他的頭一直都是無毛的,但是他看什麼都是以道家的眼光來看待。
肖雲豐說現在人們缺少的是內心的清淨。
這一句話就連一直以來最最喜歡和他擡槓的小蔥頭都無法反駁,也算是默認了的。
胡風看着那紅傘殺手正看着他的手臂,對沙金說:“你說過每一個把武功修煉到高境界的人都是一名智慧出衆的哲學家,那你現在就沒有什麼要向他請教的嗎?”
沙金在剛纔使出來那一招飛燕平河的時候,居然在最強勁的那一刻被紅傘殺手用腿來踢飛了,使得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也知道待一會兒可能紅傘殺手就要死在他們的手裡了,於是也將一切都放開了。
沙金上前一步,說:“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下閣下,不知你可否回答。”
紅傘殺手一邊看着自己的手臂頭也不回地說:“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