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屹見姜蓮也說雷須這個人該殺,於是淡淡地對大牛說道:“大牛,撕了他!”
大牛早已經迫不及待地在一旁摩拳擦掌了,一聽到辛屹的吩咐馬上答應了一聲道:“好嘞!”然後俯下身子盯着地上瑟瑟發抖的雷須嘿嘿笑了一聲,甕聲甕氣地說道:“小胖子,別說牛教官我沒有給你選擇的機會,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牛教官我一下子把你撕成兩半,第二,牛教官我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把你撕開,說吧,選哪個?”想不到一貫虎頭虎腦的大牛現在居然這麼有娛樂精神了,這個選擇真的很有選擇性,很強大。
跪在地上的雷須不僅是嚎啕大哭,現在更是連臉都給嚇綠了,結結巴巴地哀求道:“別殺我好不好?我可以爲你們做任何事情!真的!”
大牛聽雷須這樣哀求,擡頭望着辛屹道:“辛哥,這廝想當漢奸,咱要不要他爲咱們效犬馬之勞?”
辛屹笑道:“你要嗎?如果你要的話我就讓他以後跟着你好了。”
大牛一聽馬上腦袋搖得像撥Lang鼓一樣道:“我纔不要呢,你如果真允許我帶一個跟班的話,我倒是寧願什麼時候回一趟老家,把我家小黃帶在身邊。”
“小黃?你朋友?”一旁的秦大力立刻警覺起來,這個犇虎營的營長現在是到處網絡人才啊,只要犇虎營的兄弟有什麼身手不錯的朋友,他都打聽着叫人家叫過來看看,只要身手不錯又人品過關,他都會拉進犇虎營裡面來,當然,這也是辛屹同意他這麼做的,因爲辛屹知道接下去可能會是很需要人手的時候,比如說和泰萬利民集團的合作、接下去和黑K黨的合作等等都是需要人去運作的,所以多一些人才的儲備是必須的,再說了,多幾個人對於現在龐大的三虎集團來說根本也是九牛一毛的事情,所以秦大力一聽說大牛居然還有不錯的朋友在老家,馬上就動了挖人才的心思,說道:“大牛啊,你丫的不厚道,太不厚道了!明明知道哥哥我這段時間在到處找人才,你有厲害的朋友居然不告訴我知道,快老實交代,你那個叫小黃的朋友怎麼樣?功夫厲害不厲害?什麼時候叫過來看看?”
“啊?”大牛被秦大力的話問得一愣,半晌才嘿嘿笑道:“嘿嘿嘿……小黃老厲害了!它打架還從來沒有輸過,有次被三條狗圍攻它都全身而退,除了背上被扯掉了一撮毛,愣是一點都沒有受傷,而那三條圍攻它的狗全被它咬得鮮血淋淋,嘿嘿嘿……你說它功夫厲害不厲害?”
“草!好你個大牛!”秦大力聞言笑罵道:“原來是拿條狗來忽悠哥哥啊?”
“嘿嘿嘿……”大牛笑道:“我又沒說小黃是個人,你自己迫不及待地就想挖人,能怪我麼?不過說真的,這廝是連我家小黃都比不上,辛哥又不需要漢奸,那沒辦法了,只能撕了。”說完又低頭對雷須道:“你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連我家小黃都比不上呢,我也幫不了你了,快點選吧,是一下撕開還是慢慢撕?”
被大牛說成連狗都不如的雷須徹底崩潰了,看來今天是難逃一死,而且這死法還是這麼的恐怖,想到這裡身子一軟就整個癱在了地上。大牛可不管那麼多,見雷須癱倒在地像一灘爛泥一般,伸手一把抓起他的兩條腿,用他最熱愛的方式將雷須倒提在半空,嘿嘿一笑甕聲甕氣地說道:“嘿嘿,既然你放棄了選擇的權利,那牛教官我可就替你選擇了,讓你好好地享受一下這個美妙的過程。”說罷就慢慢地張開雙臂,將雷須的兩條腿慢慢地分開來……
“噗……”雷須的雙腿還沒有被拉開,隨着一聲混合屁的高亢聲音,一股惡臭迅速地瀰漫開來,再看被大牛倒提在手裡的雷須,褲襠裡溼痕乍現,原來這廝的屎尿都流出來了,直接被嚇了個大小便失禁,由於是被倒提在半空中,那混合着的黃色粘稠物順着褲襠和腰身直接向他的臉上流去,再看他的頭,已經軟耷耷的垂在半空,原來人早已經被嚇得昏死了過去。
大牛一看這廝居然這麼不講清潔衛生,那屎尿都倒灌進嘴裡了,連忙厭惡地一把將他扔在了地上,掩鼻罵道:“怎麼會有這麼不講究個人衛生的人呢?要拉屎拉尿的你先打個招呼好不好?真是沒素質!再說了,你吃什麼東西不好,爲什麼非要吃洋蔥呢?這臭得啊……”邊罵邊連忙後退幾步脫離了那毒氣籠罩的範圍,不光是大牛,周圍的人包括本來站在雷須旁邊的姜蓮都一連退了好幾步,由此可見雷須那啥該具有多麼偉大的殺傷力。
衆人退開了幾步屏住呼吸以便讓那混合氣味散開,好一會兒秦大力才問道:“辛哥,這廝怎麼處置?”
“叫外面的人進來帶走吧,”辛屹說道:“咱們沒必要殺死這麼一個慫貨,這樣子的懲罰就已經夠了,比殺掉他更能讓他害怕,更何況楊文才他們拿他也許還會有一點用處,順便叫他們把那個人也帶進來吧。”
“是。”秦大力簡短地回答了一句就轉身走出大門外,片刻功夫就走進來幾個押着一箇中年男人的幾個大漢,爲首的一個大漢衝辛屹敬了一個禮道:“辛先生,人已經帶來了,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辛屹點點頭道:“謝謝你們了,地上的這個人你們帶回去吧,他原來是泰萬邊境一個邊防站的軍官,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用處吧,至於你們帶來的這個人,我已經跟你們土司大人說好了,交給我就行。”
“是。”爲首的那人回答了一句,命令隨行的那幾個人拖着雷須出去了,爲什麼不架着走?您想想啊,換誰誰願意架着走啊?估計拖出去之後雷須也只能享受汽車尾箱的待遇了。
被那幾個人帶進來的人此時正呆呆地望着中間的姜蓮,嘴脣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倒是姜蓮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終於幾步奔了過去一頭扎進了那人的懷裡,滿臉淚水地道:“伯仁,真的是你?我還以爲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對你用刑?”
被帶進來的正是上次被抓捕的梅機關的情報科科長曹伯仁,也是姜蓮的情夫,原來他被抓之後一直不肯對果淦軍方說任何一點關於泰萬的情報,讓果淦軍方也很是沒有脾氣,對於這種資深的特工,果淦軍方也知道用刑對他們根本就不起什麼作用,這些人早在參加特工訓練的時候就已經練就了一身不怕用刑的硬骨頭,越用刑越是隻能增加他們的仇視心理,那他們寧願自殺也不會出賣任何一點的情報。
辛屹他們從阿拜耳回到果淦的當天,就在楊文才迎接他們的時候,辛屹曾經問起了這個事情,所以瞭解到了一些情況,於是在昨天晚上他親自去看了看曹伯仁,當然,他去看曹伯仁也並不是沒有目的的,曹伯仁是梅機關的元老,在梅機關裡面已經工作了二十多年,所以辛屹的目的是想從曹伯仁的嘴裡知道當初他父母被害的真實過程。和曹伯仁的談話辛屹很開誠佈公,他承諾只要曹伯仁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他當年的事情的真相,他可以考慮還給他自由,這一點辛屹相信楊文才也會同意,因爲關着一個什麼都不願意說的敵方特工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價值,最多也就是把他殺掉而已,而且就算放他回去,敵方的特工組織也絕對不可能再用他,說不定還會派人殺掉他。
所以辛屹給曹伯仁的條件是可以安排他去別的國家,擺脫泰萬特工組織的監控和追殺,任何人都會有求生的欲-望,曹伯仁也不例外,如果說不想求生,那只是因爲根本沒有生存的希望而已,於是曹伯仁對辛屹開出的條件心動了,但是他又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希望辛屹能夠想辦法替他聯絡到他的老情人姜蓮,他想和姜蓮一起逃往外國,從此以後過上平平淡淡的生活,辛屹這才知道當初放走的和曹伯仁假扮夫妻的那個女人就是姜蓮。
厲潔被打傷之後,辛屹當時並不知道姜蓮也參與了此事,只認爲是雷須一個人搞的鬼,但是要想找到一個有心藏起來的人,就算果淦警方和犇虎營的兄弟們都出動可能都並不一定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找到,於是辛屹就想出了在電視新聞上面故意引誘雷須再來刺殺的這一招。辛屹分析雷須的目標肯定是自己,只要自己沒有被他殺死他肯定就還會找機會前來刺殺,所以就請楊文才安排了那一出電視新聞,新聞裡故意說辛屹和厲潔兩人都已經受傷,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這樣就會讓雷須知道自己沒有被殺死,他就會再來,而受了傷就沒有反抗的能力,他的刺殺行動的風險也就會小很多。新聞裡又故意說兇手可能是個精神病人,這就說明警方並沒有掌握兇手的殺人動機,可能兇手的動機帶有很大的隨意性,那麼自然也就不會有很嚴格的佈防,這樣就方便他的再次行動。而故意把雷須的畫像放到新聞上面去,無非就是加大他的心理壓力,意思就是告訴他你的相貌已經被警方掌握了,早晚會根據這條線索找到你的藏身之處,所以你的時間不多了,以此來促進雷須儘快行動。而且電視新聞裡面的那句“傷者已經被送往就近的醫院急救”也是辛屹故意加上去的,這樣既可以讓雷須根據這句話找到醫院,又顯得不露痕跡。所以這一切實際上都是辛屹所設的一個局,一個把雷須引出來的局。
雷須和姜蓮假扮產婦夫妻進入醫院的時候辛屹就已經掌握了,當時他正坐在醫院的監控室裡看着他們的表演呢,從畫面中辛屹認出來那個女人居然就是上次放走的曹伯仁後來所說的他的情人,於是纔打電話給楊文才叫他命令人將曹伯仁提了出來,所以也纔有了現在的這麼一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