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虎集團在濱海的勢力已經相當穩固了,旗下的產業基本上已經步入了正軌,所謂的正軌當然也是僅僅相對於以前的黑道產業而言,在任何一個地方,如果幹乾淨淨的沒有一絲負面的東西,那也是了無生趣的。比方說娛樂,娛樂場所可以分爲低級趣味和高檔享受,這個當然根據消費人羣的經濟實力而定。好吧,我是農民工,從農村到城裡來務工,老婆在老家帶孩子,回老家耽誤工夫不說,光路費就得花掉五百塊,於是,我一年只能回兩次家。這幾天,工地上面的工頭良心發現了,菜裡面多了一些油水,我吃飽了,好吧,那誰說的,飽暖思yin欲,於是,我思了,咋辦?回老家找老婆?損失太大,也不能用通常想的那種方法解決,因爲,我是結過婚的人了,吃慣了白飯難道你還想倒回去啃冷饃饃?顯然,我不願意,於是我花了一百元找了一個低級趣味的娛樂場所……事情解決了。
我這樣做,沒有給黨和人民帶來危害,沒有讓國家的GDP負增長,沒有偷偷提煉核原料,相反,我促進了經濟繁榮、貨幣流通,我爲人民幣的不貶值做出了一份微薄的貢獻,我錯了嗎?很顯然,公安局掃黑掃黃的民警認爲我錯了。
再說高檔享受的娛樂場所,我很有錢,我花不完,我每天早上煎兩個荷包蛋,我只吃一個,另一個?我留到中午吃。你別管我荷包蛋那回事兒,反正我很有錢,於是我想找刺激、找快樂,去了一個很是高檔的娛樂場所,找了好幾個姿色很不錯的MM,陪我玩兒、陪我喝酒、陪我跳舞、陪我吃生蠔……結果我生蠔吃多了,我又思了,咋辦?現成的,就是貴點兒,但是,我不是很有錢麼,於是,我順水推舟了……事情也解決了。
我這樣做,沒有造成反對示威遊行、沒有造成恐怖襲擊、沒有發生內戰,相反,我還平息了好幾個MM的渴望,當然,是對我口袋裡鈔票的渴望,我錯了嗎?很顯然,公安局掃黃掃黑的民警認爲我錯了。
上述就是社會中太常見的現象,所以,如果一個城市完全沒有了這些灰色的產業,那麼這個城市也就失去了她許多的光彩,好吧,我們嘴上可以不認同,只要你心裡認同就好,我不會勉強你的,因爲我知道,其實你私底下是個好孩子。
所以三虎集團旗下的娛樂產業還是有一些灰色的層面,當然,毒品一直就是三虎集團的大忌,也是三虎集團的頭號禁令,沒有任何人敢去碰。但是濱海是一個大市場,你三虎集團的人不碰並不代表人家就不想來分你這塊巨大的蛋糕,所以,商機出現了,矛盾也出現了。
辛屹回到龍川之後並沒有將去首都的具體事情跟犇虎營的兄弟們講,這本身就是個空頭的承諾,不告訴他們免得他們以後會失望,反正現在兄弟們跟着自己也混得好好的,犇虎營現在已經可以不用吃老本了,靠犇虎保安保全公司的業務收入已經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至於首長說的什麼少校營長的軍銜,辛屹也懶得理會,辛屹給自己的準老丈人沈大海打了個招呼,說是有什麼行動需要他或者是犇虎營執行的,直接找他就行了,別的什麼編制不編制的事情,準老丈人自己掂量着處理吧。沈大海也瞭解辛屹的工作性質,只是囑咐他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別太操勞,然後就自己該咋辦咋辦去了。有個這麼善解人意的老丈人當上司其實也很不錯。
從泰萬回來之後,厲潔也沒讓羅西繼續去三虎集團上班了,倆丫頭現在關係好得跟那什麼似的,成天黏在一起,就連辛屹想找個機會摸回農場去找好久沒有親熱過的厲潔練練也沒有機會,不過這也正好成全了舒蕊,這丫頭最近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成天臉上都帶着幸福的神采,在公司裡面的微笑也多了起來,就連王芳都笑她現在是個典型的初爲**的幸福小女人。
羅西與厲潔的性格正好相反,一個冷如冰霜一個熱情如火,也許正是因爲這樣兩人的性格形成互補,所以才這麼談得來吧,厲潔宜靜、羅西宜動,厲潔喜歡宅,羅西喜歡鬧,她呆不住。
這天羅西好歹都要拉着幾人去舞廳蹦迪,說實話這玩意兒辛屹還從來沒有玩兒過,他也不喜歡那種喧鬧的場合,但是耐不住羅西的一再懇求,最後連舒蕊也被鼓動得產生了興趣,於是一行四人開着辛屹的那部越野車去了龍川最大的一家迪吧,迪吧的名字很有意境,叫——瞎搞。草,還真是瞎搞。
一走進迪吧大門,一陣轟隆隆的噪音就鋪天蓋地地撲了過來,將幾人包圍在了其中,辛屹和厲潔都捂着耳朵皺起了眉頭,只有羅西好像很興奮的樣子,一聽到這種噪音身體就開始隨着節奏扭動了起來,你還別說,羅西那身材這麼一扭動,渾身就像是一部高功率的發電機,不住地往四周飛射着強大的電流,可憐那些純情的小處男們的心啊,直接被電得一陣陣痙攣,不可能堅持超過兩分鐘,絕對會倒地抽搐,這殺傷力簡直就是太生猛了,要不得啊。
辛屹連忙拉住了扭動中的羅西,湊到她耳邊大聲吼道:“咱們先上樓去喝點東西吧!”迪吧分上下兩層,下面一層的中央有一個稍高的臺子,臺子的四角和中間都豎着幾根光滑溜溜的鋼管,那是迪吧裡面請來的表演者跳舞的地方,只不過現在時間尚早,臺子上面還沒有人表演。那個臺子側對着的地方就是一部旋轉樓梯,是通往樓上的,樓上的面積只有樓下的一半,擺着一些桌椅,既可以坐在上面喝東西,又可以居高臨下看到下面的表演,所以辛屹才決定先到樓上去坐坐。
也不管羅西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吼完這麼一句話之後他就拉着羅西往樓上走,厲潔和舒蕊則緊隨其後。他們這一行人很快就吸引了全場大多數人的目光,當然了,辛屹身邊這三個美女哪一個不是百裡挑一的絕色啊,平常能看見一個都夠那幫犬科動物們流半天哈喇子的了,更別說一下子就看到仨,乖乖,辛屹只感覺到身邊的氣壓驟然加大,就像全場的氣流都在向他們壓迫過來。草,原來目光都是有氣場的,看來以後不能帶這仨美女一塊兒出來了,這多打擊人啊,看到周圍那些男人們和女人們投向自己的羨慕和嫉妒的目光,辛屹真的很想跟他們解釋:各位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樓上的人稍微少了一點,因爲現在時間還早,整個場子的人都還不算很多,他們四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要了一些喝的東西,樓上的噪音似乎也要小聲一點,辛屹這纔開口說道:“我真搞不懂這地方有什麼好玩兒的,吵得說話都要靠吼的,還有你看那些扭來扭去的孩子們,簡直就是羣魔亂舞嘛,我還真沒看出那有什麼美感。”
對於辛屹的話,厲潔深有同感,舒蕊是不置可否,只有羅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拜託你好不好?你也不比我大幾歲呀,怎麼連這也不會欣賞?人家就是要這樣羣魔亂舞才能夠放鬆,緩解壓力你懂不懂?算了算了,跟你這種老古董說你也不會懂的,你不玩兒就算了,走,厲潔姐、舒蕊姐,咱們去玩兒去!把這個老古董一個人扔這裡讓他自己玩兒!”
辛屹氣絕,我還很年輕好不好?二十幾歲的人你居然叫我老古董?我這叫成熟好不好?成熟懂嗎?就是男人裝逼裝到了一定的境界,可以哄到小妹妹的那種,就叫成熟。小丫頭片子懂又不懂瞎胡亂說什麼呢?沒看隔壁桌子上的那兩個小妹妹正對我飛媚眼兒嗎?簡直損害人家的偶像級形象嘛。
厲潔和舒蕊都搖着頭不願意跟羅西一起去,辛屹很得意地說道:“看吧,我是老古董,難道你的兩個姐姐也是老古董?也只有你這種未成年的幼稚兒童才喜歡到這種地方來玩兒這種幼稚的遊戲,看吧,現在丟人了吧?沒人會跟你去的。”
辛屹不說這句幸災樂禍的話還好,這話一說頓時激發起了厲潔和舒蕊的同情心,人家羅西成天開口厲潔姐、閉口舒蕊姐的叫得那麼甜,這個時候不幫她一把更待何時?於是兩女很講義氣地挺身而出,拉着羅西的小手異口同聲地說道:“羅西妹妹,姐姐陪你去!”
於是乎,辛屹引起了廣大婦女同志的公憤,頃刻之間從廣大婦女同志崇拜的偶像的寶座上面跌了下來,而且還是臉部先着地……他可恥地成爲了廣大婦女同志的公敵——黃世仁、陳世美,西門慶!
辛屹欲哭無淚,這就是得意忘形的後果,主席他老人家說過: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馬克思大人也說過:千萬不要惹怒廣大的婦女同志,要不然……今晚你丫的別想上牀!於是辛屹在此刻頓悟了:好吧,你們去跳吧,只要,今晚我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仨女走了幾步然後又集體回頭,對他笑眯眯地說道:“大叔,要不您老人家先回家歇着?咱們年輕人的活動,您老玩兒不來!”
辛屹沒有生氣,真的,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猛灌了三瓶啤酒,然後才惡狠狠地想到,大叔今兒晚上很生氣!某些女同志要倒黴!大不了明天繼續喝雞湯!
就在辛屹準備幹掉第四瓶啤酒的時候,突然樓下傳來了一陣喧譁,隱約中他聽到舒蕊的聲音大聲叫道:“你們想幹什麼?!我老公就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