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涵夢跑出去後,舒蕊三人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在聊些什麼?”
“沒什麼,陸警官准備和我合作查一件案子而已,”辛屹回答道,然後他又轉身對阿東說道:“阿東,你應該是跟包況的吧?”
包況就是三虎堂中區的老大,瞎搞迪吧位於中區,所以辛屹判斷這裡應該是包況負責的範圍。阿東聽辛屹這麼問他一愣,包況他是知道的,那是他老大的老大,自己見面都要叫包爺的,這個年輕人卻不僅認識而且還直呼其名,這樣看來肯定也是有些來頭的,於是阿東回答道:“包爺是我老大的老大,我是跟平哥的。”
“好吧,我現在叫包況過來一趟,你給我準備一個房間,另外把這幾個人都留下來,我有事情要問他們。”辛屹說完之後從身上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給黃莽,叫他讓中區老大包況馬上到瞎搞迪吧來一趟。
阿東這時也意識到辛屹的身份不同尋常了,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把自己老大的老大叫過來,這種級別遠不是他這種身份的人能詢問的了,於是趕緊叫人在樓上安排了一個房間,把那幾個七葷八素的小流氓帶了進去。那綠毛怪還想要耍橫,被阿東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罵道:“你給我閉嘴!成天只知道給我惹麻煩,等一下我再好好收拾你!”
這時陸涵夢也從外面匆匆地跑了進來,一到辛屹身邊就風風火火地問道:“現在咱們該做什麼?從哪裡開始着手調查?”
“這個,要不你先回家歇着吧,我這有什麼情況再通知你。”辛屹回答道,他可不想陸涵夢真的摻和進來,當然最後抓人的時候是可以叫她的,這個過程嘛還是算了,有警察在一起做事縮手縮腳的,什麼事情都不能放開了來做,這可不是辛屹喜歡的做事風格,他還是喜歡憑藉自己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把警察招來那不是引狼入室嗎?雖然,陸涵夢大概也不能算是狼,要說到狼,估計還是辛屹自己比較像一點,而且還是,**。
陸涵夢一聽辛屹這句話就惱了,這不是典型的說話不算話過河拆橋嗎,想把本姑娘晾到一邊,這事情門兒都沒有!“不行!從現在開始我就跟定你了!你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你做任何事情我都要知道!”陸涵夢大聲地說道。
呃……又來逼婚了,這是所有人的感覺,看到周圍那同情的目光,辛屹又一次地選擇了可憐巴巴的妥協,“好吧,你願意跟着我就跟着我吧,但是,晚上睡覺怎麼辦?你也跟着我嗎?”辛屹又開始無恥地耍賴了。
“跟!爲什麼不跟?從現在開始一天二十四小時你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陸涵夢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既然大家都認爲她和辛屹有曖昧關係,她也懶得再解釋什麼,反正她這次就抓住辛屹不撒手了。
好吧,這次就連無恥的辛屹也沒轍了,人家一個大姑娘的都願意,你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呢?你應該心中暗喜纔對嘛,連睡覺都跟,呵呵,你丫的賺大發了。
“那就跟我去樓上的房間吧。”辛屹說道。
“你說什麼?!你……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陸涵夢雙眼一瞪,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作出了一個跆拳道進攻的標準姿勢,像一頭暴怒的雌獅般雙眼死死盯着滿臉猥瑣表情的辛屹,準備只要辛屹敢碰她一下她就毫不留情地打斷他兩顆門牙,順帶踢爆他的鵪鶉蛋,讓他從此過上錦衣玉食的太監生活。
“你這人怎麼這麼難伺候?”辛屹面色一整說道:“叫你坐享其成嘛你又不願意,現在讓你參與這件事情你又是這樣一副表情,算了,你願意跟我上去就上去,不願意就趕緊回家洗洗睡吧。”說罷辛屹就不再理會一臉精彩表情的陸涵夢,忍着心裡的狂笑轉身朝樓上走去,走了幾步終於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出幾口氣,終於把心裡那種想要狂笑的衝動強行壓制了下去。
看到陸涵夢那副吃癟的模樣旁邊的舒蕊幾人不由得笑出聲來,幾人走到陸涵夢身邊說道:“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這人就是喜歡開玩笑的,走吧,我們也一起上去看看。”
阿東準備的應該是他的辦公室,裡面一張辦公桌几把椅子,另外還有兩張長沙發,辛屹走進去的時候那幾個小流氓已經坐在裡面的沙發上面等着了,見到辛屹走進來十分不屑地哼了幾聲,若不是阿東在旁邊,估計這幾個小流氓定會跳起來再和辛屹幹一架。辛屹冷着個臉走進去,瞅了一眼坐在兩張沙發上的小流氓,冷冷地說道:“這裡豈有你們坐的地方,都起來,靠牆邊站好!”此時的辛屹和平時完全不一樣,語氣冷得直透人骨髓,那幾個小流氓雖然沒有真的起來靠牆邊站好,但也不自覺地停止了抖動坐直了身子。
只有那個綠毛怪很是囂張,仰着個頭反駁道:“你TM誰呀?你叫我站起來我就站起來?這裡才TM沒有你坐的地方呢!”
辛屹冷冷地看了綠毛怪一眼,對旁邊的阿東說道:“這個是你親弟弟嗎?”
阿東不知道辛屹爲什麼會這麼問他,但他已經被辛屹剛纔表現出來的冷峻其實鎮住了,點頭道:“是,他是我的親弟弟,叫阿西。”
“那你知道他平常都在做些什麼嗎?”辛屹不露聲色地繼續問道。
“他啊,他也跟我一樣,唸書念不進去,十幾歲就開始帶着一幫小兄弟在外面混了,這些,都是他帶的小兄弟。”阿東指着沙發上的那一幫小流氓說道。
“那他們是不是三虎集團的人呢?”見阿東露出疑惑的表情,辛屹又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他們有沒有被你或者你的老大收編?是不是跟你混的?”
“這個,沒有,雖然他是我的親弟弟,但是卻並不是三虎集團的人,算起來他們應該不屬於任何社團,就是一幫年輕人湊到一起瞎混而已。”阿東雖然不知道辛屹這麼問他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實情講了出來。
辛屹點了點頭朝沙發上坐着的綠毛怪走了過去,那綠毛怪雖然嘴巴挺硬,但是辛屹那個一腿就踢昏他的功夫他是見識過的,所以見辛屹朝他走來不由得心裡一陣緊張,不自覺地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身邊的那些小流氓見自己老大都站起來了,當然也隨之站了起來,擺出了一副戒備的狀態。
辛屹當真也是過去抽人的,他走到綠毛怪身邊二話不說擡手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那綠毛怪分明看到辛屹動手,他想躲開卻不知道爲什麼沒能躲開,“啪”的一聲脆響在房間裡面響起,那綠毛怪剛想開口說話,辛屹反手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旁邊的小流氓們很想幫忙,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動,全都被辛屹的那種氣勢給鎮住了。
只有綠毛怪在捱了兩個大嘴巴子之後被抽清醒了過來,大吼一聲:“我草你……”可是話還沒有罵完,辛屹突然抓起他胸前的衣服,單手提起來一扔,綠毛怪的身體呼一聲就飛了出去,“嘭”地一聲撞在牆壁上,頓時順着牆壁滑了下去,辛屹下手很有分寸,這綠毛怪還沒有喪失知覺,只是感覺到體內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一般,提不起一絲的力氣來,只能像一條死狗一樣軟耷耷地癱在牆角。
辛屹向牆角的綠毛怪走去,蹲在他的跟前冷冷地問道:“說,跟誰混的?是誰讓你到三虎集團的場子裡來幹這種事情的?”
綠毛怪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但他又很快鎮定下來,可憐巴巴地望向了一旁的阿東,微弱的聲音叫道:“哥,有人在你的場子裡要整死你弟弟,你居然都不敢吭一聲,我死了,看你怎麼對得起咱爸媽!”
這丫的還挺狡猾,這個時候了他也知道也許只有阿東才能救他,因爲這畢竟是阿東的場子,就算這個人再厲害,阿東手下那麼多人總是可以乾死他的,所以他不回答辛屹的問題,只是向他哥求救。
阿東雖然是條響噹噹的漢子,爲人也算是光明磊落,要不然三虎集團也不會把一個場子交給他打理了,但是他唯一的弱點就是這個不爭氣的弟弟,阿東的父母都死得早,可以說是他和弟弟相依爲命才過到今天的,所以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弟弟不爭氣,但是他還是很寵溺和縱容他,這才讓他在自己打理的場子裡面自由活動。這時見自己的弟弟被辛屹摔成這樣,心中也有些不忍,如今自己的弟弟又這麼求他,所以阿東也顧不得辛屹那個未知的身份了,走上前去扶起地上的綠毛怪對辛屹說道:“這位兄弟,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爲什麼要對我弟弟這樣,但是請你搞清楚,這裡是我的場子,這個是我的弟弟,如果你今天說不出一個讓大家都信服的理由,就算包爺來了我阿東照樣要向你討個公道!”
“公道?”辛屹冷笑一聲反問道:“你知道他在你的場子裡面幹過什麼嗎?”
“他幹過什麼?”阿東看了一眼自己扶着的弟弟,見得不到答案,只好向辛屹問道:“如果你說的是剛纔那件事,我已經向你們道過謙了,就不必再提了。”
“拿來。”辛屹向門口的陸涵夢伸出了手,陸涵夢會意地從口袋裡掏出那袋搖頭丸遞了過去,雖然她恨辛屹恨得牙癢癢,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
大家都看着辛屹手裡的那袋搖頭丸,阿東和他手下的眼神是疑惑不解的,而以綠毛怪爲首的那幫小流氓眼裡則閃過一陣慌亂。
“說吧,這東西是哪裡來的?又是誰叫你到三虎集團的場子裡來幹這種事情的?”辛屹盯着綠毛怪的眼睛,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