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有些機械的舉起雙手,要回抱住她嗎?
嘴角似有似無的勾了勾,任由心底那抹異樣盪漾。剛要抱住懷裡嬌小的身軀,卻先一步被閻諾退出自己懷抱。
“把這個條件,換成這個擁抱。”
閻諾淡淡說完,越過靳珩,往吳媽走去。
“噗……咳咳……”
瑾瑜一口氣沒順過來,剛想捧腹大笑,莫名其妙一身惡寒,遂把這股笑意壓在肚子裡,憋的他好生難受。
這小丫頭,可是真正惹怒了這位大爺,秉承着看好戲的心態,瑾瑜眯起細長的雙眸,挑眉看向靳珩。
可就奇了怪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冷酷無情的冰塊?那嘴角微微上挑的弧度是怎麼回事?笑嗎?
揉了揉雙眸,瑾瑜再次看向靳珩,果然,是自己眼花了。
垂首,瞥了眼自己一身的血跡,靳珩坦然自若,忽略掉心底那股悸動,微微蹙眉,這丫頭,弄髒自己一身,就不了了之了?
“快,快,將整個夙府給本公主包圍住,把夙沛芸這賤人給本公主活捉,本公主自當重重有賞!”
一聲凌厲的大吼之後,是侍衛整齊的迴應聲,接着,便是整齊劃一的踏步聲,由遠至近,由聚至散。
閻諾輕輕勾脣,今日,勢必要大開殺戒一番,那就讓‘熾焰殺手’真正的復出!
既然已經殺了三人,自己何必在乎又多殺幾個?只是——
“嶽閔,你的……”
閻諾話還未說完,便先一步被嶽閔接過:“小諾,認識你真好,有機會,闖蕩江湖,遠離朝廷!”
楚華裳也隨聲附和着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諾,你的傷……我看還是快些走吧,現在情形於我們不利。”
嶽閔皺眉,看着閻諾的左肩,雖然動脈已被恩公封住,但由於外部的拉扯,現在又開始滲血。
“皮外傷,死不了。何況,已經被包圍了。”
閻諾撕下衣襬,自行包紮,以前做任務之時,沒少受傷,這種傷口,於她而言,實屬不值一提。
楚華裳正欲伸手替閻諾處理傷口,可舉在半空的手卻因爲靳珩的捷足先登而僵住,勾了勾嘴角,自嘲自樂。
“我自己來。”
閻諾蹙眉,她可沒忘記託這位大爺的福,自己上次的小傷,硬是多折騰了一半的時日纔好全。
“閉嘴。”
語氣平淡,不急不躁,掏出自己懷裡的素白鮫綃,不給閻諾反駁的機會,直接用強的,纏上閻諾的傷口處。
微微挑眉,閻諾眼底暗暗惱火,他憑什麼替自己包紮?她的身體,還要別人來做主不成?
閻諾向來是,自己能做的事,絕不開口求人。
“你憑……”
話還未說完,一道囂張的聲音陡然闖入——
“夙沛芸,你還不束手就擒?實在膽大,竟然弒父殺母,你……快啊,把她給本公主拿下!”
南心婭怒吼,話一落下,身着盔甲的驍騎衛兵,“鏗鏗鏘鏘”的將閻諾幾人給圍了個嚴嚴實實。
南心婭嘴角是一抹得意的笑,這夙沛芸,她現在可不怕,這趟專程帶了皇宮的驍騎衛兵前來,這次,她插翅也難飛。
“公主殿下?屬下參加十公主。”
一道還算熟悉的聲音,拉過閻諾的視線,挑眉看去,正是刑部侍郎武天一,還有李楨等人。
嘴角苦澀,閻諾輕輕搖了搖頭,這夙府後院,今日還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刑部的人也來了?正好,這夙沛芸殺人,越獄,還欲想殺害本公主,幸而本公主福大命大得以逃脫,如若不然,定死於非命。”
南心婭惡狠狠的目光,再次睇眼對上閻諾,微微皺了皺秀眉,那道挺拔的背影,有些熟悉,正待思索之際,武天一恭敬的聲音傳來:
“啓稟公主殿下,此事還請交由我刑部管理,畢竟這夙沛芸三人是在逃牢犯,望公主保重千金之軀,遠離此污垢之地。”
武天一說的謙卑在理,南心婭冷哼,眼底全是鄙夷不屑:
“這夙沛芸與本公主有私人過節,今日,本公主一定要活捉了她,讓她好好嚐嚐與本公主作對的下場。”
話落,視線再次轉向不遠處閻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