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清晨,帶着一夜未醒的夢幻,走向世界。
閻諾雙手環胸,斜靠在窗沿上,挑眉看向那一輪簇新的太陽。
鼎新的天空,呼喚一陣清新的空氣,閻諾勾了勾嘴角,新的一天,新生的太陽,是個好兆頭。
“祖宗您老人家,咱們今後可咋整啊?我媳婦也命喪你刀下,要不,咱們去自首?”
喜子揉着睡眼朦朧的雙眼,打着哈欠,咂咂嘴喃喃道。
“你閉嘴吧你,你祖宗老人家我心情正興奮着,你就來潑水,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閻諾甩手,直接在喜子頭上賞了顆慄棗,挑眉怒視。
“我這,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嘿嘿。”
喜子傻笑着摸了摸頭上突起的小疙瘩,心裡那個悔,這嘴,就是管不住。
正了正色,閻諾收回幾分戲謔,挑眉直視喜子道:
“你今日跟着我,可想好了,如若他日膽敢背叛我,夙浩鋒就是你下場的列子。”
“祖宗您老人家,你就放心,我喜子雖然貪財,偶爾有點點貪色,但是人品絕對沒問題,你就放心吧,我一言頂它九下,四馬都難追。”
喜子拍了拍胸脯,說的唾沫橫飛,笑話,親眼目睹了一刀殺死夙瀟瀟母女倆,還有大將軍夙浩鋒,喜子是嚇住了也好,佩服也罷,反正,就是打心底眼的想跟着閻諾混了。
閻諾瞥了眼一臉興致高昂的喜子,跟這小子說話,別的不說,光這成語倒‘學’會不少,一言頂它九下?一言九鼎吧。
“嗯……好話誰都會說,但你最好落實到實際中,還有,以後別亂說話。”
閻諾眯眸,迎上第一縷撒向屋內的陽光,暖和。
“祖宗您老人家,別亂說什麼話?”
喜子不恥下問。
“估計啊,官府的人要開始抓我……們,你說亂說什麼話?”
閻諾勾脣,轉身靠在身後的軟榻上,伸了伸懶腰,打算再睡個回籠覺,這一個懶腰,不小心拉扯到肩上的傷,疼的她差點罵娘,睡意瞬間全無。
“啊?那我們趕快收拾收拾,逃命去吧,這,這抓住了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喜子急了,這麼大的事兒,也虧得他祖宗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什麼掉腦袋啊?”
剛進門的楚華裳只聽見喜子的後半句,好奇的問道。
“哎呀,楚姐姐,我家祖宗說,咱們要被官府的人抓,這不,我才說收拾收拾,趕緊逃命。”
喜子一邊利索的收拾,一邊耐心的解說,話剛一說完,又被進門的嶽閔反問:
“好好的,逃什麼命?”
閻諾淡淡挑眉,微勾嘴角,這敢情好,兩人進門都只聽到後半句。
“哎,我說,你們能不能一起進來,我一句話要說多少遍?”
喜子一臉無語,手不歇着,還在打着包。
“你別見風就是雨,不用這麼誇張吧,你家祖宗都不急,你瞎急個什麼勁兒?”
嶽閔自悟自的坐到桌前,看了眼如熱鍋上螞蟻的喜子,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扭頭,繼續問着軟榻上的閻諾:“小諾,接下來我們要幹嘛?”
“先拾掇拾掇自己,再出門辦正事。”
閻諾說完,起身,坐在梳妝檯前,招呼着楚華裳過來給自己梳個男式髮髻。
嶽閔,喜子頓時領悟,原來是‘拾掇’是這個意思啊!
看來他倆也需要去拾掇拾掇一番才行。
穿上粗布麻衣,頂着男式髮髻,閻諾在銅鏡裡是怎麼照,怎麼娘們兒,這一看就是女的嘛!
也不知楚華裳是眼瞎還是古代人都這樣,一個勁兒說自己翩翩少年,傻傻男女分不出,閻諾嘆息,搖了搖頭道:
“有什麼鬍子什麼的,給我粘上,這……太娘了。”
楚華裳眨了眨雙眸,有些跟不上閻諾的節奏,這樣明明就很好了,一看便是美少年,還粘什麼鬍子,多此一舉。
剛想開口,一道聲音引起兩人的回看。
“小諾,我們倆拾掇好了。”
這一看,差點沒把她倆昨晚的飯菜給吐出來。